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猫饲养手册》作者:椰子椰子_第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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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一切,相对应的,魔法指向了你,而且也得到了回应,于是产生了羁绊。”

斯内普嗤笑,“我不是三岁,我没感觉到自己身上任何变化。一个巫师不可能在他毫无察觉中陷入一个魔法的约束。”

校长蓝眼睛闪烁着,看起来近似愉悦。“你没有感觉,只是因为他只对哈利起作用了,所有的这些引起的感情,全部只作用第一个人,所以,当你关闭你自己的感情,不再对他开放,他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我明白了,当哈利·波特得不到我的……”斯内普慢吞吞地说,他硬生生吞下那个“爱”,那感觉令他想呕吐。“它就会生病?”

“比那还糟糕,西弗勒斯,”邓不利多平静地说,“当你全然地拒绝他,漠视他,当他明白对你而言他形同无物,就像是植物失去阳光和水,那时候,他就会死去。”

斯内普看着那耸人听闻的老头子,却找不出任何能反驳的话,他也不再试图去看那团小东西——肮脏的憔悴的,正在迈向死亡的小东西,他吞咽下喉咙里苦涩的味道。梅林啊,为什么他总是要面对这样无法摆脱的选择。

“你想让我带走它,给它想要的一切好让他能摆脱。”斯内普漠然地开口,渐渐带上了几分苦涩,“那么我呢,他想要我,我不想要他,任何一点都不要,阿不思,你把我放在哪里,还是一如既往地,要求我再一次无偿地将自己献出?你究竟要我把自己打包送出去多少次才足够呢?”

“我亲爱的西弗勒斯,”邓不利多说,“生活就是这样,总要有一些人做出更多的让步和妥协,我很抱歉。”

“在最低的限度上,我不想让我的男孩就这样死去,虽然这种死法比死在伏地魔手里要有美感得多,为了爱。这就是我们所谓的爱情,因之而生,为之而死,再压上韵脚简直像一首诗歌。”

“为什么是我,”斯内普说,绝望而茫然的情绪矛盾地交织在他眼底。“你有那么多人可以指使,为什么他妈的不放过我,让我一个人他妈的安静呆着?!”

邓不利多轻轻地用手指关节敲打着桌面,有一瞬间的退缩,很快地又抬头。

“不是我把它交给你,”他说,“任何谁都不能使他被动地倾向什么人,这个咒术是有保护作用的,保护他不受虚假感情的欺骗。相反,它引导他的心和灵魂,使他朝向意识深处最值得依恋最值得倾慕信任的对象,强壮,并且忠诚。那不是一种性欲或者荷尔蒙的牵动力量,这是一个关于选择的魔法,让他毫不困惑,看穿迷雾直达本质的能力。”

斯内普张目结舌,“多可怕啊。”他终于说,“你是否意识到你在暗示,波特家的人居然下意识地……这简直荒谬,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邓不利多摇头,“不,这古老的魔法,具有不可逆的力量,他非常完美。而且。我要指出的是,哈利也几乎做出了最合适最完美的选择。”

斯内普爆出一声闷响,像是胸口被谁痛击一拳,“我吗?哈。”

“的确如此。你足够强大,足够坚定,同时,你也是我所见过最忠实的守护者,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他在你身边最为安全的缘故,即便是我当时不太了解那魔咒的作用,但直到现在,我也不会后悔我当初的决定。”

“波特恨我就像我恨他。阿不思。”他仍然想挣扎。邓不利多望着他,神情狡黠。

“我们知道那并非全部的事实,你也要明白。爱和恨是同等强烈的感情,你不会不了解某人就去恨他,哈利完全了解你你的忠诚,你的位置,甚至关于你如何保护你想要保护的对象,只要你愿意,你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你是天生的完美的伴侣。”

斯内普颊边升起两团可疑的红晕,很难分辨那是恼怒还是尴尬。或者两者皆是。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荒谬的发言。”他宣布,“甚至比较刚刚那些,虽然我早就怀疑你疯了,你这番话仍旧让我惊奇的想掏出你的脑子来一窥究竟。你在想些什么阿不思,你居然指望我相信你所说的这些?”

“西弗勒斯,”邓不利多说,“我以为我们之间这样的讨论已经有了很多例案可参考。你不必相信,你仅仅需要去做。”

“我不会……爱他。”最末两个字被他说的咬牙切齿的。

“这不是一种义务,”邓布利多说,仿佛忍俊不禁的微笑,“我不期待爱,爱用言语说出来是空虚无物,我只相信人们做出来的事情。你也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吧?你会吗?”

斯内普凶狠无比地看着他,一时间令人怀疑他似乎要扑上去在那老人身上咬一口,然后冷笑着看鲜血奔涌。

但他什么也没做。

“你欠我的,阿不思。”他嘶嘶作声地从齿缝里挤出话,然后起身,在赫敏能够觉察之前,那一道风暴已经从她眼前席卷而去,只有一道残留的风刮得她面颊发凉。她低头,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斯内普带走了那只猫。

德拉科第二次来访时稍微正式了些,也就是说,他带着一整叠的教学计划和斯内普讨论,两个人关在书房里半个晚上都没动静,在结束后他又自动占据了沙发上最好的一个位置,笑嘻嘻地迎接着小猫恶毒的视线。

“看看你,”他挑衅地说:“多么符合中世纪麻瓜传说中那些巫婆们的宠物标准啊,不详的绿眼睛,邪恶的视线,还有一个人类的大脑。”他伸手欲揪住它脖子后那一块,猫机警地闪开了,对他倨傲地龇牙。

“喵!”

“别惹它。”斯内普在工作室那一头警告,他在处理之前就在熬制的一剂魔药:“除非你想跟它宣战。我得说它最近时间多得很,足以策划很多破坏行为了。”

“我正想那么做呢。”德拉科回答,看那只猫招摇状移向斯内普的方向,但谄媚的回报是屁股上的一脚,它轻飘飘地在地毯上打个滚,发现并没有人在意,于是摊开四肢就地躺倒。十分钟后德拉科能看见那个小肚子的起伏已经转为规则。甚至传来一点古怪的呼噜声。德拉科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发生。

“它还有一点点人类的自尊心吗?”他向着斯内普说,后者正结束了工作,走过来,手中握着一管冒着白气的液状物。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在自己魔药橱柜中。

“它是我的宠物。”斯内普毫无情绪起伏的答。

好吧,这解决了他的疑问。既然神圣的哈利·波特既然已经堕落到在斯内普的地毯上打滚了,还有什么伟大和尊严可论呢。

值得庆幸的是在他发展出这一个嗜好之前就先一步把黑魔王给干掉了。德拉科想着在为数不多自己不幸列席的食死徒集会中偶尔一窥的黑魔王,仍然不能自己的轻颤。他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把那一切当作衣服上的污渍任时间冲洗掉,但是这里有一个东西,不管它是什么,从头至尾的战争中,安然得就如同此时此刻,在斯内普的地毯上打滚酣睡那么自然。

另一方面,也没有谁就敢做他现在进行的这件事。甚至德拉科自己,在霍格沃茨的学生时代,每次来到这里也无法感觉自在。哈利·波特,奇迹的男孩,他怎么就能够让事情发生然后全不恐惧担忧。

当他看着斯内普走回来低头望着那只猫的神情,德拉科忽然得到了答案,这男人脸上有一种谨慎的温柔,就好像他在看着一团火,他想要伸手去触摸那温暖,但是又怕被烧伤。

喉咙深处有什么轻轻的骚痒,他拒绝承认那一瞬间他的确感觉了一丝酸楚。

“你该给它个球什么的,不然它多无聊啊。”轻咳一声,他这么开口,斯内普半蹲下的动作一顿,抬了一边眉看他。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现实是,你要么无视他——我强烈建议你这样做,要么就和他搞好关系,我一点也不不想做你们之间的调解人。”

德拉科认真考虑下,“我会选三,”他小小做个鬼脸,即使是斯内普也不能责备的那种安全无害型。“不拍他的马屁,但也不踢他的屁股。”

斯内普把那团毛球拎起来了,几乎是同时那四只小爪子也牢牢地抱上了他的胳膊,他腾出另一手去拍拍猫的小脑袋,暂时没空回答。猫咪在他的手掌下半耷拉着眼皮,从喉咙深处发出满意的低吼。

斯内普轻轻地揉弄着它的耳朵。

“我听说了那个,”德拉科控制不了自己的一直说话,为了掩饰被眼前所见的震动。“据说他过一阵子就会恢复原状?而他变成这样跟你有什么关系?”灰蓝色眸子紧盯着男人,传达自己不会轻易放弃这个问题。

斯内普低头看了那猫,又看看他。

“那是关于一个小故事。一个人不听劝告终于得到报复生活不能自理苦苦挣扎最后还是会被仁慈的保护人解救的故事。”他语气平淡地回答,“它告诉我们魔法误用有多么危险,以及人类是多么软弱无能。哦,还有,我们总是不能避免成为生活的婊子。”→→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哇噢,”德拉科说,“而这个绝妙的故事重点是在哪里?”

也许是错觉,那只猫忧郁地向他望了一下,又垂头到斯内普的臂弯中。

“重点在于,它实际上是一个笑话,非常有趣。”斯内普残酷地牵动了唇角,“那是一个爱情魔法,波特爱上了我。”

“所以你看,我就是那副解毒魔药。我得把自己切片,熬出来献给他。”

Ss日记

人们总是自己伤害自己最深。这是因为我们天真而愚蠢。天真得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弥补,愚蠢得以为付出就能抵消罪过。

只是宽恕从来不会发生。

记忆不会轻易让过去沉默,这个盛装出场的悲剧女王拖着那么一条长长长长的阴影。即便她已经走过,仍有余音残留。

她唱了又唱,就像人鱼在日出之前,因为知道最后的期限,愈发不能自拔,她的调子如此悲哀绝望,愈发美丽得催人泪下。

而当她停止那一刻,也就是她生命的终结。

德拉科对着校长室门前那怪兽挤眉弄眼了半天,大概半个小时或更久,终于憋不住劲儿,想抬脚给它一下。

“它从来不受诱惑,当然也不会屈服。”声音从后面来,“是石头做的,非常坚定。”

德拉科迅速回头,龇牙一笑。

“看见你真高兴,校长,我能进去叨扰一杯茶润润喉咙么?”

那天稍晚些时候德拉科给马尔福夫人的信上是以下内容:

亲爱的母亲大人:

原谅我不回家过周末了,我恐怕我们亲爱的西弗勒斯有点小麻烦,我得留下来看自己能不能帮把手。不过别担心,只是一点点小问题,我会搞定它。

Ps,谢谢你问起,教书是一件非常有创造性的职业,同时也极具挑战性,当然,也很有娱乐性。孩子们爱我就像我爱他们那么多。

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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