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怕她拒绝,他特地加了一句。
“好!”她轻声回答。
渡边翼唇角勾起大大的笑容,他掩饰不住心内的惊喜。她没有坐到后座,还是象从前一般坐在他旁边,等着他帮她系上安全带。
车开得非常非常的慢,比步行快不了多少。没有人抱怨,他们都不想太快分开,彼此心照不宣。
“今天进了手术房几次?两次?三次?”渡边翼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左手,两个人都震了一下。
“两次。”她努力地保持着镇定,“还帮实习医生处理了一个搞砸的手术。”转过头看到渡边翼唇边浮起疼惜的笑。
“累坏了吧!”俊眸中除了不舍,还有深深的关爱,她觉得自己快被满溢的感动和深情淹得无处藏身了。
“真怀念在温泉的那两天。”他象着了魔似的看着她的侧脸。
她也是,但不敢说出声。
夜风很大,札幌的夜景也很美。她闭上眼,享受风把头发扬起来那种很舒服的感觉。
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滑向她的腰部,她感到被他碰到的肌肤隔着衣衫烫了起来。
“以珊,我一直在等你电话。”他拥住了她的身子。
车内有一种神圣而又微妙的气氛正在升起,风把风丝吹到了眼前,她没有去拂,“我。。。。。。马上给你打。”她低下眼帘,无意识地说。
渡边翼笑了,“不必浪费电话费,你说给我听吧!”
“呃?”她这才清醒了一点,脸不由地涨得通红。“电话。。。。。。电话。。。。。。”
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渡边翼熄了车灯,“以珊,这几日我一直在自省,不知我做了什么。自我成年以来,我整个生命里就只有你一个女孩子,我没有追女孩子,哄女孩子的经验。以珊,你可以提醒一下吗?我会好好改正的,我不想我们在冷战,这真的很痛苦,看不到你的笑脸,吻不到你,抱不到你,我就象浑身被抽去了气力,整个人黯然神伤。”
她恍恍惚惚地看着他,嘴张了张什么也没有说出,她只是身子前倾了下,颤唞的唇贴上他的。
老天,没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回答了,渡边翼一下就接住了主动权。
熟悉的天旋地转,熟悉的晕眩,熟悉的躁热难耐,那种筷感,只有两个人毫不保留的吻才会如此撼人心弦。
“以珊,以珊,我要平静下,这是在车里。”渡边翼贴着她的唇低喃。
她羞涩地靠在他肩上喘熄着。
“夜很深了,我们该回到家中去。”他撑着理智,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她窘然地点点头。
车缓缓地又开动了,十指交缠,她依在他怀中。车现在的速度是疾驰,而不是方才的蜗速。
一打开别墅的大门,没有谁想到开灯,刚刚喊停的吻,热烈而又疯狂地继续着,他们不顾一切地相互需索,彼此满足,衣衫散落了一地,灼热的光裸肌肤把彼此的思念点燃到沸点。忘情地抚摸,狂乱的心跳,欲望和热情也不断地升高再升高,直到将过极限,将两人抛入迷失而又醉人的天堂。
伏在渡边翼的臂弯中,冷以珊的气息才缓缓规律而稳定,她断断续续地把对他的误会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让他有机会狠吻她几通以示对她的惩罚。
“大哥只是和我们开个玩笑,你也当真了。以珊,你不是普通的笨啊!”热热的呼吸沿着她的颈侧敏[gǎn]的肌肤向上。
“是呀!”她很老实地点头。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谁说的?”他在耳边问她,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
“裴多菲。”她气喘吁吁,熟悉的紧张又从下腹升起。
“什么都可以相让的,唯独爱不行。以珊,你该好好看我的。”他以手接续唇。
“现在不晚吗?”
“不晚。以珊,除了死神,没有任何外力可以把我从你身边夺走的。”
“死神也不可以,我会从死神的手中把你夺回来。”她在他怀里转过身,用唇接下他的温存。
“以珊!”他翻身压上她的身子,情[yù]狂潮又一轮掀起。
“翼,明天我们找中介重找一位钟点工。”浪潮平息,她疲倦地伏在他胸`前歇息,忽然睁开眼幽幽地说。
“山本太太不好吗?”他有点惊讶。
“不是不好,只是很不习惯回到家,家中除了她之外,还多了一个冷冰冰的男人,让我很紧张。”她嘟嚷着。
“呵,她原来存了这份心呀!怪不得你那天气成那样,我也笨啦!”
“所以不要太自信,哼,我。。。。。。也是有行情的。”她困得打了个呵欠,在他怀中找了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
“可是你选了我。”渡边翼温柔地吻吻她长长的睫毛,欣然与她同入梦乡。
今夜,终于不再有人孤单了。
第二卷 不惹尘埃 第二十一章 哭泣的铃兰
大岛浩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图案,他看来还活着。
睛朗的一天,玲子在身边转悠,秘书坐在沙发上,助手手中拿着他前几日为冷以珊设计的几款新衣。
活着就要工作,就要面对许许多多烦琐的事,真是命苦。他自嘲地倾倾嘴角,坐起身来。
没等他开口,玲子先把一根体温计塞进他嘴中。他眨了眨眼,向秘书招招手。
乔非常的适应环境,早把要办的几件事写在纸中,他只要签个意见在后面就行了。助手却有点唠叨,眉飞色舞地就这几款设计,滔滔不绝地表达着自己的惊喜。大岛浩就是大岛浩,永远引领着经典与优雅的时装潮流。
“好了,我今天就回东京。”助手合上资料夹。
乔拿着批阅好的意见,抬起头,“大岛先生,有位依子小姐前几日给我打电话,说找你有事。”
依子?哦,那个空姐。大岛浩邪恶地一笑,“我现在要是敢出去和美女约会,冷以珊的眼刀定会把我砍成片片块块。”
乔也笑了,“还有多家媒体想采访你,我都推了。”
“那个不要理,渡边俊之那边怎么样了?”
“他前几日露面了,召开了个记者招待会,就曾经的行为公开道歉,态度非常诚恳,招待会中,几次潸然泪下。有几位记者问起渡边太太,在渡边俊之和大岛绫子未离婚之前,就为渡边俊子生下渡边翼,属不属于通奸,她大哭着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么回事,然后就晕倒了。”
大岛浩冷笑地眯起眼,“不是这样,又是什么样呢?夏音公司还好吧?”
“嗯,到底是基础雄厚,股价已经稳定了。”
“社会上的新闻每天层出不穷,没有人会对一件事永远感兴趣的。这件事也到尾声了,他们不会痛苦太久的。”他轻幽而落漠地低语,“一切都该落幕了。”
大岛浩语气中那种苍凉的悲痛,将乔的笑容淡化成烟。乔静静地看着他。
“乔,如果。。。。。。我走得突然,请把刚刚几款设计的样衣转交给冷医生,还有我名下的许有财产全赠给这家医院。”
“大岛先生,你别这样讲,冷医生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乔伤感地转过脸,眼中湿湿的。
“我的病我没有数吗?好了,去办事吧!”他闭上眼,感到一阵阵心悸蔓上来。
病房下寂静无声,玲子象出去了,他默数着自己的心跳,“咚”停了一拍,整个身子如麻木了一般,没了知觉,他惊出一身冷汗,手按住身下的被单,揉搓成一团。▼本▼作▼品▼由▼▼網▼提▼供▼下▼載▼與▼在▼線▼閱▼讀▼
“早上好呀,情圣先生!”冷以珊轻笑着走了进来,“大岛浩,你。。。。。。不舒服?”
她慌地拿起挂在胸`前的听筒,往他衣服中塞去。
“太冷,用这个!”他吃力地把位住她的手按在胸口,心跳如钟摆,缓缓地,有序地跳动着。
他的心要么是一颗色心,要么是一颗怕心,遇到冷以珊,一切又正常起来。大岛浩轻声笑着,温柔地看着冷以珊。
“你真的吓死我了。”冷以珊拭去额头的冷汗。
“我舍不得吓你的。我要是走,一定是背着你走,不让你看到我闭上眼的样子。”
“大岛浩,不要说这样的话。”昨天和他聊过后,她心总为他的话语感到戚戚的。还有,他是翼的哥哥,她对他的态度悄然变得亲切而又随和。
“以珊,你今天忙不忙?”大岛浩抓住她正在书写病案的手,轻柔地包在掌心。
“下午有个手术,怎么了?”她在看他昨晚的心跳监测图。天,竟然有停跳的迹象,她的心突地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对你好象特别的依赖,你可不可以多陪会我?”他对她抛了个媚眼,她脸一红,“好啊!”
“答应得这么快呀,被我魅力打动了?”他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
冷以珊笑着点头,“你再努力一点,我就会被打动了。”她坐到他床边,细细端详他有肤色,“昨晚有好几次不适吧?”
“不谈这个。以珊,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行,等我去办公室看下邮件,就过来陪你。”她抑制住心底的慌乱,镇静地站起身。
“速去速回。”他留恋地捏了下她的手,微躺在床背上,大口地喘熄着。
“嗯!”冷以珊急匆匆地往办公室跑去,她要去看心脏库有没有回邮,大岛浩的心脏已经开始间断罢工,哪次罢工久点,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大岛浩这个人了。
心紧张地揪着,按着键盘的手一直在哆嗦。邮箱里空空如也,她失神地跌坐在椅中。
“以珊!”渡边翼同样一脸紧张的跑进来。
冷以珊脸都白了,“。。。。。。有什么事?”现在任何一个关于大岛浩的话语,都能让她惊跳起来。
“刚刚接到父亲的电话,说妈妈有中风的迹象,我要回东京看望她,可能要呆几天呢。大哥这边,你要多费心点,催催心脏库,我刚刚去看大哥,他的脸色不太好。”俊雅的面容一脸忧虑。
“嗯,我一定会的。”她有些无力地环住渡边翼的腰,“人在情绪激动时,容易中风,不要紧的,尝试下中国针炙,应该能够恢复。路上小心点,到了东京给我电话。”
“我开汽车回去,时间上自由些。”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四处张看了下,办公室没有别人,他温柔地啄吻下她的唇,低声说,“还有,要记得我爱你,不要再笨笨的和我闹别扭。”
“不会有下次啦!”她象怕冷似的,拼命地贴紧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我这次回去要向父亲正式提下我们的事,以珊,婚事放到年末,可以吗?”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唇瓣,俊眉挑高,期待地看着她。
她脸红红地握住他的手,害羞地点点头。他们现在和结婚没什么不同,嫁就嫁吧!
“谢谢以珊。”他怜惜地吻吻她因害羞眨个不停的眼睛。“做了我的妻子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