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作者:里乘_第18頁
在线阅读
上─页第18/23页 下─页
油画。
  “你想知道那晚的事?”
  “嗯。”
  “那没什么可说的,就如你所见,我帮爸爸□了。□你懂吧?”我略带讥嘲的看着他,吐出重重烟雾。
  明玉却将我的手紧紧握住,声音有些古怪:“你是被强迫的吗?”
  “不是。”
  “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我不是被强迫的,我是自愿的。”
  明玉仿佛被重锤猛击,刚才那番询问,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气力。
  他停了半晌,忽然双手抱住了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为什么?你撒谎!”
  你撒谎?
  这话肖迹也对我说过。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撒谎,谎言让我感到痛苦,可有时候,谎言又让我觉得安全。
  这世上,暴露真实的感觉令人如此惊悚。
  我也不恼,看着他,古怪的笑了一声。
  “我不允许!不允许!”他喃喃念着,似乎要把自己的舌尖咬断,忽然,他猛地扑到我身上:“小哥哥是我的,你是我的……谁敢欺负你,我就杀了他,杀死他!我一定会这么干!”
  我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这小子虽然病重,可力气却未减小一分:“别闹了……快松手。”
  他置若惘闻,仿佛被鬼附身似地,紧紧的抱住我,开始扯我的睡衣。
  这样疯狂的明玉,我是第一次见到,突然有种错觉,仿佛肖迹又回到了我身边。
  我苦笑,懒得反抗,也没力气,只得由着他胡来。
  他见我没动静,渐渐松开了手,揪住我的衣服慢慢跪倒,伏在我脚边。
  他吻着我的脚尖,近乎崇拜,也无比卑微,泪落了一地。
  “他有什么好?”他怨恨的问我,“他有什么好,你要跟他在一起!”
  “没什么好。”我说的老实话。
  “那你还跟他乱搞!他是你父亲!”
  我没回答他,心中说,如跟你好,难道你我就不是兄弟?
  明玉又爬到我身上,捂住我的左眼:“你这只眼睛长的像他。”
  我微微一笑:“我哪里都像他,我是他生的。”
  “不是。”他摇摇头,那只手移上我的右眼,说,“你这只眼睛像你母亲,细长细长,却不凶狠,很有风情。”
  顷刻间,如同一盆凉水,自头顶灌下,浇的我一阵彻骨冰寒。
  我指尖发抖,克制不住的攥紧了被单。
  明玉俯下来,咬了我的唇。他的嘴唇柔软冰凉,有少年的清香,像夏日清晨的露水。
  明玉轻声说:“我们做一次好不好?”
  我说:“不好。”
  明玉道:“就做一次。”他用手捂住我的眼睛,解开我的衣服,舌尖滑到了我的小腹下面,想含住那沉睡的□。
  我忽然觉得五脏内服都挪了位置,轰轰烈烈晃荡起来,像是有人用棍子在里面蛮力搅和一番,恶浪滚滚。
  “呕……”用力推开身上的人,我趴在床上,疯狂的呕吐起来。
  明玉并没有因为我呕吐,就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得寸进尺,手指顺着我的脊椎往下滑,落在臀沟间,在穴口刺探了几下,并了两根手指塞进了我的体内。
  我吐的更厉害,觉得大限将至。
  明玉的手指在我体内扩张了一下,又插入了第三根。
  我伏在床上,粗粗的喘气,恍恍惚惚。
  身后明玉低声笑道:“那老家伙是不是也这样干过你?啊?小哥哥,为何不说话?”
  余下的两根手指也全部塞了进去。
  我全身一震,终于低吼了出声。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胃里无物可吐,却涌出了一股腥甜的血水。
  那血水,我并没有吐出来,而是含在嘴里,慢慢的,慢慢的,又咽了下去。
  明玉的手指在穴内横冲直撞,逞凶斗狠。
  我盯着自己的手指看,指甲好像涂了一层黑指甲油,阴森可怖。
  忽的一翻身,我将明玉一脚踹下了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声道:“周明玉,你自己做过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吗?我早对你说过,该属于你的,一个都少不了。你就这么心急想解脱?”

自那日后,像是尝到了甜头,我与父亲日日贪欢,不知餍足。一有时间便在床上滚来滚去,挥洒爱欲汗水。
  床笫之间,他不擅言谈,有时一场性事下来,甚至连一句“舒服吗?”这类的话都没有,像个老哑巴,吃饱了就抱着我睡觉。
  我不满,不止一次揪住他,问他爱不爱我,这比娘儿们还娘儿们的问题,实在让我有点害羞。
  他从来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道,爱比死更冷。
  说完,再入欲潮,同我一起沉沉浮浮。
  有一日,我正在洗头,佣人进房说:“少爷,有您电话。”
  我转身去客厅,用一把干毛巾擦着湿发,拿着电话喂一声。
  “周先生,”是常来替明玉与我看病的医生,声音十分沉重,“下午可有时间?”
  “有的。”
  “请你独自来医务所一趟。”
  裴美玲端了杯茶放到我手边,见我一边讲电话一边擦头发,便来帮忙,沥干我头发上的水,再用毛巾擦拭,动作温柔的很。
  杯中茶水碧绿清澈,茶是好茶,水也是客人特意送来的山泉,香气馥郁。
  我说:“好的,届时我电话通知您。”
  “请你不要知会其他人,独自一人到医务所即可,记住,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们面谈”
  “我知道。”
  挂了电话,裴美玲也正好将我头发擦干。
  她亲密的替我梳头:“下午要出门?”
  我嗯一声,随手端起杯子,在她灼灼目光中饮下。
  “明玉身体好些没?”
  “自那日庙会回来,又严重了些。”裴美玲忽叹一口气,幽幽道,“可怜他小小年纪,就一直深受病痛折磨,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对不起他。”
  我安抚几句,便离开了。
  下午去了医务所,医生早已等候多时。他取出一份报告,请我坐下。
  “周先生,上次在你家,你送我出门时要我调查的事情,我已有结果。”
  我心一沉,问:“怎么回事?”
  “我之所以要求单独与你会面,是因为我怀疑你身边有人向你慢性下毒。”
  我睁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果然被我猜中了么?
  医生出示化验图表,“我化验了你的血液,发现含有微量砒毒,现在无大碍,待到毒素积蓄到一定地步,便会心肌麻痹停顿,与心脏病差不多,最后死去。”
  我翻着图表,看见手上黑指甲,问:“指甲颜色变黑,以及咳嗽有血,体重锐减且产生幻觉,都与砒毒有关么?”
  “是。”医生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神情严肃,“周先生,我建议你通知警方,迅速调查。”
  我合上图标,单手撑着下巴,手指敲在桌面上,发出单调的叩叩声。
  有人要杀我,有人要置我于死地。
  略略思索半刻,说:“不用,这事情我能解决。”
  医生讶异,但最终保持缄默,私人诊所的医生与病人之间都有保密条款,他不宜多话,他的责任已尽。
  他轻轻说:“那好,这件事你还是暂时守秘,我现在替你注射解毒药物。”
  我称谢。
  “周先生,小心饮食。”离去时,医生一再叮嘱,“实在不行,就请立即报警,生命更可贵。” .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一回到家,父亲就将我拉进房内,欺身压了上来,一番亲昵。
  我还来不及沉淀心情,便被他拉入了欲海,双腿勾住他的腰扭动,放浪欢呼,像一条贪欢的蛇。
  云雨完毕。
  他躺在床上,薄被半遮掩,修长漂亮的裸体毕现。
  天黑了,卧室里只亮了盏荧光灯,碧荧荧的,阴森的很。
  我拾起衣裳披在身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去掉一脸□潮红。
  出来时,父亲也已穿着完毕,坐在沙发上问:“下午去哪里了?”
  就知道他突然发倩,肯定是与我下午出门有关联。
  “去医生那里买了些咳嗽药,我咳的挺厉害。”我笑吟吟望着他,“不然你以为?我可不会怀孕呀,爸爸。”
  父亲却不理我的调侃,松一口气:“以后出门由我陪着你。”
  他又定睛,有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不悦的拉开房门,出去了。
  他走了,我就渐渐镇定下来,坐在床上发呆。
  裴美玲又端红茶进来,我看着她端过来的茶杯,不出声。
  她轻轻问:“你同你爸刚才在房间做什么?”
  我啊一声,回过神,讪讪笑:“爸教训我呢。”
  “怪不得叫的那么惨!”裴美玲点点头,捋开刘海,笑道,“又打你了?没受伤吧?”
  受伤了,菊花痛的要死,坐下来都是个问题。不过这话要说与裴美玲听,估计她就疯了。
  我尴尬的说:“没受伤。”
  “那就好。你爸这个人啊,就是这样,不爱说话,脾气又暴躁的很,什么事都得顺着他的心。”她斜睨我一眼,又阴阳怪气的说,“不过你勿需担忧,你们好歹骨肉相连,他心里总归是有你的。不像我……”
  “嗳?阿姨您是他的妻子……”
  裴美玲叹息:“世间夫妇,虽说是红线缠腰,赤绳裹足,到底是剜肉粘肤,可离可合。但有了血缘关系就不同了。我那个时候刚进周家门,对他十分爱慕,有时甚至幻想,若我是他的女儿,那该多好……呵呵,现在过了那个幻想年纪了。想来这一生,也就这样过去了呢。他对我也还算可以。”
  我呵呵笑。
  “喝点红茶,阿姨新煮的,味道还不错。”她将茶杯拿起来,放在我掌心。
  裴美玲走后,我找了个塑胶口袋,将茶水倒进去,准备拿去化验。
  自小我就被父亲训练出另一幅面孔,情况越是危机,我越是镇定。我起身去厨房取水喝,先将水杯仔细消毒,然后再倒水。
  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我翻到一个小纸包,里头还有些许粉沫。我将其一一搜集好,到第二日,全部送进了化验所。
  工作人员问:“请问化验什么?”
  “砷。”
  “砒素?”
  我黯然点头。
  两日后,我去取化验结果,负责人员告诉我:“的确含有砒毒,并且在纸包上发现了指纹。喏,你看。”
  我接过指纹鉴定图,果然是裴美玲。
  这下子,总算水落石出了,可惜还不是时候解决。
  明玉病情越来越严重,几乎卧床不起了。
  他的性子也
上─页 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