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地道,帐是我们AA。我没有主动付帐,因为我觉得就那么一点钱,我也争着去,反而小瞧了她。
于是,我说,“我请你吃饭吧。也算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忙,上学,搬家,还带我玩,耽误了你不少时间。”
沈芳笑了,“你这人怎么总是跟我客气啊,这么多次,都没把你喂熟。”
她这么一说,反倒是我不好意思起来。我挠挠头,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在嘴里胡乱说着,“哪有啊。”
沈芳想了想,说,“今天正好是周六,你要是没事,我们晚上去俱乐部玩,怎么样?”
俱乐部,不是我们国内说得那种。在英国,大部分小青年们去的俱乐部其实就是我们国内的类似于迪厅加酒吧的那种地方。
而英国的酒吧,是没有跳舞的,也很少有乐队。就是纯进去喝酒唠嗑的地方。
在那之前,我酒吧倒是时不时自己一个人逛下,也就是一杯啤酒坐到黑的那种。去的原因是为了能有个找人说话练英语的机会。没去过俱乐部。首先的一个原因就是俱乐部是要票的。我觉得花那钱不值。再就是,俱乐部一般比较乱,一个女孩子去觉得危险。
沈芳这么一提议,我倒是有点跃跃欲试。正好没去过。于是赶紧说,“好啊,干脆,我请你去玩了,酒水我埋单。”
沈芳笑着摆了一下手,没再反驳我,只是说,“那行,我一会儿打个电话给苏她们,她们比我熟,看到时候定到那家,我给你电话。到时候,我来接你。”
我说,“不用了,我这里在城里,地铁也近,去哪里都方便。你到时候给我说一下几点,那里见就好了,我自己摸去。”
沈芳想了想,“也好,傍晚车是也比教难走。到时候,我给你电话好了。“
“行,那电话联系。”我说。
沈芳又看看我,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你,那个,晚上去的时候,穿的可别这么正式啊,轻松点。”
我有点没明白,我想,我这牛仔裤,球鞋,也算正式吗?但是,又不好意思多问。点点头,于是他们就开车走了。
我把东西一点点搬回我的小阁楼。洗了个澡。果真就坐在那窗台上开始小资了。顺便憧憬了一下我的美好未来,温习了一下我的伤感往事,重申了一遍我的雄心壮志。
接着,沈芳打来的电话,让我又开始抛下这些,琢磨晚上该穿什么去呢?轻松点?于是,我找出一件看上去很少气的套头体恤,翻出我最好的一条牛仔裤,准备再配上我那双阿迪球鞋,那可是下雨天从来不舍得穿的。我跑到厕所看了看,这样够轻松了吧?虽然体恤是件短袖,但是外面套上鸭绒服应该是不冷的。
我就这样期盼着,兴奋着,挨到了晚上。出门取了些钱,买好地铁票。比约定时间早20分钟,来到了那家在伦敦学生中声名远扬的CLUB。
门口早已是车水马龙一片热闹景象。我在入口处看着走进去的人,才明白过来,沈芳叫我穿的“轻松些”到底指的是什么。
原来,这里的club,就是一个可以让姑娘们把自己美丽青春的脸庞和身段,打扮成“鸡”那样,并且也可以做出差不多的举动,但是却不必担心受到任何指责的场所。那么,如此说来,我看了看自己仔裤,球鞋,体恤衫,我倒是真的“鹤立鸡群”了。
作者:懦弱矜持 回复日期:2006-11-20 4:40:54
做完一天的居家勤快女青年,感觉像倒了一整天的垃圾,往垃圾场跑了5次。我都觉得我的车都跟着一车馊味儿了。喷了很多香水,一股子怪味儿。不理它,自然散去吧。
洗过澡,很舒服,接着我的回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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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门口张望,冷不防被人从侧面一把抱住,一股浓香扑面而来,我正回头还没闹清怎么一回事,已被人当众那么亲了一口!我下意识一下躲开,正准备反手上去一嘴巴,狗屎迷住眼了,当众揩老娘的油!却见到苏一张大浓妆脸,正冲着我一脸坏笑。我松了口气,“你丫!我还以为谁呢!”正准备后面再带个话掰儿,却瞧见沈芳也走了过来。赶紧把后面的憋了回去。
苏还挺不服气的,冲着我噘嘴,又来了句很不地道的国语版“没劲。”——我发现她一说国语,我就下意识想重复一遍,知道什么叫标准口音吗?不知道我说英语时,她是不是也这样想?——
我还想正顶回去,沈芳已经笑着冲我晃了晃手里的票,原来都是准备好的。我跟她们往里走,排队,挨着进,居然门口还有人拿着金属监测器,查的严的就跟登机似的。我心说,至于吗,多亏今天换牛仔裤没带着我贴身小刀,不然还不给收了去。
然后,看看前面的沈芳和苏,还有他们一起来得几个别的男男女女大概一共5、6个人吧,看上去都是和苏差不多的BBC(出生在不列颠的华裔),都说英语。但是没看到丹尼,也没看到有别的保镖之类的。我想,别八成又是偷跑出来的。
她们的那些朋友穿的也都是一看就很阔气的那种,吊着个脸净跟沈芳和苏说话来着,连个招呼也没给我打,跟我透明似的。我心里很是不忿儿。我也不说话,要不是冲着沈芳和苏,我还懒得理你们呢。
沈芳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转过头,上下看看我,笑了一下,我明白她笑什么,索性装不知道。她,把头凑过来些,跟我说,“你跟紧些,里面很多人,别走散了。”
我嗯了一声。不再接话。
沈芳那天穿的也很少。也画了妆,眼影有点反光,不过比苏那晒伤妆要保守些。上身是一件苹果绿的短袖收身体恤,只是领子开的很大,大到她随时都下意识捂着领口怕走光。——真不知道担心走光,为什么还穿出来。—— 腰上是一根棕色的粗粗的CD皮带,也就是个装饰,歇歇地跨着。底下穿了同一颜色地百辄皮裙,超短。下面是一个色系的半高尖头皮靴。手袋倒是不算很夸张,DKNY。我以前见她,她要么都是很典雅的扮相,要么就是休闲的装束,这样的造型我倒是从没想过会出现在她身上。不过,到也别有一番味道。显得,怎么说,挺妩媚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居然凑上去,把头伸到她耳边,说,“你今天穿的挺性感得。”
她冷不丁我这么一下,吓了一跳,马上脸上有点害羞的神情。我心说,坏了,又说错话。
她尴尬地笑了一下,接了句,“谢谢。”然后,装作想起什么,跟苏说了起来。倒是把我凉在后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还好,天够黑。
那里面果真很多人,而且巨吵。刚进去的时候,那重低音砸的我心脏都快衰竭了,耳膜都感觉要穿孔了。我下意识只能用手去捂着耳朵,这样才慢慢适应了些。
不过,这样的好处就是,马上整个人可以high起来。很简单,你想正常说话都不行,都要用喊的。喊着喊着,人的举手投足就轻浮开了,这也是所谓的放松吧。反正在club里,你要是想一直端着,装样儿,那是得有些定力才行。
玩的倒是没有太多花样,想跳就跟着跳,不想就喝酒。我跑着去买酒,和酒吧价钱差不多,甚至有的便宜些,但是,架不住人high了就喝得多,我记得我们喝得最多的就是伏特加兑柠檬苏打水lemonade,(其实就是雪碧类的),还有一种瓶装得伏特加酒精饮料,白的叫冰;蓝色的,我挺喜欢,名字也叫蓝。④④
英国人喝酒从来不喝纯酒,都是搀着喝。而且喝混酒。我酒量还行,不算好,但是也能喝些。但是,对于混酒就有点不行了。先是喝了一杯伏特加,一玻璃杯半品脱,含25ml(一个shot)纯伏特加,要说也不多,但是,接着又喝了一瓶蓝和一瓶百威,就开始有点晕。于是,就找了个地方坐着,看她们玩。
沈芳倒是不怎么喝酒,一杯伏特加只喝了一半就放那了,就是一个劲儿跳舞,和那帮BBC们,有时还和鬼佬,边跳边笑,那帮人围着她,看上去是拼命想套磁儿。看得出,她是挺招人的。
苏和另外一个叫温迪得女生就是另一种风格了,整个一豪放女。一会儿跑去跳,还跳的特贴身得那种;一会儿又找人拼酒,也找我,让我陪她们玩小蜜蜂之类的划拳。打和了还得俩人隔着空嘣嘣儿亲。我这个不熟,知道怎么玩,却总是忘动作,自然喝了不少。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再这么喝下去就真高了。就借上厕所跑到洗手间去了。
音乐声一小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点高了。腿脚都不是很利索了。我对着洗脸池洗了把脸,站了会儿,觉得还晕,于是跑到马桶上,想吐出来些。
过了一会儿,也没吐出什么。正准备打开门出去,听见外面横冲直撞跑进来一人,一把撞开隔壁门就哇哇哇吐。听得我妈的在旁边那叫一个反胃啊。我走出去,隔壁门没关好。我一看衣服,居然是温迪这姑奶奶。于是,我敢快走进去,搀住她,一边拍她背,一边问她怎么样了。
这姑奶奶真是喝高了。也不看看我是谁,一个劲儿英语在哪儿念大神儿似的屋里哇啦。我也听不懂她说什么。只好就这么帮她在背后揉。
终于,她算是把我恶心完了。我又扶她去水池洗。她洗,我就递纸巾什么的。
她终于趴着洗手池边,看着有些缓过来劲儿了,看了我一会儿,像是记忆恢复得样子,跟我说了句,“你。”
我心嘀咕,你以为谁呢啊,真当是英国遍地活雷锋送温暖献爱心啊?帮你捶半天背你不给小费啊?但我没说话,只是笑笑。
接着,温迪就摇头晃脑地看了我一会儿,做了一件让我很吃惊的事儿。她突然冲过来抱着我,开始亲我。我一个躲闪不及被她重重亲了一下,这次可不是脸,是嘴对嘴的。我先是一吃惊,随后有点儿火,心想,“怎么醉成这样了!”
然后,我想推开她,居然被她抱得更紧,片刻之间又被亲了几下。我当时真的是恼了,使劲一挣扎,接着猛地一推,她被我推出好几步,踉踉跄跄,要不是后面墙挡者,差点没坐地上。
我有点想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