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麒麟 瓶邪黑花 盗墓同人》作者:o北艾o_第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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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见效。我心里比谁都清楚,闷油瓶身上的麒麟纹总是若隐若现,夜里有时会被他微弱的呻[yín]声惊醒,我常起身用冷水帮他去敷。花儿看了也不得要领,便和瞎子提前动身回京,去找秀秀商量。我心里莫名的担心,不好的预感总是浮浮沉沉。
当然这段时间里,隔壁的胖子也以蟑螂般的回复力生存着,走廊里时常回荡着小护士的尖叫与叫骂声:“死胖子你个色狼!护士长我要辞职!!”我和闷油瓶尽量装不认识他。
大约两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我聊着聊着又睡倒在闷油瓶的臂弯里,那天下午闷油瓶一直发着低烧,我满脑子都担心着他。恍恍惚惚中,我似乎做梦了,我梦到了闷油瓶的手臂和他温凉的胸膛,梦到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看到闷油瓶黑火一般的目光对着我,我们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奔命的晚上。
"吴邪,我走了。"闷油瓶把嘴靠在我的耳边。
去哪里?梦里,我想问却发不出声音。
"记得我。"那声音里,说不出的凄凉,怎么回事,朦胧中,闷油瓶薄薄的嘴唇压在我的额头上。就在嘴唇贴上额头的一瞬间,我猛然从梦魇中醒来,一双眼睛睁得滚圆,映入眼中的是闷油瓶略显慌乱的面孔,他穿戴整齐站在我床前,一只手还抚在我的头上。
闷油瓶第一反应是直起身后退了一步,转身便跑,我想也没想扑过去搂住他的腰,小哥一挣,拉着我从床上掉了下来,各种仪器哗啦啦掉了一地,碰到腿伤的闷油瓶倒吸一口冷气,摔倒在地上,我顺势坐在他的后腰上。
护士长上气不接下气的推开门:“怎么啦,怎么啦!”然后看到我们的体位,愣了一愣,然后默默的关上了门。
闷油瓶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转身起来,把我推上床,然后翻身也坐在我旁边。我们俩并排坐着,都沉默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不辞而别,但是这一次,我感觉不一样。我们就这样放空的坐着,10分钟有余。
忽然,闷油瓶拉起被子,一把搂了我在怀里,说了句:“睡觉。”
我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竟伸手也环了他的腰身,两个人古怪的就缠在一起。我的脸被他按在胸口上,我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他为什么要走,这人的心声,什么时候能让我知道。
第二天,我知道了闷油瓶为什么要走。凌晨,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闷油瓶是不想死在我的面前。





第5章 琉璃
凌晨,伴随着刺耳的报警声,我被人从闷油瓶的身上扯下来。
“肾上腺0.1!”
“电解质混乱!血压没了!”
“告诉我他怎么了!小哥怎么了!!”
医生护士杂乱的对话和我的叫喊,在病房里混乱成一团,胖子一脚踢开的病房门,把我从床上拎下来。
“心跳没了,电击过来,把这个拽住!”
“天真,冷静!不会有事的。” 砰!一声震响,闷油瓶瘦弱的上身高高拱起,然后重重的摔在病床上。
“他刚才还好好的!他刚才还好好的!”
我看到血压线降下去,看到心跳线降下去,自己也慢慢瘫倒在地板上,我没这样面对过死亡,看着一个刚刚还靠在身边的人无声的离去。
门被砰的一声撞开,小花单手撑门,霍秀秀抱着一包东西从他身后冲进来,掏出一个白亮的物件对着我和胖子喊:“灌下去!快!”
我想都没想,抓过来拔掉瓶塞,仰头灌进嘴里,扳过闷油瓶瘦弱的脸,嘴对嘴的喂了进去。
所有的人都静了半秒,监视器上闷油瓶的心跳滴的上跳了一声,主治医低声说了一句:“回来了。”秀秀和花儿松了一口气,胖子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站在闷油瓶的枕边,眼看着他灰白的嘴唇回复了一丝血色,气息渐渐的顺了,我竟然朝后一仰,晕了过去。
我再醒来时,躺在胖子的病床上,几个人或躺或坐的围在我身边。
“哎,花爷,天真醒了。”小花随着胖子的声音和秀秀从门外进来,胖子坐在床另一边的轮椅里,潘子陷在窗边的沙发里默默的抽着烟,黑眼镜则站在他身边靠着窗望天。
小花抬眼看了看潘子,潘子点点头,于是小花将手里的一个月白色的丝绸包丢在我怀里,包里是五个打火机大小的琉璃瓶子,半透的玻璃底点着金线,盘错着碎冰纹,瓶口塞着黄色的软木塞。瓶里装着奶白色的液体,四个满的,一个空的,我认出这就是早上我给闷油瓶灌进去的东西。
小花欲言又止,抿起了薄薄的嘴唇。胖子皱了皱眉,丢了手里的烟屁股,哑着嗓子开口说:“天真,我们刚才开过会了,小哥可能活不久了。”
我瞪大了眼睛,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脑子里空白着,胖子叹了口气,把脸转向别处。秀秀弹了弹袖口上看不见的灰尘,平静的说:“小哥腿上的伤是中了石头里的东西的毒,花哥和我说后,我找京城圈子里的老人问过,东西和毒都是古物,太久了,解药已经失传,如今没人解得了。我回去翻了我奶奶的旧物,找了这几个瓶子,是百年前解毒的老药,像今天这个样子,灌进去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个一两天。不过就这么多了,你明白,心里有个准备,别太难过了。”
我环顾四周,心理的滋味说不出来,胖子长出一口气,小花低下头,潘子则狠狠地抽着烟。
黑眼镜听到这儿,却意外的回转了头,看着秀秀,翘着嘴角问道:“秀爷,这几瓶是雪鹿白?” “爷”本是京城里男人对女子很尊敬的称谓,可从黑眼镜的嘴里出来,却带着戏虐的味道,小花不禁立了眉毛瞪了黑眼镜。秀秀倒平静的很,眯了杏眼回问道:“黑爷抬举,是雪鹿白,怎么说?”
黑眼镜微笑着说:“这四瓶的价钱,够换一座城的了,花少爷对兄弟挺下血本的啊。”黑眼镜说着摆摆手挡了小花的怒话,继续说:“四瓶都灌下去,把毒逼出内脏,然后,腿不要了,也许还换得回一条命。”
现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潘子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小花又皱了眉头,黑眼镜不等他问,撩开衬衫,一条伤疤从左肩凶狠的劈过胸口,“当年我的命就是这个救回来的,我骗你没意思。”黑眼镜放下衣服:“狠狠心快动手吧,哑巴撑不了多久了。”
大家又沉默了,我们都知道,这种情况下黑瞎子不会乱说笑。静了半晌,潘子清清喉咙,抬头认真的看着我说:“小三爷,小哥这条命是你从山里背出来的,现在你来决定吧。”
我茫然然的看了看黑眼镜,又看了看大家,然后默默的将几个瓶子一个一个收回袋子里,抬头向胖子说:“轮椅借我,推我去和小哥说两句话。”胖子又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把我抱到了轮椅上。小花推我出了门,先到了主治医的办公室,我在截肢手术的家属同意单上签上了潦草的“吴邪”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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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邂逅
回到病房,我在闷油瓶的床边坐了很久,闷油瓶一直没醒,沉沉的睡着。胖子在一旁把玩那个空着的琉璃瓶子,房间里静静的,我就只盯着闷油瓶的脸,沉默着等待他醒来。
闷油瓶长的很漂亮,我今天才发现,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脸,脸型苍白瘦弱,眉目细长,额头和眉角的线条硬朗的像刀削出来一样,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摸摸他皱紧的眉心,闷油瓶警惕的睁开眼睛,认出是我,又慢慢的合上眼。
“小哥,”我叫了一声,小哥睁开眼,冷冷的看着我,我转过头看到对面胖子对我点点头,我转回头强忍着,微笑着说:“小哥,我们抢你回来了。”闷油瓶没做任何反应。“过两天,你和我回杭州吧,你住我那,我开店需要人帮忙,你以后不用再下斗什么的……”闷油瓶转向我,双眉皱了起来,疑问地看着我,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胖子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往外走,拉开门,和门外的主治医撞个正着,只见主治医带着五六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走进来,我捂了嘴离开床边,胖子低着头,侧身把一行人让了进来。
主治医端着病历本,过来让我帮着小护士给闷油瓶量了血压,抽了血。然后将病历本递给身边的一个年轻医生,让医生从头读了:“张起灵,X月X日凌晨入院,多处骨折,软组织挫伤,左腿深度撕裂伤。X月X日出现感染,用XX、XX、XX抗生素无效。X月X日凌晨出现感染并发症,脏器衰竭预兆,计划于X月X日……”
主治医伸手拿回病历本,示意不要再讲下去了,我不想看闷油瓶的表情,胖子则低下头点烟。这时,实习医生中,一个瘦高的小伙子,却高声说起话来:“明天就截肢了是吧?”主治医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小伙子却不依不饶的继续说下去:“有什么啦,这小子有这么漂亮的一个马子,将来床上床下的伺候着,够本啦。”话说吴邪我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加上斗里的半个多月,头发是长的厉害,乍一看是像个女的。不过这人的一番话,将闷油瓶的事情抖了个一干二净,我一怒想站起来,可这时,那人的脑后伸过一只手,翘起一个手指,手腕轻轻一抖,正戳在那个废物的后脑勺上,那废物向前趔趄两步扑倒在地上。我和胖子转头去看那手指的主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到两条高挑小剑眉,一双微斜丹凤眼,高鼻翘嘴尖下巴,一头乌黑长发高梳一个马尾,黑发里挑染着几缕金毛,刘海用发夹高高的倒梳在头顶,露出高高的额头。一身白大褂,罩在黑色的紧身打底衫外面,一对圆滚滚的美胸呼之欲出,下着灰裙黑丝袜,紧绷着一个翘臀。两条长腿踏着一双平底便鞋,身高却不下175。颤巍巍的胸上挂着一块小吊牌:“实习医生,王吉。”
我吴邪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关键是那女人美艳的面貌底下,压着一股呼之欲出的威严英气。
就在大家愣神时,那废物带着鼻血爬了起来,不着四六的乱骂着:“谁推了我?要知道这医院可是我家开的,是你王吉,明天让我妈……”一只熊掌呼上了这官二代的脸,胖子稳稳的单手挡住了他,不高不低的向美女王吉行了个小礼。
“妹子,吓到没有?”
操,胖子这狼一般的速度,这边他妈的还有两个人要死要活呢,你他妈就忘了。
再说这王吉,两手抬起病历板挡在嘴上,低了头挑着丹凤眼看着胖子,我猜那一刻胖子骨头都酥了。
胖子欠了身对王吉很有礼貌的说:“妹儿,晚上有空吗?”王吉却嫣然一笑,瞥了官二代一眼,胖子二话不说单手拎了官二代的衣领向门外走去,全屋的人都傻了。
主治医僵硬的从石化状态转回来,先摆手止了王吉的道歉,简单查了查闷油瓶的伤处,就带着弟子们告辞了。唯一让我注意的是,离开的时候,王吉的视线一直停在小哥的脸上,让我不得其解。后来胖子跟我说,王吉走进房间的那一刻,第一眼就看见了扔在小哥枕边雪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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