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时期伦敦哨兵和向导的观察报告》作者:Ruuza Kochou_第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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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所以他不用被自己的鼻子奴役着不堪重负。哦,Lestrade是有多么羡慕那些普通地感受着这个城市气味的普通人啊!唯一能够形容自己这些感受的……哈!也只有“不值得让人羡慕”了。

但他最不值得让人羡慕的地方其实是在政治立场上,事情是这样的,在伦敦并没有官方的“总首席”(prime alpha)。当然在每个城区都有各自的氏族(clan),但守卫伦敦整个城市的所有哨兵集合(pride)——都应该受总首席的领导。但因为要当总首席得要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在种种挑战者之下一直胜任自己的位置,这样的人实在太少见,所以这个城市也就习惯了虚位以待,每个城区的氏族也就常常为了伦敦内部的地位互相吵得不可开交。社会也许可以假装在哨兵们身上涂上一层文明的外衣,但一到首席这种事上,哨兵们之间一样会推推搡搡,斗得你死我活。用法律规定这个位置的人选也毫无意义,因为哨兵们会自动把他们中最强大最有力量的看做领袖。这也许不能算是民主的系统,但哨兵这个存在本身就来自于一个古老的时代,远远早于任何民主形式的诞生。


Sherlock Holmes是伦敦哨兵的总首席。每个见过他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即使是那些从未得见他真容的人也下意识地认可了他的权力。当他下个什么命令或者要求什么协助时,他们都争先恐后地执行。而当他走进一个房间时,那种绝对而纯粹的哨兵的存在感,让人完全没办法忽略,完全没办法。

但他并没有和人结合,这一点就自动地让他从这个永久性的高位上出局了,因为总体上哨兵们只倾向于跟随一位有向导的领袖。他们也许会暂时尊重他的指令,但作为一个没有结合的哨兵他无法左右任何氏族的内部工作,就好像一个公派船长也许会常常听取一位海盗的意见,却不会追随海盗的航行。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即使有那么多……好吧,那么多向导可以让他摆脱单身,但Holmes没有和人结合,虽然他还是被看做了一位非官方的首席。而像所有的首席那样,他至少有一位被认可的次席哨兵做副手。


猜猜是谁三生有幸?


这不是什么蓄谋和刻意的决定,至少Lestrade希望不是。但你永远也搞不懂Holmes,他好像生来就是为了故意摧毁别人的预感和假设似的。

一切只不过是……当Holmes开始他的犯罪侦查事业时,Lestrade就是和他接触最多的那个人。几乎是有违主观意志地,这位巡查官被Holmes身上那种奇怪而强烈的磁场给吸引住了,并且不自觉地就开始服从他的权威。等到Holmes的力量已经完全成熟,他黑暗哨兵的本质已经完全清晰可感(而且Lestrade敢肯定Holmes比谁都早知道自己的强大,这家伙在装傻骗人这件事上实在天赋异禀),一切都太迟了。不知不觉地,Holmes就已经把Lestrade看做了自己的次席。

当然,因为他尚未结合所以这一切都不是正式的,也不会对任何氏族的事务造成一丁点的影响。但是,如果这位黑暗哨兵和他的向导结合了,那么从那瞬间开始,他就会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所有氏族的领袖都知道并且畏惧着这件事的发生,他们中的一些人是通过政治背景而非个人力量登上了首席的位置,毕竟政治的影响无处不在,而这部分人也最害怕总首席的出现,因此Holmes,再连带上Lestrade,就变成了潜在的敌人的威胁。

而每个人都清楚哨兵们是如何对待他们的敌人和威胁的,不是么?


Lestrade现在就被首席哨兵Thomas Ascot欺压着,他是Lestrade所属的苏格兰场部门的总督。技术上来说,也是Lestrade的直属首席,因为伦敦每个部门都是一个单独的氏族。他清楚Lestrade不言自明的非官方地位,所以就想法设法让Lestrade在官方职位上的日子变得像人间炼狱。这也是为什么Lestrade在得见天日的时刻总是片刻不停地在犯罪现场奔忙。

Ascot的崛起和地位的攀升得力于他与Beatrice Ascot夫人的结合与婚姻。她被皇家哨兵协会指派为媒介人。英国所有的皇族成员都会有一对哨兵和向导的组合作为他们的顾问,这些组合被称作皇家哨兵,并且一起组成了皇家哨兵协会,负责保护皇家的安全。在政治圈和贵族圈里,他们相当有权势,但在各个哨兵氏族中他们的权力大部分都有名无实。必要时,他们也得和其他人一样,服从于总首席的领导。

同样技术性上来说,Holmes属于Ascot的氏族,因为他住在由Ascot分管的地区里。但Holmes是……好吧,是holmes,他从不受任何凡俗权力的支配。所以如果Holmes和人结合并且变成了总首席,Ascot就算能够保住他苏格兰场总督的身份,也肯定会失去他首席的位置。令旁人愤愤不平的是,即使几乎所有哨兵都要么加入军队,要么进入苏格兰场,Holmes却两者都不属于。但话说回来,Holmes从来就不属于大多数。

让这骇人的处境更糟糕的是,Holmes与苏格兰场的合作让Ascot变得更受人尊敬了,最后到了Ascot无法摆脱Holmes的地步。也因此Ascot无法就这样把Holmes驱逐出自己的氏族领域以绝后患,更不用说他根本没法从身体格斗上挑战Holmes了。


公平地说,Ascot不属于那种政客类型的首席。他体格魁梧高大,是一位通过战斗获得如今地位的哨兵。他一路苦干,从巡查官爬到了警长,还曾在警察训练场里打碎过前任督查的膝盖骨。

但如果有谁见过哨兵Holmes战斗的样子,那以上这些都会变得不值一提。真正被激怒的Holmes,简直就是一股自然力。在战斗中他是一位邪恶而狂放的舞者,也是一章浴血流动的诗篇。最糟糕的是——真真正正最糟糕的是,当哨兵们进入狂化状态时,他们就有如狂战士一样,只有毫无理智、无法自控的愤怒,但Holmes即使在最猛烈的战斗时刻中也依然会思考。这就是黑暗哨兵和那些首席之间的不同之处:黑暗哨兵们即使在肢解着他们的对手时,也依然可以完美保持着自我的意识。他们在那种状态下的决定依然是冷静的,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甚至可以显得入情入理,唯一的区别只不过是它们完全剥离了礼仪和道德的束缚。整个过程他们就好像是在自己疾风暴雨般的愤怒重压下,锤炼出一颗冰冷坚硬的理性之钻。

Lestrade还记得——哦是的,他一想起那件事就忍不住颤了一下——还记得唯一一次亲眼目睹了这样一种在思考笼罩下摧枯拉朽的狂怒风暴。



对于所有土地上生活的一切哨兵来说,只有一条原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那就是:保护向导。参考Holmes对向导的看法,有人或许会觉得他对向导的存在毫不在乎,也因此根本算不上一位合格的哨兵。而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那个恶劣案子的全过程还深深印刻在Lestrade的大脑里。在一个清教徒贵族的指示下,一群无情残忍的人将向导们从街头巷尾掳走带到那位贵族的庄园里。那个贵族认为向导们是堕落的化身,对那种“不自然”的“恶魔一般”的能力他是如此深恶痛绝,以至于驱使着他在杀死这些向导前决定先“净化”他们。那些向导死得并不快速,也无法死得毫无痛苦。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地承受了惨无人道的,在宗教法庭时代以后就绝迹的刑讯折磨。那位半疯的拷问者甚至真的在他地狱一般的窠臼里保留着那个时代的用具。

当时伦敦的整个哨兵集合都齐心协力穷追不舍地参与到案件的追查中,而最后Holmes第一个赶到了那里。▲本▲作▲品▲由▲▲網▲提▲供▲下▲載▲與▲在▲線▲閱▲讀▲

他无视了那些在旁传教宣讲的清教徒,先冷静而镇定地将还活着的向导们从那些恶魔一般困住他们的器具上放下来安顿好。随后,在整个氏族众目睽睽的见证下,他转过身,打碎了那个男人周身的每一块骨头。

而这并非是什么夸张的比喻。黑暗哨兵是那么井井有条,他用他唯一的武器,拳头和手指,绘制了一整幅痛觉的景观地图。先从脚趾开始,一路向上,放佛听不到那个拷问者杀猪一般可怕的尖叫声,他打断了腿骨的多个部位,粉碎了膝盖,折断了尾椎,彻底摧毁了所有肋骨,击碎了脊椎。再一路前进,压碎肩膀,撕裂手肘,握住对方双腕旋转整一周,每个手指都往后折断。接着再往上去,扯断了脖子,重塑了头骨,甚至还设法折裂了耳朵深处细小的脆骨。

那个拷问者在黑暗哨兵结束时已经看不出人形了,但却依然还没死。他已经无可挽回地变成了瘸子、瞎子和聋子,瘫软在自己的血泊和骨头中,几乎再也发不出一声喊叫。黑暗哨兵的双手也裂开受伤了,手肘以上浑身是血。他安静地离开了那个庄园,留下了那具活着的人的残骸。

除了这骇人而又充满理性的愤怒惩罚,当时还有一件事给Lestrade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那就是他的表情。即使双手破损浑身浴血,他的表情却如同一个正在起居室休憩的人那样,平静而和蔼。那个心灵扭曲的贵族传教士死有余辜,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有些幸存的向导甚至向那些前来营救的哨兵们苦苦哀求,只求一死了之。他们所承受的一切是如此可怖而不可挽回。

但当那个男人终于咽气以后,哨兵们还是诡异地感激这一过程没有持续太久。不需要任何人的命令,他们自觉地把整个庄园都清空,然后用大火付之一炬。


哦是的,Holmes是一位黑暗哨兵。从此以后再无人怀疑这一点。而整个帝国再也没人敢和他作战。一个狂化的哨兵至少会想要他的对手死得越快越好,而不至于将痛楚也加诸其上。


他可爱的黑发向导从她的文书工作中抬起头来。像所有向导一样,她和她的哨兵在大厅里共享着一个L形状的办公空间,桌子被安排成这种形状是为了让向导可以被哨兵和最近的墙包围起来。哨兵们不管在哪里都需要有自己的领域,需要清晰划定的边界,尤其是和他们的向导在一起的时候。给所有的哨兵每人一个单独的工作间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哨兵的办公室都被安排在宽敞的空间里,里面被桌子分隔成独立的区域。

“你最爱的首席来了,长官。”向导Lestrade夫人带着丝笑意提醒他,“而且他今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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