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处吗?”
“很难真正与一种元素交谈。它没有真实的智能。至少就我所知,它还没有那种智能。不过,你能够利用一种符号纯理语言,在某种程度上同它沟通。除了为科研而研究这种元素外,像我现在所做的,元素的魔法对有的东西是切实可行的。比如,它对于功率控制就非常有用。一种元素对巨量功率可以进行直接的精密控制。但这种能量必须是已经在那里的,这种元素才可以给你这种控制力。”
“我明白了,”拉姆齐说道,“有点像灯的开关。”
“对呀,或者说像一个雷管。”
第十节
随后几天,拉姆齐重新校准他的设备,更换他的工具,记录着每时每刻的读数,并根据他所知的诀窍来消除读数中的噪音。最后确信他的数据是对的,他就着手详细绘制这种干扰区域的图。
“需要帮忙吗?”从敞开的门外面传来苏珊的声音。
“嘿,苏珊。”拉姆齐说道。他摇摇晃晃地站在一个活梯顶端,把一些小探针插在一个表示地球直径四米的塑料球体上。“好了。瞧着显示屏,每当计位器走到一百就喊一声,那样我就可以集中所有注意力在游标上。”
“没问题。”
不一会儿,读数停止了。
“好了!现在我们来看一下我们得到了什么。”拉姆齐下来后,走过到计算机终端,取出一张绘图。
“嘿,我用很短的时间得到了最好的数据。你愿意留在这里,当我的助手吗?”
“我很乐意,”苏珊说道,“只要你快点干就行。我明天上午要走。”
“你明天就要走?我以为你不会走直到……”他停顿一下,想了一会儿。莫非已经是星期三了?“嗯!好像……时间没那么快!”
“不,还没到。”她小声说道。她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停下来朝他看了会儿,随即很快地将视线匆忙移开。
“这种新数据说明了什么呢?”她问道。
拉姆齐仔细地看了看数据。“这种异常已经定位,而且多少变得强烈了。”他走到荧光屏处,轻点了下控制器。瞬间,一幅世界地图添加在了数据上,“正是在罗马南部。”
“这是什么?”苏珊指着荧光屏底部的一个符号,疑惑道,“这看起来有点像土元素的标记啊。”
“这是在稳定的异常引力场上施加了一种快速调制器。”拉姆齐触摸了下荧光屏,坐标轴上顿时出现一个比例尺。
“嗯,那是土元素的特征。你知道为什么应该检测它吗?你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使用的那东西能清除信号。呵呵,有些人就是一向好运气。”
“好运气?”拉姆齐说道,“什么运气?我怎样才能摆脱这该死的东西?”
“嗯,它不是来自我的实验室。自从那天出现了水元素问题起我就没有显示这种元素了。你为何不问基尔施梅尔?我想,或许是他弄的什么东西在干扰你,或许他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我想不出那可能是什么。
“我该走了喔。我明天还有一大堆材料需要处理。现在你自己弄吧,可以吗?”
拉姆齐还没来得及回答,苏珊向他跑去,伸出双臂抱住了他,踮起脚尖,飞快地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后,转身跑出房间。 拉姆齐站在那儿恍惚了下,呆呆地注视着开着的门。
“那么我怎样把这种元素从我的系统去掉?”忽然,他向她喊道。
“如果你有问题,就去找汉斯吧。”他听到远远传来的回音。
久塞普惊奇地朝他房子后面的葡萄园看去。葡萄大得像男人的拳头!谁曾听说过这样的事儿?他掏出护身符,怀疑地看着它。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事情正进展顺利时,干吗要停止呢?他摇摇头,再次开始做那已经很熟悉的手势。当他念着咒语时,他能够感到有一股力量正在贴近他。
远处,一股蒸汽从山上升起,散入碧空。
星期三深夜,拉姆齐仍在试图解决他的问题。午夜,他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跑到了苏珊那里。苏珊坐在她的办公室外面。
“苏珊!你还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在数小时以前就离开了。”
“我本来应该离开了。只是在我离开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完成。准备休息一下不?去喝点咖啡吧?”
“好的。”
到咖啡厅后,拉姆齐问苏珊早些时候提到的件事。“古人决不将魔法技术用在工作上,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大多数魔力会随时间而变化吗?”
“大概如此。所以,就算有人写下一个运用魔力的顺序,在十年前根本无用。所谓的‘魔法师’在那以后对他们所做的事相当保密。他们极少写下什么。此外,即使他们得知一种魔力顺序已改换,但他们却没有办法算出这种魔力会改变成什么样子。”
“那么现在是怎么做的呢?”
“通过分析的方法,就能够得到有益的近似值。但要想准确地得到一种魔力,就要进行周密的计算机检索。我们只需要让计算机试验初始近似值的每个可能变化,就能得到答案。”
“你的意思是说电脑能使用魔法?”
“当然。魔法也是一种数学形式。任何能够操作符号的事物都能使用魔法。”她低头看着杯中咖啡。已经凉了。她喃喃地念了一句咒语,然后捻着手指,道,“你不想把你的咖啡热一热吗?”
“热一热咖啡?不了,正好现在够凉了可以喝。”他说道,“因此如果在中世纪他们有电脑,所有的巫师和魔法师就能够使用真正的魔法?”
“不大可能。他们也有不少其他的错误概念。一两个人可能碰运气念某个咒语起了作用,但是大部分人会由于方法不对而白费劲。首先,他们期待他们的咒语有意义。他们会想,用于法术的符号应该在英语中指什么,至少在拉丁语或者梵语中是指什么的;其次,在中世纪,他们试着用魔法来对待那些不能通过简单法术来处理的事物。将铅变成黄金,将煤变成金刚石,那是容易的。我们通常就那么做。但是像永葆青春或者制作春[yào]这样的事,你是绝不能轻易用魔法做到的。生物系统太复杂了,要想得到那些东西,需要的是一位生物化学家,而不是魔法师。”
“那你知道有什么人能够给我点儿那种永葆青春的药吗?”拉姆齐笑着问道。
“恐怕不能。我知道仅有几个人在做那样的研究。”
“那,想一想,那么一种有益的春[yào]怎么样?”
“那倒可以安排。不过,你要春[yào]干吗?”她害羞地低声问道。
他避过她的目光,假装没有看见。“哦!我相信我能为别人找到用场。”
“原来你实际上不能制作春[yào]。那不是你能够说开就开、说关就关的东西。”她叹息轻摇头,“很不幸。”
她朝上瞧着他。“但是性,喏……那就比较简单了,而且比较好理解。”
拉姆齐笑道:“好理解?好理解个鬼,想想人们一直在潜心思考它。”
“哦!拉姆齐,你是不可能的,”她说道,“你就不能让我保留一点尊严吗?”
拉姆齐笑道:“对不起,”随后,他走了过去,用手轻托起她的脸,吻了她。
“那就更像那么回事儿了。”她低声呢喃着。
2.苏姗㊣㊣
当赖尔开始值班时,他立即感觉到有什么地方错了。来自照亮房间的传递式五角星紫光几乎比荧光灯还亮,炫目到难以直视。他看了看总电源指示灯。额定功率的百分之一百八十。他从来没有看过额定功率这样高。
过了一会儿,卡尔罗进来了。“什么地方出错了吧,先生。”他问道。
赖尔对这个小伙子的好感明显提升。“嗯。你知道停机程序吗?”
“当然。”
“把它降到备用水平。”
赖尔走到一个监控电话旁,拿起来电话,按下一个监控按钮。
“这是电源控制室。某个地方可能出了故障。我们需要脱机工作,直到能做出某种判定。不,我不知道问题是已经严重了还是将会严重。我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最好今天取消所有的飞行。如果看起来航天港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会打电话的。目前,我们需要小心谨慎。对,我们会这样做。运气好的话,明天早上就能联机,实时操作。嗯,好,抓紧时间。再见。”
航天港发射系统充分体现了老技术与新技术的整合。反物质能源与法术的防护罩是相一致的;电脑产生的咒语调节火元素,让它控制着能量流向正电子激光器库,从而推进航天飞机。整个复合体处于一种法术网络点上,从而提高其有效性。虽然从概念上看很简单,但实际上相当复杂繁冗,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出错。
他放下电话,走到卡尔罗那里。微笑着道:“嗯,我的朋友,看来今天我们有工作可做了。”
太阳刚开始窥视拉姆齐的房间。
苏珊从拉姆齐的手臂下滑脱,安静地穿上她的衣服。
“对不起,亲爱的。”她低声说,轻轻地吻他的前额,“我真希望我们的时间能多一些。再见,亲爱的,再见。”
当拉姆齐醒来时,她早已走了。
在离新西兰海岸三百英里处,一直感到疑惑的地质学家们试着去测定为什么马纳特拉火山锥最近出乎意料地停止自喷。马纳特拉是环太平洋活火山带边缘最新的小火山岛链,它是在2053年夏以一阵火焰和黑油烟的形状从海底闪现的。
它的到来已经早有预言。但人们预言它直至2100年后很久都不会停止喷发。这种小火山的失效出乎人们的意料。
当然,地质学家在寻找问题的根源,但目前没事也未见端倪。
***
苏珊到达了那不勒斯,她感觉有点疲倦,但是由于太兴奋以致无法入睡。次日早晨,金星飞船离开了那不勒斯航天港。国家科学基金会在希尔顿航天港为她安排了房间。她拿起书来看,却不知何故,总是无法集中精神。她发现房间内有一扇滑动门朝向小阳台。不由径直往外走去。
在这多云的夜晚里,维苏威山巨大的身影依然隐约可见。她想起,那个欧洲航天港早已建在其顶上,因这座火山的出现而构成了一种法术接合点。从而比较容易操纵推进宇宙飞船的火元素咒语。
她想,这座火山可能会是个召来土元素的好地方,但那会很危险的。她记得她告诉了拉姆齐魔法的各种效应。她是否应该给他打个电话?经过昨夜的事儿,她要对他说些什么好呢?
她没有打电话,而是脱衣上床。朦胧中,她梦见了土、火、火山、飞船以及……五角星。
航天港在十点钟打来的电话将她唤醒。她的金星飞行由于发射系统出现了未知问题而延期了一天。他们对此十分抱歉。在这期间,她的旅馆住宿费和膳食费就由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