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像他对我这么好的人了。”
“你尝试过爱情吗?”Ella突然把头凑近后母,晶亮深邃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住她的眼睛,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嘴唇。
后母被Ella突如其来的靠近惊得僵住,有些失神的看着Ella的眼睛,那双似乎蒙着一层薄雾的眼睛让她感到中前所未有的迷失。
杯中热茶的清香袅袅嵌着两人的鼻孔,传递暧昧。
“我……我还有没给你爸爸打电话,我先去打电话了……”后母突然回神,满脸通红的起身匆匆上楼去了,步伐有点狼狈。
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入口,Ella用手撑住脸颊,笑了,有点得意,更多的却是哀嘲。怎么后母那么单纯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这不免更让她有把握接近她,然后走进她的……心!可是心里同时又夹杂了些许的不忍。
突然想起Hebe,这个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像Hebe对她这么坏的人了,可是她……却爱Hebe。这辈子除了Hebe她没爱过其他人。
原来爱情,就是不公平的。可是,似乎后母是不爱父亲的,却还是愿意呆在父亲的身边,报答父亲的爱。那Hebe对她呢?哼~除了伤害,还有什么……但她就是犯贱啊,Hebe一句话,仅仅五个字----我等你回来,就让她又不是她自己了……
深夜Ella接到那妓女的电话,说已经和Jack上了床,没有用保险套。
“提款卡的密码是3793。”Ella挂断电话,撩开窗帘看着繁星满天的夜空,把闪亮的星星想象成Hebe的眼睛。
很快就结束了,等我。Ella在心中默念。
Ella陪着后母去大教堂作祷告,今天不是礼拜日,教堂里只是疏疏落落的走着几个观光客。后母突然说要来祷告,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
这些日子后母总是有意无意的闪避Ella的眼睛,可当Ella转过身去的时候,又分明感觉到背后凝视的目光,她给父亲打电话时,也显得心不在焉。面对这一切Ella心中有数,继续织着盅惑的网子,用淡然的眼睛和淡然的微笑。
Jack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他平常就是这样,所以后母并不在意。某个深夜那妓女又打来电话说,Jack正惊慌失措的在医院里疯狂寻觅各种良方。
“栽进去就是栽进去了,寻花问柳不得点花柳病怎么成。”Ella冷冷的挂掉电话。
转头凝视正在虔诚祈祷的后母,只见她紧闭双眼双手交握胸`前,口中喃喃有词。Ella有一瞬间竟觉得这样的后母是神圣的,可只是一瞬间而已。再抬头静静的凝视圣母玛丽亚像半晌,Ella突然伸手扳过后母的肩膀,迫使她面对自己,“你又何须祷告呢?你怕什么,怕我吗?你又觉得愧疚什么,是我的父亲吗?为什么你不能坦城点面对自己的感情呢?”
后母被惊了一跳,惊慌失措的想要挣开Ella的手,“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可越挣脱,就越无法挣脱。身如是,心也如是。
“Fiona……”Ella在后母耳畔低低呼唤她的名字,后母像被触到了心底最柔软脆弱的地方,猛地颤唞了一下,不听使唤地瘫在了Ella的怀里。从下往上看Ella的脸,那种笃定和深邃,早已让她陷了进去了,她……就在爱情的芬芳花园里,陶醉了,可是她似乎又是找不到出口的,她也迷失了……Ella将唇轻轻覆上,温柔辗转。后母的唇想要退却,却被紧紧吸附。后母的手缓缓攀上了Ella的颈项,她不确定却又着实想要,在Ella的吻中,她融化了。
Ella知道,她成功了。
Ella想要的女人,从来都是手到擒来,就这么简单。她的心中堆积了过多的东西,密度太大形成黑洞,不断地把周围的一切都吸进去毁灭,只除了Hebe……因为Hebe也是一个黑洞,而两个黑洞之间,往往相隔光年。
圣母玛丽亚的眼睛依然平视前方,被从彩绘玻璃透入的阳光照耀着,一成不变的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
Ella去到Jack常去的那间酒吧,毫不费力的就在人群中寻到了他的身影:形如枯槁但发了疯的放浪形骸。
灭亡之前的最后疯狂吗?Ella的墨镜反射出寒冷的微光。随意抓住身边的一个人,往他手中塞了一大叠钞票,附耳指着Jack的方向说了些什么,那人点点头,朝Jack的方向去了。不一会儿,Jack身边的女人们都惊叫着离开了他,脸上全都浮现嫌恶害怕之情。
Jack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开始破口大骂,“老子就是有性病怎样?老子就是要把你们一起拉下去和我一起快活怎样啊!?”
猛然抬头,看到了冰冷站在自己面前的Ella。
“看来你还挺有种的,死都不怕的。”Ella冷哼着,她现在就是有种报复了一切的筷感,她就是要看着这个野种怎么个死法!
一股寒气骤然袭来,Jack刚才的强硬一下全线崩溃了,面对着Ella他是害怕的,对着Ella难以捉摸的眼,他又那么想要求救。双腿一软,跪了下去。眼泪从哆嗦着的眼眶涌出,Jack巍巍颤颤的爬到Ella脚边,一只手抓住她的右脚,“姐……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我救不了你,弟弟。”Ella的话像冰块,一颗颗砸在Jack的头上。右脚甩开Jack的手,Ella转身大踏步出了酒吧,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Jack弟弟,也是最后一次。Jack面如死灰,瑟瑟发抖的牙关敲击出垂死的安魂曲。
酒吧外的空气清新,Ella理了理头发,往家走去。后母还在等她买夜宵回去呢,呵呵。
第二天,警察打电话来,说Jack病发,暴死在街头。
哼,捡来的野种,死在街头也算是落地归根了。Ella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Jack……死了?”后母睁大眼睛惊问,“我……我对不起你爸爸。”她低下头去,牙齿轻咬嘴唇。这反应出乎Ella的意料,本以为她会恐慌呢。
Ella张臂把后母楼入怀中,“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定数。”是定数,是她Ella下的定数。
“Ella……”后母伏在Ella的胸口,有些晕眩的眯起眼睛。
她没有注意到Ella将手指伸进茶几上的红酒里,沾起一滴,洒在地上。
妈妈啊……请安息。Ella在心中奠祭。
本当は空を飛べると知っていたから
羽ばたくときが怖くて風を忘れた
报告
云纷飞
((=°ェ°=))漢堡大亨
四海之家のHC
第二十六章
父亲从欧洲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随着他踏进家门的,是悲伤、颓唐和疲倦。身后的迟迟暮色打在他不再壮硕的身上,拉出一条狭长的影子。
“回来了……?”后母迟疑着迎上去,极为不自然。
“嗯。”父亲双眉紧锁,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去,似乎只需要一颗小石头,就足以将他绊得四脚朝天。◆本◆作◆品◆由◆◆網◆提◆供◆下◆載◆與◆在◆線◆閱◆讀◆
Ella还是那样冷冷的坐在沙发上,父亲的影子从她脸上行过,突然觉得他在一息之间就老了十几岁。
人生有三件大悲之事,少年丧母、中年丧偶和老年丧子。
后两件事父亲都尝到了,但只有最后一件打击到了他。沉重的打击。一个儿子换了他老十几岁,哼~根本还不够!
Ella斜睨了一眼还站在大门口的后母——她愁云满布的望着父亲的背影,愧疚中隐隐透出一丝犹豫,像在做着什么挣扎。
Ella近乎残酷的轻笑,呵呵,父亲,还会有更精彩的为您呈现。
在父亲回来后Ella和后母就生疏了许多,后母有意无意的就会避免和Ella独处甚至眼神上的任何交汇。可Ella却总喜欢在父亲面前用灼灼的眼神直视她,每一次逼视,都让后母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后母和父亲说话的时候也老是恍神,思维都不知跳到了哪个空间,好在父亲一心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也没有发现异常。可是Ella却好像有意识没意识就要惹得大家不开心,只是一点动静,父亲就会气倒在地,重重地捂着胸口,头顶一片阴云,他该怎么办,儿子死了,他的事业,他的家产,都该怎么办,给这个不孝女?!
家中三人各怀心事,每个人周围都有一层屏障,三个相异的空间就这样在同一屋檐下看时光流过。
Jack的尸体被火化了。
那天早上,基督城的天空还是那么晴朗,一碧千里,连一片云都没有,世界并没有为Jack掉一滴眼泪。他本来就不配!
蝉鸣之声此起彼伏,白花花的太阳毫不留情的炙烤大地,夏天在不经意之间就到来了。
Ella隐在树荫下看乌黑的棺木被推进了焚化炉,熊熊燃烧的火焰让周围空气更加滚烫,弥散开来的是沉沉死气。
火化结束后父亲挪动几乎呆滞的脚步,在一大堆残骸中挑拣儿子未被化尽的骨头,头、胸、四肢,慢慢拣进手中捧着的骨灰盒里。佝偻着身子,老态龙钟。
父亲头上不知何时窜出的白发,让Ella的神经痛爽着。她才不去搀那个死老头,该死不死的,她就只要享受这刻父亲一脸的悲痛,和满面的泪水,那就是她要的筷感!后母几次递过来让她过去安慰父亲的眼神,Ella就是用着虚假的安全笑容回以后母,而脚步还是一动不动,她在心里嘲笑这该死的一家人!
仰头望天,幻幻灭灭的好像母亲依旧在哭泣,她的悲伤将永远缠着父亲,他是躲不掉的,一个儿子就想算了吗?!别做梦了!
复仇,复仇,复仇的筷感一点点的将她淹没。
Ella转头,瞧见后母正缓缓步出火葬场,便踱出树荫,轻声对管家吩咐,“阿姨好象身体不适,我去照顾一下。爸爸心情身体都不好,这边结束了尽快让他回家休息。”
管家“是是是”的答应个不停,现在的家里,除了靠着这个失踪归来的小姐,真的败落了一样。Ella加快脚步跟着后母出去了。
蝉叫得更大声了。
Ella赶上Fiona,想去牵她的手,却被Fiona一闪躲开,她连正眼都不看Ella一眼,径自快步向前走去。Ella有点意外,愣了半秒,旋即笑了,弯着眉眼静静跟在Fiona身后。
Fiona这个人的心地太善良了,做什么事情先想到的都是别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想报答父亲的爱而嫁给父亲。如今父亲凄惨至此,她估计是不想再做背叛父亲的事情了。
半年的相处,Ella对她虽无感情,却打从心里没有要制她于死地的想法,照理,这个后母也不能逃脱惩罚的!可是Ella知道,Fiona是和他们都不一样的人,她的世界有美好的一切,一切美好的代名词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她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