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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晨咧嘴一笑:“果然是个色胚!”
“亲爱的,你在勾引我。”
轻细的咬字,极为暗哑的声线袭击宋晨脊梁骨,宋晨一个激灵,猛地松了手,只听啪嗒一声,然后是顾锡的嗷叫:“顾二呀,姐姐不理你了。”
“靠,顾六少,你脑子到底是啥构造?”宋晨朝他比了比中指,露出凶狠的眼神。
顾六少指指手上的氧气罩,虚弱又可怜巴巴的回答:“老婆,我旱了六年。”
他才刚刚醒来,脸颊凹进去,脸部更显线条,颧骨高高的凸着,眼神里燃着一把火,有越燃越旺的趋势。宋晨朝顾锡弯下`身,面贴着面,眼对着眼,呼吸交缠着呼吸。唇齿间的弧度愈拉愈大,她认真的说:“我真想你。”
接着她的嘴对上他的嘴,牙齿磕着牙齿,重重的亲了下。
顾六少眼睛瞪得老大,脸色立刻飚红,正要探出舌头,宋晨已先离开。顾锡张嘴,舌头刚伸出来,舌尖湿热粉润,一脸的欲求不满。
宋晨鄙视的斜眼:“你躺了这么久,体力肯定是不行的。”
然后毫不迟疑的按了床头的铃声按钮。
顾锡可怜巴巴的咬着被角:“你欺负病人,你欺负顾二,你太坏了。”
宋晨迅速帮他换好内裤拉上外裤盖好床单:“等你好了,几百回合都放马过来。”
一句话,掩旗息鼓的男人重新振奋:“顾二说,它现特好非常好十分之好!”
宋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老实点儿,人白衣天使都要来了。”
专家医生护士来了一群人,果然快到重症室门口了,顾锡哀怨的看着宋晨:“老婆,咱儿子呢,叫他过来再叫几声爸爸,让我过过瘾。”
原来他真的都听到了。
这些天,宋晨也带宋念春过来,宋念春总是一个人默默坐在北角的小沙发上,耸拉着脑袋像似要睡这里似的,有回宋晨出去接个电话回来,见他在床边扯着顾锡的衣角:“我有亲爸爸,真高兴,爸爸……”
音调不是特别高,可感情十足充沛。
说话间医护人员已经走进来,宋晨被挤到人群之外,顾锡则接受各项检查。繁复的检查结束时,狐狸眼眨了眨,声音微弱:“老婆,顾二……”
话还未说完,他又沉沉睡去,好在宋晨接收到医生如释重负的笑容,一颗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他的嘴唇干枯得起了皮屑,宋晨用棉签沾了水涂在上头,默默打量着他的睡容。这些天紧蹙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呼吸绵长稳定,唇角边带着勾起的弧度,昭告着入梦前他的好心情。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不过就是你爱的人在你身边,同样爱着你。
宋晨肩膀一松,扛了多日的重压慢慢卸下,一颗心却剧烈的跳动起来。她的手掌贴着他的眉眼,感受到他的睫毛刷在皮肤上,酥|麻感自那一点传遍了身体。
“顾锡,你还这里,真好。”
此刻宋晨心里,便是这样的想法。
在生死关头,我们才看得清,真正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懦弱、悲观、消极又怎么样,只要有他陪在身侧,那些,其实太微不足道。
这些天,宋晨才看清这样一个极其简单的道理。我们无法预知将来,唯有惜取眼前人,过好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夏迎春是过去的那一页,顾锡是现在。
顾锡从早上九点多一直睡到月亮当空挂,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特别认真的小脸。几乎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头上那双漆黑的小眼睛就露出欣喜的光芒,射的顾锡眯了一下眼,却听到脆脆的两字:“爸爸。”
顾锡再次看过去,无法掩饰心中的激荡,薄唇大大咧开,抬起右手使劲蹂躏着宋念春的脑袋:“乖儿子。”
“嗯。”
宋念春竟然乖乖点头,惹得顾锡心里万花怒放,朝床尾的宋晨吆喝:“都是妈妈的功劳,咱儿子是最棒的。”
宋念春从顾锡魔爪里探出脑袋,对着宋晨晃了晃,十足的骄傲:“那是当然。”
宋晨瞧瞧这对自我感觉贼好的父子,没忍住打击过去:“你们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
宋念春清清嗓子:“妈妈你应该感到自豪,生了我这样优秀的孩子,当然,”宋念春又看向顾锡,轻描淡写的补充,“多多少少跟你和爸爸的基因……沾了那么点边。”
“哈哈哈……儿子,你太有才了。”
顾锡捶床笑得欢乐,宋晨眼皮抽搐,这小破孩子,怎么忽然就转性了。以前虽然时不时来点惊人之语,可现下,调侃的话几乎随口就来。
难道真是因为顾锡的缘故?
宋晨认真打量宋念春比平时不知道多了倍多少神采的脸蛋,这样眉飞色舞的小摸样,宋晨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禁发自肺腑的高兴起来。
带回宋念春,果然是明智的。
他是需要父爱的,以前的自己多么自私,自私的抛下他六年,又自私的带他到完全陌生的环境。不过好在,现在的一切,似乎都在朝康庄大道前进。
“你妈妈沉思了。”
“嗯,她应该在偷着乐。”
“那当然,有我这样的老公跟你这样的儿子,她做梦也会偷笑。”
某小孩摸着下巴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这倒是实话。”
“人民警察的儿子果然也不是盖的。”
某小孩不屑:“人民警察要都像你这样长征征途六年两千一百多天,那还是跳楼……梯算了。”
“你爸爸我对你娘是深情不悔。”
“妈妈,有人跟你表白呢。”
宋念春一口一个爸爸妈妈,像似从出生开始就喊起似地,那么顺溜的闯进宋晨耳神经,宋晨笑着答:“我听着呢,你们继续呗。”
“看吧,我说对了。”
“嗯,壁橱小姐是挺装的。”
“可你不就喜欢她这种style。”
“这单词啥意思?好像有点熟悉。”
某小孩投过去“我怎么有你这样的父亲”的眼神,抚着受伤的心脏,指着床头柜说:“壁橱妈妈,壁橱爸爸应该太久未进食,是时候充电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绿色保温桶,里面是炖了一整个下午的鲫鱼黄豆汤,宋晨剩了一碗,一口口喂给顾锡喝,他被伺候得特别爽,时不时的咂嘴表示欢乐。宋念春趴在床尾,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默默念诗:“窗外明月光,好事皆成双;抬头晒鸳鸯,低头喂鱼汤。”
“噗……”顾锡睡了这么些天,耳朵变得异常灵敏,当下一口汤就呛在气管里,宋晨忙放下碗,轻拍着顾锡后背,不知是要笑还是要气。
这宋念春,今日是太奇怪了。
好一会涨得满脸通红的顾锡才顺了气,拉过宋晨神秘兮兮的耳语:“你确定他不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壁橱妈妈,他怀疑你。”宋念春答。
“壁橱儿子,你可以不要打扰我们晒鸳鸯不?”顾锡回。
“要不是壁橱妈妈,我现在正跟纪叔叔在肯大爷那儿约会呢。”宋念春站起身,留下这么平淡的一句话,顾锡急忙伸长手捞回他,严肃的说:“乖儿子,内乱这种东西,党国是不允许的。”
“所以你要挖心思讨好我。”
“那是必须的!”⊙⊙
两父子你一言我一语好不乐乎,宋晨捂着嘴笑,这样挺好的,挺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觉得写得特别搞 擦汗 前几天连续上班N天 忙到手抽筋 一天八个小时不间断的对着电脑操作 还要扯着嗓子解释 神呐 明日儿终于可以休假了 阿门
差不多到这里 已经虐完了 也许路小姐会出来打个酱油神马的 待定待定 HE那可是一定的 现在不要是鸟吗
感谢还在坑里蹲着的众位亲 谢谢不离不弃
如果还有下篇文 那么应该是十一月之后的事情了吧 十月底有个考试 貌似十二月也有 擦汗 事儿为神马介么多 如果还会写 也许会写一篇不一样的 老何希望有所突破有所改变
奈何写到如今 两年过去 欢乐那么少 无奈太多
总之谢谢看过的各位 没有你们 老何也不会走到今天
※※葵花点穴点点点→→老何专栏,去吧去吧
“还有……这里……下面……再下去一点……对,就这样,再重一点!”
“嗯……好……”
男人高亢一声音低哑下去,暗含舒服一喟叹陡然响起,女人一手移向他一腰侧,重重一拧起一圈皮脂:“爽吗?”
夕阳洒了大半张床,金光镀了女人一身,她颊边贴着碎发,杏眼挑起,勾起一嘴唇带着一点威胁一味道。唇瓣红润,白亮一牙齿被光晕一照,立时晃花了平躺在床上一,顾锡一眼。
抬起身体,一只手按向柔软一后颈,嘴唇立时贴上去,软,又香。
顾锡眸光一闪,正要加深这个吻,某只爪子更重一捏他:“医生说……你肾虚,念春他爹!”
顾锡荡漾一狐狸脸瞬间一黑,咬牙切齿道:“你才肾虚,你全家都肾虚。”
宋晨把手里一毛巾丢到脸盆里,悠哉一扒拉几下头发,方在答复:“嗳,这样你还是肾虚。”
顾锡一手搅着床单,状似不好意思起来,过了会才一把搂过宋晨,热辣辣一视线焦灼在她伟岸一胸部,故意磨蹭:“那你要不要试试看……人家一威力?”
宋晨笑:“我怕……”
接着期期艾艾一说:“人家怕你中途……低头……你知道一,三十一女人如狼虎,转眼人家就而立了。”
瞧着宋晨因害羞而浮现一两团红高粱,顾锡满脑一X虫倏然死翘翘,“噗通”倒在床上,捧腹大笑。宋晨理了理被蹂躏一荷叶边衬衣,悠闲地洗起来毛巾,放任那个身穿蓝白条纹病号服一男人发癫。端着脸盆转身,随意一扫了眼房门,虚掩一门缝外,一白大褂青年静静依门而立。
纪秦到了好一会,他原本敲门一手僵持在半空中,进退维谷。
门内如火如荼一温情,他视乎无法插足分毫。
恨吗?
他不是死缠烂打一人,三十年来一贯一好风度,偏遇到宋晨,几次失了风度,第一次尝到求而不得一滋味,竟是这般苦似黄连。
“你来了。”
宋晨打开门,笑容自然得体,声音无懈可击,纪秦凝在她脸上一眼神移开半秒。
心痛,原来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