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拳头,泪水充满眼眶,我内心交织着激情与疯狂,“非常好,让他做你的丈夫,做你的主人吧,但我还是想永远做你的奴隶。”
“甚至是这个时候,你还是想做我的奴隶?”她说,“这会是很有趣的,但是我担心他不会允许这样做的。”
“他?”
“是的,他已经嫉妒你了,”她大声说道,“他嫉妒你!他要求我立即解雇你,当我告诉他你是谁的时候——”
“你告诉他——”我重复她话,像是被雷电击到了一样呆住了。
“我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她答道,“我们所有的事情,还有你的古怪,所有一切!而他并没有感到有意思,而是非常生气,气得直跺脚。”
“他威胁要鞭打你吗?”
旺达看着地板,沉默不语。
“是的,一定是这样,”我嘲讽又苦涩地说道,“旺达,你怕他!”我跪在她脚边,激动地抱着她的膝盖,“我不要得到你的任何东西,我只想成为你的奴隶,总在你的身边,成为你身边的一条狗——”
“你知道吗,我已经对你厌倦了。”旺达无情地说。
我跳了起来。我整个内心在沸腾。
“你现在不再残酷,而是低俗了。”我清楚地强调着每一个字。
“你已经在信里很清楚地说明了,”旺达回答,耸了耸肩,“一个有头脑的人不应该重复的。”
我脱口而出:“你现在对待我的方式,你怎么说?”
“我可以惩罚你的,”她讽刺地说,“但是这次我更愿意跟你解释而不是鞭打你。你没有权利指责我任何事情。难道我不是一直对你很诚实?难道我没有不止一次地警告你?难道我没有全身心地爱你,充满激情地爱你?我曾经告诉过你,在我面前贬低你自己,说你受控于我是很危险的,而我想要的是被征服,我并没有隐瞒过这些事实。但是你还是希望成为我的玩物、我的奴隶!你发现最令你兴奋的是靠在一个傲慢冷酷的女人脚边,受她鞭打。现在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我体内危险的因素一直在沉睡状态中,但你是第一个将它唤醒的人。如果我在折磨你、虐待你中获得快乐,这也是你的错。是你让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责怪我只是因为你怯懦、软弱、悲惨。”
“是的,我有罪,”我说,“但是我也因此而受到惩罚。现在让我们为这个野蛮的游戏做一个了解吧。”
“这也是我的意愿。”她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我,回答道。
“旺达!”我猛地大叫出来,“不要逼我走上绝路,你看我已经又是个男人了。”
“你就像稻草烧的火,”她回答,“一时能引起些骚动,但是很快会熄灭。你想像着能威胁我,却只是令你自己更显得可笑。如果你是我原先认为的那种人——认真、有内涵、严厉的男人,那么我会对你忠诚,真心爱你,但是一个像你这样主动将脖子伸给别人踩,她当然将你当作是个受欢迎的玩具,只是当她玩腻的时候,就会将你丢在一边。”
“你就试着将我踢开吧,”我讽刺地说,“有些玩具也是危险的。”
“不要向我挑战!”旺达嚷道。她气得瞪大眼睛,满脸通红。
“如果你不能成为我的,”我继续说下去,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也没有其他人能拥有你。”
“这句话是哪部戏里面的台词?”她嘲笑道,揪住我的胸膛,气得脸色发白。“不要向我挑战,”她接着说,“我并不残酷,但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是不是有什么底线。”
“还有什么比让他成为你的爱人,你的丈夫更糟的呢?”我大叫,越来越愤怒了。
“我可以让你成为‘他’的奴隶,”她立刻回答道,“难道你不是在我的控制之下吗?我不是还拿着你的合同吗?但是,当然,如果我将你绑住,然后对他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将同样享受在其中。”
“你疯了吗?旺达!”我大声嚷道。
“我完全清醒。”她冷静地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试图反抗。一个像我这样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走得这么远的人,是很有可能走得更远的。我心里有些憎恨你。希望看着他将你鞭打得死去活来,那会很过瘾。但我还是忍住没有这么做,不过——”
我几乎丧失了理智!我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到地上,让她跪在我面前。
“塞弗林!”她叫喊道,愤怒和恐惧交织在脸上。
“如果你和他结婚,我就杀了你。”我威胁道,从胸口蹦出来的这些话低沉又嘶哑,“你是我的,我不要让你走,我太爱你了。”然后我一把抓住她,紧紧抓住她,我的右手不自觉地抓起藏在皮带下的匕首。
旺达瞪着大眼睛,冷静地深不可测地看着我。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她不经意地说,“现在你是个男人,在这一刻我真喜欢你的样子。”
“旺达,”我喜极而泣,低下头,亲吻着她可爱的脸庞,而她突然快乐地笑了起来,说道,“你已经找到你的理想情人了吧,那么你对我满意吗?”
“你的意思是?”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是非常认真的。”她欢快地继续说,“我爱你,只爱你。而你这个小傻瓜,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个游戏。让我鞭打你是多么为难的一件事呀!我宁愿把你抱在怀里,亲吻你的脸。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经历的够多了,不是吗?我扮演的残酷角色比你预想的还要出色。现在你一定很满意我这个富有魅力小妻子,不是吗?我们将像理智的人一样生活着——”
“你愿意嫁给我!”我欢呼起来。
“是的——嫁给你——这个可爱的男人。”旺达轻声地说,亲吻着我的手。
我将她拉近我的胸`前。
“现在,你不再是格列高,我的奴隶了。”她说道,“而是塞弗林,我唯一爱的男人——”
“那么那个希腊人呢?你不再爱他了吗?”我兴奋地问她。
“你怎么会相信我爱上了他那种野蛮类型的男人呢?你真是瞎了眼了。我真为你担心。”
“我几乎为此而自杀。”
“真的?”她惊呼,“啊!我一想到你在亚诺河里,就浑身颤唞。”“但是你救了我,”我温柔地回答,“你徘徊在河面上,微笑着。你的微笑让我重回人世来。”
当我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现在她静静地靠在我胸`前,微笑着让我亲吻。我感觉自己突然间从精神错乱中清醒过来,或者是像遭遇海难,在海上与波浪搏斗了好多天的人,最后终于安全上岸了。
“我讨厌佛罗伦萨,在这里你过得很不开心,”当我跟她道晚安的时候,她这么说,“我想要马上离开,明天就离开。请你为我写几封信,在你写信的时候,我去城镇上与他们道别。这样安排你满意吗?”“当然,我亲爱的,美丽的妻子。”
今天一大早,她便来敲我的门,问我睡得好不好。她的善良体贴真是太棒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她有这么温柔。
她已经去了四个小时了,我早就写完了信,现在正坐在走廊,往街上张望,寻找她的马车。我有点担心她,但是我不知道究竟是该怀疑还是恐惧。但是,有种压抑的感觉藏在心底,我没有办法摆脱它。也许过去那段遭受痛苦的日子,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
她回来了,神采奕奕,非常满意的样子。
“那么,一切都如你所愿?”我柔声地问,亲吻她的手。
“是的,亲爱的,”她回答,“我们今晚就离开,帮我打包东西吧。”
十五
快到傍晚的时候,她让我亲自到邮局一趟,把她的信寄了。我驾着她的马车去,一个小时还不到就回来了。
“主人在叫你,”黑人女仆说完。咧开嘴笑了。我爬上宽阔的大理石台阶。
“还有其他人在吗?”
“没有了。”她回答道,像一头黑色的猫蜷缩在台阶上。
我慢慢穿过客厅,走到旺达的卧室前。
为什么我的心跳得这么厉害?难道我还不够幸福?
我轻轻地打开门,掀开门帘。旺达正靠在沙发上,好像没有注意到我进来了。她看上去多么漂亮啊,穿着银灰色的裙子,正好合身,突出她完美的身材,丰满的胸部和美丽的手臂都露了出来。
她的头发用一条黑色的天鹅绒丝带扎了起来。火炉里的火烧得很旺,悬挂着的油灯发出红色的光芒,整个房间好像笼罩在血光之中。←本←作←品←由←←網←提←供←下←載←與←在←線←閱←讀←
“旺达。”最后,我叫了她。
“噢!塞弗林,”她见到我高兴地叫了起来,“我已经等你等得不耐烦了。”她跳了起来,紧紧抱住我。她又坐回垫子上,试图再次抱住我,但是我轻轻地滑落到她脚边,头靠在她的大腿上。
“你知道我今天有多么地爱你吗?”她轻声说,拨开我前额上的几缕头发,亲吻着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多么美啊!我最喜欢你的眼睛了,它们今天真令我陶醉。我完全——”她舒展着美妙的四肢,从红色的睫毛下温柔地看着我。
“而你,你对我太冷淡了,你抱着我就像是抱着块木头一样。等等,我要激起你爱的火花,”说完,她再次温柔地亲吻了我的唇。
“我不再讨好你了,我猜想我必须再对你冷酷。很显然,我今天对你太好了。你知道吗,你这个小傻瓜,我该怎么做呢,我该再鞭打鞭打你——”
“但是亲爱的——”
“我想要嘛。”
“旺达!”
“过来,让我把你绑起来,”她高兴地在房间里跑来窜去,“我想看你真正沉醉在爱中,你明白吗?这是绳子。我想知道是否我还能这么做。”
她开始捆住我的脚,然后将手绑在背后,像绑犯人一样捆住双臂。
“试试,”她兴高采烈地说,“你还能动吗?”
“不行了。”
“好的——”
然后,她用一根结实的绳子做了个绳索,套住我的头,然后拉到臀部上,她绑得很紧,我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柱子上。
在那一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侵袭了我。
我低沉地说,“我有一种好像要被处决的感觉。”
“那么,你今天就要经历一场彻底的惩罚。”旺达叫着。
“请穿上你的裘皮外套。”我说。
“我很愿意这么做。”她回答完,便将外套穿上了。然后她站在我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用半闭的眼睛看着我。
“你还记得那个戴奥尼夏公牛的故事吗?”她问道。
“我只有模糊的印象了,讲的是什么?”
“一个奉承者为锡拉丘兹暴君发明了一种新的折磨工具,叫铁牛。那些死刑犯被关到铁牛里面,然后再推进一个火炉里。
“当铁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