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时期伦敦哨兵和向导的观察报告》作者:Ruuza Kochou_第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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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很是不错。”

“亲爱的,他心情永远很不错。”Lestrade嘟囔了句,然后在瞬间用小拇指拉了拉她的手。哨兵们常常需要他们的向导来巩固自己的感官,这种巩固,和它所给予的完好自控,是哨兵们需要向导的根由。要不然他们会被卷进感官神游症里死去,或者被感官输入的洪流逼疯,向导的巩固最好通过碰触完成,但在公开场合的频繁接触会被认为是极度粗俗的。哨兵和向导不得不尽量注意不触犯到公众的敏[gǎn]神经。刚才他们之间的碰触,就是一种微妙而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可以避免他人的觉察。


他站起来去见Holmes,而且没错,仅仅从Holmes进来时不耐烦的步伐中,Lestrade就能够觉察出对方正处于他那种无常多变的抑郁情绪中。“Holmes先生,”他问了声好,试图保持平时中立的状态,“看来你收到我的信了。”

“是的我收到你的信了,Lestrade,作为证据的是我现在就在这里。你真应该投身巡查官之类的事业。”Holmes反诘说,他的眼睛周围有深深的黑眼圈,“你今天又给我准备了什么平庸到无趣的行程?”语带嘲讽。

即使对Holmes而言这开场白也太过唐突了。Lestrade仔细看了看他,看到的东西让他并不怎么愉快。他知道对方最近在处理自己的感官上有点问题,这也让整个氏族都很担心。他们也许在个人情感上对Holmes没有好感,但对任何哨兵集合来说,失去一个黑暗哨兵都是一场悲剧。不过当Lestrade感受到Holmes的瞪视后,他停止了审视,“首席哨兵Ascot督查要求见你。”为了早点结束,他迅速地解释说,心知这种情况下事情不会进展得很顺利。

他是对的。Holmes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转手就走。“好吧你可以通知督查说我正在追查一件案子,而且会一直追查下去。有些东西被偷走了,我正试图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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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trade被短暂地转移了注意力,“什么东西?又是谁偷走了?”

Holmes的身体僵了僵,他冷淡地回答,“这一点都不重要。你正在消耗我今天的理智储备,如果你已经完事了的话……”

很显然,这个男人正处在他常见的恶劣状态里,“我能和你说几句话么?”Lestrade打断了他,半推半赶着把这个满头乱毛的男人拉向静音室。他知道Holmes对手上的案子肯定毫无头绪,因为如果Holmes正在别的地方办案,那Lestrade绝对不可能有能耐把他叫来这里。


他带着这位咨询侦探穿过外面的门,然后先踏过静音室内间粗重的门槛,等着Holmes跟上来。Lestrade曾经听说过,皇宫里有一间用玻璃做成的静音室,但苏格兰场的这间是用金属和木头制成的。

一个普通人也许可以听到微弱的水流声,在由管道和水泵组成的复杂网络里,在房间四周的墙壁、房顶和地板下,水流四处冲刷流淌着包围了房中人。这个城市里有一小部分人能够听到数里以外针落地的声音,而这种房间就被设计用来进行私密的谈话。因为对于一个哨兵来说他在这样的地方只能听到一阵阵杂音。尽管静音间们永远寒冷而潮湿,但它们的确是卓越的发明,而像这样的房间,数量也并不很多。

这间里面放着一张床。大多数不是哨兵的人都会觉得这样很怪异,但他们本就不知道“结合热”是怎么起作用的。


“我敢肯定我将要接受一番有关如何尊敬首席Ascot的淳淳教诲了。”Holmes的语调带着点讽刺和诙谐。

“不管你对我的推理能力有怎么样的看法,即使是我也不会瞎眼到对着死马挥鞭子。”Lestrade疲惫地说,“不管你现在手里的烫手山芋是什么,别迁怒到我身上来。你的感官怎么样了?”

Holmes嗤了一声,“好得很,虽然完全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哨兵,”Lestrade反问,有点失去耐心了,“我到底是造的什么不可饶恕的孽……你现在是我们氏族的一员。我们都知道你在感官的处理上有点麻烦。”

“你们知道的加起来,”Holmes嘲讽地说,“都不够填满一个茶勺,长官。”

“也许如此,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知道。”Lestrade平静地反驳,“你很快就得面临抉择,要么结合要么死亡。而为了某些我实在非常不能理解的理由,大部分苏格兰场的哨兵们比起看着你死,更想看着你与人结合。”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Holmes吼了句,脾气也上来了,在房间里踱步着。

Lestrade感到自己的心沉了沉。如果这男人真的像这样承认了,那真实情况一定已经极度糟糕。“一定有向导可以帮助你的,Holmes。”他轻轻地说。

Holmes讥讽地哼了哼,“你是说那些出身受训于向导之家,卑躬屈漆的家伙么?”他冷笑着说,“雕像都比他们更机灵。我觉得我还是快点死了算了。”

“好吧好吧,我们等着看这个可能性会不会实现。”Lestrade喃喃地说,“如果Ascot听到风声,你绝对找不到向导了。他的妻子就是媒介人。”

“Ascot,”Holmes不屑一顾地说,“是哨兵的一个笑话。如果我想要走进皇宫谋杀女王,他阻止不了我。一滴水就算往山上倒流,他也阻止不了它。在战斗中打败他是胜者的耻辱。我要不要找一位向导,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至于他觉得他自己知道什么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所以作为他的跟班,你完全可以就这样告诉他。”

Lestrade突然感到一阵愤慨,“哦你不能这么说我,Holmes。即使你觉得我从来没帮过你,我也从未对你不利。而当你损害Ascot的领导地位时,他怪罪在我们两人身上。”他冒险抬起手指抵住对方的胸口,“我只是奉命行事。即使你无所谓,为了大家好我建议你也稍微安分点。”

Holmes瞪着他,然后揉了揉自己已经东倒西歪的头发,“很好,我想在这个摧毁人心智的无聊地狱里呆上片刻,至少会让我感谢生命中那些更美好的事物。”

“这就对了,”Lestrade喃喃说,然后打开了门。



他们回到了哨兵办公室,Ascot正站在向导Lestrade女士前,后者正坚决地阻止前者进入静音室。

“我的哨兵,”她坚定地重复说,“会很快回来,而我不会允许任何哨兵进入他的领域。那样实在太不合适了。”

“向导!”Ascot厉声说。

“首席,”Lestrade的插话像一颗石头那么安静,但也有同样坚硬的质地。如果一个向导被威胁了,不管对方是不是首席,哨兵都会把他们消灭掉。

即使是Ascot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向后退了几步以示自己并没有在威胁对方。他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冷笑,“Holmes哨兵,你能听从我的召唤实在太好了。”

“Ascot首席,”Holmes回答说,笑得像个咧嘴的鲨鱼,“看到你在自己部门的向导面前保持了这样的风度,实在让人欣慰。”
◇◇
接下来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你几乎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Lestrade几乎要叫苦出声了。

“Holmes,”Ascot重新开口,这一次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苏格兰场今天要求你的协助,因为你那么精明于从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找出骗局,跟我来。”他傲慢地大步走出房间。

Holmes在动身前礼貌地向Lestrade太太点了点头,Lestrade则像羽毛一样不留痕迹地轻轻用指尖拍了拍她的肩膀。



Ascot领着他们跨过门外的一堆旅行箱,来到一间审讯室前,走进门可以看到两个男人正坐在一张厚重的桌子后面,一位粗壮魁梧,一位瘦削冷淡。在他们面前放着一口碗,里面的化学物质正不断嘶嘶地冒着气泡沸腾着。在紧要关头,它可以临时用来做为屏蔽外界干扰的白噪音。

那个较壮的男人用一种被冒犯了的眼神瞪着它们,站起身来,用显然来自美国的口音说,“我要抗议这该死的待遇。我们等你们的问询等了太久了!这位到底是谁?是几个小时前就应该来审我们的哨兵吗?”

Ascot抿了抿嘴,对着这男人说,“是的,Drebber哨兵。如果你能好心地就座,我们会马上问完,然后你们就能走了。Holmes哨兵?”他得意洋洋地转身,“如你所知,为了国家机密之类的考虑,所有外国哨兵在英国旅行时都要经过当地氏族的问询。你可以询问Drebber先生和Strangerson先生了。”他向房间里的另一张椅子做了个手势。

这是一项任何半桶水的哨兵巡警都能做到的工作。严格来说首席可以呼叫氏族里的任意一位成员完成任意类型的工作,但把像Holmes这样水准的哨兵叫来,则显然是种故意的找茬。

但Holmes的表情毫无变化。他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两个男人,再用他标志性的动作嗅了嗅,然后转身面对Ascot,“好了,首席。”

“什么?”

“什么见鬼的?”这句来自Drebber。

“我说,”Holmes慢慢地开口,好像正对着一个孩子说话,“我已经完成了所需事实的收集工作,首席。”

Ascot目瞪口呆,“但你还什么都没做!”他责问道。



Holmes向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他们从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来,证据就是他们大衣上的染色。但从靴子用的皮革来看,最开始他们的出发地是犹他州的盐湖城。他们的旅行已经走过了欧洲的大半部分:我能够在袜子上看到产自俄国的毛线,在Strangerson先生的胸袋上还可以看到一点意大利烟草的色泽,丝边棉衫上留存着一点西班牙制造的痕迹,而且,当然了,Drebber先生皮带上的银色装饰搭扣来自瑞士,而他指甲的抛光则出自一位很专业的法国人之手。他们在……让我看看,十点十五分从靠岸的轮船下船到达蒂尔伯里的港口,从靴子上的泥土来看他们随后乘着一辆敞篷马车到达怀特霍尔。Strangerson先生大衣口袋里露出的小册子告诉我们他们的目的地是利物浦。而在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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