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裘皮的维纳斯》作者:利奥波德·萨克·马索克_第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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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如果我真是那种喜欢鞭打奴隶的女人,你早该害怕了。”
  “不是的,旺达,”我回答,“我爱你胜过我自己,我愿意将我的全部都交给你,包括生死。我很严肃的告诉你,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所有随性的事。”
  “塞弗林!”
  “将我踩在脚下!”我大叫,趴在她的脚边,脸贴着地。
  “我讨厌这些表演。”旺达不耐烦地说。
  “那么,就狠狠虐待我吧。”
  突然一阵寂静。
  “塞弗林,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旺达先开口。
  “如果你爱我的话,就残忍地对待我吧。”我双眼望着她,恳求她。
  “如果我爱你——”旺达重复道,“那么,好吧!”她走了几步,苦笑着看着我,“那么,做我的奴隶吧,让你知道掉进一个女人手中的滋味。”她边说着边踢了我一脚。
  “这样做你喜欢吗,我的奴隶?”
  然后她不断挥动着鞭子。
  “起来!”
  我乖乖地站了起来。
  “不是这样,”她命令道,“跪着!”
  我照做了,她开始用鞭子打我。
  鞭子急促有力地落在我的背上和手臂上。每一下都渗进肉里,感觉烧烧的,但是这种痛楚令我狂喜。因为是我所爱的人在鞭打我,我任何时候都愿意被她鞭打。
  她停了下来。“我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了,”她说,“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开始好奇,很想看看你的承受力到底有多少。看到你在我的鞭子下发抖翻滚,听见你的惨叫声和哀号声让我获得了一种残酷的享受。我想一直鞭打你直到你跪着求饶,直到你晕死过去。你已经唤醒我体内危险的元素了。现在,起来吧。”
  我抓住她的手,亲了一下。
  “冒失鬼!”
  她用脚推开我。
  “滚出去,你这奴隶!”
  做了一夜紧张而又兴奋的梦后,我醒了。这时,天才刚刚亮。
  盘旋在我脑海里的那些事是真的吗?是真的经历过还是在做梦?可以肯定的是我被鞭打过。因为我还能感觉被打的每一下,还能数出身上每一处红红的灼热的伤痕。她确实鞭打了我。现在我想起所有事情来了。
  我的梦想变成现实了。我现在感觉怎样?当梦想实现的时候,我感到失望了吗?
  不,我只是有点累,但她的残酷令我狂喜。噢!我多么爱她,崇拜她!没有什么言语能表达我对她的感情,我全心全意地爱着她!我多么高兴能成为她的奴隶啊!
  她从阳台上喊我。我飞快地跑上楼。她正站在门边上,友好地伸出手。“我感到羞愧。”她说,这时候我抱住她,她将头埋在我怀里。
  “为什么?”
  “忘了昨天那些丑陋的场面吧,”她颤唞着说道,“我已经满足了你那疯狂的想法,现在开始,让我们理智、快乐起来,好好地爱对方,在这一年里,我将做你的妻子。”
  “我的主人!”我大叫,“我是你的奴隶!”
  “不许再提有关奴隶、残酷,或者鞭子之类的词语了,”旺达打断我,“我不想再为你做那些事了,除了穿上我的裘皮外套,过来帮我穿上。”

  装饰着拿弓箭的丘比特的青铜色小挂钟,这时正好走到了12点的位置。
  我站起身想离开。
  旺达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住我,将我带到后面的沙发上。她开始亲吻我,这无声的语言是如此让人能够了解,让人信服——
  而它所传递的信息比我所领悟到的还要多。
  旺达浑身弥漫着一种恣意的放纵。她半闭的眼神里,那白粉下的红色瀑布般的头发,那沙沙作响的红白相间的丝绸长袍,她无心地抓着的那带貂皮边的外套,这些都渗透着她那撩人的温柔。
  “请允许我——,”我结结巴巴,“但是我说了你肯定会生气的。”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她低声说道。
  “那好吧,我求你鞭打我吧,要不我就要疯了。”
  “我不是禁止你说这样的话了吗?”旺达严厉地说,“你真是无药可救。”
  “是的,我真的是爱你爱到无药可救了。”我跪在她面前,将脸贴到她的膝盖上。
  “我相信,”旺达沉思着,“你这些疯狂的举动都是因为你野蛮残酷且不肯满足的贪欲。这种不正常的生活方式肯定会让我们都得病的。如果你少一些疯狂的幻想,那么你的神志肯定就正常了。”
  “那样的话,让我变正常吧,”我咕哝一句。我的手穿过她的秀发,颤唞着摆弄着那闪闪发光的裘皮大衣,那裘皮大衣随着她的胸脯上下起伏,仿佛月光下的波浪一样,令我神志不清,不知所措。
  我亲吻着她,不,应该是她狂野而无情地亲吻着我,好像想用吻杀死我似的。我有点精神混乱,丧失神志了。现在,我还有点喘不过气来,我试着解救自己。
  “怎么了?”旺达问。
  “我现在很难受。”
  “你很难受——”她突然间大笑起来。
  “你还笑!”我悲叹道,“你难道不知道——”
  她突然变得严肃。她用手托着我的头,将我的头猛地靠向她胸`前。
  “旺达——”我又开始口吃。
  “当然了,你在享受着这样的难受,”她说完又笑了起来,“但是你等等,我会让你清醒起来。”
  “不,我不会再问——,”我惊呼,“是否你会永远属于我或是只在沉醉的这会儿属于我这样的问题了。我希望我能享受快乐。你现在是我的了,失去你总好过从来没有拥有过你。”
  “你现在倒是很明智。”她说完,再次用那能杀死人的双唇亲吻我。我撕开她的貂皮外套和蕾丝胸罩,她丰满的胸脯便赤摞裸地展现在我眼前。
  然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我记起来的第一件事是当我看到血从我的手上流下来时,我冷淡地问她:“你挠了我吗?”
  “不,我想,我是鞭打了你。”
  人生真是奇怪,当一个新的面孔介入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变了。↓↓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我们一起爬山,一起游湖,一起看书。我还将旺达的画像画好了。我们彼此互相爱恋,她微笑着的脸庞是多么的迷人!
  然后有一天,她的一个朋友来了,是个离了婚的女人。那个人要比旺达看起来更老一些,更有经验,但是没有旺达谨慎。她在各个方面上都影响着我们。
  旺达皱着眉头,表现出对我的不耐烦。
  难道她不再爱我了?
  这种令人无法忍受的自我克制在我们之间持续了将近两周。在这期间,她的朋友每天和她呆在一起,我们没有机会单独相处。还有一群男士也围绕着她们。而我的严肃与忧郁,使我在这之中扮演着一个荒唐的爱人的角色。旺达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我。
  今天,当我外出散步时,她跟在了我后面。当我看到她是故意跟着我的时候,我高兴极了。她会跟我说些什么呢?
  “我的朋友不理解我有多么地爱你。她认为你既不英俊也没有特别吸引人之处。从早到晚她都在给我灌输城市里轻佻生活的魅力,告诉我我有哪些优势,在那里我能参加很多派对,我会有很多年轻出众的爱慕者。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爱的人是你。”
  在那一刻,我忘记了呼吸,说道:“我不想阻挡你的幸福之路,旺达。请不用考虑我的感受。”然后我脱下帽子,做了一个让她先行的手势。她惊讶地看着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当我在回去的路上又无意中碰到她的时候,她悄悄地拉住我的手。她的眼神看上去那么光彩四射,充满着幸福。在那一刻,我忘却了这些天来所受的折磨,所有的伤在这一刻也全都治愈了。
  我现在意识到我有多么地爱她了。
  “我的朋友在抱怨你。”旺达今天对我说。
  “可能她觉得我轻视她。”
  “但为什么你要轻视她呢,你这个年轻的傻瓜?”旺达大叫,两手揪着我的耳朵。
  “因为她很虚伪,”我说,“我只敬重那些真的有美德的女子或者能坦言自己活着就是为了快乐的女子。”
  “比如像我吗,”旺达像是开玩笑地说,“但你要知道,小鬼,很少有女人这么做的。女人不像男人或者讲求感官上的愉悦,或者追求精神上的自由;她的状态是将感官与物质混合在一起的。她心里的渴望是永远地将男人迷住,然而她自己却想移情别恋。这本身就是矛盾的。因此,她经常会违背自己的意愿,谎言与欺骗逐渐渗入到她的行为与性格中,最终毁了她的个性。”
  “你说得对,”我说,“女人想要掌控爱情的个性导致了她习惯于欺骗。”
  “但是这同时也是这个世界所导致的,”旺达打断了我,“看看这么个女人吧。她在莱姆堡同时拥有丈夫和情人,现在这里还有一个新的爱慕者。她同时骗了这三个人,然而她还是受了他们三个的尊敬和崇拜。”
  “我不管这些,”我大叫,“她是要孤立你,她对待你像对待一件商品一样。”
  “为什么不呢?”这个漂亮的女人开心地打断我,“每个女人都有从自身的魅力获利的天性和欲望,我也听说有很多人都跟自己不爱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因为当女人冷酷无情地这么做时,可以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旺达,你在说什么呢?”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她说,“请注意我刚刚跟你讲过的这些。永远都不要认为你所爱的女人是可靠的,因为女人天性中所隐藏的比你能想像的还要危险。女人既不像她的爱慕者所想像的那么好,也不像她的敌人所认为的那么坏。女人的特色就是没有特点。最好的女人偶尔也会泥足深陷,而最坏的女人也会出人意料地做些好事,让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羞愧。没有一个女人是绝对的好或绝对的坏,但是在某一时刻她可以做到最狠毒也可以做到最神圣,她的思想、感情和行为既可以最下流也可以最纯洁。尽管文明在进步,可是女人还是保持着上帝刚把她们造出来时的那个样子。她保持着野蛮人的天性,时而忠诚,时而不忠,时而宽容,时而冷酷,这取决于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念头在驱使着她。纵观历史,道德已经是长期形成的一种深刻严肃的文化。男人们不管是自私的,还是邪恶的,总是还要遵循这些原则,而女人从来都不遵守这些,而只凭内心的冲动。不要忘记我说过的,永远不要认为你所爱的人是安全可靠的。”
  她的朋友走了。终于有一个晚上能与她单独相处了。她仿佛在之前收藏起的所有的爱,在这个美好的晚上都释放出来。她是那么善良,那么亲近,那么温柔。
  能够亲吻着她,能够在她怀里死去,那该是多幸福的事啊!她放松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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