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最多……最多只是前女友!”
“前女友?前女友也不行啊!端木老师那么完美,有个前女友对他而言简直是种玷污啊,是一段抹也抹不掉的黑历史!”
“就是,说得很有道理呢。”
几个女生在食堂围成一桌,叽叽喳喳地闹着,其中一人赫然便是那霍小玉。
霍小玉喝了一口紫菜蛋花汤,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默不作声的女孩,“唐洛洛,你觉得呢?”
唐洛洛头也不抬,只管吃饭,“你们这么喜欢他,难道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穿着吗?尤其是小玉,离他这么近都没有看清?”
霍小玉扭捏地笑了一下,“都只顾着看脸去了,哪儿还有工夫去看衣服啊……”
其他女生猛点头,表示赞同。
唐洛洛无奈,只好一件一件地说,“你们看他穿的那件Burberry风衣,还是老派绅士的风格,这可是英国上议院的那些老顽固贵族们的最爱,至于风衣里面的西装应该是在伦敦萨维尔街定制的……”
“萨维尔街?”霍小玉果断地提出了问题。
“萨维尔街是英国传统制衣业的圣地,历史上的著名顾客有拿破仑三世、爱德华七世、乔治五世……”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霍小玉悻悻地打断,听着这一连串在历史上熠熠生辉的名字,她不禁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唐洛洛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他脚下穿的那双牛津鞋也同样不凡,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双鞋应该是出自意大利顶级的手工制鞋作坊,我听说那个作坊每天只做几双鞋,从中世纪开始就为欧洲宫廷服务,连教皇都是常客,我爷爷那么有钱也只不过只有一双而已,就这还是占了金融危机的便宜。”
“要不是全球金融危机导致宫廷贵族们几乎破产,作坊接不到足够的订单,像我爷爷这种没有贵族血统的有钱人是没有资格向他们订货的。最近全球经济刚刚回暖,他们就又急不可耐地斩断了这项‘低档’业务,我爷爷到现在都还很后悔当初没抓紧时间多做几双。”
霍小玉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她所“敬爱”的端木老师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派头,穿的衣服鞋子都是跟欧洲王室和梵蒂冈教皇这类大人物同款,穿出去都不带撞衫的,大概别人想撞也没资格……
旁边一个女生惊叹道,“原来端木老师这么有钱!”
唐洛洛白眼一翻,“岂止是有钱?中国的有钱人多了,又有几个能有这份派头?就说我爷爷,海山首富,在福布斯富豪榜上也是能排得着名号的,也只不过托金融危机的福有双同款鞋子而已,而端木老师那一身全都是!”
“尤其是他的领带,我在时尚杂志上看到过,那应该是英女王登基50周年庆典的时候,英王室向全体私人来宾发放的珍贵纪念品,而英女王的私人宾客,几乎全部都是欧洲的贵族和美国的豪门,全亚洲只有日本皇室得到了邀请,而中国连一封请柬都没有。”
霍小玉被震得七荤八素,“那这么说?端木老师的身份……”
“既富且贵!”唐洛洛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
这里的“贵”当然不是富贵的“贵”,而是贵族的“贵”。
起码在英国王室的眼里,端木老师的身份要比身为海山首富的爷爷要贵重得多。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唐洛洛百思不得其解。
唐洛洛姓唐,唐家的“唐”。
霍小玉赞叹道,“洛洛,你真不愧是唐家的人,居然懂这么多。那萨维尔街啊什么什么的,在这之前,我们连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识了。”
唐洛洛看了她一眼,“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们霍家也是海山豪门,比我唐家差不了多少。你不懂这些东西是因为你懒,不是因为你没资格。”
被拆穿的霍小玉开始低调地埋头吃饭……
吃完饭后,众女生散去,随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嘴一阵闹腾,外加一番自己额外脑补的添油加醋,海山大学渐渐流传起了端木老师的传说……
……
身为传言主角的端木赐还在办公室里,一本正经地准备下一堂课的教案,完全没想到他的穿着居然会引起那些闲着没事干、整天研究别人衣服的富家小姐的注意。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同样也是刚刚上课归来的楚心宿满脸疲惫,瘫在椅子上呻[yín],“真是累死人的节奏啊,还未来得及盛开便要哀伤地凋零,这难道是世间所有美男子的宿命吗?”
邱笃礼闻言,抬头补刀,“还有个比你更美的美男子盛开着呢,你还是快点凋零吧,倒也不怎么哀伤。”说着,嘟唇示意端木赐的方向。
楚心宿顺着邱笃礼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和他同一时间下课的端木赐已经腰杆笔直的伏案工作了,气质明媚如初晨,连一丝半点的疲累也没有。如果再佩上一柄宝刀,便是堂堂的武士!
楚心宿叹了口气,神色愈发哀婉,“世间上能折服一个美男子的,必然是另一个美男子。”
端木赐笔尖停顿,“我不好男风。”潜台词是我不搅基。
楚心宿正色道,“我也是!”
话说到这个地步,苏舞雩终于忍不下去了,她轻轻拍了两下桌沿,然后看着某人,然后又看着另一个某人。
楚心宿噤若寒蝉。
端木赐坦然对视。
然后苏舞雩一败涂地的收回了目光。
楚心宿顿时高山仰止!
端木老师居然能对抗苏老师的寒冰结界——
牛人啊!
楚心宿至此心服口服。
第十三章 来自哈佛帆船队的挑战
下午4:30,端木赐准时下班回家,管家步瞳熏在门口开门迎接。
“大人第一天给学生们上课,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学生们都还算听话。”
端木赐把手中的公文包递给步瞳熏,然后边换拖鞋边问道,“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没有的话就先吃饭吧。”
步瞳熏回答,“有。”
端木赐一怔,他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没想到还真有,“什么事?”
步瞳熏回身把公文包搁在茶几上,然后又顺手拿了一封请柬过来,“这是今天上午唐轲亲自送来的,说是他祖父大寿,请您务必到场。大人当时不在,我就代为收下了。”
端木赐“哦”了一声,踱步坐在沙发上问,“你说,我该不该去?”
“当然该去!”步瞳熏回答的毫不迟疑,“唐家是海山商业的翘楚,在全国都有名望。如果能和唐家交好,对家族在国内开拓局面很有好处。”
她所说的家族,自然是端木家族。
端木赐打开大红请柬,上面印着的都是一些很客套的言辞,诸如父亲大寿,务必赏光云云,看起来像是以唐家第二代的名义发的请柬,然后他们在请柬下方附上酒店地址。
“希尔顿酒店?”
“是的。”步瞳熏笑道,“我还记得去年希尔顿家族的继承人还专程来芝加哥拜访过大人,嗯……大人还送了他一支82年的拉菲。”
“是啊,他后来还回赠了我一支90年的帕图斯。”$$$$
“大人亏了。”
“没错,是亏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给希尔顿家族的全球连锁酒店业注入了很大的一笔钱,帮助他们熬过了金融危机的难关,要不是有我的投资,全世界的希尔顿酒店起码要倒闭1000家,所以我现在是希尔顿酒店的大股东。”
“所以……?”
“所以我会去。唐家在希尔顿酒店办寿宴,排场不会小,那可是超五星的酒店啊。我现在可是酒店的大股东,这种给我创收的好事情,我为什么不去?”
步瞳熏:“……”大人看待问题的角度果然与众不同。
端木赐看着寿宴日期,笑道,“这日子也是巧了,刚好赶在星期六,倒不用向院上特地请假了,那就更没有理由不去了。”
……
唐家的寿宴毕竟还有几天,所以不必占据太多的话题。既然已经决定要去了,那么剩下的问题无非就是礼物的问题,究竟是送颜真卿的真迹呢,还是送一方北宋的端砚?又或者是什么别的。
说起来这还真是亏啊。前几天为了这事送了唐轲一副价值高昂的书画,现在又要去送礼,似乎有些得不偿失。不过端木赐看看步瞳熏一脸算计的表情,大概就知道唐家的肉要被割下来多少了。
这么看来……应该不会亏吧。
端木赐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有没有办法可以成为海山大学的校董?”
步瞳熏迟疑了一下,说道,“应该不行吧。海山大学是公办大学,不可能有校董的,毕竟国内和西方的教育体制不同,国外的做法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不过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
当然不可能只是问问而已。当年端木赐在哈佛读书的时候,端木家族就是哈佛大学的校董会成员之一,这让端木赐在哈佛过的简直是如鱼得水。如今地图变换,端木赐当然是想故技重施,把这事再做一次。
只是可惜国内的公办大学是不可能出现校董会这种机构的,自然也就不会出现校董这种不科学生物。
步瞳熏想了想,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海山大学两三万个学生,占地面积又那么大,每年的科研项目更是花钱如流水。想必校方也是很欢迎校外投资的,否则他们也不会为了一栋楼,就给大人你‘开后门’吧。”
海山大学有钱吗?
当然有钱。
作为一座国内的顶尖学府,教育部每年拨发给海山大学的教育经费堪称是一笔天文数字,来自社会和校友的捐赠也不是小数目。可海山大学毕竟家大业大,花钱永远比来钱快,尤其是最近政府财政吃紧,拨的款子比往年少了很多,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端木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那你就和校方接触一下,想办法争取一点影响力。”
在所居住和活动的地方争取一种安全感,是端木赐在两千年的生活中一直在做的事情。在这个方针的指引下,端木赐会竭尽所能的在身边的环境中营造一种安全感,不允许出现不在掌控之中的事情。
在古代的时候,他会结交居住所在地的每一任地方官。在近代的时候,他更是有感于中华衰落,不能再提供安全的环境,再加上不愿意留辫子,于是直接出国。而为了在国外营造一种安全感,所以他创立了端木家族。
所以在外人眼中无比神秘的端木家族,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端木赐为了一种虚无缥缈的安全感,而意外创立的罢了。
步瞳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开始在心里盘算怎么在海山大学争取影响力。
再捐建几栋楼?
或者资助一个有前途却缺乏资金的科研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