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泉、詹永新等人。不到十天,就召募了七百人。朱元璋把他们带回濠州交给郭子兴。郭子兴大喜,提升他为镇抚,并把这七百人交给他统率。从此,朱元璋正式成为一名带兵的小军官。七月,朱元璋带兵攻克定远。第二年五月,郭子兴又升任他为鲁管。
第三节 大宋政权的左副元帅
至正十三年(1353年)冬,朱元璋看到彭、赵二王"驭下无薹","以力御众",单纯依靠打骂惩罚的手段来治军,部队缺乏...练,纪律不好,料想他们将来成不了气候。他把手下的七百人交台别的将领统率,自己带着徐达、汤和、吴良、吴祯、花云、陈德、顾于、费聚、耿再成、耿炳文、唐胜宗、陆仲亨、华云龙、郑遇春、郭兴、骚英、胡海、张龙、陈桓、谢成、李新、张赫、张铨、周德兴等二十四人写开濠州,往南到定远一带发展势力。
第二年即至正十四年五月,在南略定远的路上,朱元璋身患重专,只得半途折返。回到濠州后,病情越发严重,治疗半个月,才逐斤缓过来。后来,听说定远张家堡有支地主武装"义兵"三千人,称驴牌寨,主帅是郭子兴的老朋友,目前孤军乏粮,想投奔郭子又犹豫不决,郭子兴拟派人去招降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朱元}带病请命,主动要求前去招降。郭子兴问他需带多少人马,他说、多容易引起对方怀疑,带十来个人就足够了。第二天,朱元璋带费聚等二名骑兵和九名步卒出发。路上连续发了两次病,先后六天,赶了一百多里路,来到宝公河畔。他让其他人留在河边待命,自己带费聚前往驴牌寨兵营,对"义军"主帅说:"郭公与足下有旧,闻足下军艰食,他敌欲来攻,特遣吾相报。能相从,即与俱往;否则,移兵避之。...义兵"主帅当即与他交换信物,说待将士收拾好行装,即前来归附。朱元璋留下费聚等候,自己先带其他人返回濠州。过了三天,费聚来报,说驴牌寨主帅已经变卦,正准备把队伍拉到别的地方。朱元璋立即带领三百人马赶去,但他费尽口舌,驴牌寨主帅还是"且诺且疑"。朱元璋走出兵营,叫人把驴牌寨的主帅找来,派五十名壮士把他强行押离营地。等他离开营地十几里,再派人回兵营传话,说主帅已经另选新的营地,让他的部下移营。三千名"义兵"信以为真,放火烧毁兵营,跟随而来,那个主帅无计可施,只好投降。接着,朱元璋又带兵去豁鼻山,招降另一地主武装头目秦把头,得"义兵"八百余人。
朱元璋将招降的地主武装进行一番训练,六月就指挥他们往东攻打横涧山的缪大亨。缪大亨是定远人,曾组织地主武装为兀朝攻打濠州,失妙后带领二万部众退屯横涧山,元朝封他为义兵元帅,派张知院监军。朱元璋派怀远人花云用计夜袭横涧山,张知院兵败出逃。翌晨,缪大亨率众投降。朱元璋获得当地兵民七万多人,队伍迅速壮大。缪大亨投降后,定远其他一些结寨自保的地方武装如吴复、冯国用和国胜(后改名宗异,又改名胜)兄弟、丁德兴等,也相继归附。丁德兴还跟朱元璋出征洪山寨的"义兵",他带领手下的百名士卒,率先攻人寨堡,擒其首领,招降了几千人马。冯国用兄弟自小读书,精通兵法,元末结寨自保,投奔朱元璋后颇受信任。冯国用雄勇多智谋,朱元璋向他征询夺取天下的计策,他说:"金陵(今江苏南京)龙蟠虎踞,帝王之都,先拔之以为根本。然后四出征伐,倡仁义,收人心,勿贪子女玉帛,天下不足定也!"朱元璋大悦,即将他留置幕府,用为参谋。
定远昌义乡毛麒与该县大姓陈氏组织的一支地主武装,在朱元璋队伍到来之前也作鸟兽散,毛麒遂扶县令出降。朱元璋认为他是个有识之士,就把他留在身边,"宠遇优渥,朝夕俾公侍膳,与其计征讨之事"。毛麒从此成为朱元璋的一名重要助手,攻滁州时令其"典仓廪,兼掌晨昏历,稽将帅之失伍者",渡江后又让他和李善长一起协赞"文书机密"。
在南略定远的过程中,朱元璋不仅招降许多地主武装,而且"倡农夫以入伍",吸收许多贫苦农民参加他的队伍。"不逾月而众集,赤帜蔽野而盈岗"。朱元璋从中挑选精壮男子二万名,加以严格训练。这些人大多来自地主武装,从前缺乏训练,不讲纪律。朱元璋诫谕他们说:"尔众初非不多,一旦为吾所有,何也?盖将无纪律,士不素练故尔!今练习尔等,欲令知纪律也。宜共戮力,以建功业。"将士听了,众口一词地回答:"唯公所命!"经过严洛的训练,他们很快就变成一支听指挥、讲纪律、能打仗的队伍。朱元璋决定率领这支队伍向东南方向出击,攻打滁州。
在攻打滁州的路上,歙县人李士元前来求见。李士元"家于歙之狮塘,本姓胡,名以进"。他"少有志计,读书粗持文墨","习法家言,策事多中",因而被"里中推为祭酒"。后"郡昱岭关吏,值蕲、黄兵乱,携幼子避地池(滁)阳,会高祖(朱元璋)徇池阳,公谒道旁"求见。朱元璋问他:"四方战斗,何时定乎?"他答道:"秦乱,汉高起布衣,豁达大度,知人善任,不嗜杀人,五载成帝业。今元纲既紊,天下土崩瓦解。公濠产,距沛不远。山川王气,公当受之。法其所为,天下不足定也。"朱元璋听后连连点头"称善",任命他为掌书记,嘱咐说:"方今群雄并争,非有智者不可与谋议。吾观群雄中持案牍及谋事者,多毁左右将士,将士弗得效其能,以至于败。其羽翼既去,主者安得独存,故亦相继而亡。汝宜鉴其失,务协诸将以成功,毋效彼所为也!"
七月,朱元璋带兵进人滁州境内。长身黑面、骁勇绝伦的前锋花云,单骑冲在前头。在半道突然遇到数千名敌兵,他高举长矛翼卫朱元璋,接着又拔剑出鞘,跃马飞驰,直冲敌阵而过。敌兵相顾失色,惊呼:"此黑将军勇甚,不可当其锋!"朱元璋的大队人马很快赶到,乘势攻占了滁州。
不久,滁州儒土范常杖策至军门拜谒,朱元璋知道他在地方上颇有名声,热情款待,"与语意合,留置幕下,有疑辄问,常悉以实对。"虹县人邓愈、胡大海也前来投奔。元末农民起义爆发后,邓愈的父亲在虹县起兵,曾袭据濠州,后来与元兵作战而死,邓愈兄邓友隆代领其部,不久又病死,邓愈被部众推为首领。当时他才十六岁,每次战斗都冲杀在前,"军中咸服其勇"。听说朱元璋攻占滁州,他自盱眙前来投奔,颇受器重,任为管军总管。胡大海长身铁面,膂力过人,从虹县前来投奔,朱元璋命他为前锋。从此,朱元璋又多了一名谋士和二员勇将,势力更加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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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进攻滁州时,彭大、赵均用与孙德崖等已带兵攻下盱眙、泗州,并把郭子兴挟持到泗州。彭、赵几次想杀郭子兴,但因朱元璋在滁州有几万人马,不敢下手,便派人请朱元璋去守盱眙,准备就近把他除掉。朱元璋识破他们的阴谋,推辞不去。不久,彭大与赵均用发生火并,彭大死去,他的儿子彭早住继称鲁淮王,但队伍已大部被赵均用夺走,赵均用遂专兵柄。郭子兴原来依靠彭大,彭大一死,他势孤力弱,随时都有被害的危险。朱元璋急忙派人去见赵均用,劝他不要忘记郭子兴当初开门延纳的恩德,听从小人的谗言,恩将仇报,自翦羽翼;否则,一旦发生火并,郭子兴被害,其部众不服,他也不得安生。赵均用看到朱元璋在滁州兵势甚盛,稍微改变了态度,"待子兴稍以礼"。朱元璋又派人带钱去贿赂赵均用左右的亲信,让他们在赵均用面前说好话,赵均用终于答应放郭子兴去滁州。
郭子兴带着部众一万人来到滁州,朱元璋立即交出兵权,将自己手下的人马献给郭子兴。郭子兴举行盛大的阅兵式,看到朱元璋训练的三万多军队,军容整肃,号令严明,心中大喜。
谁料刚过一个月,有人在郭子兴面前挑拨离间,说朱元璋坏话。郭子兴的儿子郭天叙、郭天爵又妒忌朱元璋,常在郭子兴面前播弄是非。郭子兴本来就忌才护短,不能容人,一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就对朱元璋猜忌、疏远起来。他不仅把朱元璋身边几个亲信的将校和幕僚全部调走,还想把李士元也调到自己的元帅府。李士元向朱元璋哭诉,朱元璋无可奈何地说:"主帅之命,弗可违也李士元还是不肯离去,后来郭子兴没再召他,他才没走。"自是四方征讨总兵之权",朱元璋"皆不得与"。有一天,郭子兴甚至把朱元璋关闭起来,断绝他的饮食。马夫人几次偷偷给送吃的,有次将刚刚烤熟的烙饼揣在怀里给他送去,把胸口烫红了一大块。朱元璋知道郭子兴犯了疑心病,处处小心谨慎,对他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怨言。不久,有个姓任的诬告朱元璋"每战不力",郭子兴信以为真,命令朱元璋和这个姓任的一起出战。姓任的出城不到十步,即中矢而还,朱元璋却奋勇直前杀退敌兵,回城时浑身上下无一伤痕。郭子兴这才觉得内疚,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听信了谗言(垒)。不过,当时诸将出征归来,都带一大堆金银珠宝献给郭子兴,但朱元璋领兵出战,严禁剽掠,缴获的战利品又都分给部下,没给郭子兴献过什么财宝,郭子兴心里仍很不高兴。马夫人看出养父的心思,就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送给小张夫人。这样,郭子兴才逐渐消除对朱元璋的怀疑。
朱元璋在滁州思念失散多年的亲友,他派人询访,"思亲询旧,终日慨慷"。打听结果,知道二哥已死,"独遗寡妇野持筐"。二姊和三哥也已去世。至正十四年(1354年)十月,大嫂带着侄儿朱文正和侄女从淮东前来相聚。尽管朱元璋对已故的大哥朱重四非常不满,因为他大哥是长子,从小受到父亲的宠爱,长大后却"无状甚焉,其非奉父母之道有不可胜言",对父母很不孝顺。不过,比朱元璋小几岁的朱文正,毕竟是自己仅存的惟一亲人,在离散十年后已长成了个壮小伙子,他还是感到由衷的高兴,"分离数年,扰攘中一见眷属复完,其不胜之喜复何言哉"。十二月,携家避难淮东的二姊夫李贞得到消息,也带着外甥保儿前来投靠,"一时会聚如再生,牵衣诉昔以难当"。保儿这时十六岁,朱元璋见他年幼丧母,甚觉可怜,就将他改姓朱,起名叫文忠,当做自己的儿子交给夫人马氏收养。还有个定选人沐英,年方十岁,父母双亡,孤苦伶仃,也被朱元璋收为义子,从朱姓,赐名文英,交给夫人马氏抚养。当时文武官员的儿叫舍人,简称为舍,沐英因此又称沐舍,也叫周舍。从此,朱元璋开始收养义子,先后收养了二十多人,除沐英外,还有保儿(与朱文忠小名相同的另一义子)、道舍、柴舍、马儿、金刚奴、也先、买驴、真童、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