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东西是Ella想要的了。就像她的爱,如果她和Hebe都能有她一样纯净的爱,多好……哼,可惜了,她爱错人了,哎……
这样的一个女子……Ella皱了皱眉,禁止自己出现“不忍心”这类的情绪,如果Fiona会痛苦,这也只能怪她太善良,善良到嫁给禽兽不如的父亲。只能怪父亲,谁叫父亲爱上了她?都是父亲的错。
Ella尾随Fiona进了家门,她把门随意带上就一个箭步向前紧紧地抱住了Fiona。
“Ella,你放手!你……你是我女儿!你是我女儿!”Fiona在挣扎,拼了命的挣扎,没想到看起来柔弱温顺的Fiona竟有这等力气,不亚于Hebe……
Hebe……
可恶!
“我是你女儿?!有二十八岁的母亲二十四岁的女儿吗?!”Ella一边抑制Fiona的动作一边大吼,“你不要说这些话来搪塞你自己,还有我!我们之前都算什么,你能说你可以背叛你的心,跟父亲过一辈子吗?不要再那样生活了,我不愿意!我爱你,你知道的,我爱你,跟着我走就好了,我会照顾你,会保护你!”
最后一句话Ella几乎是喊得声嘶力竭,好象要把自己突然莫名疼痛的心脏从嘴巴里挤出来。Hebe啊Hebe,你可听得到这句话?
Fiona的挣扎乍然停止,所有的矛盾一瞬间都被震撼出脑海,背心贴着Ella的胸口,她的心没来由的变轻松了。Ella爱她,那么她还需要什么吗?其实一早她不就认定身后搂着她的这个人了吗?她爱Ella的,她爱到看不见自己,爱到在Ella父亲的怀里腻着的时候都只是想象“这是Ella,这是Ella”。
她熬了很久了,故意的躲避真的不是好办法,她越躲就越想念Ella的味道。跟着她走,真的可以吗?可是她就是管不住她的心,她就是爱着她。
见到Fiona不再挣扎,Ella轻柔的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Fiona,为自己而活,好吗?”
一滴眼泪从Fiona的眼角滑落,心中的悸动让她不由自主地落泪,她觉得自己等了好久,等了二十八年就是为了这样的一声“Fiona”,她知道自己无处匿迹了。
Ella用指尖轻抬起Fiona的下巴,吻了上去。捧着Fiona的脸,Ella一点点是温柔地吻着,她知道Fiona的怯懦和羞涩,慢慢来,慢慢地只要跟随她就好了。Fiona回应了,她甜蜜而矜持的舌绕着Ella,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她要,她要Ella爱她!Ella将吻渐渐转为激烈而带有引领,手也开始在后母身上游移,伸进她的衣服,扯开一个个暗扣,将Fiona丰盈而光滑的身体抚于掌上。
Fiona的呼吸变得混浊不顺畅,只觉得Ella的气息源源不绝的灌入她的灵魂深处。欲望澎湃升上,不要了,她什么都不要了,为了Ella,什么都可以抛掉。她闭上眼睛,任由Ella替她宽衣解带。
两人斜斜倒在地毯上,身躯发热纠缠起来。
Ella纯熟的把Fiona一点一点带向欲望的顶峰,在抵达那里的一刻,Ella满意的从余光中瞟见了父亲进入客厅的身影——一惊,然后僵住。
笑意涌上,Ella没有停止,反而加大了动作。
“啊,Ella,我爱你……我爱你!”身下的女人是忘情的,在欲海与爱河中沉醉的她浑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高昂忘我的呼喊出内心最深刻的感情。
收缩了,一切都收缩了,客厅收缩了,后母收缩了,父亲的瞳孔也收缩了。
然后世界就突然平静下来,是縞潮后的倦怠,也是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
Ella从后母身上翻下来,用手肘撑着头,尽情欣赏眼前这幅肮脏的图画。
后母半眯着眼睛,赤摞的胸口微微起伏,她还在另一个世界陶醉;父亲张大布满血丝的双瞳,下巴剧烈颤唞着,他正被这个世界挤压。
“你……你们……”父亲颤唞着伸出食指,眼神中充斥着难以置信和撕裂的痛楚,这一幕惊怵的场面足以把他的视觉都毁灭。
“别什么你们你们的!”Ella斜睥着愤怒的父亲,根本就不屑一顾。原来真的筷感不是那老东西的眼泪的叹息,而是他发抖惊愤的可怜模样!
“以前你都是在这个地方和别的女人做僾,我和妈妈就像你现在这样看着,好看吗?是不是很精彩?”冰冷沁人的话语从唇齿间挤出,脸上却舒展着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此刻的Ella周身释放出一种冷酷的邪气,让室内盛夏的温度骤降,后母打了一个寒颤,从极乐世界清醒回来。她一睁开眼,就和门口父亲的眼睛对上了。
一股无间的惊惶和恐惧霎时被打翻心中,后母求救般的看向Ella,却看到一张冷笑的脸,胸口一紧,无措的看向父亲,他的五官早已扭曲。
汹涌的激怒由心向四肢百骸散去,父亲开始抽搐,不可抑制的抽搐,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哀鸣,他软软的跪向地面缩成一团,四肢被抽扯得变形弯曲。
后母惊呼一声,顾不得穿衣服就冲向他,一边采取急救措施一边向Ella大喊,“他的老毛病犯了,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哦?”Ella抓起身边的衣服披上,慢条斯理的走到父亲面前,“犯病了?犯病了好啊,我还没看过他犯病是怎么样一个模样,会不会搐到死啊?我还真想看看他死的过程,一定很过瘾,呵呵。”她的表情是轻松的,挂着悠闲的笑容,像在欣赏一部喜剧电影。
后母的急救在听到这句话后僵住了,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呆呆望着眼前这个用“冷血”都不足以形容的人,这是张她从未见过的脸,如此陌生。她爱的人,是眼前在张狂地轻笑的人吗?她曾经隐约感觉到过Ella的仇恨和冷漠,可是那都是让人心疼和想要呵护的感情啊。Ella的悲伤,她总是很小心地替她掩盖和治疗,可是现在看根本都不是这样的,她对Ella用心,原来还是一无所知。
后母像一尊石像一般坐在地板上,无神的双眼映照出父亲的垂死之相——继续抽搐着,从剧烈到微弱,他大口大口的呕吐,平素被修剪得整齐干净的小胡子沾满了污物,腥臭之气溢满了整个客厅。
Ella深吸一口气,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在这里看到的无数场交欢浮现眼前,当时的气味,和现在的一样,这是恶心的气味,这客厅从来都只有这种气味,而这气味永远都是父亲赋予的。今天也不例外,虽然她帮了点小忙。
终于,抽搐停止了,房内又是一片安静,不!是死静!狼籍而苍凉,冷风浮过,将那股恶臭抽离客厅,Ella轻狂地挑起眉毛,看着地上的死人!她看到从父亲那双翻得只剩眼白的眼睛中流下一行眼泪,爬行过皱褶的肌肤,此刻已经带走了这糟践的生命之息。
Ella绕着父亲的尸体缓缓踱了一圈,和家庭有关的记忆开始倒带,一幕幕黑白画面快速闪过一直抵达她的第一次记忆:那是父亲,微笑着指着这栋别墅对她说,“Ella,这是我们的新家。”……
闭上眼睛,轻轻的在心里按下清除键,完结了。
心空了轻了,但也没重心了。怎么之前复仇的筷感都消失了?她为母亲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所有的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就这样没了。生命的一部分,在半年间就被自己掏空了,蛇自己咬断了自己的尾巴,她是在干吗呢?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生命,她还有Hebe。想起Hebe的那句“我等你回来”,心又有点雀跃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打电话叫人来吧。” Ella抒出一口浊气,慢慢走上楼梯,她有点倦。◢◢
呆望着Ella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后母的眼泪忽然倾泻而下。
Ella和Fiona静静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父亲的葬礼已经举行完毕,客厅早已被打理干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客厅就像是一个时间的容器,时间流逝了事情发生了一切都回到原点了。Ella该回去了,在奥克兰,Hebe在等着她,她早已让自己的心先飞回去了,死老头死都死这么麻烦!还要她办后事,他也该知足了!
“你从来没爱过我,你接近我都是为了报仇,是吗?”Fiona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开口。在她丈夫死到举行葬礼的这段日子,她总算了解了Ella和这个家庭的过节,而Ella也不再和她亲近,她失魂落魄了,第一次感觉这么无助和乞求。一个心碎的推测在心里慢慢成型,鼓足了勇气,今天终于问出口来。可是她又这么卑微,她爱Ella,停不下来了,就算她得到一个……
“是。”Ella毫不犹豫的回答,脸上没有任何动容之色,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Fiona也不再是她的后母了,不要再有任何纠缠。
果然是这样,Ella根本从来没爱过她,她只是个工具,可是工具却下贱了,下贱地想要一份爱,一份只有Ella才有的爱。
“那……那你为什么要我爱上你,为什么,为什么?”Fiona的眼泪终于决堤,所有的希望和坚强都崩溃了。
“父亲的家产都给你,够了吧?”Ella依旧冷硬的回答,她承认Fiona是有一点无辜,把所有家产都给她,也算是补偿了。而且她怎么说也给过Ella爱,她从未尝过的被真正爱的感觉,也算酬劳了!该死的Hebe,这样回去也学会爱她了,真的就算她再坏,也只能爱她了,谁叫她这么无能,作践!
Fiona沉默了一阵,“那你呢?”
“我明天就回奥克兰,再也不回来了。”Ella憧憬着,Hebe会给她一拳,还是扔她一个酒杯什么的,呵呵,那是她所爱,她要回去找她所爱,守着她的爱,再也不让她等待了。
“不可以!”Fiona惊慌失措起来,焦急的拉住Ella的手臂,“你不要走,你留下好不好?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别傻了,这是不可能的。”斩钉截铁的语气,Ella只觉得拉住自己的手抖了抖。
“就……就算是我求你了,我求你可以吗?没有你我会死……”Fiona的声音细弱蚊蝇却透出坚持。
“不回奥克兰我会死!!”Ella提高声音,她想回去,她想Hebe,她不想呆在这里面对这个几乎要开启她“愧疚”封印的女人,“我必须回去!谁都阻止不了我!这些家产够你用一辈子,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Fiona被Ella的坚定震慑了一下,明白是再也留不住她了,无力地倒进Ella怀里,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我不要家产……我不要家产……我求求你!”双手抓着Ella的衣角,这是她早就清楚的事了,虽然她一直不愿接受,可是她以为她都有心理准备的,为什么听到这些,Fio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