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在一些在不可抗力的因素下分开而有需要随时了解对方情况的人之间,在战争期间,有很多时候我们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各种各样的危险之中,哈利更是屡屡直接跟伏地魔相撞上,没人能保证下一个明天会发生什么,一旦失去联系的后果,也无法预计,为了能更好地在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情况,我作了一个小小的约束魔法,将我们联系起来,这样即便是他在千里之外,我也能通过这个约束的力量来察知他的情况好坏。”格兰杰说,用魔杖轻点那条链子,爆发出一道幽幽的蓝光,斯内普用眼角余光发现,她膝盖上那个小生物对这变化没有丝毫反应。
“我们通常称之为约束之链,不过并不太确切。我做了些小小的修改,比如说,我可以从链子的变化上观察到他的情况,颜色会根据它本身而变化,当他情况良好,它会显示漂亮的绿色,”她又点了下魔杖,这次变成了淡淡的灰色,格兰杰苦笑:“而这个,则是他现在的健康状况。”
“而我用这个链接来呼叫他,根据他身上的魔法回应来知道他的下落,实际上我也试图在罗恩身上建立一个相似的链接,但失败了。只有哈利那么强大的力量才能把魔法反射回来。”
干得不错,格兰杰,斯内普想,这个头发乱蓬蓬的小书虫身上的确有非一般的魔法天分,甚至比许多自我标榜的纯血统巫师家族一整代人加起来还多。不过倒不是说他会夸奖她,斯内普仍然记恨着从前的格兰分多三人组,即便是在战争中一度并肩作战,并且看着他们一点一点被战争磨砺的过早失去稚嫩和天真,斯内普仍旧坚持认为十六岁之前的他们该吊起来好好用鞭子抽一顿,才好叫他们懂得何为尊重教师的权威。
格兰杰继续说了下去,“当邓不利多教授通知我哈利失踪,我第一时间便探查了他的所在,发现他已经在霍格沃茨,我试图联系他,但是没有得到更多回应,但同时链子一直是绿色,我想没什么好担心……”斯内普鹰一样的眼神让她顿了顿,吞咽一下口水。
“接下来我来补充,”邓不利多开口,成功把怒视转到自己身上,微笑着对格兰杰感激的目光眨眼:“当我听说哈利已经在城堡中,首先便想起了你的小猫,”他宠溺地对小猫笑,但猫咪病奄奄地瘫倒在格兰杰的手里,不予回应。“我几乎能肯定是他,尤其是再一次跟你联系的时候他的反应更让我确信了这一点猜测。在他出事的树林里,我找到了一个被触发的咒语留下的痕迹,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哈利会变成这样。”
斯内普留意到属于自己的部分被刻意地淡化了,他发出一声嗤笑。
“那么为什么现在伟大的救世主男孩还是这一付鬼模样,你不是一直习惯做这事,纵容他满世界撒野,然后再用你的手把他拉回来,那么,也不少这一次。干吧,阿不思,难道我们还要等月亮出来?”
邓不利多从眼镜底下深深地看着他。
“这就是我们需要谈的问题了,西弗勒斯。”他柔声说。
斯内普很嫌恶地眯眼,“如果你想暗示什么,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对他施加什么骇人听闻的黑魔法或者灌了他一些效果不明的药物。虽然我无比渴望这样,但你也知道,我一直克制的很不错。”
“我不是指这个,西弗勒斯。”邓不利多微笑,更显得温和平静。愈是这样,斯内普越觉得有什么大大不利的事情正在发生。他太熟悉这样一个邓不利多的把戏,这个男人简直能劝说一个理智完整的人把自己切块然后再用天价把自己从他那里买回去。
“而且格兰杰小姐也可以证明,哈利在你照料下,非常健康活泼,但是,你也应该发现了,他现在则显得很糟糕,我得说这不是什么外作用造成的,而是他自己完全拒绝的结果。关于这一点我很担心。”
斯内普冷漠地回答:“你该去问问麦格,作为一只猫她会有足够经验该怎么保持心情舒畅,而我实在爱莫能助。作为保姆,我已经超龄了。”
邓不利多摇头,“你是那个原因,西弗勒斯,”他慢慢说,“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是全部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我把你叫过来。”
人们通常说,生命就像一段路程,不同的时期,不同的行走,任何的叉路口,你选择,或者错过,然后这婊子就再也不会将它慷慨地重演一次。
马尔福从不读诗,实际上德拉科认识的某人会享受这种用这种假设把自己脑子绞得混乱一团的局面,但这不会发生在一个马尔福身上,就像刚刚说过的那样,马尔福从不读诗。
所以,此时此刻,他只是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一个人沿着曾经闭上眼也不会弄错的路,慢慢再一次走回去就如同他的第一次。阴暗的走廊,森冷的地窖,仿佛昨日重现,除了他身高猛飙了十公分,走起路来像猫一样,血液里遍布阴险狡诈而不仅仅是表情,不再兴奋好奇,探头探脑,幻想着前面有什么样惊奇的人生在等待。
不,那些预感里的惊奇永远都不会发生。他得到了另外的礼物,成长,疼痛,挣扎,扭曲。应有尽有,统统收藏在着阴森的地窖每一寸的空气中,当他嗅到那湿冷的气味,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
欢迎回家,他对自己说,然后停在某道门前,念出了通关密码。
门无声开启,门后面一个瞪着他的黑衣男人。德拉科扯开嘴唇。
如此清晰相似,如果心脏不是那么疼痛,他可以告诉自己一切如初,那场记忆忽然模糊,不可触摸,而现实完美干净,就好像时间的魔法从未提着她鲜血淋漓的刀子经过。
“你迟到了,”从不给人机会的男人说,“把你的脚从门外拔起来,将你自己笨重的身躯尽可能挪进来,并且停止傻笑。”
“我没有傻笑。”德拉科回答,“只是觉得奇怪,我从未想过我居然还有一天会再一次经由这样的方式回来这里。”
“无聊的感伤,”斯内普冷冷地说,“不会改变任何事物,对你我也没用。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能帮得上忙的人,别让我再说一遍,现在,进来。”
起码有一件事情改变了,德拉科想,这男人的脾气比一个星期前见到时要坏得多。把所有无谓的情绪压下,他顺从地走进去,环顾四周想给自己找地方坐下,浏览式的目光忽然对上另一双敌对的视线。一只猫占据着斯内普书桌一角,用两只后腿坐着,抬着小脑袋瞪着他。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许久,德拉科转身向斯内普:“这个是……你养猫?”
“这个事实的哪一部分令你惊奇?”
“不,”德拉科承认:“我知道你最近有一只小宠物,但我一直以为是一条蛇或者什么,我想不到是一只猫。”而且是那样一只普普通通的
小猫,他瞄了那小动物一眼,那双晶莹剔透的绿色眸子里面明明白白的敌意,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偶尔也会有些平常的东西。”斯内普说,瞟了一眼他们话题的中心物件,小猫移开视线,专心地拨弄起桌上的一只羽毛笔。德拉科惊讶于这一点:显然这小家伙尽力在斯内普的面前装乖——这么说回来,那它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只猫了。
“实际上,我惊讶只是因为有点失望,”德拉科说,“自从听说你的那只宠物的事,我一直想见到的时候给它一点什么,”他微笑,斯内普显然不觉得这主意很温馨,因为他又在瞪他。德拉科从袍子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男人。
那是一个小小的戒指,黑色石头,戒身环绕着精巧的银色蛇状花纹,简单朴重。在内侧隐约可见一些字样。
斯内普脸上的坚冰稍微融化了,露出些许惊讶:“我以为你早就丢掉它了。”
“不可能,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个礼物——确切说,是给我的宠物,尽管那只鹰很快就死了。上面还有你的名字。非常有纪念意义,我原想把它转赠给你的小宝贝呢。”
斯内普的面色毫无预兆地黑了,就好像德拉科刚刚咬了他一口似的,他迅速地转身走到房间的另一端,从他的桌上一堆卷宗里抽出一个随手甩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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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进入正题。”斯内普简单快速地说:“这将是这一学年的课程安排,因为一些预料之外的理由,我要同时负责黑魔法防御课的代课。所以你也需要分担一些工作……”
“为什么需要代课?我记得你说过哈利·波特是黑魔法防御的老师。你们仍然没有找到他?”德拉科不太热心地翻着那张日程表,随意问道。他抬眼看看斯内普,正好捕捉到后者朝小猫丢过去一个谴责的眼神,那只动物正饶有兴致地撕扯着一叠学生论文。一道黑影闪过,他看着斯内普已经将猫拎着脖子提起来,放到了椅子上。猫的四只爪子牢牢地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放开,斯内普耐心地甩着手,就德拉科看来,力道过分轻柔了,简直连只蚊子拍不死。
“它看起来一点也不怕你。”他斗胆在这两者纠缠不清的间隙插了一句话,又收到了一记死光,不,两记。果然什么人养什么猫。那宝石般的眼眸老是瞪着他看,仿佛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德拉科记得自己对超越物种的交往还是很谨慎的。
“如果你早告诉我你养了只猫,我本该带其他的礼物,任何猫科动物喜欢的东西,”那就不至于让他从进门到现在都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好像有一副牙齿随时等着咬上去。
他盯着猫,决定在取得胜利之前不轻易妥协退让。
“我想他不会喜欢你带来的任何礼物,即便是所有的猫科动物都趋之若狂。”
德拉科皱眉。
“你想说我本身让它觉得厌烦?为什么?”
斯内普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最后他只是用空着的一只手把那只猫的脑袋按住,顺势将手臂抽出来。
“你在试图从一个畜生身上找喜好的理由?”他说,冷不防手掌被他口中的畜生啃了一口,德拉科咧嘴笑。
“显然它比一般畜生要有脑子。而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留着什么东西肯定有理由。”
斯内普假笑,同时惩罚地拍一下那小家伙的脑袋,猫咪回报给他一爪子,类似相互嬉闹。“你这么觉得?”
“重点不是我这么觉得。”而事实显然要有趣得多。德拉科打量着这场面,看起来令人愉悦。而他想不起什么时候斯内普曾经有令人愉快的表现,起码在对象是一个人类的时候没有过。
唔,他得承认,想像斯内普跟一只毛茸茸的可爱型生物日夜相处,简直就像是……费尔奇和他的诺丽丝太太,德拉科为自己的联想窃笑,天啊,这太超过了,难道他会带着它四处走,带它去上课,顺便让它帮忙吓唬学生?
“我还没有沦落到跟那种蠢物同一水准。”他听见斯内普说话,明显是在回答他——德拉科惊恐地发现自己无疑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