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们,接客了(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作者:逍遥红尘_第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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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馋出了口水!!!

  这样的男人要是带回“百草堂”,我的银子还不流水般哗哗进来。可惜,他太冷了,也太邪气了,敢伸嘴咬的,还非得些重口味不可。

  靠着山壁缓缓滑坐在地,他竟也不松手,顺着我的姿势半跪在地面上,如此近的距离,我能够感受到他轻轻的呼吸声,擦着我的脸颊而过。

  明明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明明是如刀锋一样的锐利,为什么我竟生出了一丝亲近。

  他牵着我的手搭上他的肩头,像是我借力支撑着,又像是在我的庇佑之下,实则是相互依靠吧。

  这种感觉……

  我呆呆地望着那只搭在他肩头的手,指尖跳了跳,想要感受什么,可又琢磨不清楚。

  “敢问小哥……姓名?”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微颤。

  他松开手,我的掌心无力滑落,相触时古怪的感觉也顿时消失,让我无从探究。

  修长的人影立起,退开脚步。

  “等等。”我匆忙喊着他,我的剑还没拿回,我不能容他离去。

  他的手挥过,乌金色划过一道流星光芒射向我,我抬腕,光芒落入我的掌心,心头巨震。

  乌金的粗糙摩攃着手心,熟悉的感觉一**地涌来,拨动了我的血气,撩动着心神里的快意,呼之欲出。

  握着剑柄,一寸寸拔着,乌黑的剑身暗沉,红褐色的血槽深印,谁能猜得到,这无锋的黑铁,就是千年传说中吸食了无数灵魂性命的绝世之剑。

  豪情激荡在胸怀,我长声而啸,啸声中掺着笑意,震裂了山壁上的冰,一层层哗啦啦地滑下,在我面前跌坠碎开。

  三年的压抑,三年的隐忍,在这一刻尽皆释放。它回来了,我也不再残缺,所有的一切都圆满了。

  声音一字一句,震荡在山谷中,“汝运即吾命,以汝之名为吾之命,血脉相依,不离不弃……”

  视线的尽处,他不知何时已远去,当声音一阵阵地回响,他飘忽的身影忽然停下,无声地侧首。

  我看到,那俊秀冷漠的面容下,嘴角勾了勾,让我再想看清楚的时候,他人影忽闪,突兀的不见了身影。

  我的娘,难道我真的撞鬼了?

  ☆、仇人相见

  仇人相见

  马蹄飞溅,碎雪如花,我伏在马背上,身体随着马背起伏,冰冷的风刮过脸颊,如刀割一般,但我的内心里,却跳动着火焰,仇恨的火焰。

  寻回我的搭档,犹如找回失落的灵魂,我的精神异常的亢奋。

  这种亢奋,还因为我听到了一个消息——“白蔻”太女宇文佩兰的出使队伍,刚刚行过一日。

  回忆,让我所有尘封的往事如流水般汹涌。也让我的仇恨彻底爆发,她带给我的伤,带给我半死不活的三年,带给我的不人不鬼生涯,都在筋脉中喷薄着。

  怀里的剑散发着嗜血的气息,与我内心的呼唤融为一体,我的手抚上剑身,只觉得杀气冷冽,不断从剑身上弥漫开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太久没有沾染血腥气,倒觉得这杀气比往日更加的浓烈。

  “你是在为我抱不平,还是太久没染血,隐忍不住了?”低低的笑语,仿佛又回到了昔日一人一剑互相扶持的日子。

  剑身杀气越浓,仿佛是种无声的回应。

  我的行为在他人看来或许是神经,但若没有它的陪伴,我不可能一人走过寂寞的岁月,我不可能保持着冷静从容的心,它是我手中的利器,更是我的半个灵魂。

  一手握着它,一手抖着缰绳,马儿撒开四蹄,疾驰入风中,我全身燃烧着炙热的火焰,眼底只有血红之色。

  我,要在宇文佩兰进入京师之前杀了她,路上的防备相比铁桶般的京师,毕竟还是薄弱的,此时不下手,就没有机会了。

  太女出使,仪仗威武,队列雄壮,更何况一入“泽兰”国境后,皇家的护卫沿路护送,走到哪都是一道绝对不容忽视的风景,雪地中凌乱的脚印和车轧过的痕迹,追踪起来都十分容易。

  夜晚,一身白衣蒙面的我站在紧闭的城楼下,仰望着数十丈高的城楼,猫腰弯到了城楼下的角落里,摸了摸青石的墙面,脚尖一点,窜了上去。

  脚尖连点着墙面,手心一次又一次拍打着,筋脉中气息流转飞快,朝着手脚处汇聚,越来越快,充沛非常,没有半点气竭的感觉。

  手指勾着城墙边,耳边听着巡逻的脚步声远去,我一纵身跃过城墙,无声无息的在内墙滑下。

  雪夜,地面反射着月色的寒光,竟是分外的亮眼,这样的夜晚,黑色夜行服最容易暴露,反而是白色,最不发现。

  夜晚的寒凉,将白日将将融化的雪又冻成了冰,地上行人的脚印也凝在了雪地上,有一条路,雪被清扫在两侧,露出下面青石的路面,还仔细地铺上了稻草,虽然被脚步踏的凌乱,痕迹却清晰地指向远方。

  我的唇边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这下我都不需要花功夫找地方了。

  人影无声,轻轻飘落驿馆的墙头,犹如雪花纵上树梢间,沉凝中,身体的温度也在慢慢降下,彻底融入这雪夜中。

  面前偌大的殿室,满室通亮,几道影子拉的长长的,从一扇半开的窗里透了出来。也仅是影子而已,这个角度看不到容貌。

  宇文佩兰出使,“白蔻”帝君必然全力护卫,不知道有没有派那个人来,这也是我今日之举唯一的隐忧。

  我与他相同的武功、气息,在一起十年的相处,十丈内我逃不过他的感知,他也无法隐藏自己,但是……我没死的事将再无法隐藏,自然也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手杀掉宇文佩兰。

  所以,我没有妄动,只将全身的感知扩散到极限,所有人的呼吸对话,都被我清晰地收入耳内。

  “太女殿下,明日几十里路程后,就将抵达京师,凤后大人将会以国师身份,亲自出城门迎接你。”

  这声音,应该是“泽兰”礼部迎接的官员,正在交待明日的行程。

  “嗯。”懒洋洋的一声,我的身体顿时一窒,全然平静的身体忍不住的绷紧。

  是她,这个声音,我至死不会忘。

  当年,她在决定我生死时,也是这么高高在上的一声嗯,眼底的冷然,看我的目光根本与蝼蚁无异。

  只这一声,所有的场景一幕幕飘过,所有的仇恨升腾着,我的手死死握上剑柄,捏的指节生疼。

  心头似乎有声音在叫嚣着,让我不要犹豫,不要再观望,而是拔剑,出去……热血冲击,我的手竟然有些颤唞。

  我的身体,开始兴奋。

  身为冷静为第一要务的人,兴奋是大忌,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剑刺入她的身体内。

  “那太女殿下今夜早些安睡,明日还有一段行程。”礼官恭敬地开口。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脑海中描绘着最佳出手的路线。

  当官员从房门中走出的时候,忙完所有事情的宇文佩兰全身必将进入最松懈的状态,至于她身边……我听到了两道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就在这梁下的黑暗中。

  这样的武功,不会是他!

  心头,兴奋几乎难以自抑。

  耳边,礼官的脚步一步一步,我暗自默数着,再有两步,就可以踏出大殿门外,他的身影也会刹那吸引那两名护卫的注意力。

  再一步,只差一步……

  “等等。”宇文佩兰的声音忽起,礼官的脚步停了下来,我握紧剑柄的手,也停下了后面的动作。

  “我不想休息,有歌舞吗?”宇文佩兰的声音懒懒的,带着骄奢的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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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场中打滚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礼官快速地走回她面前,“有,有,尤其几名琴师舞者,姿容京师一流。”

  “哦?”宇文佩兰显然来了兴致,“让他们来。”

  不行,我不能等下去了,若是人多,我将再无出手的机会。

  手臂微动,抽剑间一阵风吹过,头顶雪花簌簌落下,耳边宇文佩兰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去告诉夏公子,晚上不必等我。”

  夏公子!

  雪入脖颈,冰冷。

  那雪被体温融化,寒凉的水顺着颈项在肌肤上爬行,直到胸`前,方才停住。

  只是那寒意,却怎么暖不了,凝结在心口。

  是夏木槿吗?

  冲动在一刹那间平复,我知道,我若在此刻出手杀了宇文佩兰,整个驿馆必将大乱,我势必无法再寻夏木槿。

  他欠我一个解释,欠我一笔血债,欠我一条命!

  握在剑柄上的手慢慢挪开,当大殿内丝竹响起的时候,我无声无息地纵向后院,没有惊动半抹雪花。

  后院,只有一间房还亮着烛光,非常好找。

  手中劲风过,窗户悄然推开一条缝,里面所有的风景尽入我的眼底。

  浓烈的脂粉香顺着开启的窗缝透了出来,熏的我直皱眉。

  这味,太妖艳。而我记忆中的夏木槿,只有淡淡的皂荚味,他不爱脂粉,也不喜欢装饰,一袭青色长袍,已是全部。

  是我不懂他吧,若真是无心富贵,又怎会甘为宇文佩兰的床伺,若真的心向世外幽静,又怎么会贪恋宫闱地位,若真的为爱隐居,又怎么会有那伸向我的一刀?

  妆台前,天青色的背影正梳弄着长发,象牙的梳子划过发丝,黑白辉映,镜中的人唇带胭脂,红艳明丽,一双眼眸微眯,抛出妖娆诱惑的光泽。

  俗媚!

  这是我第一反应。

  这表情我看的太多,就像“百草堂”中的爷讨好恩客的表情,而他,将这面具挂的太久,已成了无法改变的真实神情。

  三年,怎会如此大的改变?

  我难以相信,一个人的气质,会在三年间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他揽镜自照,从各个角度欣赏着自己的容颜,眼角眉梢的风情荡漾着,他偏着脸,自我欣赏着。

  我记得夏木槿的肌肤,是如玉一般的晶莹剔透,如今满面过白的粉,将他所有的灵秀都遮挡,不复往日的出尘绝色,那双眸之中,也再也寻不到雪上颠的清冽静润,浑浊的眸光,不再毓秀。

  我站在窗外望着他的扭捏作态,脑海中划过的,却是宫闱月夜下,青衫如水,抱琴而行的身姿。

  被月光拉长的身影那么孤单,那静静而行的步伐却如此飘逸,那仰首月色一笑的温柔,连月色也沉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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