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 Me to Heaven》作者:QISHY和云纷飞_第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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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砸得稀巴烂了。
食欲全被这臭味给搅了。

Ella觉得有些蹊跷,屏住呼吸再次拉开冰箱门,伸手进去探探,发现里面的温度出奇的高。哼,食物不变质才怪。
目光落在温度调节器上,调节器是冰箱内|壁上附着的一个狭长盒子,盒子里应该装着一些电路之类。温度指针指在“High”的位置,也难怪温度会那么高了。
“呵……”Hebe捏着鼻子重新蹲在Ella身边,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有内容。”
“嗯。”Ella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工具,伸进温度调节器边缘的缝隙里轻轻撬动,丰富的经验告诉她们,这个温度调节器有问题。
Ella摆弄了半会儿,温度调节器的盖子“咔嚓”一声弹开了,露出里面来。原来这个温度调节器的盒子里有一半是中空的,里面卡着一个卷轴。龙新泽今天应该动过这个装置,但是忘记还原了。
Ella把卷轴从盒子里面取出,慢慢舒展开来,嗯,论手感,不像羊皮纸的样子啊……
当卷轴完全展开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都僵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该笑。
那是一幅国画。

“我操!怎么是这个贱东西?!”最先发作的是Hebe,她本来就没什么深厚的文化底蕴,更搞不懂国画了。她只想要羊皮纸,其他东西一概碍眼。
Ella借着手电筒的微光细细打量手中的国画,发现落款竟然是“李可染”。
她眼睛一亮,笑了,“这个东西不错,收下了,算做我们的跑路费。”

把卷轴塞进包里,Ella缓缓步向书房,那也应该是个有内容的地方。
“那东西很值钱吗?”Hebe快步跟上,她怎么也不明白一幅颜色淡淡的画能值几个钱。
“我以前……对国画有点了解。”Ella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过去的事,浮在眼前,又懒得回忆,随即Ella又恢复了正常,“这是李可染的画,大概值个五六百万人民币吧。”

Hebe对Ella的话不甚在意,径直在书桌抽屉里面翻翻倒倒,反正那画再怎么值钱,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数字。
“嚯!你看!”Hebe从抽屉里捧出了一大堆药瓶子,上面写的都是些壮旸的字眼。
她强行压制住自己的笑声,似乎这些东西比李可染的画更能引起她的注意,“我就说他怎么那么老的人了还这么‘厉害’,原来都是托它们的福。”
Ella只是微微一笑,眼睛没有看向那堆药瓶,而是跟随着手中电筒移动的光线在书房四处搜寻着,手表已经跳到四点整,时间无多了。
忽然,手电筒的光线聚焦在墙上悬挂着的一只风筝上,那风筝构造精良,精细的画工炫目的色彩即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让人惊叹,实在不像人间的物事。

Ella的心被吸引了过去,她缓缓走到风筝面前细细端详,只见风筝的下方贴着一个小标签,上面写着“麻姑献寿”,应该是这个风筝的名字。
一双手出现把那风筝取了下来,Ella一惊转头,发现手的主人是Hebe。
“这个也收下吧。”Hebe把风筝拽在胸`前,挂在脸上的微笑在暗夜中显得隐隐约约。
其实Hebe的心也在见到这个风筝的那一刻被吸引了,是种莫名的吸引,说不清道不明。或许,她们两人对“风筝”都是存有好感的吧,总觉得那是个陌生而又神奇的字眼。

“你们是谁?!”书房的灯突然大亮,一声怒斥惊现于书房门口,龙新泽裹着一件睡袍,本来就皱纹纵横的老脸在看到Hebe和Ella以及她们手上的风筝时,变得更加狰狞。
Hebe和Ella在一个灵醒以后立刻作出反应,Ella猛地撞向龙新泽,龙新泽身子一歪狠狠撞在了门柱上,Ella则一侧身冲出了书房。Hebe紧随其后,眼看就可以出那房门,却惊觉手上风筝的宽度大过门的宽度,如果硬闯,风筝必毁无疑。她稍微减速,把风筝侧了个面。
就是这一瞬间的减速,让龙新泽抓住了机会,他探出双手扯住Hebe的后领,往回一拉,把Hebe连人带风筝一起摔在了书房的地面上。Hebe吃痛,低低哼了一声。

“Hebe?”已经跑出不远的Ella回头,不见Hebe,只看到漆黑的走廊,心里喊一声不妙,又急急赶回书房。
只见Hebe面对房门坐在书房的地上,被背对着房门的龙新泽用枪指着眉心。她手里依然紧紧捏着那只风筝,表情凝如止水,冷冷的与龙新泽对视着,余光瞄到书房门外的Ella,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转瞬即逝。

Ella猫一般的靠近龙新泽,霍然出手,把龙新泽推倒在书架上,书架上的书纷纷散落,砸在龙新泽身上,也砸在Ella身上。
“快走!”Ella顾不得疼痛,转头冲Hebe大喊。
可Hebe非但没走,反而朝龙新泽靠了过来,一脚踹在他的腹部,“操不死你个贱老头!”
她要出气,也要顾着Ella,毕竟,现在她们是合作无间的搭档。

龙新泽呜咽一声蜷缩成了一团,手中的枪却软软的举了起来对准了Hebe。
Ella张大了眼睛,一句糟糕还没来得及喊出来,扳机就被扣动了。

[ Last edited by 云纷飞 on 2006-1-3 at 17:50 ]





本当は空を飛べると知っていたから
羽ばたくときが怖くて風を忘れ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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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纷飞

((=°ェ°=))漢堡大亨

四海之家の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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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声刺耳的鸣响划过沉夜,回音一波一波的回荡在空气中,每个人都有些耳鸣了。
一瞬间的空白,在子弹射出枪口的刹那,三个人的脑中都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
Ella的瞳孔放大了,觉得灵魂被枪声震出了身体,耳中只剩下一个无限延长的音符。是细胞的条件反射吧,她的腿部肌肉不自觉地开始运动,带动身子奋力往前一扑,想挡在Hebe身前,惯性却让她把Hebe扑倒在地。只感觉子弹“嗖”的从她身边擦过,带起一股刺痛的微风。
时间又开始流动了。

Ella猛地从Hebe身上跳起来,一记飞腿踢在龙新泽的脸上,鼻血喷溅而出,他闷哼一声瘫倒在地,看来得晕个半天了。
这时,Ella才感觉到阵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她低头一看,手臂被子弹擦了一条不浅的口子,鲜血缓缓渗出。
Hebe现在才回过神来,慢慢从地上爬起,看看地上的龙新泽,又看看Ella手臂上的口子,瞪了Ella一眼,“你还真他妈的多事!就他那样开枪,打得到我才怪!你自找苦吃!”

一阵怒火直冲Ella脑门。
“Fuck!!”她猛地把身上的背包摔了出去,背包砸在墙上又被弹到地上,软嗒嗒的躺着,像具浑身骨节尽碎的尸体。
平常吵架的时候Hebe说出的每句话都比刚才的那句毒得多,可就那句话像颗手榴弹似的在Ella心中爆炸,带起熊熊烈火放肆的燃烧。她刚才可是把命豁出去的帮Hebe挡枪,结果却换来一句“多事”,虽然她也知道Hebe没什么好话,她应该习惯了才对。‖‖網‖文‖檔‖下‖載‖與‖在‖線‖閱‖讀‖
“疯婆子!刚才真该让你下地狱的!”Ella的食指狠狠在Hebe的眉心上戳了戳,把Hebe逼退半步,转过身去拾起了地上的背包,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

“喂,羊皮纸还没有找到呢!”Hebe赶上Ella,对Ella的怒火丝毫不以为意,Ella平时发的火还少了么?
“找你个头!不找了!这个case不做了!!”Ella用压抑的声音低吼,理智限制了她的音量,她们还是“小偷”呢。
“不做就算了。”Hebe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她对这个case也没多大兴趣。Case提前结束,她立刻进入了平时的放松状态,跟逛街似的,边走边东瞧瞧西看看。

再次路过龙新泽的房间,里面的灯光依然透过门缝映射在走廊的墙上。
Hebe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推门而入。
走在前方的Ella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也止住脚步,作了个深深的呼吸,把怒气压在横膈膜以下,回头跟了进去。
床上的女人本来在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见到两个突然闯进的人,吓得蜷缩在角落。

“你在等你男人啊?”Hebe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提着的风筝在胸`前晃来晃去。
“是……他……他去吃药……结果……半天没回来……” 女人把被子紧紧抓在胸`前,胡乱揉着,露出半个脑袋,双眼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哆嗦着。
“吃药?”Hebe和Ella对望一眼,脑中浮现出书桌抽屉里的那一堆“壮旸”药瓶,坏笑爬上嘴角。
“那你不用等他了,他没吃成药,今晚已经起不来了,哈哈。”Ella的怒火此时已消去大半,带着调侃的笑向房门外走去。
“以后起不起的来都成问题!”Hebe笑着歪一歪头,把门轻轻带上,嘴里嘀咕着,“贱人那脚可能真的能踢去他半条命。”

迅速的窜出龙新泽的宅子,外面的空气沁凉潮湿。
“哈哈~~~那个女人可能会把我们的话理解成另外一种含义哦!” 在清冷的街道上奔跑着,Hebe将隐忍了大半夜的笑意全部释放。
“嘿,不管她理解成什么,总之,她的男人废了。”Ella冲天空哈出一口气,却没有形成白白的雾气,呵,空气再怎么凉,也毕竟是春天。迎面袭来的凉风让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大好,轻松了,飞翔了。

两人回到暂住地歇息半晌,等到天光大亮,去邮局把风筝和字画用特快急件寄往了新西兰,然后搭上了最早班的飞机前往北京并在当天转机飞回了新西兰。

刚踏出奥克兰的机场大门,秋风就把青草的气息席卷到两人的鼻孔里。仅仅十多个小时的旅途,她们就跨越了夏季,是距离缩短了时间还是时间拉长了距离?
Ella动动鼻子,觉得鼻子里清新到不自然,通顺到泛凉。又回来了,回到这个拥有着洁净空气的肮脏地。
刚从温暖的室内出来,Hebe有些不适应户外的凉意,伸手把衣服拉紧,眼睛寻到了King的BMW,提着行李就走了过去。

“Hi,好久不见。”King摇下窗户,脸上的笑容勾勒出眼角的鱼尾纹。
Hebe没有答话,径自坐进车里,身子有些瑟缩。
“也没多久。”Ella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坐到King身旁的副驾驶位上。
“安全带。”King温和的提醒。
“哦!”两人如同梦醒般的扣上安全带,才回中国没几天,新西兰的规矩就变得陌生,不再那么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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