《剔骨》作者:里乘_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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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我怀里钻。
  过一会,当我也恹恹欲睡时,突然觉得胸口的□被人含住了。
  我以为是做梦,便没在意。
  可那感觉越来越强烈,似是有人用舌尖轻巧撩拨着,舔咬啃,撩拨的我□高涨,下`身高昂起来,难耐的□出口。
  那人似乎得到了鼓励,吮xī的更加卖力。一只手探下来,摸索到我的□,轻轻握住。
  我正在梦中享受着,忽然一个冷颤,激的我顿时脑内清明,从床上坐了起来。
  果不其然,又是明玉。
  他还未醒的样子,禁闭着双目,喘熄声很急促,双颊嫣红。
  我二话不说,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啪啪就甩了他两耳光。
  “混账!”我又怒又羞,破口大骂,“你在干什么!”
  ***************2月8日更新**************************
  这两耳刮子扇的不轻,那张俏脸上顿时浮出五道血印子,因为痛楚,人也迅速清醒过来,微瞌着一双美目,似水含情的望着我。
  “小哥……哥?”
  他的神情似在云端雾里,仍未完全清醒。
  我一手抵住他的咽喉,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明玉眨眨眼睛,思索半晌,脸刷的忽白忽红,支支吾吾:“我……我……”
  “你什么你?我跟你可是兄弟!”我大喝一声,双手气得发抖,如不是顾忌着他还在发烧,早将他踹出门外去,好好淋一场冷雨。
  “你今儿最好给我说明白。”
  明玉垂头,不再言语。
  肩上一片衣料斜斜耸拉下来,圆滑美肩毕露。再细观其容貌,真的是貌若好女。
  须臾后,他因不堪忍受高烧痛楚,轻轻□出声。
  我一激灵,攥住他头发的手忽的收紧,指甲深深嵌进了他的头皮。
  身子前倾,面与面相隔不过两厘米,我柔声问:“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明玉喉咙里发出低吟,像野兽呜咽,抗拒中夹杂着无奈,秀眉收拢,添了一分痛苦。
  “我……我……”
  他别过脸去,不敢看我。
  我却不放过他,抓紧机会刨根问底:“你如果不是爱上我,怎么会对我做这种事?别告诉我你还纯洁的是个处女般人物,不知道这种举动代表何意!”
  明玉的手不停的在床单上画圈,紧张的大气不敢呼一口。
  “我……我的确……”
  “的确爱我?”接下来的话,我替他说了出来。
  明玉闭紧双眸,好半晌,突然睁开,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光亮,饱含水汽,像下定决心一般,一咬牙,应了:“是,我爱上你了。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好,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那表情,简直就像鱼死网破,豁出去一般。
  脸上也不知是因为发热还是表白的缘故,红的狰狞。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轻轻叹息,松开他的头发:“你也知道我们的关系……虽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但也是有血缘的兄弟。你怎么能对我产生这样的念头呢。”
  明玉以手掩脸,痛苦不堪:“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忍不住……我忍不住啊。”
  “我做了什么事,让你对我这样的人产生爱意?”
  “你对我好。从第一眼见了就喜欢。就想好好爱你,没别的原因。”
  是呵,没缘由,爱上就爱上了。
  当初我对肖迹,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因一个笑,一句话,就奋不顾身。
  我低声苦笑:“我们没结果的。”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明玉声音打着颤,“我不知道你发现了多少秘密,我……”他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望向我,“只要你一句话,就是要我死,我绝对不说二话。”
  我冷笑一声:“我知道什么秘密?”
  “你母亲……”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下了床披上外套,语气淡漠,“好好养病吧,该属于你的,一样也逃不掉。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说完,带上门出去了。也不知身后周明玉是何表情。
  明玉爱上我,这是一个有趣的发现。可我却开心不起来。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吸烟,没有开灯。只觉四肢冰凉,寒意顺着脚心血管一直流窜,往胸口处急涌。
  这时,大门被推开,一股潮湿雨水气息扑面而来。
  紧接着,壁灯被拧开,裴美玲收起雨伞,旗袍被雨打的湿透,唇上涂着的艳红色口红,在一张惨白的脸上显得特别突兀,像深夜女鬼造访。
  那张脸,在这时竟与父亲神似。
  见我还在客厅,她吃了一大惊,但很快就平复下来,柔声问:“瞳瞳啊,你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
  我熄灭烟,笑道:“明玉发烧了,不敢睡,怕他有事。”
  “啊呀,又发烧了么?”她急匆匆的往楼上跑,边问,“请医生来了没?”
  “请了,输了液,估计睡一觉就没事儿了。”我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约摸二十分钟左右,她回来了,湿衣服已经换下,穿一件素色开衫,款款下楼。
  “真亏你照料了。明玉这孩子,从小身子就不好,唉……真不知道他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哟。”她在我身边坐下,满面忧虑。
  我说:“明玉他还小,身子多调养调养总会好的。唉,您别太担心。”
  裴美玲瞅我一眼,婉婉笑道:“话说回来,明玉这孩子跟你还真贴心。”
  我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说:“他是从小寂寞惯了,我来,他有了个伴,跟我自然亲近。呵呵。”
  “是呵。他跟我不太亲近,有什么心事也不肯跟我说。你爸爸就更不用讲了,成天在法院里忙和,连个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打了个呵欠,恹恹应着。
  客厅的老旧座钟晃到了三点。
  裴美玲道:“困了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喝了再睡。”
  我连忙拒绝:“不用麻烦了。”
  裴美玲嗔我一眼:“我说瞳瞳啊,你现在归了你爸抚养,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不用老这么客气的。把我当亲人就行。”
  她起身去了厨房。
  父亲不在家,前段日子又死了人,本来就阴森的大宅鬼气更重,总觉得有一股灰雾将整栋宅子笼罩着,窒的人透不过气来。
  我喝了裴美玲给我热的牛奶,回房休息了。
  夜里做梦,梦见肖迹的尸骨坟茔上,碧草重重,肖迹破土而出,与我紧紧相拥。
  我喜极而泣,不觉泪湿满巾,心如刀割。
  我已跳入了一个怪洞,无脱身的机会,切断了所有来路,就等结束之日,我们再次紧紧相拥。
  明玉的身子骨差,这一病,居然就病了整整两周。
  两周后,父亲从外地回来,送我去了新学校。
再会
时光荏苒,岁月如刀。
  转眼又到岁末。
  红灯笼,鲤鱼剪纸,海棠花。
  到处都是红色,喜气逼人。
  学校终于放假,我带着优异的成绩单,以及行李回了阔别已久的周家。
  周宅仍然是老样子,死气沉沉,灰白色的洋楼,被一大片银杏树围拢,不见天日。
  无新年喜气,无人声,像个活死人墓。
  我拖着行李箱走进大门,佣人看了我一眼,连忙站起来,恭谨的问:“请问您找谁?”
  我笑笑:“不记得我了?也难怪。” ■■
  本就不是周家人,又住校三个月,别人怎么会记得?
  佣人不敢拦我,任我走进了大屋。
  客厅里还是老样子,厚重的绒布窗帘紧紧遮掩着,中央的水晶桌上摆着一束水仙,香气幽然。
  我低头脱下大衣,看见黑色呢大衣上沾了一片枯黄的银杏叶。
  “小哥哥,你回来了。”我正盯着那片树叶发呆,前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有点激动。我抬头,明玉站在楼梯上,穿着天蓝色的睡袍,罩着一件乳白色披肩,一手扶着栏杆,牢牢望着我。
  又瘦了。
  这孩子。
  我微微笑道:“你怎么又瘦了?身子还不好么?”
  明玉看起来很激动,苍白的脸上都是红晕,拢拢手指,似乎想扑过来却又极力忍耐的样子。最终,他只是点点头,说:“还可以。累了吧?快坐下休息会儿。”
  说完,慢慢走下楼梯来,给我倒了一杯热茶。
  地毯换成了厚重的黑色,我将大衣丢在沙发上,端了热茶慢饮。
  裴美玲很快也出现了,热情的笑道:“回来了呀,哎呀,好久不见,好像又长高了,来来,让阿姨好好看看。”
  我微笑着,任她打量。
  明玉坐在对面沙发上,脸红的可以,根本不敢抬头看我。
  想起几个月前我走的那一日,他连送都没送我。兴许是表白遭拒的缘故,现在见到我,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我则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一把将他拉过来,笑问:“躲我那么远做什么?”
  明玉低头,小声咕哝:“没有呀。”
  “呵呵,小家伙。”我弹弹他的额头,离的近了,好像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子浓重的烟味。
  裴美玲拿着我的成绩单,惊喜道:“哎呀瞳瞳,真聪明,真厉害,考的这么好。”
  明玉听了,赶忙凑过去,抢了成绩单看。
  “小哥哥,你好厉害呀。”他赞叹着,“爸看见了一定很高兴。”
  我呵呵笑,不语。
  “我去叫下人准备晚饭,今晚大家好好庆祝一下。”裴美玲高兴的说,朝外走,没几步,客厅电话突然响了。
  是父亲,丢了一份文件在家里,叫她赶紧送去法院。
  我心下一转,对裴美玲说:“阿姨,我去送吧。”
  “可是……你累了吧?”裴美玲拿着文件,为难道。
  “没事,您不是还要给我做好吃的嘛?我去送文件,回头跟爸一块儿回来。”说着,我穿上大衣,接过她手中的文件。
  《待审犯人资料》。
  裴美玲只好说:“那就麻烦你了啊,路上小心,要不要叫司机送你?”
  我摆摆手:“不用不用,反正法院离家也不远,我走过去就行了。”说着,我捏捏明玉的小脸,笑道,“在家乖乖的啊,哥今晚回来陪你打电动。我带了很多游戏盘哦。”
  明玉脸一红,懦懦的应了。
  天色渐黑,路上行人已不多,三三两两纷纷往家赶,满脸喜气。
  我将双手插在大衣口袋,慢慢朝法院走去。
  许久未见的父亲,不知你有没有想念我这个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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