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他现在去他哥哥家。”
“谢谢你给我通风报信。”
鲍蕊挂了电话。
鲍静对妹妹说：“你这么做好吗？”
鲍蕊说：“好。如果苗我白没事，我这么做能尽快洗清他。如果苗我白有事，特别是杀人放火的事，咱们应该让他早日归案。刚才就是这个姓杜的警察救了我，我觉得他是值得信任的人。”
苗我绿队鲍蕊说：“你做得对。”
鲍静问鲍蕊：“刚才那个警察说苗我白还在可疑的汽车上？”
鲍蕊说：“他说接我的电话时汽车还在，转眼就没了。”
苗我绿皱眉头：“人也没了？”
“人还在。”鲍蕊说。
“连警察都看不住一辆汽车，在警察眼皮底下开走了，也太离奇了。”鲍静嘀咕，“车走了，苗我白没走，谁把车开走的？真有第三者？”
鲍蕊突然说：“咱们不是都在梦中吧？”
苗我绿说：“都醒着。一会儿苗我白来了，我单独和他谈，你们回避一下。我的话，他不能不听。”
鲍静和鲍蕊点头。

第十二章

清晨5点钟，苗我白赶到哥哥苗我绿家。
听到门铃声，苗我绿让鲍静和鲍蕊到卧室等结果。苗我绿给苗我白开门。
苗我白进门一看只有苗我绿，问：“鲍蕊呢？”
苗我绿说：“鲍蕊和你嫂子在卧室。咱俩先谈谈。”
苗我绿走进书房，苗我白落座后，苗我绿关上书房的门。
“你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让鲍蕊一个人跑出来，她碰伤坏人了。头上受了伤。”苗我绿责怪弟弟。
苗我白腾地站起来：“鲍蕊碰上坏人了？她伤得怎么样？”
苗我绿的手掌冲苗我白做让他坐下的动作：“你别急，鲍蕊运气好，被警察救了，没什么大伤。你先说说你是怎么了？”
苗我白重新坐下，他不说话。
苗我绿说：“不管你遇到什么事，你必须告诉我真相。你的行为已经影响到咱们家所有人，苗我红、金连庆、鲍蕊。我和你嫂子在深更半夜也被吵起来。”
苗我白说：“哥，你了解我。我能做什么违法的事？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苗我绿说，“所以我要你的解释。连警察都惊动了，你知道吗，他们在监视你，24小时监视！他们甚至怀疑你和出租车司机谋杀案有关联，你一定要告诉我真相。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嫂子和鲍蕊。”
苗我白先是沉默，然后说：“我要抓住杀害文然的凶手，给文然报仇。”
“你？抓杀害文然的凶手？”苗我绿难以置信。
苗我白点头。
苗我绿问：“你请了一个月假，就为这事？找凶手？”
苗我白点头。
“找凶手干吗要学开车？”苗我绿问。
“方便。”苗我白说。
“你买汽车了？”
“……没有……”
“没有汽车拿驾驶执照干什么？”
“……”
“我听鲍蕊和苗我红说，警方怀疑你有一辆汽车，你还在汽车上挂了人家公安局局长的汽车牌照，有这事吗？”
“……”
“你缺钱？你忘了咱爸的临终遗言：不轻视钱，不重视钱。你可不能为了钱铤而走险。”
“……”
“你必须告诉我！”苗我绿从苗我白的表情上看出警方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他急了。
苗我白出了口长气。
苗我绿严肃地对苗我白说：“如果你不告诉我实情，你不能离开我家。咱们家世世代代士守法的正经人家，我不能允许任何人败坏家名，有辱祖先。”
苗我白说：“哥，你怀疑我了。没有起码的信任，咱们没法谈。”
“不是我怀疑你，是你做的这些事不能不让我怀疑。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车？”
苗我白不说话。
苗我绿说：“你怎么不回答我？不回答就说明有！哪儿来的？攒的？抢的？”
“……”
“你还有同伙给你开车？是男的还是女的？第三者？否则那车能自己行驶？”
苗我白看表。
苗我绿走到窗口往楼下看：“有人等你？”
苗我白说：“哥，你说人死后有鬼魂吗？”
苗我绿不明白弟弟的意思，他眯起眼睛看苗我白。
苗我白说：“如果你相信世界上有鬼，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苗我绿迷茫地看弟弟。
苗我白站起来：“如果你不信，我和你说了也没用，弄不好你还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苗我绿心里一动，莫非苗我白精神失常了？随着社会竞争的日趋激烈，精神失常的人越来越多。
苗我绿决定顺着苗我白说，如果他判断苗我白精神确实出了毛病，他就稳住苗我白，然后偷偷让鲍静给120打电话，强制送苗我白去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
苗我绿说：“好，我相信世界上有鬼。你说实情吧。”
苗我白说：“最近，我半夜总是被楼下汽车的防盗器报警声吵醒，你知道，我只要醒了九睡不着。可是奇怪的是报警声只有我能听到，鲍蕊和其他业主都听不到……”
苗我绿的头在不知不觉中歪着看苗我白。
苗我白说：“哥，我看出你不信我的话。”
苗我绿赶紧将头颅恢复到中轴线，说：“信，我信。”
苗我白说：“昨天凌晨，汽车报警器又响了，我看身边的鲍蕊，她根本听不见。我下楼看究竟……”
苗我白从崔文然以鬼车的形式出现一直说到20分钟前崔文然将他送到苗我绿的楼下。
苗我绿坚信弟弟精神失常，泪水充溢他的眼眶。
苗我白感动：“哥，你信了？谢谢你！”
苗我绿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你坐着，我去趟卫生间。”
苗我绿推开卧室的门，鲍蕊和鲍静异口同声地问：“怎么样？”
苗我绿哽咽：“他疯了。精神失常。”
鲍蕊瞠目结舌：“疯了？怎么会？”
鲍静问苗我绿：“你没搞错？”
苗我绿说：“我在美国时见过一个美国同事精神失常，就是这样。那个同事说见到鬼了。刚才苗我白也对我说见到鬼了，他还说那辆汽车是鬼车，是崔文然的鬼魂变的。”
鲍静叹气：“看来是疯了。”
鲍蕊问：“如果只是苗我白疯了，怎么连警察也看到那辆车了？”
苗我绿说：“警察老破不了案，是不是一急也看花了眼？要不怎么会盯着一辆汽车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走的？”
鲍静说：“也许苗我白精神失常后，真的弄来一辆汽车？以他的技术，没有钥匙开走别人的汽车还不易如反掌？”
苗我绿说：“不管怎么说，我先去稳住他，你们立刻打120叫救护车来，咱们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去检查。”
鲍蕊哭了。
鲍静对丈夫说：“你快去稳住他，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苗我绿回到书房，苗我白站起来，说：“哥，我得走了。文然还在等我。我们得尽快找到那个混蛋，他昨天下午又杀人了，还摘除了死者的心脏。我们不能再让他为非作歹了！”
苗我绿拦住苗我白：“你不能走，再坐会儿，我还有话对你说。”
苗我白说：“我不能呆了，我今天一定要找到凶手，也是为了让咱们家的人尽早摆脱警方的误判。”
苗我绿拖延时间：“你说文然在楼下等你，你指给我看，她在哪儿？”
苗我白说：“她隐形了，你看不见。”
“你看得见？”
“我也看不见。”
“那你怎么跟她连络？”
“我和她约定有口令，只要我说口令，文然就会出现。”
苗我绿看表，他在估算急救车抵达的时间。
苗我白拉门：“哥，我必须走了。”
苗我绿用身体挡住门，说：“你不能走。楼下有警察等着你。”
苗我白说：“”警察不是崔文然的对手，他们拦不住我们。更何况我们是去抓坏人。哥，你让我走。
苗我绿不动。
苗我白吃惊地看着哥哥：“你这是？”
苗我绿隐约听到急救车的笛声，他索性摊牌：“我白，你精神出问题了，我叫了急救车，送你去医院治病。”
苗我白愣了：“哥，你没信鬼车？你骗我？”☉☉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苗我绿摇头：“我白，放谁也会这么做，我这是为你好。”
苗我白急了：“哥，如果我现在让文然显身，你亲眼见了，你就信了？”
苗我绿说：“如果你能让鬼车出现在这儿，我要是不信，我就不是你哥。”
苗我白说：“文然，来!”
鬼车出现在苗我绿的书房里，将写字台和椅子挤得粉碎。
苗我绿脸色煞白，两个眼眶迅速实现统一，眼球丧失眼眶的束缚后相继掉在地上。
苗我白捡起哥哥的眼球，吹掉上面的尘土，塞回哥哥的眼眶。
苗我白拉开车门，将哥哥推进鬼车，苗我百打开收音机。
崔文然说：“哥，你好，我是文然。对不起，弄坏了你的写字台。嫂子好吗？”
苗我绿的舌头打了结，无法正常支持声带发音。
苗我白掰开哥哥的嘴，将他舌头上的结解开。
崔文然说：“哥，你好。”
苗我绿嗫嚅：“……你好……真的是你……文然……”
“是我，哥，千真万确。你一定要相信。如果我没死，我也不会信。但你亲眼见了我，你应该相信。请你支持我和我白找那个恶棍，我们这是为民除害呀！不能再让他杀人了！”崔文然哭着央求苗我绿。
苗我白在一旁说：“哥，你如果还不信，你就是包庇那个凶手！”
苗我绿说：“我都亲眼看见了，我怎么能不信？相信亲眼所见的东西是科学的基础呀！”
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苗我绿说：“糟了，救护车来了！怎么办？”
崔文然说：“我隐身了，哥，你支走他们。”
苗我白将哥哥从鬼车里扶出来，崔文然消失了。
书房里凌乱不堪。
门铃声。
鲍静和鲍蕊领着急救人员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里的景象令鲍静和鲍蕊大吃一惊。
鲍静问苗我绿：“他打你了？”
苗我绿说：“你胡说什么？我白怎么会打我？”
“那这屋子里是怎么搞的？”鲍蕊问。
没等苗我绿说话，救护人员问鲍静：“哪个是患者？”
鲍静指着苗我白说：“是他。”
救护人员将担架放在地上，对苗我白说：“你躺上来，我们送你去医院。”
苗我白说：“我没病，去医院干什么？”
几个大概是专门对付精神病患者的身强力壮的救护人员一拥而上，强行将苗我白按在担架上。
苗我绿急了：“你们干什么？”
救护人员看鲍静：“两个患者？”
鲍静惊讶地问苗我绿：“不是你让我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吗？”
苗我绿说：“刚才我弄错了，现在我搞清楚了，我弟弟没事。”
鲍蕊问苗我绿：“没事？这屋里有你们打斗的痕迹呀！”
苗我绿对救护人员说：“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以为我弟弟得了精神病。现在我向你们道歉。”
一个救护人员说：“道歉就行了？您得支付里程费。”
苗我绿对鲍静说：“你去给他们拿钱。”
苗我白从担架上站起来。
救护人员走后，苗我绿对鲍静说：“你和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