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 Me to Heaven》作者:QISHY和云纷飞_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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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跟着我……]那个笑容,不纯洁不简单,却已经让Hebe着迷,只是……她倔强着,一直不愿承认!

“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因为我也要我的自由。”[请问你,后来的你,为什么总是说话不算数,为什么一直在干涉我的自由……]那是Ella的心疼,Ella的霸道,Hebe的心越是逞强,就让自己越来越失去自己,伸手想要去触碰时,才发现一切都太难了,她不确定心里的那个人,更忘记了要怎么去确定自己。她们或许做什么事都是在毁灭自己,毁灭她们一直埋着的感情……

“贱人,为什么一直都喊我贱人?”[口头语,只为你而设的口头语!]看去精明老练的Ella,在Hebe的面前很多时候却都像个失去本色的孩子,傻得可怜的孩子。她其实多高兴,在那个人身上,找到对她来说是唯一的样子,可是那个时候真的不明白,真的不懂。

“其实,我还挺不愿意把你送出去的。”[那为什么一次一次还要让我出去,你知不知道那种存在我们之间的理智,会一点点腐蚀我们,让我们就抓不到彼此啊……]那个深沉黑暗的眼神让人神往,却又怯怕会因为看不到光而跌入深渊,Hebe恨,报复,蔑视……全部都是她承受不起的爱……Paul说得多好,当那个人在自己耳边碎语说“我爱你”的时候,真的就会想把自己的全部都送给她。可是当Hebe真的听到那个人口中说出“我爱你”时,她却退缩了,她没有了重心地往后退,是为什么要退,她们可能吗?不可能啊………上床很有筷感,霸王硬上弓,随便把自己交给别人就是一夜……就那么堕落的两个人,要怎么改变成只对彼此有爱?Hebe以为自己是看得很清楚,可是……那只是她血液中都染上的懦弱的细菌。

“你就这么想我死啊?”[我没有!你知道我们是永远都连在一起的整体,你知道你死了,我也不可能还活着的……]沌落在真空中,Hebe才发现她那么需要她的氧气,什么都呼吸不到的时候,自己原来这么无力的。她的Ella真的就让她难过到要掐死自己了。

“你觉得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之间有爱吗?”[贱人,疯子有爱,可是你呢?]Hebe怕极了,她是不可能得到爱的,不是吗?她混在男男女女中间时,已经知道她被排挤在天堂之外,又怎么可能触到天堂才有的事物,自甘堕落变成了她忘却这些的最好疗伤方法。

“滚!”[你永远这样随你高兴不高兴,就把我抛下,把我赶走。你知不知道,你以为你受伤的时候,我更受伤……]那只怒吼的野兽,多少次让她在黑暗中嘲笑自己的愚蠢,她不愿意承认的那个流血的伤口,却实实在在就染红了她的衣襟。

“我爱你,你听到没有,田馥甄?!我爱你,我说我爱你!”[你永远就随你的心情,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你考虑没考虑过我的处境,我的感受啊……]
…………

“命是救过来了,可是大脑因为受到严重撞击,昏迷不醒……什么时候能起,那看她造化了……摔这么严重都能把命捡回来,她的意志很坚强……”
绕进灰冷的病房,Hebe坐到Ella的病床旁,那张帅气笃定的脸现在安然睡着,飘洒的短发被纱布一圈一圈包得严实……
Hebe顾作轻松地出了一口气,疲惫地对着Ella笑了一笑,“贱人,你命还真大,这样都死不了,舍不得我啊?”
握起Ella空置的手,轻轻地放到嘴边,轻轻地亲吻着,“Fuck!你看,那医生两只眼睛都凹下去了,眼带还这么黑,跟变态没两样……看来真的只有变态才能救变态,呵呵……”
沉重的笑悬挂着满脸的泪水,无法承受的感情顷刻间决堤了,Hebe重重地摇着头,她再也不要做什么矜持的恶心事情,再也不要自悲自鄙地伤害她一直爱的人……
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是爱自己是,她什么都愿意做,不要什么天堂,她们就是在地狱,一样可以拥有她们定义的爱情……

每天每天,整天整天,Hebe就这样守在Ella的病床前,跟医生吵架成了家常便饭,跟护士大打出手也变成了她稍稍调剂生活的一点味道。
看着Ella,似乎是微笑的,一会又在悲痛着脸,她就紧张,“医生,她真的笑了,真的!”
“她很难受,你救救她!”
“她醒了,对不对,医生?我看到她睁眼了!”
“你他妈管什么吃的,给你这么多钱,连个人都救不活!”
……
抓着医生,Hebe已经疯了,惨白的嘴唇一次次颤唞了又抖,眼泪也硬是从眼眶里又逼了回去。蜡黄的脸已经忘了什么是表情。

呆呆坐回Ella的身边,心down到了底。
从前,她总是肆无忌惮地疯,嚣张跋扈地玩,从来不知身后有什么危险,从来都是这么安全地让自己乱来,原来都是因为Ella在她身边,那种空气一样的安全感让她就那么自由自在地在外面享受罪恶,可是空气……你怎么可以突然就消失,如果是慢慢来,让她慢慢觉得呼吸的困难,慢慢感觉到死亡的恐怖,那是不是算给个心理准备呢?
“Ella,你醒醒,你只要醒过来,我以后都不跟你吵架了好不好?”Ella头上的纱布拆了又包,吊水打了一瓶又一瓶,可是她睡得依然沉,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仿佛是把时间和空间一并都给忘了,谁都牵制不了她了,她的思维在另一个世界里是否得到了解脱呢?
可是这里,这里还有她的爱人,她怎么能就这样割舍掉呢?

“不吵架了,也不再跟别人在一起了,只有你,可以吗?”
Hebe真的要嘲笑了,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就这么妥协了,即使全世界都在鄙视这么一种感情,那么她也会心甘情愿这么做,勇敢地去面对这一切!
“你想让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醒过来,好吗?”
如果还不行,是不是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一段纠结不清的沉重的爱呢?如果可以,那么,她想要去试试……

没有任何知觉,走回家,突然望到一角的厨房,原来,还有那么一个角落,竟然让她们忽略了好几年。
回想当初,她们清苦的时光,是否真的有过一起吃苦的甜蜜呢?
倔强地谦让一个面包,一瓶牛奶,那个时候不在了吗?
是不是真的就已经遗忘了呢?
站在这么一个偌大的空冷房子里,Ella的笑声,Ella任性的吵闹声,Ella自鄙地冷嘲声,就像针一样扎在Hebe的脑袋里,越是久地呆在这里,那针就扎得越深,脑袋就越胀烈一样得痛。
逃离了她们从不称谓的家,Hebe得不到释放,她真的被爱圈了进去。

伴着粗重喘熄声,Hebe冲到Ella的面前,目光似乎都没有定下来,就抓起她的肩,使劲摇晃起来,“起来,给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我真的就要杀人了!”
杀了医生,杀了护士,再杀了Ella,最后自杀!
摇到自己累,到已经没有力气再拽起病床上的那个身体,Hebe瘫在了地上,耸肩听到的悲悯声,也唤不回一个悔过的机会吗?
“我爱你,你听到没有,陈嘉桦?!我爱你,我说我爱你!”司空的房间内,声音回荡,却再进不去Ella的心里……这算报应吗?
Hebe仰头望见的只有雪白一片,真的有雪该多好,这就能覆盖她们曾经的黑色了吧?


Alexandra的酒,如果可以帮帮她,她真的愿意就一直喝下去,面对一群狼人,面对曾经好玩的游戏,她却步了。
Alexandra的酒原来这么难喝的,Hebe喝了一口,就全部都吐了出来,没人敢过来过问最近她和Ella怎么了,没人想要过问Ella和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切都是这么正常,又这么不寻常。--網-文-檔-下-載-與-在-線-閱-讀-
街道是安静的,霓虹是死寂的,人是熟睡的……没有了她和Ella的闯入,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样,死气沉沉……

每次进来医院,她总是期望着或者会有惊喜,或者只是一点点的希望,微笑,万一Ella醒过来,一定要微笑!轻轻推开病房门,Hebe的笑随着视线的转移,僵住了。
“护士!人呢,病房的人呢?”怎么了,醒了吗,还是……死了?惊慌的护士一遍遍摇着头,“她自己强行出院,我们拦都拦不住。”……
那,她醒了?Hebe刚刚泛起的笑突然又止住了,不对啊,人呢?怎么出院了,为什么出院了?!

Holden的车行,Alexandra,没有,都没有,她的Holden已经报废了,那她单步能跑去哪,她才刚醒,才刚醒啊!
家,在家吗?驱车赶回家,Hebe的目光扫到一处异常,衣服,少了两件,纸条—疯子,谢谢你的照顾。拆伙了,是吧?那再见。
这是Ella的字,是的!
她走了,去哪了?!

第二十四章

微风轻轻拂过,鸟儿在树上欢快的鸣叫,同样的蓝天白云,基督城却比奥克兰温柔许多。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洒下,普照着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冰凉沉昏的墓地,都似乎被照得开朗起来。
Ella静静的置身于十字架中,遮住大半个脸的墨镜后闪出些许柔和的微光,将手中的鲜花轻放在面前的十字架旁,石碑上照片里女人的脸,温柔的笑着。可在Ella的印象中,那张脸,却是张永远哭泣着的脸。这脸,在离开基督城以后,已经整整六年没有出现在Ella的脑海了,却在她翻车濒临死亡的那一瞬间,汹涌不绝的朝她袭来,将她深深淹没。随之而来的,就是那蒙满灰尘的记忆。
Ella顺着冷硬的石碑缓缓坐下,头上的伤口依然撕扯着,带动心脏一起痛楚,奥克兰的种种无情的挤压心脏,抚摸着石头上的深刻字迹,痛楚又淡开了,眼帘不由地垂下,“妈,我回来了,好久不见。”低低的声音飘散开去,带着风干的痕迹。

母亲是什么?孕育生命者?无私的关爱者?父亲的抚慰者?……
不,母亲只是一个摆设,一个只会行走吃饭哭泣的摆设,甚至连话都不讲几句。
母亲总是肿着眼睛,目光呆滞,如同幽魂般的在家中飘来荡去。Ella甚至怀疑,母亲的灵魂早就飞离了身体,只有累赘的禸体还在苟活着。而灵魂遗留下的太多悲伤,让禸体上的双眼永远汩汩的冒着眼泪。泪流成海,让Ella苦涩、窒息,而父亲,却依然逍遥的浮在泪海之上。

父亲是什么?导师?权威?家庭支柱?……
肮脏,残忍,疯狂,色情,暴力……在Ella的字典里,父亲是被这些词语概括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丑恶的代名词。
可是丑恶,往往和钱的关系绝佳。没错,她的父亲很有钱,非常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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