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她们奢华到溃烂的豪宅,刚刚整顿完毕,就有送快件的人按响门铃让Ella签收,是她们中国行的收获到了。
Ella刚把门关上,Hebe就从楼上冲下来,从Ella手里抢下包裹回到楼上,拆开,把风筝取出小心翼翼的挂在卧室的墙上,抄着手远远欣赏。
全现代化装修的卧室因悬挂着这样一个传统之物,突然变得特别而奇妙。金属感被柔和了,空旷感被填充了,色块被艺术的点缀了。
“很不错。”Ella站在Hebe的身后,呼吸吹拂在她的耳背。
“嗯。”Hebe没有回头,就这样安静的凝视着墙上的风筝,很稀有的,两人第一次在case以外达成共识。
审视良久,Ella终于移开脚步走到包裹前,拿出里面的国画,却发现卷轴的木卡裂了一条大缝。
“Shit……”Ella低低咒骂一声,指腹轻轻抚过裂缝。
Hebe慢吞吞的靠过去,一瞧,不屑的哼了一声,“哼,那也是你的shit,这玩意儿肯定是那天你在书房里扔包的时候给砸坏了的。”
“咦,等等,里面好像有东西!”Ella没有回应Hebe的讽刺,因为她瞄见裂缝里有不同于木卡颜色的白色。她伸出手小心的沿裂缝把木卡掰开,一卷羊皮纸慢慢展现在眼前。
“羊皮秘闻??”Hebe和Ella异口同声,没想到她们苦苦寻觅的羊皮纸就在她们随手牵回来的国画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打开看看!”本来对秘闻没有什么兴趣的Hebe这时候却来了兴致,到手的秘密,才更加吸引人。
Ella解开绑羊皮纸的细线,将羊皮纸展开,捋直,上面用钢笔细细的写了一段字,她把眼睛凑近,开始诵读起来,“我龙某于四十年前和我们红心帮的开帮元勋共三人被3A党的部众困于奥克兰附近的一个牧场中近一个月之久。这一个月来,我们喝雨水和牧场中的牛奶,杀了牧场中的牛作为粮食,苦苦支撑,寻求突围机会。吃喝都不愁,最困难的,是我们三人的欲望无处发泄。我们精神越加萎靡不振,无心恋战。为了振奋士气,寻求出路,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法就是——用牛出火!于是我们兄弟三人在荒野中与母牛交合,欲望终于得以平息,我们一鼓作气,冲出了重围,后来终于成立了红心帮。没有当年那一战,就没有今天的红心帮。那次的经验,并不可耻,实是光荣万分的。将此事记于羊皮纸上作为振帮之宝,只传于下任帮主,告知任帮主当年的开帮不易,以及本帮‘出奇制胜’的秘诀。”
“哈哈哈~~~~”念到最后,Ella已经读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只听到她疯狂的笑声。
Hebe更是笑到不能自已,整个身子抽搐着倒在床上,“哈哈……镇……镇帮之宝……就是……哈哈哈~~~~”
“龙……龙新泽,我第一个佩服的人……”Ella也笑倒在Hebe身旁,“我……我们千辛万苦要去偷的秘闻……就……就是这种东西,哈哈哈哈~~”
两个人笑到肚子酸痛,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不是快断气,她们还会继续笑下去。
卧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到断断续续的笑声。
“在荒野里和牛……嘿嘿……”Ella笑红了脸,看着一旁笑得妩媚的Hebe,欲念上来,半眯着眼睛把唇凑向Hebe的。
“操!我可不是牛!要是你是!”Hebe一翻身把Ella压在身下,吮xī着Ella的唇,可是嘴角却是向上扬着的,怎么也收不回来,以大笑的表情接吻,还真是第一次。
“随便了……”欲念牵引着Ella的手四处游走,管他的谁是牛!都应该平息欲望才能振奋士气嘛!
笑声渐渐演变成了嗫嚅的低喃,喘熄还未平息又被增加了频率,不过偶尔,还是会蹦出几声大笑,因为那个镇帮之宝,实在是威力持久,胜过龙泽新的药瓶子……
第十二章
新西兰的五月,已入秋季,夜晚时分的温度总是很低,阴凉的地面却还是被人重重的脚印踏出了火花,酒吧依然鼎盛,少了case的吸引,两个相交过后的平行线又差开了。
Alex问起上个case的时候,贱人和疯子的默契还是和过去一样,只是莫不做声,真他妈是个恶心的事,拿出去玩的话,未免也太有损她们的特别形象了,而且好像那张羊皮似乎真的在那晚完事时当药吃了,尽兴后药就消化完了,消失得莫名其妙,有点遗憾,却又真的没有所谓,反正生活也还都那样,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澜,要平静也平静不下去。
待Alex皱起眉头,咕唧咕唧嘴走远后,两个变态的女人才破口大骂道,“娘的个B养的,男人都他妈的下半身动物,管他妈是人还是畜生!”既而端起酒杯,狂灌起来,直至不醒人事,才不知道又被谁领去哪过了一夜。
反正都无所谓了,起来以后又什么都记不得,就也少了气生,也少了钱债去抚慰哪个受伤的心灵。
烦躁依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烦躁,一直无法安稳,腻了生活,腻了习惯,却还是伸出双手大把大把抓来嘴边,把生活和习惯统统塞进胃里,那样才不会饥饿,心里的空虚也才不会太明显……
撩叙着男人女人的感情,Ella的生活还是没个主轴。偶尔闷了才会来Alexandra逛上一逛。
看着Hebe,心里似乎塌实了许多,就算吵架,打架,她也乐意这样。
因为,Hebe,是她生命中不能少的另一半。
家里的时候,都很少见到对方,Hebe是拘于没事到Ella车行找她的,失落的Ella,只能是自认为厚脸皮地跑去Alexandra,找Hebe点事情,让她不至于忘了她的生命里,还有个她。
压抑的空气撩着一处暧昧,却被一丝背后的阴森扫了干净。
最近,身后总是阴凉阴凉的,是多了一双眼睛在看她,也在看Hebe。
盯上她们了吧?
Ella点燃了一支香烟,递到嘴边啄了一口,烟雾咽到肚子里,又从鼻孔把它过滤了杂质喷了出来。
死气沉沉地回看那个已经盯了她们多日的人,是个男人,是个不说话只喝酒的怪男人。
招呼了几个不怎么高尚的有钱种,Hebe似乎也被这目光撼到,皱起眉头,在舞动的人群中,查看吧台边的男人和远处沙发里的Ella的对视中隐藏的讯息,心中的欲火在滋生着。
烧起了占有的冲动。
Hebe刚迈出第一步,对视中的男人便把目光送向了她,让她的心不尽蠕动了起来。
接着,Ella的眼睛也追了过来,更让Hebe窃喜。
男人的眼神局限而莫名苦痛,Hebe不觉把眉锁了起来,这男人身上发散出的气息让人恐慌,淡淡的愁苦里,夹杂了零星的凶残。
自己一瞬的闪躲,让Hebe更多了兴趣,他竟然让她有那么一刻的逃避。
回过神,眼珠转动了起来,上下打量男人,高挺的鼻子下蓄了一搓胡渣,瘦壮的筋骨包含太多的事情,是Hebe想要探究一下的事情,她要知道,他看Ella什么。
颓废中的三十岁男人,是多了那么些应有的魅力。
比起Ella,他不算帅,却有多份神秘的吸引。
男人似乎也看够了Hebe,回头要了杯啤酒,任由身后两个为他困惑的人继续困惑。
端起酒杯,看了看那牛皮一样黄的液体,又放回了桌面,伸着小拇指,放进了里面……竟然和Ella每次喝酒前用得一样!
Hebe蔑然看向Ella,看到她无奈摇头,Hebe的笑更意味深长了。
漫轻着步伐,Hebe兴然走到了那男人身边,“Hebe!你呢?”把手搭在男人肩上,Hebe的动作是诱惑的。°°網°
“Paul。”男人恍惚回过头,正对上Hebe的脸,四目相交时,Hebe的笑更显了自己对他的兴趣。
“Paul?”推动着头,Hebe主动献上香吻。
“你干吗?”男人撤回头,躲掉了Hebe,似乎是很不习惯这种方式。
看来,他还是个很青涩的大男孩。
Hebe不依不饶地继续她的攻击,这个Paul挑起了她太多的兴趣了。
“你想干吗?”Hebe反问着,双手揽住Paul的脖子,让他再动弹不得。
Paul看去紧张极了,两手不停抖动着,不知如何是好。
“自然点,我就是你的。”Hebe再次对Paul索吻。
“放开我!”Paul猛然皱起了眉,气息粗重,不大的声音却震慑住了Hebe的愤怒,在Paul的眼里散开了蔑味。
“怎么了,Paul,man,刚才不是你先盯是我不放的吗?”Hebe压住了心中因被拒绝而顿生的怒火,依然表现得主动。
“感情不是你们拿来消遣的玩具!”Paul骤然大吼起来,忿忿推开Hebe,他跳下了椅子,瞪着Hebe,又回头狠狠给了Ella一眼,待着因为愤怒而凌乱的呼吸平静了下来,人愤然冲出了这声张罪恶,弥漫烂情的不纯空间。
“哈……”远处超频的嘲笑声正击中了Hebe的后脑勺,怒火中烧的Hebe,拧着头看向那个不知死活的歹人Ella。
“给我闭上你的贱嘴!”猛然拎起吧台上的酒瓶,大力地摔向Ella的位置。
“哦!”不识实际的侍应突然跳进了这两人中间,用脸挡下了飞过的酒瓶,应声倒在了地上。
“Oh,my god!”Ella惊讶地捂起嘴巴,几乎瞪出来的眼低着看向侍应,然后放下嘴前的手,让露牙齿的笑更明显刺激到Hebe。一副无赖相真的气煞了Hebe。
又同时她们以两种姿态走向侍应。
Ella把手按在大腿上,压下了自己的身体,伸去一只手擦拭侍应脸上炸出的血,又仰起头,讽刺地笑着,“Baby,一会儿如果你被fire了,就到我的车行去,我那没有暴力!”说着,Ella从裤子后的口袋里拿出了几百纽币塞进了侍应衣服里。
“假惺惺!”Hebe看着撑起身体的Ella,环起了手,淡淡骂着。
“你就这么想我死啊?”Ella的脸色突变,像是生气了,又像在自嘲。
超过了侍应的身体,Ella就在Hebe惊疑中,融进了那一窝淫烂的人群里,随手挑了一个不会要她命的人,玩弄起来。
Hebe暗暗笑了出来,心里竟然闷得慌,憋着的情绪说不出的难受,脚下的侍应翻来覆去又不敢叫疼的样子,让她难堪了。
下次,那个叫Paul的再来,她一定不会再让他就那样甩掉了,这是面子问题,也是她和Ella之间的问题,和Ella有关?
Hebe怔了怔,机械地把头转回一向无谓于生活和感情的Ella,她在把感情向外投递,虽然她没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