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很不好?”我舌尖划过自己的唇边,似在品味着他残留下的气息,配合着我的表情,更像是嗜血之后的满足。
不击则已,一击致命!
我不容人躲闪,更不容人反抗。
他的喉结滑了下,那殷红的印记所在的位置衣衫无法遮挡,“很……特别。”
这个答案让我满意地点头,才又靠回了他的颈窝。
这一刻他的眼神终于变了,不是始终带着客套的温柔,而是下意识地想退后。
我要看的,就是这个。
游戏结束,我双手勾上他的颈项,柔柔媚语,“凤后不替朕更衣吗?”
他眉头跳了下,“你自称有问题。面对凤后,不需要威严的自称,这才是夫妻情深,对吗?”
我慢慢摇头,摇乱了发丝,披满他全身,调皮闪现眼底,矫揉唤着,“凤衣……”
剩下的话,被他的巴掌飞快地捂回了嘴巴里,确定我不会再发疯癫后,才慢慢地松开。
我砸吧了下嘴,“这名字还算顺嘴,不错。”
只是不知道容成凤衣以后每每听到我呼唤自己的名字,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理也不理我的话,他抱起我的身体,容成凤衣大步朝着门外行去,“你的衣衫这里没有,到车上我再替你更衣。”
当他抱着我走出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侍卫俱是目光一愣,随后就看到了他们凤后颈项间一个个红色暧昧的痕迹,从怔愣变成了呆滞。倒是容成凤衣神色从容,轻巧的将我抱坐在马车上,随后自己登车。
马车很大,朴实的外表下内在的豪华令人咋舌,厚厚的狐皮毯子铺在车内,踩在脚底柔软舒适,炭炉熏得车内暖暖的,龙涎香的味道充满小小的空间,我抚摸着身下软软的毯子,啧啧赞叹他的奢侈。
他的第一个动作,是握上我的足,从房间到车内,我一直是光裸着脚,在寒冬里很快就冰凉了。
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双手捧起我的足,先拢了拢,随后贴上了他的胸膛。
不是隔着衣衫,容成凤衣解开了外面棉衫,我的脚与他的胸膛之间,只隔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刹那的温暖包裹上我,脚趾尖似乎还能触探到他心跳的律动。这个动作更多的是全然放低姿态,以他的地位,大可不必如此。
他捧起另外一只脚,在我冰冷的足与胸膛接触的刹那,他抬起头,“从你踏进这马车的时候开始,你就是这‘泽兰’最至高无上的女人。”
“凤衣……”我不正经地嗲声喊着他的名字,脚趾尖在他的胸口慢慢蹭着,“我不要在万里江山之上,我只想一人之上。”
裙子滑下,露出了纤细的一截足踝,还有足踝上狰狞的伤痕。
我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足踝处,那深深的伤痕代表着是我的誓言,以血肉换来的誓言,我煌吟将重新书写命运,往昔负过我的人,将以十倍百倍的伤痕换我曾经的痛。
“泽兰”至高无上的女人,这不是我的目标!
我不需要告诉容成凤衣,我真正的目的。
他顺着我的眼神,也停留在我的脚踝处,两双漂亮的玉足,两道狰狞的伤口,他捧起我的脚腕,唇瓣点在我伤痕上,亲吻着。
那暖意,停留在脚踝上,久久不散。
抽回腿,我站起身,双手展开背对着他,“更衣吧。”
没有手足无措,没有不知礼仪,我就像做过无数次看过无数次一般自然而然。
薄纱里衣落下,亵衣在他的动作中被解开,再被他换上宫廷中最精致华美的衣衫,他的手指在我肌肤上游移,我的脸平静冷然,身姿隐隐融合在车内的龙涎香中。
云锦里衣,雪锻中衣,罗裙百褶,绸光曳地。明黄与雪白一件件的着上身,凤翔龙舞的花纹以金丝绣成,绕上我纤细的腰身,流苏璎珞坠在身前,闪耀着华贵的光芒,腕间袖口祥云袅袅,裙摆下,花纹繁复层叠。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只在他的手握上我发的时候,有一点诧异,“你替我梳?”
“泽兰”最尊贵的男人为我梳发,何等荣宠。
不知他,是否也曾这样为端木凰鸣梳过发,那个他真正的妻子。
“虽然是第一次,不过你可以信任我。”镜中他的目光,剔透明了。
与我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一两个时辰,他就能如此摸清我的心性做出解释,这男人不可谓不聪明,不可谓不灵秀。
我不再疑问,看着自己的发在他手中变幻着,“凤衣,今日我替你散发吧。”
我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梳发这么简单的事,在世人心中等同于闺房情趣,我又怎么能不捞回来点?
他不答,只笑的清雅。
散发,也唯有闺房同榻前才会做的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一枚冰晶似的玉挂上我的颈项,映衬得肌肤胜雪,我不解地询问,“这是什么?”
“定情信物。”他回答的很简单,“曾经我和她交换过的信物,她离去时放下了所有的一切,如今赠与你。”
我没记错的话,我的确在容成凤衣的颈项间看到过一枚这样的玉,最为顶级的冰玉,剔透的就像即将融化的冰片般,贴着肌肤却是暖暖的感觉。
我握着玉,冲他一龇牙,“给我的东西,不管她将来回不回来,东西不退不还。”
“好。”他颔首,允诺。
他拈起黛罗,想要替我描眉,想想却又放下了,“你的容貌,不需再添画什么了。”
“谁说的?”我极快的回答,“唇上缺了些胭脂的红润。”
不等他拿起胭脂盒,我的手勾上他的颈,将他的脸扯向自己,“可我不喜欢胭脂浓烈的味道,换种方法也是一样的。”
不等他有所反应,我的唇已吮上他的唇瓣,交缠着。
我喜欢他唇瓣上那温中带凉的触感,仿佛天生的挑衅,无人能够彻底温暖他,就像无人能够触及到他真正的内心一样,而我,偏偏就想挑战,要他臣服。
忽然,车身一震,他不由自主的撞向我,饶是我反应机敏,也只能稳住两个人没成滚地葫芦从车里面直接滚出去,却不能阻止他因为惯性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有人阻路。”外面的侍卫第一时间开口报告了情况。
“嗷……”血腥味顿时在口腔里弥漫开,我愤怒的捂着唇,“***,哪来的乌龟王八蛋,老娘打死他。”
容成凤衣修笋长指抚着额头,眼中一片无奈,不住摇首,“皇上,形象,形象!”
☆、“诚王爷”端木则心
“诚王爷”端木则心
当然,我没有真的冲下去挥拳头,至少我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打人也有别人嘛,我只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斜睨着容成凤衣就行了。
“哟……皇宫内院,还有人敢冲撞你的马车?”人端坐车上,口气却没打算放过容成风衣,我戏谑十足,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并不想引起宫中注意,选的路僻静边远,这里少有人来。”容成凤衣冷静地开口,“巧合吧。”
是么?§§
巧合巧到了没人来的地方被拦车?巧合巧到了拦车的人不认识凤后的驾辇?巧合巧到了现在也没听到一声请罪或者该死的惶恐声?
我相信以容成凤衣的心智,宫闱之中的事不会比我这个外人察觉的还要少,那么这场巧合之后,到底意味这什么?
人生如戏,端看是入戏还是看戏了。
“凤后大人。”侍卫的声音传来,“那车上是‘诚王爷’的徽记。”
我看到,在侍卫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容成凤衣的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下,眼神寒了几分,飘过几分隐隐的厌恶。
“绕过去。”他淡淡的下令。
赶车的侍卫拨了拨马头,发觉那车挡在正中,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过不去,唯有行到车门边,低声开口,“凤后大人,那车在中间,绕不过去。”
“那便退后,从其他路过去。”容成凤衣显然并不想与对方纠缠,再度下令。
现在,他身上萦绕的寒冽的气息,就如同我初见他时那般,高贵而清冷,刚才的玩笑与被调戏后的姿态,消失无形。
“不是进了内宫吗?”车开始缓缓地后退,我好奇的开口,“应该说你已经成功了,为什么还要害怕我为人看到?”
以他的地位,不该做出这种退让的姿态,我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自己这个假冒的身份会成为他的制约。
“与你无关。”容成凤衣摇摇头,“宫闱斗争,永远都不仅仅朝臣这一块。”
我张了张嘴,“外戚?”
马蹄的滴滴答答掩盖了我小小的问声,一度让我以为他不曾听到我的疑问。他的胸膛起伏数度后,容成凤衣这才开口,“先祖皇昔年诞下长女的时候,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于是太女之位传谁就成了最头疼的事,按规矩该属先出世的先皇,可祖皇心中偏爱次女,朝堂内外为了太女之争斗的头破血流,大臣各有自己的拥护,最后在祖制下不得已立先皇为太女,却破格将‘诚’字封号给了次女,并将南方近一半的国土封为‘诚’郡,允许其一支永久享有王爷封号和封地,更准其入朝不跪,同殿议事,甚至为了母女情深,允许其住内宫。”
真正的宫闱内斗,永远掩饰在安乐太平的表象下。听到这样的故事,我才真实第感觉到自己深入到了朝堂内宫最深处。
“嗤。”冷笑不屑就这么冲口而出,我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看上去是为了协调朝廷内斗,实则等于将自己的国家划分为了两块,若是这‘诚’王爷他日造反,都不需要其他国家攻打,‘泽兰’就等着亡国吧。”
容成凤衣不语,算是默认了我的话,幽幽的叹息一声里,是无尽的惆怅。
我眼珠子转了转,“马车里的人,是如今的‘诚’王爷?如果端木凰鸣离朝,她是不是皇位继承人?”
“她叫端木则心。”容成凤衣苦笑,“如果说其他几国是外患的话,他们则是实实在在的内忧,不要轻易与‘诚’王起冲突。”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车身又是一震,他的身体猝不及防,摔向地面。
刹那间,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我,想要稳住身体。
双臂交缠,我伸手,他站稳。
目光交碰,我很满意他在这一刻,将信任交予我。
车速不快,立即停稳了下来。
“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