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奖励,陛下。但我能感觉到并不止这些。”
“在身份上,作为总首席,你在与人结合后就会被授予尊贵的爵位。你也会拿到产业土地和佃户。但我知道你并不会被这些吸引。Holmes哨兵,你是一个思想很自由的人,你拒绝社会的阶级和传统。你希望能够从政治和管理的事务中摆脱出来,自由地追寻召唤着你的东西。我认为这点应该得到报答,毕竟你为我的许多人民——为那些无辜的、被欺骗的和被践踏的人做了许多好事。整个大英帝国的部族因为你的努力而变得更好。所以这是我可以提供给你的:找到戒指,阻止那些敌人,你和你的向导就会在帝国内被看做自由的个体。只要不伤天害理,你们可以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做你们乐意做的事。即使是我都没有权利来命令你。你可以继续不为公众所知地保持匿名,也可以继续做你明显很擅长做的工作。我不会阻止你,要求你抛头露面,或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授命你为大使。这一点,我相信会让你感兴趣的。”
哈!Holmes暗暗想,难怪她的统治能够持续地如此久。“的确感兴趣,我的陛下。”
他们接下来走到了前守卫室,在门外Barstone正不耐烦地踱步着,“陛下,”他细细地审视着她,然后看了一眼他的向导,对方悄悄地点了点头。“看来他并没有十分冒犯您。”
Holmes转了转他的眼睛,“对我就这么点信任。”
“我会建议您不要冒险进入,”Barstone无视了对方,“因为犯罪现场十分地不堪。Holmes,这边走。”
的确,十分不堪。一对哨兵和向导互相纠缠着倒在地上,比他们的制服要更深一些的鲜血在大理石地板上汇聚成血泊。
“Whityre和Thompson,”Barstone的嗓音听来像是低吼,“两个人都是已经退伍十年的老兵。他们通常在皇家塔楼上工作,但Whityre请求下来休息一阵子。说他的向导感染了风寒。我们把他们调到了前守卫室,直到向导好起来为止。”
“一个刺客用下水道进入这里,下水道通常是最为人所知的隐藏出入口。”Holmes开口说,他冷静地观察着尸首,用他强大的每一寸意志力抵御着血的刺鼻味道。“一个个子矮小的人,他带着眼镜,虽然一定在英国有熟悉的人但本身很可能是美国人。当他既不偷窃也不杀人时,他做文书工作,并很有可能在一个哨兵氏族内担任高位。以前做过士兵,不过估计是散兵,也做过军队的文官,而不是步兵。他以前曾拥有一笔财富,但自此以后他的生活日渐艰辛。所以他在一个类似宗教社团的地方找到了归属感,尽管我觉得那社团大概不会得到天主全心全意的认可。”
有一会儿,Barstone的下巴都合不起来了。然后他摇摇头,“我的次席的爱好早就应该让我习惯这种事了。虽然他坚决不肯进来。”
“当然他不会进来,”Holmes平静地说,“他不会把Wilikins带到这种地方,Wilikins已经见过太多血腥的场面了。”
“然后呢?”Barstone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男人。
Holmes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地下水管里藻类植物的气味十分明显。即使是薄荷油都抹不掉它们留下的味道。他个子矮小,是因为他先击倒了哨兵;对他来说哨兵是最大的威胁,而不是可以通过精神感召叫来救兵的向导。知道他戴眼镜是因为向导在冲过去阻止凶手时打掉了它们,你可以看到从镜片上掉下来的一小块碎片就躺在你的脚边。文书工作,你看,从他鞋子在地毯上留下的形状可以看出,那是一双坐办公室的人会穿的鞋子,而不是军用的靴子或者劳工的工作鞋。加上被扔到那边去的报纸,那是他带进来的,为了假装成职员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他肯定看上去就像个职员,而从他在纸上的手书来看他的确懂得一些文书工作会用到的用词。说他在哨兵氏族里工作是因为他显然很清楚哨兵的想法和行动,要不然他是不可能这么有效地击倒他们的。他自在惬意又坚定的杀戮过程可以很明显地体现出他散兵的身份。他习惯于用小型的武器与小队人马近身作战,并且不畏惧对手的人数多于自己。受教育的程度显示出他在氏族里担任文官,鞋子的印迹很明显地是一种做工良好的皮鞋,但你可以看到在他走过以后,脚下地毯的形状和轨迹是如此地不规则,证明他的鞋底急需修理。他并不喝酒也不抽烟,尽管一个闯进皇家住所的人一定要十分清洁不留痕迹,但并没有丝毫的烟灰或者气味可以表明他以前有这样的习惯。一个士兵通常都会有,除非他有强烈的宗教信仰。加上我们已经知道在这一切的背后存在着一个宗教团体。”
“我懂你为什么说他是美国人,”Barstone温和地说,“但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呢?”
“因为对方帮助他进入了这里,孤身一人的陌生人在墙边打转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受过你训练的守卫肯定会注意到。而有位熟悉皇宫的人陪着他至少走到了大台阶那里,一个陌生人如果有一个已经被熟知的人作伴就不会马上遭到盘问。一旦他来到前守卫室,他迅速地在向导的眼皮底下割断了哨兵的喉咙,而向导冲过来时,”Holmes抬起一只僵硬的手臂,“简单地向上一刺,迅速、有效、无情。他打碎了三瓶薄荷油来遮掩血的味道。然后再到武器室就十分简单了。一旦警报响起,守卫们会急着冲过去保护皇族和他们的随臣。一个手脚麻利、狡猾而无畏的人就可以趁机在混乱中偷偷溜走。”
Barstone忍不住暴躁地咒骂了几句,几乎让人怀疑他是否出身贵族。“我会盘问所有工作人员的。”
Holmes心不在焉地嘟囔了一声,视野集中在不远不近的前方,整理着他脑中的想法。“他们要把他们藏到哪里?”他气息低沉地思索着,“在这座城市里,他们可以把那群偷来的向导藏到哪里?”
突然间,他的整个身体都猛然一抽,仿佛遭到了电击。
Barstone——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震惊了。黑暗哨兵像是陀螺一样转身,在Barstone连一口气都没呼出来之前就已经奔到了门外。即使他跟着追出去到了走廊,Holmes也已经变成了远处的一阵晃影,一阵实实在在肉眼看不到的晃影,远远的那边,受到惊吓的君主和皇家的向导都瞪着他远去的方向。
Baynes突然跪下`身,紧抱住自己的头,而他的哨兵赶忙来到他的身边。
“哦上帝啊,哨兵,”Baynes呻[yín]着说,“那个向导!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维多利亚女王关心地皱起了眉头,她想要抓住那个突然不停颤唞的男人,但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一个向导?”
“陛下,恕我无礼,”Barstone把他的向导拉起抱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用他能发出的最大音量大吼,“所有哨兵都武装好!所有哨兵!跟着黑暗哨兵!前方急需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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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马车里一路上都很安静,自Watson坦白过去之后,所有试图开口讲话的尝试都被不可逆转地扼杀在了苏格兰场的那间小房间里。
但老实说,在那样的自白之后你又能说些什么呢?在静静摇晃着的车厢里,Lestrade在座位上沉思着。他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沉默而脸色苍白的前任军医,现在他正坐在Ascot和自己之间,表情是一片空白……不,是集中到了别的什么地方,一个只有私人的情绪可以到达,因而永远不会显露在脸上的地方。Lestrade可以看到他妻子放在膝上的双手正拘谨地绕在一起,很明显她正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向导的天性会时时驱使她,让她想要伸出手安抚那个显然正处于忧伤情绪中、同是共感者的同伴。但她不能够。至少不能在Ascot尖刻的目光注视之下,对方一定会大肆嘲讽这种行为的不合礼数。
他们正在回向导之家的路上。即使遭到了破坏和围困,那里依然是伦敦向导最能得到保护的大本营。现在甚至比以往更甚一筹,在那晚的惨剧过后,任何不在街上巡逻调查的哨兵都会全神戒备地在那里守卫着,下定决心要保护向导免受任何伤害。
Ascot首席和媒介人对接下来要怎么办彻底没了主意。向导之家正处于一片混乱中,皇宫被侵入,城市的街道都几乎变成了战场。但除去这些,最让人震惊的事实则是由这个男人引发的。就是这个男人,这个尽管可以说在外表上极为突出,但其他方面都看着很普通的男人。Holmes也许不是个正常人,但他的外貌打扮和行为举止本身就远离正常的范畴;他不按常理出牌、难以弄懂也不可能预知下一步的行动,也因此总是让周围的人出乎意料震惊非常。但另一方面,Watson的奇异之处也让人震惊,不过是在另一个全然不同的方向上。他让人惊骇莫名的,是在那平凡外表遮掩下的悚然经历。正如Holmes的古怪外在下,其实掩藏着正常而充满人性的感情。
Lestrade现在手上正有这样一个烫手山芋。Ascot也许还没搞明白,但他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而到那时Lestrade的重负更会无限增加。
Lestrade已经听说了公寓事件的全过程。他本人也听取了Charpentier的证言,还顺带耳听了下正在苏格兰场泛滥成灾的八卦谣言。它们现在都集体变成了一种可以淹死人的、充满敬畏的低语:Holmes居然彻底狂化了。
Lestrade之前从来没有目睹过那样的景象。哦,他当然看过黑暗哨兵浮出水面,这一点毫无疑问。但黑暗哨兵本身就是一个理智、冰冷而充满逻辑的生物:计算好了所有的速度、深度和精确度。而那些警官们看到的,则更接近于狂化反应中的狂暴风格,它更容易出现并困扰那些居住在城市中心的哨兵。因此Lestrade几乎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Holmes从未完全丧失过他的理智,从未放弃过他对自己精神世界如钢铁一般的自控力。当他的黑暗一面浮现出来时,他的良知或许会有所变化,但他的理性永远坚如磐石。
Lestrade看了一眼沉默的Watson:但他却为你那样做了。
好吧这也是当然的。Lestrade干涩地想。Holmes这样古怪到骨子里的人,本就不像是会选择一个普通的庸庸碌碌的向导。不,一定要是这个男人,这个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