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和小哥结过血亲了!”
胖子愣了,我挣扎起来,一身绫罗缠着我的手脚。“你记得医院里,我割脉的那一次。”
“啊……”胖子蒙了,跌坐在椅子上。“我操你个祖宗。”正说着,那门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胖子!”听我喊声,胖子打了个寒颤惊醒,从床上拎起我,打开窗扔了出去。
这是二楼啊!没等我叫出声,窗外一只手臂将我牢牢接住,抬头看去,夜色里一副漆黑的墨镜,黑眼镜竟掉在窗外。
“胖子,小三爷要轻拿轻放。”不等我反应过来,黑眼镜拉着我的手腕向下一送,借两人的身高把我放到离地半米的地方。“人刚走,没带行李,该是回家去拿了。追去。”说完一松手,我稳稳的落在地上。
“瞎子!”我抬头喊去,黑眼镜笑笑,向我摆摆手,翻上阳台,推着吓傻的胖子,无声息的钻进房间。我拉起衣摆,头也不回的跑入夜色中。
仲夏的杭州,未散的暑热夹着西湖的潮气扑面而来,我不顾拖地的盛装,在杭州城的夜色里一路狂奔。
“小哥,你要等我,我答应过和你百年。”我奔上公路,拦下一辆出租车。
“姑娘,去哪?”司机见我的模样,笑到不行。
“西冷印社!”他的身边。“快!”
司机踩上油门,飞驰出去。车上的我按不住心跳,摇下车窗,在夜风里寻找那个高瘦的身影。没有,没有,“师傅,您开慢点!”
“倒是快啊,还是慢啊。”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你。神啊,我吴邪愿用十年光阴,换那麒麟一笑。车终于停在西冷印社的门口,那二层楼里清冷冷的没有一丝灯光,他已经走了吗?我木然的跳下车,对司机要车钱的声音充耳不闻。
“疯子。”司机骂了一句,开车走了。是啊,我早疯了,从你张起灵第一次救起我的性命时,我就疯了,疯到如今想和你一个男人共度一生,而你还不知道,就走了吗?扔下我。
我垂死一般走上门前的石阶,身后拖着长长一抹鲜红。推开门是暗无生气的厅堂,清清冷冷,寒色的月光从落地窗里静静的透进来,你走了吗?哑巴张起灵。
“张起灵!你个畜生!”我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嘶吼出去。
突然,二楼卧室的门猛的撞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小哥瞪大的双眼看着我,手里提着行李和那条沾着我血迹的床单。
“吴邪。”他脸色惨白,站不稳一样靠在楼梯扶手上,抓那扶手的手明显颤唞着。
“小哥,我回来了。”
“傻瓜,回去!你逃出来王家不会饶过你,你以后还怎么在这行里?我不想你和鹿鸣一样!”
“张起灵,少废话!”我喝住了他。“我回来了!我吴邪就看上你了,我今天就要嫁给你,你要不要我?”
话音未落,一个温凉的怀抱从楼上冲下来,我被紧紧的抱在他的胸口。“要你。”低沉的声音带着哭腔,响在我的耳边。
那缚在我身上的重担瞬间崩溃,一瞬间我嚎啕大哭,小哥的双手抱得更紧。
“小哥,我们拜堂吧。”我推开他,哽咽着看着他的眼睛。“我答应过你。”我解下`身上的红衣披在他身上。“我要天地知道你是我的丈夫。”
我拉着他来到落地窗前,用力拉开那窗大敞,一股潮湿的夜风出来,那窗外当空一轮满月,映着西湖上的粼粼波光。
“我们是兔子,胖子说的。所以这月亮是我们的,拜他。”我说这双膝跪倒在那月色里,小哥只走上先,抬头默默的看着那月光。
“小哥,你知道没地方给我们登记,但是我要这个承诺,我怕你会跑。”我咬着牙说,可抬头看去,那月光下转过一张麒麟的笑脸。
“吴邪,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没想到,你竟会是个男的。”
“你不要吗?”
“要的。”他跪下来把我紧紧抱住。“你知道吗?不管轮回几次,你都是我的。”夜风吹来,掀起那长长的衣摆,把我和他缠在那如水的月光里。
明月当空,天地为鉴。我和张起灵在此跪拜。那世人要笑则随他去笑,要骂则随他去骂。天地间我吴邪在乎的只此一人,我随他疯这一世。
三叩首完,额头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再抬起身,我就是这张起灵的妻子。一双手伸过来,扶起我的脸,抬头,睁眼,你个害我一世的冤家。一双唇角如火般燃过来,烧尽我心里的万般思念。
冷月如水,落花满地。
第22章 水浴
睁开眼睛,动不得,背后是熟睡的小哥,双手还环在我的腰上。
居然都做了,回想起昨天晚上,一次次在他身下的呻[yín],还有那些不知羞耻的呓语,我把头埋进枕头里,红到不行。
他还睡着,昨晚彼此贪求了多次,到天蒙蒙亮才朦胧睡去,睡到日上三竿的闷油瓶,这还是第一次吧。我把手向身后探去,摸到那细细的腰线和棱角分明的髋骨。收回手摸到他的手臂上,直摸到那细长的手指。脑中回想起昨晚,手忙脚乱的那个他,失手倒在床上的橄榄油,和那紧张的表情,那问了几十遍的:“会不会痛?”不禁笑出声来。
“吴邪。”沙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我翻了个身,看到那个朦胧的睡脸,忍不住凑过去用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嘴角。
“小哥,起床了。”我摸摸他的肩膀。他皱皱眉,慢慢睁开双眼,笑眯眯的看了我好久。双手摸着我的肩膀,忽然低头看到我们两个一丝不挂的样子,竟瞬间飞红了脸,低头吭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哎。”我看他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想打趣却没来得及,那家伙居然腾的跳下床,逃进卫生间。怎么羞得像个小媳妇似的,你昨晚压我的那个狠劲儿哪去了。
正笑着,卫生间的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头发凌乱的脑袋探出来。“吴邪……恩……水不会用。”
我瘫倒在床上,埋在被子里偷偷的笑。那卫生间你都用了大半个月了,怎么可能不会。想一起洗就说嘛。我忍住笑爬下床,那家伙已经闪进浴室里。
“媳妇,浴室的暖气开好了吗?”我扶着墙砖进去,迎面对着一张红彤彤但纠结的脸。“恩?小哥,怎么了?”
闷油瓶低了头半天,小声冒出几个字来,“那时,不是说,你做我媳妇的?”
我打开花洒,扳下他的头给他冲头发。你看你羞得这个样子,我们俩谁像爷们?“洗头洗头!”我到处洗发液给他揉了一头泡泡。看着泡沫下露出的尖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唉,为什么我这么爱你。
开花洒冲尽头上的泡沫,我把手绕到背后冲那薄薄的肩背,两人胸`前的肌肤便贴在一起。他凉凉的身体一定觉得我的身体很热吧。抬头去看,对上那双羞到不行的眼睛,那双薄嘴唇小心的凑过来,却停在半空不敢落下。
还说你不是小媳妇,想亲就亲嘛,我扑哧一声笑出来,看看他,伸手环上他的脖子,拉过来吻在一起。小哥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幸福吗?
……
再醒来已近中午,躺在床上浑身肌肉关节都疼痛难忍,你个挨千刀的。摸摸身边没有他,我迷迷糊糊的滚下床,疼的直叫。低头看身上已被他换了一套棉质睡衣,楼下隐隐的飘上来一阵香甜的味道。我连滚带爬的跑出门外,迎面看到小哥居然扎了一条围裙,正从厨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汤出来。他娘的你还算心疼我,看那一桌菜我饿得瞬间想死。
“你个挨千刀的,饿死我了,来给你老婆喂饭。”
那闷油瓶面无表情,哎?怎么切换到闷油瓶模式了?只见他把汤碗往桌上一放,身后闪出坐在桌边顶着两只熊猫眼的胖子。
第23章 鹿霖╩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看到胖子的那一瞬间,我撞墙死的心都有。只见胖子咬牙切齿的给自己盛着饭,边盛边骂:“你们两个兔子祖宗,丫挺的办事就不能小声点?爷我半宿没睡,他妈天亮了还叫!那卫生间都下不去脚了,知道吗?”
我伏倒在楼梯上,脸一直红到耳朵上,我小三爷的面子,这辈子在胖子面前恐怕都抬不起头了。
可是那小哥权当没听到一样,解了围裙直接跑上楼,将我一个横抱扛下去,我实在懒得挣扎,胖子在楼下长叹一声。
下楼到桌前,小哥居然坐下让我直接坐在他腿上,把我抱在怀里。我立马炸毛,那家伙把我按回去,无比清晰的说:“你现在坐椅子会痛的。”
神啊,我瘫倒在桌上,小哥从容的拿调羹舀了白粥吹凉送到我的嘴边,胖子一摔筷子,又起身去盛饭,骂道:“你们两个,少特么刺激我,等我吃穷你个兔子窝。”说着伸手抓向盘子里的炖鸡腿,结果被小哥结结实实的打回去:“这是给吴邪的。”
“我操,活不下去了!”胖子嚼着青菜大吼,我干脆大模大样的做在小哥腿上让他喂饭,气死你丫算球。
忽然反应过来:“胖子!你怎么在这里?那婚礼怎么样了?”再一眼看到胖子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操!母老虎你娶了!!”
“放屁,你丫挺的留下那个大乱摊子,让我胖爷给你擦屁股,王吉差点气疯了你知道吗?”
“啊?”我张大的嘴巴被小哥塞进一块鸡肉,我家男人这手艺还不错。“那王吉怎么没追杀你?”
“靠!”胖子吃完一碗又去盛饭。“现在王家满世界找瞎子呢,没工夫管我们,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们两个能安安稳稳的滚这一晚上床单?”
我又红了脸,小哥却吹着汤问:“瞎子是不是去杀鹿霖了?”
胖子咕噜一声咽了口汤,静了两秒:“你怎么知道的?”
小哥撕了点鸡肉继续喂我,边喂边说:“鹿霖深居简出几十年了,这次结血亲他一定会露面的,瞎子想杀他很多年了,一定会去的。”
“你是不是知道瞎子会搅局才放天真去的?”
“瞎子……应该不是鹿霖的对手。”说着小哥低了头,怕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小哥,我不是在这儿呢?以前的事不想了,不想了。”我捧起他的脸,“我……要吃鸡翅膀。”
“恩。”小哥又展了笑颜,然后听话的去拿鸡翅膀,那胖子一声哀号:“活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就别吃我大米啊,小哥现在是我宠着,爷想怎样就怎样。”
胖子听了作哭天抢地状,站起来又他妈的去盛饭,都特么第四碗了好不好。
“胖子,撑死之前先给我们讲讲,王吉那婚结成什么样了?“
那胖子就着菜汤泡着饭,慢慢的讲起昨晚的事情。
话说那天黑眼镜送我出窗,翻身推着胖子进了房间。胖子刚要开口,那门外的人已然到了,黑眼镜兜腰一揽,把胖子直扔到床上,自己跟着跳进去,抬手拉下床边的帘子。
这时门外已响起鹿霖那银珠一般的声音:“有请王家吉爷。”
那门开,王吉引着一帮长辈进了房间。王吉带着一身酒气,翻身上床坐了另一边,伸出个白净净的腕子递给鹿霖说:“劳烦鹿先生,快些动手。”
那鹿霖微微一笑,上前抽出那黑金古刀,千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