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啊,贱人!”Hebe在后面迎合着,语气里多是玩闹,逗着这土里土气的司机,还真他妈有意思。
“OK!”Ella恺然兴奋了起来,笃定霸气的眼睛盯住了前方,只见到仪表盘上的计速器。已经偏到了最右侧,大哥的吐沫还没来得及咽下,车窗外冲进的疾风已掳去了所有水分,卡在喉咙的声音痛苦地被折磨着,发不出来,悬空的心撞击着胸腔,贱人和疯子这会儿却才勉强满意地不屑一笑,可是比起Ella的Holden,这种速度还真是差得离谱……
济南到了,Hebe和Ella心不在焉地安抚了司机大哥久未平静下来的心情,便兴致勃勃在济南这个城市里转起了圈,可是活见鬼地,竟然清醒地迷路了……
这红心帮的老大还真会挑地方隐匿,济南啊,山东的省会啊,人是多了去了,乍然望去,街上密密麻麻的自行车甚是乱眼,从市郊急噪了半天,Ella和Hebe又坐上了出租车,向城市中心进攻,鳞次栉比的大楼别于奥克兰,说不出的乡土气息迎面扑来。
寻找寻找,那个在潍地址根本就是个废地,空空建了一半的大楼摆在那里,无人问津,真是够了,看来又要摸索了!
午间,是个交通的高峰期,所有的交警们还是有恻隐之心的,让交通秩序混乱地很有规则。
Ella和Hebe站在斑马线上,明明看着前面的行人交通灯绿莹莹的,可是还是一堆放学的学生骑着车在横冲直撞,抢路急飞。身边的行人也道行颇深,灵活的穿梭于车流间,几个闪身,就过了马路。
小小的自行车原来可以如此自如纵情,行人们一个个都会凌波微步,中国的交通,Ella和Hebe有点见识到了。可是,总不能一直站在路边欣赏这些吧。
情乱间,Ella牵起Hebe的手,大步横穿斑马线。
“让一下!”就在要踏上人行道前的一步,转弯处突然冒出一个骑车飞奔的学生。
“啊呀~~”Ella瞬时看着他冲过来,没时间想什么,已经情不自禁伸出了脚,跺在了车轮上,学生和车整个翻倒在地,车轮惯性地在空转着.....
学生收拾了乱伸展的身体,猛地跳了起来,“B养的,你干吗迫我的车子,找死啊。”站在Ella跟前,学生明显比Ella高了一头,说话的声音还很哑。在发育变声的男生,气焰还真高。
只一眨眼的工夫,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的观众,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原本就很拥挤混乱的交通,终于被堵得动不了了。
“对不起,对不起!”Ella摆出敬礼的姿势,弓着身子,笑着对他道歉。
“对不起?昂,我把你整倒,给你说个对不起,你能罢了?”学生还得理不饶人了,叫喊地越来越大声。
拧着胳膊,他看了看手肘处,“我衣服都摔烂了,妈B,真娘避脸!嘶…”学生一脸地疼痛,蹑手蹑脚地捋起校服的袖子,肘部是黑红了一片,“你说怎么办吧?”Ella越是谦让,学生就越是盛气凌人。原来这儿人和新西兰的那帮Kiwi一样,都是欺软的。
Hebe都已经看到无奈,无语了。
Ella什么时候被个小孩子这样指手画脚过,可这是别人的地方,明目张胆和人杠上,实在没必要,而且对方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总不好回趟国,就被请去传说中公正严明的公安局子吧。
要干眼前这个人,也要暗地里的,虽然不符合她和她的风格,可是比较保险。
Ella的脸绿得吓人,浅叹一口气,把心情调整了下,跟旁边许久不语的Hebe传上一个眼神,交流着下面的回应。Hebe默契地微微点头,表示了赞同。
“那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了。”Ella陪着笑,跟学生说着。
“靠,那当然要去检查了!”学生叫嚷着,惟恐路过的行人不知道他现在多吊。
“恩,恩~~”Ella低声下气地应着,可牙齿都咬酸了。
和Hebe一块儿,一个搀着学生,一个推着他的车子,往前,逃开这包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海。
这济南人,真是太多了,而且,太有闲空了。
跟着学生,来到这里的市立医院。
“那个……我想去一下厕所。”Ella一副不行了的表情。
“啊?”学生没明白过来。跟着就一路被拖去厕所。
“干吗?”他看着不太对劲,女厕所外,Ella推门进去,探视了一遍,又跑出来,和Hebe架着着学生一起往里走。
“进去再说。”这时的Ella,脸拉得难看极了,而Hebe就是一阵一阵地冷笑,看得学生有点毛竦。
两人一步步逼近,Hebe随手拿起一卷卫生纸。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学生话还没放开,Ella反擒住了学生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Hebe随即把卫生纸粗鲁的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环胸,看着他惊慌又苦痛的模样,澹然笑起来。
“喂,你想怎么弄他?”Hebe问着在咬牙的Ella。
可把她恨死了,竟然被个小孩子在公共场所把自己的脸皮给践踏了。
“他不就是想要卖弄吗?那就让他好好卖弄一把。”Ella板着脸,报复地说着。
学生挣扎着,可是被扣住的胳膊,越动就越疼,疼到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只能任Ella牵制着。
“哦???这样啊,那好吧。”Hebe松开了双臂,有那么点兴趣地将双手对击了一掌,合在一起,似乎是手痒地要玩弄什么了一样,鬼神似的地蹲到了学生的面前。
毫无忌讳地给他宽衣解带。
脱去衣服的时候,学生似乎是逃开了,揪打过几次,可最后还是被Ella又擒住了,脑袋上还多了几个肿块,和她这个好江湖斗,他真是不长眼睛。
看着学生瞳孔超放大,一个头摇得比吃了[***]摇得还兴奋,两行泪都飙了出来,两个人就鬼笑。解到最后,还剩着一条内裤,Hebe托起下巴,思索了起来,“Ella,我们这算不算猥亵男童啊?”
“哼,还是在女厕所猥亵的,好变态哦。”Ella故意捏着声音,这下,可算是解恨了。
Hebe抱起那一堆衣服,一个人先出去了。
“小子,他妈以后乖着点,特别是注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要看红灯!”Ella把那小子往便池上一丢,昂首挺胸,大跨步走出了厕所。看到Hebe抱着一堆的衣服冲她笑,再听厕所里的小子哭喊大骂着,Ella抢过Hebe怀里的衣服,往上面一扔,拉起Hebe就跑。
在奔跑中,她们放肆地狂叫着,对着这小小恶作剧,她们是如此满意……狂稳的心,在这角得到了不一样的兴奋,暗示性的快乐,让她们缺不了彼此。
拉着Hebe的手,原来这么合适的,Ella漫想着,嘴角扬着一抹不被任何人发现的笑意,包括她自己。
第八章
暂住酒店房间的空气沉闷着,Ella躺在大床上静静的凝视天花板。天花板被上等油漆刷的雪白无比,一颗污点都没有,干净的像医院的无菌病房,让人有些反胃。
Hebe坐在梳妆台旁的椅子上用手指旋转自己的眉笔,托着下巴,眯着眼睛注视着眉笔在空中划出不完美的圆弧。一闪神,手上的眉笔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打在镜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继而弹落在地,缓缓的滚到床头。
Hebe皱起眉头,嘴里骂了句什么,看着镜子里Ella的影像开口,“捡一下。”
冰冷的语气里似乎有暗流涌动。
Ella一动不动,甚至连盯着天花板的视线都没有移开,“自己没有脚哦。”░░
Hebe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化妆包朝Ella扔过去,Ella没来得及反应,脸被砸了个正着。
“你他妈的准备躺在床上一直到死啊!”Hebe终于火了,来济南已经两天了,她们对于龙新泽的住址依然一无所知,没有大事件的刺激,身体中沸腾的血液又岂是飙点小车,整个学生痞子就能安抚的呢?
“你个疯子发神经啊?!”Ella借着床的弹力从躺着的姿势跳了起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Hebe,“你砸点东西就能知道龙新泽的住址吗?”
“那你躺着就可以啊?!”Hebe一脚踩上床,站到Ella面前企图与她平视,只可惜因为身高,还是略矮一点,可那阴冷狠烈的眼神,足以弥补这个不足。
盯着Hebe恶狠狠的眼神,Ella突然笑出声来,一口气喷在Hebe脸上。她重新躺下,悠闲的翘起腿,“我在等待夜晚的降临。”
“嗯?”Hebe没听明白,但怒气已经稍减,她插起腰等着Ella的下文。
“听说济南有条步行街,上面有很多酒吧。我想不论是在中国还是新西兰,那些黑道上的牛鬼蛇神都爱往酒吧里跑吧。有人,就会有消息。而酒吧,总不可能大白天还High着吧?”Ella眉毛轻挑,扬起一个嘲弄的微笑。
“哼,知道了。”Hebe撇撇嘴,刚想从床上跳下,却被突然坐起的Ella拉倒在床,摔在她身上。
Ella的手扣紧了Hebe的身子,让两俱身体贴合的密不透风,用唇轻轻滑过Hebe的脸颊,留下一串温热的轨迹。正当她的手探进Hebe后背的衣衫,想要开始进一步的作威作福时,却被Hebe一把推开。
“现在没兴趣陪你玩!”Hebe不耐烦的别过脸去,企图从Ella双臂的钳制下挣脱。
可越是挣脱,Ella就扣得越紧,她皱紧眉头,加大力道在Hebe脸上胡乱吻着。Hebe被Ella铁箍般的手臂挤得喘不过气,身上的骨头像要被粉碎一般,她突然张口,在Ella的肩上狠咬一口。
Ella吃痛,一股气冲到头上,她猛地一甩手,把Hebe摔开了去。
Hebe倒在床尾,散乱的头发披在脸前,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半仰起身子瞪着Ella微微喘气。
Ella也有些喘,带着欲望余热的视线在空气中与Hebe的交战。
对峙了半会儿,Hebe一个翻身下床,“我他妈说不想玩就不玩!”
她拾起地上的手提包,大踏步出了房间。
“你以为我非要你不可啊!!”Ella愤愤地起身,朝门口丢出一个枕头,却砸在砰然关紧的门上。
“要死了!!”Ella转身把因挣扎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床单一把扯到地上,大口的呼吸着,试图平复胸中乱窜的情绪,那情绪在五脏六腑中激荡,隐隐约约的还带点痛,自尊心受伤的痛。
冷静。她告诉自己。向来持冷眼旁观态度的她,总是会被Hebe轻易的激怒,Hebe在她心里安了定时炸弹么?
Ella颓然仰倒在床上,抬眼,又是一片纯白,白花花的压下来,亮得刺眼。
这天花板真是该死的碍眼!
夜,本应该是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