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逸史》作者:齐秦野人_第22頁
在线阅读
上─页第22/62页 下─页

  这女婢虽未明言,却点破了此中的玄机。德妃心想,皇上信佛事,封国师,一旦她怀孕,再瞅个机会拉皇上上床,不怕他不信。主婢二人便开始行事。
  慧能被那女婢一直领到德妃的寝室,也没瞅见一个人影。“都说宫中守卫森严,内中奴婢成群,怎么却是这般光景”。
  慧能心想,一边随着女婢进入屋内。他哪里知道,这都是德妃安排好的。
  慧能入内坐下,女婢献上香茶,这才见德妃从帷帘后走出来。一袭粉红衣,脚拖绣花鞋,头上金钗乱颤,口中嘤嘤有声。
  德妃坐下说道:“国师入宫为皇上求子,佛事国师通达,只不知人事国师能否见教。”说着便扫了慧能一眼。
  “这个,小僧略知一二,不敢在娘娘面前放肆。”慧能边说,边察看德妃的神情。
  “此为内宫,尽管道来。”
  “《千金方》中《产经》言道,人之始生,本在于胎命有阳。夫合阴阳之时,必避九殃。”
  “何为九殃?”
  “九殃者,其一,日中之子生则欧逆;其二,夜半之子,天地闭塞,不哑则聋;其三,日蚀之子,休戚毁伤;其四,雷电之子,天怒兴威,必易服犯;其五,月蚀之子,与母俱凶;其六,虹霓之子,若作不祥;其七,冬夏日至之子,害父母;其八,弦望之子,必为乱兵风肓;其九,醉饱之子,必为病癫疽痔有疮。”
  “这九殃即是九忌。只是不知,何方能保得子孙贤良长寿?”德妃又拿话撩拨他。
  慧能心想:“这妇人所问姓交与受孕之法,却不知如何答她。”再看德妃脸红眼亮,只瞅着自己不放,胆子便大了起来。
  “求子法自有常体,清心远虑,安定其襟抱,垂虚斋戒。妇人月子后三日,夜半之后,鸡鸣之前嬉戏,同其快乐,有子贤良而老寿。求子之法,当蓄养精气,勿数施舍。”慧能说罢,又盯着德妃望个不 着。德妃原是有心之人,又被他说了这半天,早已欲动,此刻便站起身来说道:“只不知今日是否吉日?”
  慧能见她如此说道,欲念顿起,说道:“良辰吉日。”德妃便把一双秀手递了过来。好一双玉手,光洁细软,握上去如一团丝棉,慧能见她有意,正是天上掉下来的桃花运,怎能不消受,便把她拖入怀中搂抱抚摸,待她气喘,双双进入罗帐,卸下衣服,调戏了半日。
  德妃哪里见过如此风流温存的男人,心旌摇荡,如似一条火龙便蹿入腹中。浑身酸软,昏死过去。那女婢看看过了两个时辰,准备了热汤毛巾,前来收拾,只见慧能尚未罢手。
  慧能见德妃瘫软在床,如死去一般,正没尽兴,又见女婢入来,便赤身跳下来,把那女婢按到凳上干起来。那女婢早年已被武宗开苞,对男女之事也见得多了,颇懂风情,今夜暗中窥那和尚与娘娘行事,这会儿被按在凳上,早已收不住[yín]荡之心,迎凑不止。慧能见她如此知趣,放开手段,振动踊跃,若缓冲似鲫鱼之弄钩,若急蹙如群鸟之遇风,进退牵引,上天随迎。然后爬上床,叩齿运神,摩热两手,揉擦肾门,然后趺坐,内观反照,以固精气。
  德妃本欲借和尚之种,生下贵子,没料到他如此能耐,使她数度丢抛。这种滋味弄得她淫欲难收,二三日便叫女婢接那和尚偷偷入宫一次。
  再说玉秀、申燕、阿春半夜到了净室,不见慧能,只有见智一人。见智说:“师傅出去办事,临走嘱咐,请姑娘们稍坐休息。”这见智也是个贼坯子,趁慧能不在,便不老实。玉秀见他年青,长得也是好模样,也有心逗他。三个人便与见智做到一处。只是那见智哪有师傅那般功夫,两个时辰已过仍不歇。
  次日,早晨起床,只觉得腰酸膝软,爬不起来。慧能见他面色仓白,眼皮浮肿,已猜出了八九分。笑道:“少年郎,莫遇一时之勇,小心送了性命。”
  再说钱宁领旨训练兽阵,又令那边将官送进一些虎豹,便在斗兽场中演练。斗兽场四周站着武士,一个手持一绳,把那训兽的吊下去,遇到紧急危险,就向上拽绳。训兽者,围墙而站,一人手持一鞭,令那些虎豹列队。虎豹混集,哪能成队?
  钱宁又把虎豹分开训练,练了两个多月,才稍稍有点模样。武宗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连催了几次。有人给钱宁出主意说:“虎豹列阵只是听人说说而已,却未眼见。那狗阵、羊阵却比虎豹阵容易练成。”
  钱宁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这虎豹之阵确实难练,先让皇上看看狗阵、羊阵,过些时日,再看虎阵豹阵,岂不更美”。于是,又令人弄来一千多只狗,另建棚房,饲养训练。看看练得差不多了,便启奏武宗,请皇上观阵。
  钱宁派人在郊外找了一块空地,架起了帐篷和一看台。看台两边插着彩幡战旗。一面四个鼓手,均穿红色衣裤,又调来乐工,搭个奏乐台。
  时已春尾,天气暖和。武宗带着人马来到郊外,一入兽阵场,几声礼炮,鼓声擂动。武宗骑马到台下下马,与楚玉张永等人登上看台,坐下。钱宁身穿盔甲带着那一百多武士进入场中,操演武士操,表演毕。钱宁下马走上乐台,乐台中间是一只大鼓,钱宁挥动鼓棰连击三下,两边鼓手随后擂鼓,只见武士们驱着几千只白羊来到场中,那山羊,身穿黑色甲,尾缚草绳,头插两把刀,跟着鼓声向前涌动。鼓声住,羊群也站不动。
  随着有人举一面蓝旗从羊群中间穿过去,把羊群分成南北两队,相距约一百米。又听得四声大鼓响,鼓手又开始擂鼓,羊尾上缚的草绳已浇过油,有兵士点然了草绳,武士们在后面催动山羊向前奔跑。两队山羊互相冲撞,博斗。
  武宗在看台上站起身来观看,不住声地叫好。
  紧接着又是狗阵,这狗阵却比羊阵齐整多了,一只只狗也都穿着甲胄,脖子上还系着彩绸,一武士前面领带,或踏步,或蹲伏,或起立,或急趋。
  武宗看了说道:“这些狗它日可随我出征。”
  狗阵演完,又演了狗阵放羊,狗阵在外,羊群在内,由武士指挥狗阵驱逐羊群。
  操演完毕,武宗觉得不甚过瘾,又问钱宁,虎豹阵为何不登常“虎豹之阵只有雏形,尚未练熟,请皇上再宽缓些时日。”
  “虎豹吗,本来就是凶猛不受管束,你还想让它们象人那么规矩,练个什么样,就是个什么样,快去弄来我看看。”
  钱宁急忙前去准备。空下来这段时间,张永便建议皇上跑马射羊。武宗命人把羊尾巴上缚上油绳点燃,使羊急奔,自己带着楚玉张永等人,催马随后紧迫,弯弓搭箭,一箭去,却没射中,又是一箭,正是羊颈。武宗在马上大笑道:“张公公,今晚我请你吃羊肉羹。”
  武宗又射了一阵,浑身湿透,这才下马入帐篷之中休息。
  钱宁带人回到豹房,急忙征集车辆,把虎豹装入笼中,运往郊外。城中的百姓见一辆辆马车运载着这么多虎豹,都挤过来看热闹。
  一老者说:“这么多虎豹,每日要吃多少肉?”我们一家一年之中,也难得见一次荤。”
  “肉算什么,你知道皇上都吃什么吗?龙睛凤爪。”有一年青人说。“别胡诌了,天底下哪有什么龙凤。”……“瞧,又来了一辆,哪是虎,简直是只犊子吗。”
  “这宫中养这么多虎豹做什么用?”
  “这虎豹用处大了。平民百姓家养狗护院,宫中用的是虎豹。入夜便放出来,两只眼在黑夜里象两只灯笼,见了生人就扑咬,可厉害了。”
  “这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家有个亲戚在宫中做事,什么不知道。”
  “是洗衣妇,还是缝衣服的?”
  周围的人一阵大笑……
  钱宁把这一大群虎豹弄出城来,如何使它们列阵使皇上高兴,心中无底。◎◎網◎
  一辆辆马车进了场,武宗见了凶猛的虎豹,顿时来了精神,命令马上演练。
  这些虎豹虽没去掉野性,但也被武士们连日来打怕了。钱宁让武士们用锁练栓住虎豹的前掌,一头握在武士们手中。那虎豹跳跃必靠前掌的支撑,拴住前掌,如若乱蹿,便加以皮鞭,有力量的武士,还能把虎豹拉得趴下。
  先是虎阵,一百多武士一人牵一头猛虎,手持皮鞭入场,走得却也整齐。一抖手中链子,那虎一个个趴在地上,再向上一抖,老虎又爬起来。
  再是豹阵,也是由武士牵着走动,站队,趴下,站起。
  武宗看了觉得没有意思,对钱宁说:“我让你训虎,你把我的虎都训成猫了。这样的老虎怎么能加入战列。”
  “皇上,古书上所说的百兽阵,也只不过是一说,练成此阵,还不知用了多少年功夫。钱宁他训练野兽尚不足一年。”张永见皇上不高兴,插言道:“皇上,再有些时日,必然会见效果。”
  “算啦,再训练,就一点野味也没了。去了铁链,让它们自己走。”
  “皇上,去了铁链,只怕——”钱宁还没说完,武宗就说:“这么大空场,还怕它什么。当初,它们还不是边兵抓的。”
  钱宁不敢再劝,只好走下看台,令武士去了锁链。那些武士见去了锁链,一个个远远地持鞭站着,不敢近前。
  武宗又叫擂鼓,鼓声骤起,那几百只虎豹顿时受惊,又冲又蹿,四下乱跑,武士们挥鞭驱赶,哪里拦得祝好在场内架着栅栏,一时间,也跑不多远。钱宁指挥着兵士追捕,费了半天功夫,才又把它们关入笼中。清点数目,却走脱了两虎一豹。
  武宗在看台上看着虎豹四蹿,高兴地大呼小叫,乐台上的乐工还有台下的鼓手一个个吓得面色蜡黄,飞奔到看台上来。
  “这才有趣。”武宗对张永说:“这叫虎、豹、人阵。”
  武宗在郊外玩了一天,看看天色已晚,却不肯回去,要在帐篷里过夜。钱宁只好安排官兵把守,又派人去宫中御膳房中拉来晚膳,供皇上食用。武宗偏要吃烤全羊,御厨就在郊外架火烤炙。
  夜,繁星闪烁,篝火点点。武宗在帐篷中闻到烤羊肉的香味,便拉着楚玉走出来,坐到篝火旁。
  “听说塞外就是这等风光。今日我不出京城,便得享塞外风光,你说妙也不妙?”
  “你真是个混小子。”楚玉附在他耳边说。
  “你敢骂我”,武宗嘻嘻笑着,便去格吱她,正说笑着,只见不远处有一对幽幽的亮光,却是白天逃走的那只豹子。
  “是豹子”,楚玉对钱宁说:“还不叫人去抓。”御厨烤好羊肉,整个的端了过来。簿火旁铺了一大块毡子,羊肉、菜肴、酒水都摆在上边。武宗撕下一块羊肉,递到楚玉口中。又撕下一块塞入自己口中,楚玉凑过头来,把嘴附上去,咬住武宗唇边露出的那一截羊肉,相逗了半天,这才松口。武宗,吃一块肉,喝一口酒。
上─页 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