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破涕而笑了。
“对了,浣碧呢?怎么不见她来?”
流朱挠了挠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她这几天精神恍惚的,一会儿对着墙神神叨叨,一会儿又对着花儿发呆。”
甄嬛想了一会儿,低眉道:“这几日天气渐好,眼见着又快到清明了,想必她又想自己母亲了吧。对了,我好久没出去了,也不知从前御花园边那秋千还在不在?”
“早摘下来了,小主要是喜欢,奴婢再叫小允子扎上?”
“去吧。”
四月初五清明节,在大多数深闺女子心中都是个格外重要的日子。这一天她们能迎来久违的自在感,不仅能外出随长辈女子到佛庙神庙中参拜神明,还可以尽情地和姐妹朋友一起踏青蹴鞠荡秋千。当然,深居后宫的嫔妃宫女们是不能随意出宫的,不过太后和皇后也准许她们这一天可以随意一些,宫女们也可以出来逛逛。于是,这一天的御花园里格外热闹。
陵容清明节这天换上了轻快的松花色衣裳,头发还是简简单单的梳成一字头,只带了朵攒珠绢花,其余的首饰一律都没带,济兰也是同样的打扮,俩人远远看过去竟像是孪生姐妹一样。
“哟,你们还拿了风筝?准备的可真多。”欣贵人凑过去,笑道:“瞧你们打扮的这个生俏儿样,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二八小姐进宫来了呢,我看了都恨不得亲两口。”
“这有什么?我在家里很小的时候,还跟堂姊妹们学男人家打马球呢?骑着马可不要穿骑装?再带上帽子,就是混到男人堆里也没人认出来的。”济兰得意洋洋地说,敬妃笑道:“听说,皇上祭祀后要带着三阿哥,四阿哥去天坛那边看打马球呢,皇上也是骑马的好手,说不定也会玩上一场,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说他们做什么,咱们赶紧去放风筝,待会儿没风就飞不起来了。”陵容催促道,又回头对宝兰说:“去把公主抱过来,叫她也踏青走走,要是能遇见曹贵人和温宜公主,叫她们姐妹俩一块玩儿就最好了。”
午后,风渐渐停了,陵容几人又穿着高底鞋不便奔跑,便坐在亭子里喝茶聊天。敦亲王福晋和果郡王福晋带着孩子请旨进宫给太后皇后请安,也被皇后邀请到御花园中小坐。
“这就是元澈吧?”端妃摸着元澈头发稀疏的小脑袋道:“这小家伙比弘昼乖巧多了。”
“端姐姐!”济兰听见了白了她一眼,孟静娴连忙笑道:“端妃娘娘谬赞了,元澈刚吃饱饭才这么乖的,不然他平时可磨人了。”
“我看还是公主们好啊。”敬妃笑眯眯地看着在编花篮的敦亲王长女,扭头和喝茶的敦亲王福晋笑道:“和硕恭定公主才不过十岁吧?”
“是。”敦亲王福晋低眉抿嘴笑着回答道,敬妃笑说:“小小年纪就有此风范,想必公主长大好,京城中的求亲者要踏破王府门槛了。”
“娘娘说笑了。”敦亲王福晋笑道:“恭定有幸得太后娘娘怜爱已经是大幸了,妾身不敢多求什么。”
安陵容抬头看着穿粉红色笑着和温宜说话的小女孩,低头喝着茶想,这和硕公主上辈子可说是悲惨,亲生父亲被圈禁革爵不说,自己也被远嫁到科尔沁去,虽说自己并不知她最后的结局,但远嫁出去的公主,哪个能善终呢? 安陵容心中叹了口气,奈何自己是女人家,又不懂这些朝政,便是想帮也有心无力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的问题啊....因为我喜欢历史上的老五,所以私心就让济兰生了,而且电视剧弄的历史乱七八糟的,作者君肯定也做不到理了这团乱麻去疏通历史...要不然就一早干脆把安陵容改成钮祜禄氏家的姑娘进来那多好?又苏又爽
至于以后嘛,再看呗
我觉得我的收藏也许大概可能能过五百= L =(严肃脸)
越写越觉得流朱也不错,傻乎乎的一心向着甄嬛,甄嬛说啥都是对的,可惜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命不好。
第97章 九十五章
“皇兄,今日一赛,皇兄仍旧拔得头筹,英姿不减当年啊。”从马上跳下来的果郡王将缰绳递给马场小厮,笑着拎着球杖走过去恭维到,皇帝眯着眼睛露出笑意,慎贝勒也走过来皱着眉说:“定是臣弟昨儿吃多了才落了下风,等皇兄有空再战,臣弟必不会像今日这样狼狈。”
“哈哈,老二十一还是年轻好胜啊,不过是打个马球也要分个高低。”敦亲王打着哈哈走过来,用力地拍了拍慎贝勒的后背赞道:“将来成家必定也是我朝栋梁!”
皇帝听到这话脸色立刻拉下来,管他谁是栋梁都该由自己决定,老十有什么资格来说这话?
“皇兄可要回宫了?”慎贝勒看见皇帝准备换衣裳,瘪嘴道:“臣弟还以为皇兄会和臣弟等把酒言欢呢。”
“今日是寒食节,不可催烟,饮酒又有什么意思呢?”皇帝笑笑道:“改日吧。”
“那臣弟可记在心里了,皇兄要说话算话啊。”
“得得,他不去咱们去。”敦亲王催促着,皇帝又皱起眉头,果郡王见状道:“我还是回去吧,府里怕是要找我。”
“哪里是府里找你,分明是元澈要找阿玛。”皇帝微妙地笑道:“跟朕一道回去。”
甄嬛穿着一件靛色通身绣梅花梅枝的衣裳出来,梳着刚与皇帝相识时的简单发髻,带着一根紫竹雕花笛子,坐在秋千上吹笛。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甄嬛眼含着泪花,模糊的视线里仿佛看见了昔日景色。
“小主...”
“让我坐一会儿,你去别的地方坐坐。”甄嬛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笑着道,流朱迟疑了一会儿便走开了。
敦亲王福晋和果郡王福晋在御花园中略坐坐便起身告辞了,安陵容见她们没有注意到这边,便过来将一香包放入敦亲王福晋手中道:“我见你以脂粉掩盖面色焦黄,神色亦有些恍惚,便猜你这几日有些心神不宁吧?这香包中所放香料都是安神定心的花果制成,你将此悬在床头,或许会让你能更安心入眠。”
“妾身多谢娘娘。”
“福晋是何心事我并不知,不过解铃还许系铃人,福晋还是要多想想怎么化解这源头才好。”安陵容抿嘴道:“王爷爱惜妻子,福晋的话,或许能起不小的作用。”
“娘娘?”
“话我也只能说到这儿了。”安陵容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我想福晋是个明白人,也知那些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家子平平安安才是最好的。”
“妾身多谢娘娘教诲。”敦亲王福晋将香包放入袖中。
“娘娘。”晚上,剪秋俯在皇后身边,小声说:“皇上今晚翻了莞嫔的牌子。”
“哦?”皇后放下按着额头的手,似笑非笑地说:“她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皇上终于想起她了?”
“听说皇上今个午后路过御花园,听见莞嫔的笛声...后来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皇上就拉着莞嫔回碎玉轩了,晚膳也是在那儿吃的。”◥◥網◥
“这样啊...”
剪秋有些奇怪地看着表情平淡的皇后:“娘娘您就不生气吗?那莞嫔可是好不容易才落了难,这下子又叫她风光起来,她肯定也长了不少心眼儿,以后再对付她,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本宫母仪天下,是一国之后,莞嫔她再得宠,也不会越过本宫去,又何须与她生气,白白失了身份?”皇后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黄釉花瓶里娇嫩欲滴的花朵:“再者,要说吃醋,还用不着本宫...还有华贵妃呢。”
“娘娘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娘娘果真英明。”
“莞嫔也可怜,被冤枉了这么久,说不定被欺负去多少,明儿你派人去送些东西给她吧,也叫人看看有什么用品家具器皿需要换的,都换上新的。”
“是。”
甄嬛再次得宠后立刻张扬了许多,不仅日日去养心殿给皇帝请安,对待其他嫔妃的态度也一改往日的隐忍做派,在景仁宫里给皇后请安时竟对着华贵妃光明正大地嘲讽起来,偏的皇帝不知怎么了,对华贵妃严惩莞嫔的要求一味地敷衍,气得华贵妃夜夜暗自咬牙切齿地独自流泪。
“我瞧着最近这气氛不大对啊。”济兰抱着弘昼在启明殿里喝端妃陵容等人唠闲嗑:“年将军快入京了,怎么皇上反倒对华贵妃待搭不理了呢?”
“皇上这是要斩草除根儿了呀。”端妃一边倒茶一边看着茶水上冒起的热气儿,安陵容安静了一会儿,面露疑惑:“若是这样也罢了,莞嫔既然得宠了,怎么没帮衬着点惠嫔呢?她两个不是亲近的似亲姐妹吗?”
“亲姐妹也有翻脸的时候,更何况她们也不是亲的呀?”欣贵人冷笑了一声:“那点子姐妹情谊能值几何?在利益面前啊,都是屁!”
“这话我可不爱听。”济兰拉下脸撅着嘴道:“这么说?我和陵容也有闹翻的一天了?”
“你们?”欣贵人听了也不恼,拍着桌子笑道:“你们啊?要我说,陵容哪天再生了儿子,皇上不知是选了弘昼做皇帝好呢,还是选陵容的儿子做皇帝好呢?我猜啊,你说不定就吆喝着,干脆兄弟俩一块儿做皇帝好啦。”
“去去去,这话能是拿开玩笑的吗?”安陵容脸上窘迫地出现了红晕:“也就这儿没别人你才敢胡说,让皇后听见了,不治你个大不逆之罪。”
“要我说也不可能。”济兰啐了欣贵人一口道:“我家儿子,才不是那个做皇帝的料呢,就是做了皇帝要向他老子这样,啥事还得看着小妾的脸色,窝囊的——还不如不做。”
“你更离谱了。”陵容回头看了看窗外,端妃笑着按着她的头回来道:“别看了,你还不信我这儿的规矩?至少这正殿里是不会有别人的眼线的。”
“皇上的血滴子也不是个能小觑的。”安陵容还是有点担心,济兰轻蔑地笑了笑:“不可小觑?之前那些烂事儿,皇上都被害了,他们怎么就迟迟查不出来,非推到年后?一群饭桶。”
“行了行了,你都是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脾气还这么差?”安陵容瞪了她一眼,笑道:“咱们说旁人作甚,还不如说说咱们自己。我女儿可是要满周岁了,你们这群当干娘的,红包可不能小啊。”
“长宁这么受宠,哪还用得着我们的红包?我们可穷着呢。”欣贵人笑道,又道:“不如我们几个来准备抓周的东西吧,也算是一份心意?”
“你们倒会讨巧。”安陵容嗔怪地瞥了她一眼,倒也没反驳,欣贵人便坐在窗户旁边一边笑眯眯地嗑瓜子,一边心里盘算着满月礼上自己要送什么。
长宁是农历四月的生日,周岁礼便在皇宫里举办,她额娘安嫔又颇得皇上太后看重,故而长宁的周岁礼要照她姐姐温宜当初办的盛大的多。
长宁周岁这边,安陵容一大早起来亲自为女儿梳洗干净,给她扎了两个桃心髻,换上红底蓝边的新衣裳,抱着长宁一路去宝华寺为她祈福祭拜。皇帝皇后随后同到,三人带着长宁又前往寿康宫给太后行礼,随后后宫嫔妃同来,太后便让长宁在寿康宫进行抓周礼。
“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