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后。
崔文然说：“就是他!”
苗我白兴奋： “王八蛋，看你往哪儿跑!”
陈杨发现了后边的汽车咬住他不放，陈杨吃惊，他坚信不会有任何丢失掌上电脑的网友有如此快的反应能力，他还坚信咬住他的汽车不会是警察。
陈杨通过反光镜看到追他的汽车上只有苗我白一人。
陈杨加速甩苗我白。
鬼车紧咬陈杨，两辆车之间只有不到10毫米的间距。
苗我白的手机响了。杜岩水打来的。
杜岩水问： “我已经到了，没有你们。你们在哪儿?”
苗我白说： “他跑了，我们跟着他。”
“那家餐厅刚发生了一起抢劫案，一个冒充警察的人抢走了不少掌上电脑。” “就是他!他穿着警服。” “你们的方位?” 苗我白说方位。 杜岩水： “我通知警察堵截他!” 崔文然大喊： “不要!当着那么多警察，我怎么拿他出气?” 杜岩水： “你能对付他?” 崔文然： “绝对没问题!他能甩掉鬼车?” 杜岩水： “我去增援你们。对了，告诉我他的车号。”
苗我白将陈杨的车号告诉杜岩水。
杜岩水一边驾车赶往苗我白告诉他的路段一边给车管所打电话查陈杨的车号。
陈杨没想到自己竟然甩不掉身后的汽车，他还发现“咬”他的汽车是一辆他从来没见过的汽车。陈杨有点儿慌，他觉得郊区是摆脱尾巴的理想地域，陈杨驾车朝市区外疾驰。苗我白的手机又响了。“我是杜岩水，我已经看见你们了。”杜岩水
苗我白说： “他好像往城外跑。他已经发现我们在跟他。”
杜岩水说： “我已经查了他的车号，如果他开的是自己的车，他叫陈杨。我已经部署警察去搜查他的家了。’’
崔文然插话： “我轻而易举就能追上他，但我不这么做。一是我怕他急了撞人，二是我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耍他!”
杜岩水说： “我批准。”
陈杨的汽车在前边，崔文然居中，杜岩水殿后，3辆汽车风驰电掣行驶在郊区的公路上。
陈杨的时速已经达到130公里，他不停地超车，不停地同其他车碰撞。众多司机破口大骂。几辆交通警的巡逻车显然是接到报警后停在前方准备堵截肇事车，杜岩水通过警察专用通讯线路告诉他们不要阻拦陈杨的车。
陈杨意识到自己遇到大麻烦了，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身后的这辆汽车完全可以超越他，但它不。中途加盟的另一辆汽车也让陈杨确信自己已经成为瓮中之鳖。特别是当陈杨看到前方的警车对他置之不理时，他清楚自己遇到高手了。
崔文然终于决定收拾陈杨了，她对苗我白说：“注意，我要腾空压住他!”
苗我白抓紧方向盘。
鬼车腾空而起，压在陈杨的汽车上。陈杨抬头透过透明天窗看见了压在他的汽车上的鬼车．．他感到毛骨悚然，陈杨清楚自己完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杜岩水靠近陈杨的汽车，他使用车载扬声器命令陈杨停车。孟雷已经告诉杜岩水，他们从陈杨的家里搜出了所有被害出租车司机的驾驶执照，陈杨是本市出租车司机系列谋杀案的凶手无疑。
尽管陈杨早就知道自己迟早会被警方缉拿，但他没想到这么快。陈杨早就想好了，只要被警察抓住，他就像美国麻省理工学院那位女生那样吞食氰化物自杀。陈杨随身携带氰化物。
陈杨急刹车。惯性将崔文然抛到前方，崔文然落地后一个漂亮的180度急转弯，车头对看际杨的汽车。
杜岩水的车顶在陈杨的车后边。

杜岩水举着手枪下车指向陈杨： “我是警察!双手放在头上，下车!” 陈杨冷笑着喝下氰化物。 杜岩水意识到什么，他拉开车门，抢过陈杨手里的空瓶看。 陈杨说：“不用看，是氰化物，毒药，懂吗?哈哈。”
苗我白下车问杜岩水怎么了。杜岩水告诉他陈杨服毒自杀。
杜岩水说： “我马上送他去医院。”
苗我白回鬼车告诉崔文然。
崔文然冷笑： “送他去医院?救他?没门!”
苗我白问： “你想怎么办?”
崔文然极其平静地说： “轧死他，碾碎他。一点儿一点儿碾。”
苗我白向杜岩水转述。
杜岩水想了想，点点头，他将陈杨从车上拖下来，横在地上。
杜岩水使用车载电台命令前后的交通警巡逻车对这个路段实行交通管制，严禁任何车辆和行人通行。
路面上只剩下三辆车。．． 陈杨躺在地上。苗我白和杜岩水站在一旁。苗我白已经将鬼车收音机的音量开到最大。 鬼车缓缓驶向陈杨，停在陈杨身边。 崔文然说： “你还认识我吗?” 汽车说话，令陈杨大吃一惊。 崔文然说： “我是两年前被你杀死的那个女出租车司机，你想起来了?” 崔文然叙述被杀的过程。 陈杨两眼发直。 崔文然说： “想起来了?我现在开始为我和其他被你杀害的人报仇。”
鬼车用最慢的时速轧过陈杨的脚。陈杨发出惨叫。
苗我白摇头。杜岩水面无表情。
鬼车调头，再从陈杨的小腿上轧过去。然后依次是膝盖、大腿、胯骨、胳膊、小腹和肋骨。
陈杨痛不欲生，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崔文然没有依序轧陈杨的心脏，鬼车的车轮对准了陈杨的头颅。
陈杨的脑浆进射到苗我白和杜岩水的脸上。苗我白竟然用手蘸自己脸上的脑浆，然后放进嘴里品尝，再然后呕吐不止。
看到陈杨已经死了，杜岩水举枪朝陈杨的尸体射击。
苗我白不解地看杜岩水。
杜岩水解释： “他拒捕，我击毙了他。然后你们才出于义愤碾他的尸体。”
苗我白说： “你们的法医都是弱智?”
杜岩水小声说： “法医都是我哥们儿。”
无数警车从四面八方驶来，警笛响彻云霄。直升机在空中盘旋。
孟雷们赶到现场后对杜岩水说的第一句话是：“杜头儿，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
苗我白越俎代疱，说： “快了。”
杜岩水一拍头： “我答应鲍蕊抓住凶手后第一个给她打电话。”
崔文然对苗我白说： “你向杜岩水的手下要 从陈杨家搜出的线索，我要找替陈杨销赃车的混 蛋。”


第十七章
鲍静和谢振国从环保局回到电视台后，鲍静吩咐谢振国去机房给她放一遍录像。
谢振国说： “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谢振国正在谈恋爱，女方宫瑾是《独家晚报》社的实习记者。近日，宫瑾有单方面毁约摆脱谢振国的迹象，谢振国心急如焚。
谢振国清楚宫瑾最感兴趣的是能上头版头条的独家新闻，谢振国认为鬼车能使宫瑾回心转意终止同他分道扬镳的想法。
谢振国在卫生间悄悄给宫瑾打电话。のの網の文の檔の下の載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谢振国说： “我有绝妙的独家新闻给你。”
宫瑾冷淡：“说。”
“有一个人，死了后变成了一辆鬼车。”
“放屁!”宫瑾挂了电话。
谢振国再拨宫瑾的电话。 宫瑾急了： “你有完没完?” 谢振国说： “我会笨到杜撰新闻骗取你的好感?我不懂饮鸩止渴?”
“你说吧，怎么回事?”
谢振国叙述。说到一半时，有人来小便，谢振国只能静音。等人家走了，谢振国继续说。
宫瑾听完了，问：“你有录像带?”
“有。”
宫瑾说： “给我复制一盘。半个小时后，在我家见。” 谢振国欣喜若狂。 谢振国到机房时，鲍静已经到了。谢振国清楚，鲍导看完录像后，很可能将录像带拿走。谢振国从机箱里拿出摄像机，再从摄像机里拿出录像带。在将录像带插进设备时，械振国趁鲍静和别人说话的时机，将复制带悄悄启动。
鲍静看画面。鬼车跃然屏上。
看完了，鲍静从设备里拿出录像带，说：“带子我拿走了。”
谢振国点头。
鲍静离开机房后，谢振国迅速从设备里拿出复制带，他风风火火赶往宫瑾家。
谢振国按门铃。
宫瑾开门后不让谢振国进去，她伸手： “录像带。” 谢振国掏出录像带给宫瑾。 宫瑾关门前说： “委屈你先在外边站会儿。” 谢振国无所谓，说： “我等你审查。” 宫瑾很快就给谢振国开了门。 “这是真的?”宫瑾换了模样。 “千真万确。”谢振国得意。 “你给我讲一遍过程。”宫瑾打开采访录音机。 谢振国娓娓道来。 宫瑾聚精会神昕了一遍。 宫瑾对谢振国说： “太棒了!谢谢你!哪天我请你吃饭。现在我得赶紧写稿。录像带留在我这儿。我估计没有这盘带子，我们报社总编辑不会签发这篇稿子。” 谢振国说： “我不能留在这儿看你写稿?” 宫瑾说：“来日方长，急什么?” 谢振国喜欢“来日方长”这句话，他心潮澎湃地告辞。 宫瑾完成报道鬼车的稿子后，赶往报社。 按说像宫瑾这样的实习记者是不能直接到总编办公室找总编辑的，这回宫瑾仗着财大气粗，径直推开总编辑办公室的门。
“什么事?”总编辑眉头微皱。
宫瑾将她撰写的鬼车新闻放到总编辑的桌子上。
总编辑只看了一页就抬头看宫瑾，目光里全是愠色。
“你是《晨报》派来卧底的?”总编辑没忘了幽默。
《晨报》是《独家晚报》的竞争对手，不共戴天。
宫瑾拿出录像带： “这是证据。”
总编辑将录像带插进录像机，看。总编辑认识环保局局长，他信了。
“新闻来源?是独家吗?”总编辑站起来问宫瑾。
宫瑾说： “我的一个同学在电视台当摄像师，他给我提供的。我叮嘱他了，两天内绝对不要对别人说。”
总编辑大喜过望，他不无遗憾地说： “今天的报纸已经开印了，只能上明天的了。发头版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