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得的语言,我不解的看看王吉,王吉猜到我的心事,说:“这是石榴的副作用,今晚会有点恍惚,明天早上就好了。”说着我们上了二楼,王平进去把闷油瓶轻轻的放在床上,随后转身离开,王吉拉了我出来,又拿出一瓶石榴塞给我说:“如果他还叫疼,就把这瓶也灌进去,不然千万不要喝,这药厉害得很。还有,如果他今晚……,都不碍事的,不要忍着,你上楼去找我,我帮他找人来。然后,王吉看了看包在被单里的闷油瓶,又看了我一眼,说:“今晚就交给你了,有事叫我。”说着也转身离开了。
房间的门轻轻的关上了,房间里就只留下我,还有一个被药卸下所有防备的张起灵。
我站在原地不动一分钟有余,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头去面对他,我感觉很怪,一直以来都很怪,从何时开始,我甚至都不记得,但是在我答应了王吉的婚约之后,在我看到他的笑容之后,有种感觉越来越清晰,不知从何而来但分外清晰的罪恶感。
我静静的站着,直到房间里和我的心里在没有一点声音,我锁了门,转回身来到床边,轻轻拉开闷油瓶的被单,看到的却是一张安详的脸,一双眼睛在阴暗的光线下闪着晶莹的光。
“吴邪。”那游丝一般的声音又缓缓的响起,我轻轻的应了一声。他又笑了,笑得那么安心。
“吴邪,好冷。”
我赶快去摸那肩膀,冷得像冰一样,我猛然想起,这房间里开着中央空调,他今天流的那一地的血,我几乎想揍自己几拳,赶忙跑开去,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到两条毛毯抱到床边。
闷油瓶身上还裹着那条满是血迹的被单,我便过去把被单小心的揭下来,一丝不挂的小哥苍白的躺在被单下。我无意识的伸手去摸那皮肤,入手是古玉一般的温凉,手过之处却留下一片片绯红。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又起,他半垂下双眼,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很冷。”
那一瞬间我脑子嗡的一下,有些东西我明白了,那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事情。我那一刻,竟然想夺门而出,仅有的一点理智还是抓住了我,我用毛毯将张起灵严严实实的盖住,然后站起身,慢慢的脱去衣服,留下短袖T恤和内裤,小心的钻进毯子,把他抱入怀中。
他的身体冷得像冰一样,让我的牙齿禁不住的磕在一起。“吴邪。”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头去寻,却看到他眼里满是愧疚。
“没事的,没事的。”我说着,又把他抱紧了些,为了那瓶药,我已经为他放弃了我的姓氏和下半生,此时的一点体温又算得了什么?我把尽可能多的肌肤贴向他,双手抚摸过他的肩,他的背,直到他的颤唞慢慢停下来,在我怀中,曾经无敌的张起灵是如此衰弱,让人无法想象。不知过了多久,张起灵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暖意,我仿佛听到血液又在他身体里缓缓流动。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他迷离的眼神和重回血色的双唇。抬头时,我的嘴唇轻轻擦过他的嘴角,抹过一层水雾。
“小哥,你……怎么样?”我口齿不清的说。
一只抚上我的胸口,按在我心脏跳动的地方。"吴邪,对不起。"熟悉的声音却是全然不同的语调。
"小哥?"那句话还没说出口,小哥的一双手环上我的脖颈,再一刻,我已经埋在小哥的深吻中。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唇齿间温柔的触感,和脸颊上他的呼吸,我愣了一下,揽过小哥的头吻了回去,突然间那个念头像烟火一般在我头脑中爆燃开来,我喜欢他,哪怕他是个男人,哪怕他像冰霜一般冷酷,像神一般强大。
黑暗中,在紧裹的被单中,两个男人像野兽一样纠缠在一起,我在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兴奋,这样的难以自抑,一股不明的恐惧从我心底升起,忽然间,纠缠中的那一双手探向某处,狠狠的扯下我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我猛地握住小哥的肩膀,双手一推,将纠缠在我身上的小哥推开。
"小哥,你怎么。。。"在我的眼中,小哥呼吸凌乱的喘成一团,肩头的皮肤上泛着潮水般的绯红,一双眼神涣散着仿佛认不出眼前的我。"小哥,你,还认识我吗?"我伸手去摸他的脸颊,被他抬起手将我的手捉住。
"吴邪。。。"小哥埋下头,拉着我的双手引向某处。
入手的滚烫让我吃了一惊,王吉刚才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如果他晚上。。。。都不碍事。。。我帮他找人。"我顷刻冷静下来,我懂了,王吉所说的药的副作用,原来是这样。
我心中一阵酸楚,这不是张起灵,小哥不会是这样。
"吴邪。"小哥异样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我低下头,把小哥拉进怀里。"你明天会记得吗?"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一边小心的抚摸上他的身体,随着小哥解脱的轻声叹息,我把头轻轻埋在他的颈窝里。
作者有话要说:
T-T这还得怎么删改啊,跪啊
第13章 花雕
第二天,我被透过窗帘的阳光唤醒,睁眼却看到一张头发凌乱消瘦的脸,一丝不挂的闷油瓶温顺的躺在我的怀里,我们两个人肌肤之间还留着昨晚他的疯狂。我挣了挣想做起来,却被他牢牢的抱住。是啊,回想一个月以来,我和他都是这样抱着迎接清晨,而今天这个早晨会有什么不同吗?昨晚的胸膛、双唇,一一回访在我的脑海里,我用指尖擦过他薄薄的双唇,回味着他柔软的触感。
闷油瓶慢慢的张开眼睛,好像还没从美梦中苏醒一般,回复给我一个甜美的微笑,新月一般的嘴角轻启,咬上我的指尖。
“醒了吗?”我轻声问,撩起他的刘海去摸那额头的温度。闷油瓶缓慢的闭了双眼,像在享受我手掌的温度。忽然,闷油瓶一惊,腾的睁开眼睛,不知所措的瞪着我。我一脸黑线,“小哥……”你这是什么表情?说时迟那时快,闷油瓶抬起双手用力一推,我被推得腾空而起,撞在对面的墙上。大脑半短路的我,心理想的居然是:“还好昨天把持住了,不然,现在我飞出去的地方恐怕是窗户。”
我撞墙落地,那胖子却推门而入,他进门便看到瘫在墙角的我和那碎了一地的节操。偏偏那床上赤条条的闷油瓶还拉起毛毯,扮了个纯良,尼玛,肯定是小石榴喝糊涂了。
胖子站在那,什么都没说,我忽然想起昨晚的事,王吉的婚约。我一骨碌爬起来:“胖子,你听我说。”再看那胖子,手里竟拖着一把微冲,我汗毛立刻倒竖:“胖子,你别,我……”
那胖子却山一般咕咚坐下,一把将我搂过来,一身的酒气呛出我的眼泪,只听胖子在我耳边嘟囔着:“天真,陪我胖爷一会儿,一个人,睡不着。”说完,身体向前一扑,居然像个死猪一样睡倒在我身上,手雷、弹匣掉了一地。
“胖子!胖子!”那两百斤的重量压的我肺都要吐出来了,我费了吃奶的劲儿吧胖子拖上屋里的另一张床,回头看到闷油瓶还像个新婚小媳妇一样裹着毯子看着我们。
我手撑着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什么都没解释出门去找王吉,这都没法解释。◥◥網◥
后来,胖子和我在西冷印社喝酒时告诉了我,那天晚上,他端着枪在别墅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守了一夜。下半夜王平也来了,给他带来半箱花雕。两人喝着酒,吃着花生米,用狙击枪掀了两辆王银化派人开来的悍马。
之后,两人又在楼下守了两夜,直到第三天王吉乘飞机离开,胖子落下了一辈子不喝黄酒的毛病,说太苦。又过了好久,胖子才跟我说,我和王吉答应婚约那天,胖子摔门冲上了别墅的三楼,找到了王吉的房间。他当时并不知道能上去坐什么,但是推开门,却看到王吉的房间里,半个房间堆着小女孩的毛绒玩偶,另外半个房间堆着各式枪支弹药。而胖子送给她的LV小包,被一条纱巾包着,小心的摆在枕头边上。胖子看了什么话都没说,从屋里抄了一身的枪械,在楼下帮王吉守了三夜。
等我拉了王吉回去时,闷油瓶已经自己翻出了我的衣服,穿好了坐在床上,脸上也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王吉进屋,先看到了床上鼾声如雷的胖子,一脸平淡如水,径直过去在闷油瓶的床边坐了,细细的诊着脉,闷油瓶的眼神飘来飘去。王吉诊好了脉说:“好了,毒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晚上我再来给你换药,再养个两三天。等下我派人把饭送上来。
闷油瓶冷冷的点了点头,嘴里却说:“六爷在哪里,我要……找他道谢。”
“你有事要问他吧,他上山里的药园子去了,午饭后他会回来午睡,我让王平来找你。谢就不用了,吴邪已经谢过了。”
我心里苦笑着,我的谢礼还不小。正说着,胖子雷一般的鼾声响起,闷油瓶皱了皱眉头。王吉起身说:“隔壁还有一间房,你们搬过去吧。胖子这边,我会找人帮他打理。”说着提了我们的行李,独自开门出去了,留下我和闷油瓶两个,一个站在地上,一个坐在床上,面对面沉默着。
其实我多希望他能先开口问我些什么,但不出我所料,我们面对面沉默了很久。算了,我心一横,上前一步将闷油瓶一个横抱,“走吧,换房间。”
闷油瓶的脸腾的一下子变的通红,又变成小媳妇了,我心里感叹着,却看到刚才推飞我的那双手又抬起来按上我的肩膀。“等一下!”我脱口而出,今天要是再被他推一次,我八成直接死在这儿了。如果我死了,谁伺候你?谁给你擦身,谁给你喂饭?饭要吹冷了,肉要吃瘦的,不吃酸的,不吃辣的。“昨晚!”开了话头却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可眼前却对上了一双闪着火花的黑眼睛,那眼睛在我脸上急切的寻找着,慌张,期待。突然间,我站在地中间的我好像被雷劈中一样,难道他对我也,我原地晃了一下,手一滑差点把闷油瓶掉在地上,闷油瓶伸出两只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这时王吉已放了行李回来,推门被我们的架势下了一跳。
“哎,我!”我脑子蒙了。
“王吉,借辆轮椅过来,吴邪抱不动我。”我吃惊的回去看闷油瓶,只见他已换回了一张扑克牌脸,等王吉去推了一辆轮椅回来我才反应过来,演技不错啊。
我用轮椅把闷油瓶推到另一个房间,找了张床放下,安顿好他就跑出来找王吉,拉住她问了很多,她都一一解答。
闷油瓶的伤的确没有大碍了,还需要在这里留个两三天,每天换药,之后就可以另寻个地方静静调养。
三天后,王吉会离开杭州准备我们的婚事,两周之后会去吴家上门提亲,三周之后在楼外楼摆酒,西湖边设宴。订婚的事情不要声张,以免王银化知道了去西冷印社找我的麻烦。
“要交代的事情就这么多。差点忘了,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谢家花爷拉上秀秀匆匆走了,连招呼都没打。黑瞎子不知什么时候不知去向。”这几个人都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