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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把学校的田径场和大楼都统统翻新一遍?
都不合适。
这么干不是去争取影响力的,而是去当冤大头的,效果就和上个世纪的南洋商人资助孙大炮上位一样,基本属于打水漂,不反被鄙视就不错了。
那种“清高”文人对“低俗”商人的鄙视……
这种优越感简直来自灵魂深处!
上次步瞳熏为了她家大人去面试的事,就和海山大学的某些领导层有过接触。当她隐晦地提出要以一栋楼为代价送人进学院的时候,校领导脸上的轻蔑表情差点气的步瞳熏掀桌子——
老娘也是在哈佛商学院辛辛苦苦读出来的正牌博士,文凭含金量最起码也是北美前五!你们这些在“全世界排名五百名开外的大学”混出来的学渣,有什么资格靠文化程度嘲讽老娘?信不信老娘我分分钟把毕业证书甩出来亮瞎你们那一双双平白看人低的狗眼!
步瞳熏的心里波动端木赐并没有察觉到,他在想另一件事,“海山大学的社团活动极其丰富,活跃程度几乎可以与外国大学相媲美,但是社团活动是很费钱的。”
“社团活动的经费来源无非两种,一个是校方拨款,另一个便是去校外拉赞助。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海山大学拿不出钱,我们拿啊!既然从校方入手比较困难,那我们可以从学生入手啊,在学生中扩大影响力,也是可以的啊。”
步瞳熏赞叹道,“好办法!只是这样一来,大人就难免要多多参与他们的社团活动,只怕是难得清闲了。”
端木赐摆摆手道,“社团蛮好玩的,我在哈佛的时候就经常参加这些活动。”
某人可谓是人老心不老的典型代表,表面上很沉着冷静,实际上很有一颗活跃的心啊。实际上这也是端木赐不得已而为之,他实在是活得太久了,如果不多活动活动,和年轻人们多接触接触,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跟时代脱节,变成一堆令人讨厌的朽木。
步瞳熏拿出手机,像是在查阅着什么,良久,她抬起头,表情很复杂,“今年夏天哈佛帆船赛的举行地点变了。”
“变了?这很正常啊。”端木赐不以为意,“哈佛的帆船队经常和别的大学切磋,我记得去年的时候,他们就在伦敦泰晤士河和牛津大学决战,场面很热烈啊。”
步瞳熏面色愈发奇怪,“今年不一样,今年的比赛不在北美或者欧洲举行了,据说是他们的新任队长想要跟更多的优秀选手较量。”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端木赐很谅解地说道,“难道他们的目标是澳大利亚的阿德雷德大学?那比赛地点就是在悉尼了,悉尼的曼利海滩可真是个好地方,他们算是选对了。”
“不,都不是。”步瞳熏摇摇头,“今年哈佛选定的对手在亚洲,准确一点说是中国。”
话说到这个份上,端木赐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他面色有点难看,“你是说……”
“没错,哈佛帆船队选定的对手就是海山大学,比赛地点就是海山大学门口的那片沙滩。看起来大人今年的社团活动会很精彩……”
端木赐顿时眉毛顿时一扬,“开什么玩笑,哈佛帆船队的技术能力几乎已经是职业水准,那帮拉着一杆白帆就敢横渡五大湖的家伙,海山大学怎么赢得过?接手社团的第一场比赛就输,那我还怎么争取影响力?”
身为曾经哈佛帆船队健将的端木老师有些气急败坏。
他可不想输!
第十四章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哈佛帆船队来海山的事情还早,蔚蓝色的海水里还不断地溶着洁白的雪,身为哈佛前辈的端木赐,暂时还不用去担心那些在世界各大湖泊、河流都立下丰功伟绩的哈佛帆船队后辈。
他现在需要担心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那些宝贝学生。
端木赐的课排的比较满,一星期五个工作日,其中三天都有他的课,而且都是大课,这在其余老师身上是不多见的。按颜执圭教授的话说就是,“就当磨砺学问了。”
下午1:30分,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端木赐准时地踏进了阶梯教室,面对着一屋子突然安静下来地学生,板着脸惯例道,“班长,点名!”
两个班的班长依次上来点名,最后的结果令端木赐很满意,应到学生117人,全部实数到齐。在端木赐的严厉监督下,也没有学生敢做出帮着同学喊“到”这种事,所以这个数据应该是真实的。
端木赐很高兴,他认为是那天他对学生们的训诫起了效果,使学生们达到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高贵境界……其实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
实际上那天下课后,端木赐的大名就已经通过女生们的口口相传在这个专业响彻开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学期的文学院来了一个特别帅、特别俊美的老师。甚至还有些别的班的学生慕名而来,不为别的,就为来一睹传说中俊美无比的端木老师的风采……
可怜的端木老师并不知道这些,他在点名的时候的确发现了有不少外班的学生,堂而皇之地坐在本班的教室里,可他却以为这些学生是因为听说自己课讲得好,才来慕名听课的,浑然没有发觉这些“外班学生”都是女生的残酷事实……
端木赐作为奉行“有教无类”的孔门弟子自然不会做出赶人这么没品的事,实际上他正沉浸在“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美好感觉中……
原本有几个准备对端木老师残忍揭开事实真相的男学生,一见到他们老师居然是这幅样子,顿时就不忍心开口了,他们总不能说,“老师你想太多了,她们可不是冲着你的学问来的,她们是在觊觎你的美色!”
他们打赌端木老师会很伤心的……
……
就在端木赐和几个男同学在各自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的时候,坐在中间的几个女生忽然俯下头,低声道,“今天端木老师穿的是什么啊?”
问话的女孩是霍小玉,她们今天的目标就是来确认端木老师是不是真的那么神秘(有钱),看看那天唐洛洛的发言是不是误判。
唯一没有俯下头的唐洛洛认真地打量着端木老师,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就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有放过,就差拿着显微镜看了。
过了一会,唐洛洛也低下头,用一种地下党碰头的语气说,“今天端木老师穿的没有昨天那么隆重,不过依然还是伦敦萨维尔街的定制西装没变,只不过换了一件。看来端木老师很钟爱英伦风格啊,够英伦才够贵族。一般的小资或者所谓名媛,大都是喜欢巴黎、米兰甚至是纽约之类的,没有丝毫魅力——看起来端木老师是很有品味的男人啊!”
霍小玉猛点头,差点磕到桌子,“是啊是啊,端木老师的品味和他的脸是一个层次呢!”
原本在前排认真听课的男生无意中听见后顿时气结——
果然还是看脸对吗,这个负心的世界!
下面依旧是唐洛洛专属的时尚科普时间,“鞋子我就不说了,法兰西的骄傲——Corthay,世界顶尖的手工皮鞋连锁品牌——今天的重点不是领带了,而是领带上的领带夹!”
“领带夹?”霍小玉十分捧场的提出了问题,真不愧是中国好听众!
“没错!就是领带夹。”
唐洛洛对霍小玉的上道表示很满意,“这个领带夹也是有来历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三年前荷兰王储大婚时,王储向私人贵宾回赠的结婚礼物,和英女王的领带一样,这个领带夹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霍小玉震惊了,她倒不是震惊端木赐的领带夹,而是——“你隔那么远都看得清?”
唐洛洛道,“荷兰王储送的领带夹造型极其别致,是一只白鸟的形象,很好认的,只要看见了就能认出来。”
然后霍小玉接着震惊,“端木老师真的是大人物啊~~”
唐洛洛用力地点了点头,“绝对是的,说不定比我爷爷还大呢!”
霍小玉有些惊悚,“不会吧?”^o^^o^網^o^文^o^檔^o^下^o^載^o^與^o^在^o^線^o^閱^o^讀^o^
唐洛洛的爷爷是海山首富,国内民营企业的领军人物,要多大的人物才能比唐洛洛的爷爷更大啊?何况端木老师看起来还很年轻啊?
唐洛洛神色很认真,“或许,我该回去问一问……”
端木赐作为一个从不拖堂的模范老师——当然,某些动机不纯只看人不听课的女学生可能反倒希望他拖堂好多看两眼……总之,作息时间堪称标准的端木老师在放学铃声响起的那一秒钟开始,就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然后收拾东西离开了教室。
等他离开之后,被压制的教室再一次活跃起来,洋溢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哇!端木老师真的很帅诶,只可惜他不教我们班,唉……”
“当然很帅啦,我怎么可能骗你嘛!就算他不教你们班,你也可以过来蹭课啊,反正都是文学院的,端木老师不会说你什么的。”
“好羡慕你们,整天对着这么一张脸,心情都会更美好吧……要不我转班好了!”
“……”
教室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兴奋的声音,在这个媒体口中“消费男色的时代”,女孩们毫不避讳自己对端木老师的喜爱,就像男生喜欢漂亮女老师一样。
男学生们面面相觑,他们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教室里,反而感觉像是在某个韩流明星的粉丝见面会的会场,女孩们热情洋溢的声音几乎可以把头顶上的天花板给震下来。
终于有一个男生忍无可忍,对着自己兴奋的面色潮红的女朋友说,“你们难道不觉得端木老师的课讲得很好吗?他可不是只有脸而已啊!”
女生鄙视的看了男朋友一眼,好像是店主看到了一个不识货的买家,“对着那张脸,谁还有心思听课啊?”
男生很无语地看了自己的女朋友一眼,然后很伤心地去了。
其实如果端木老师知道了这些事,他应该会更伤心的。
所幸,他不知道……
……
海山的近郊地带有一片别墅群,人称“唐园”,是海山首富唐老爷子的私人宫殿唐氏阖族都住在这里。其实这个“唐园”是可以建造在海山的繁华地带的,可是唐老爷子觉得那太遭人嫉恨,就很低调的选址在了远离市中心的近郊地带。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庄园门口,等大门开启后沿着又主道一路驱驰到了庄园的另一处建筑,司机从前门出来,恭恭敬敬地打开了后座车门,唐洛洛低着头跑出来。
“爷爷,爷爷。”唐洛洛一进门就一叠声地喊。
在窗边浇花的老人缓缓地转过身,应声道,“我在这呢。”
唐洛洛跑过去,一把将老人拉到了沙发上,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来,说道,“我在学校里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好吧,把老师说成是“奇怪的家伙”,端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