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村山郭》作者:青鹤_第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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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度,他是粗人,没见过啥是贵气逼人,但是盛阳往村里人群一站就是个出类拔萃的,显眼又特别,一举一动都没村里人的随性与大大咧咧,或者说。
  没有寻常人的那份洒脱。
  并非是说盛阳端著架子,只是铁柱子从没见过盛阳有朝一日也像他一样,卷著裤腿,站在泥田里,一手的茧子,饿著肚子等饭。
  等著自己的至亲来送饭。
  连把嘴里糯米糕咽下去都顾不上了。
  他其实可以把糕再放回去的。
  铁柱子忍不住就笑。
  盛阳这是喜欢那糯米糕呢。
  还是萧慕远。
  萧慕远把泥人往盛阳面前一放。
  盛阳漫不经心瞄了眼,没理会,认真吃饭。
  跟在萧慕远身後的水草家娃忙不迭蹦出来,指著地上那泥人道,盛阳哥哥,这是你。
  ............
  盛阳一噎,连饭都忘了嚼,盯著地上那块泥饼不像泥饼泥人不像泥人的东西,半晌说不出话。
  水草家娃得意坏了,道,看吧,我就说不像,一笼窝窝头,可别赖账。
  萧慕远回头瞪他,急什麽,他都没说话,你怎麽知道他说不像。
  这还用他说啊,看眼神都知道了。
  嗨哟你一小毛头还会看眼神,那你告诉我你看出什麽眼神了?
  反正我肯定是赢了。
  萧慕远哪能让一几岁小儿给激了,揣的是十二万分不服气,抓著泥人就问盛阳,你觉得这个像你不?
  ......
  盛阳欲言又止。
  说话,别光知道吃。
  盛阳心想他还宁愿不吃了都。
  水草家娃来打了个岔,盛阳哥哥,你也觉得不像是吧,我就说了,这个太丑了。
  萧慕远不乐意了,谁丑?
  泥人啊。
  那你就变著相说盛阳丑。
  嘿幕远哥哥你倒比我还理直气壮诶。
  盛阳又看了眼萧慕远手里的泥人,心里是将萧慕远上上下下剖了千百遍,歪鼻子扁脑袋都算了,四肢不全算怎麽回事。
  再一瞥水草家的娃,小脸天真烂漫成竹在胸。
  盛阳把饭咽下,突然觉著有些艰难。
  盛阳你怎麽不说话?
  ...
  盛阳往嘴里夹了块肉,抬眼看他,说实话?
  那还用问肯定是实话。
  盛阳瞟一眼水草家娃,嚼几下嘴里的肉,香气四溢。
  像。

☆、水村山郭-第六十七章

  六十七
  水草家娃攥著那袋花生酥死死不肯松手,萧慕远朝指尖一呵气,往他腋下一挠。
  水草家的娃立马就松了手,一脸不甘不愿。
  萧慕远当他面从袋里拆了块塞嘴里,含糊不清说著话,愿赌服输,你不乐意个什麽劲?
  不公平!
  怎麽不公平了?
  你们两个一定是串通好的!为了我的糖...
  嘿你这话说的,你今儿找我的时候,我不就直接回家做饭了,你还呆我家门口等我做完饭跟我一块送的饭,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串通了?
  水草家还是觉著这实在太不可思议,那麽丑的东西......盛阳怎麽就偏偏说像呢?!
  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可是有什麽问题,他又说不出来,萧慕远也没撒谎,他确实从头到尾都跟著萧慕远,片刻没走开,午饭都是在萧慕远那蹭的,别说跟盛阳串通,就是见都没见过盛阳。
  水草家娃是真闹不明白。
  萧慕远揣了几块花生酥在兜里,准备带去给盛阳。
  水草家娃眼睁睁看他将剩下的藏柜子里,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一口一个幕远哥哥,叫得可甜。
  萧慕远给叫出了身鸡皮疙瘩,没辙,回屋多拿了两块,往他手里一塞。
  拿去拿去。
  我就知道幕远哥哥是好人!
  那当然,我不好天下就没好人了。
  水草家娃跟萧慕远猴急拆花生酥的德性一样一样的,俩人塞了老大俩腮帮子一溜烟又窜回了地里。
  临黄昏,铁柱子喊著收工收工,盛阳抬眼一瞧,家家户户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这才直起身子,擦了把汗,上了田埂。
  萧慕远摸摸布袋,半兜子糯米糕已经给吃光了,心里头甚喜,抓著水袋就给盛阳解渴。
  盛阳看著面前收成了近一半的稻田,心里琢磨明天再忙一天差不多就该完事儿了,冷不丁嘴角让人一撬,下一刻就给塞了块东西进来。
  甜的。
  萧慕远掰著手里的花生酥,嘻嘻笑道,香吧?
  盛阳摇摇头说太甜。
  萧慕远有些不可思议,往自己嘴里也塞了块,怎麽会,刚刚好啊。
  盛阳朝他看了两眼,盯著他总不消停的腮帮,思绪几番辗转,一伸手,你过来。
  萧慕远乖乖顺顺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怎麽了?
  盛阳瞅了眼铁柱子,他正低著头收拾散落在田埂的稻谷,夕阳西下,红霞满天,邻里乡亲都在都往家赶,归家的雀跃充斥著一整片天空,生动得叫人心间一化。
  萧慕远一脸疑惑地瞧他,盛阳定定看了他一会,冷不丁凑过去,往他嘴角一亲。
  萧慕远一愣。
  盛阳无声一笑,太甜,解个口。
  萧慕远反应过来时脸已经能渗血了。
  盛阳心想真难得,萧慕远这厮还能有皮薄的时候。
  萧慕远抓著水袋往盛阳手里塞,结结巴巴说著话,解、解口就喝、喝水吧。
  萧慕远打心底里觉著害臊的,他长这麽大,还没让谁这麽偷袭过,偷就偷吧,也不是甚大事,这要在以前他准不当回事,可这谁偷不好,偏得是盛阳。
  措手不及都难以言说萧慕远的心情。
  还有点小欢喜。
  萧慕远是让自个儿这心思寒碜到了。
  他只是做盛阳媳妇,怎麽还真成小媳妇样了。
  收拾妥当,这就回家,萧慕远走在前边,盛阳冷不丁想起了什麽,回身开始找。
  萧慕远走了几步发现盛阳没跟上来,有些奇怪,扭头一看。
  盛阳蹲田埂石头边上抠泥人,晒了一下午,都成干了。
  萧慕远心里一动,先前那点小欢喜这一刻化成了一滩,整颗心都给浇热了。
  小媳妇就小媳妇吧。
  只要对象是盛阳,那就行了。
  一连在田里边呆了两天,路过铁柱子他娘的房间时往里边的镜子里瞥了眼,萧慕远都觉著自个儿黑了一圈。
  太阳毒辣辣的,暑气难消,萧慕远一回头买了些凉草,赶著烧给盛阳消暑。
  盛阳跟著铁柱子忙完收割的茬,只觉腰背酸疼,难以抑止。
  原以为睡个两天就能好了,没想过了四五天都没缓过劲来,别的倒没甚不妥,就是那腰疼痛难忍,犹如针扎。
  盛阳头一回趴床上不能动弹。
  萧慕远从铁柱子家拿了瓶药酒,一下一下给盛阳推。
  盛阳趴著,生不如死。
  萧慕远这手法一定是来报复他的。
  盛阳你好点没有?
  ......
  铁柱子说因为你第一次收割,还不习惯,又一口气帮忙割了那麽多,身体一时半会受不了,所以才会这样,不是什麽大病。
  ......
  是不是很疼啊?
  ......
  没事我给你推推就好了。
  盛阳忍不住了,开了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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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我吗。
  萧慕远大感意外,怎麽会这麽问,没事我恨你干什麽。
  那...轻点。
  ............
  盛阳在床上连著趴了三天,萧慕远一个人忙里忙外,挑水抱柴,做饭洗衣,天天睡前跟盛阳念叨,念叨什麽呢。
  盛阳,你怎麽还不好,快好起来干活去啊。
  盛阳一转脸换个面向,懒得理他。
  萧慕远照旧往手心里倒药酒,贴盛阳椎骨上推推揉揉,问著有没有好一点。
  盛阳只说预计明天就能下地,萧慕远立马高兴得找不著北了。
  这麽多天了,总算好了,我还以为你得在床上过一个月。
  盛阳回头看他,眼睛一眯,萧慕远的脸在视线里显得有些欠揍。
  你若能养我一个月,那我在床上过也无妨。
  那可不行,哪有让媳妇养你的道理。
  盛阳冷不丁就起了身疙瘩。
  萧慕远还真不害臊,媳妇长媳妇短,一点都不避讳,比自个儿还超然。
  萧慕远给盛阳推完骨头,出房门洗干净手折回来,说著他今天浇菜,发现刺瓜都长出来了,细细小小的一条。
  盛阳翻了个身,道他明儿起了就去下肥料。
  萧慕远爬上床,打盛阳身上跨过去,盛阳拿眼角看他,看著他形若修竹,一张脸的轮廓在灯光里格外柔软,没说话,趁他落脚那一际伸手一抓。
  萧慕远险些没站稳,低头瞅了眼,你做什麽?
  盛阳半张脸埋在软枕里,就露著个眼睛和鼻梁,萧慕远却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一股子与刚才不同的情愫。
  萧慕远大概就知道他想干什麽了。
  他也是男人,怎会看不懂这种眼神。
  盛阳就只有这种时候看起来柔情百转,脉脉含情。
  萧慕远蓦地就有种筷感。
  盛阳的求欢总让他感觉自个儿回到了龙椅上,那种得意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了的。
  你怎麽了?又疼了?
  盛阳对萧慕远的明知故问不予理睬,视线往他脚上一放,盯著他露出来的脚踝,手心从他脚背摸上去,一路上了小腿。
  养瘦了。
  盛阳忍不住捏了捏,萧慕远嗷一嗓子,你掐我干什麽?!
  盛阳没理他,捏完就揉,揉揉揉半天,一言不发。
  萧慕远实在看不过眼了。
  他这太监可比皇帝还著急上火。
  萧慕远一抽腿,就把盛阳的手躲了开,盛阳也不恼,趴原地就这麽朝他看。
  萧慕远突然就想乐,盛阳皮还挺薄。
  盛阳,你还得明天才能下地,腰都没好。
  盛阳一听,缓缓换了个姿势,面朝房梁,...你坐上来。
  萧慕远这下真乐了,板著盛阳脑袋朝他嘴上就是一亲。
  盛阳正求著,哪会闪躲,将他整个人往怀里一扣,两相厮磨,呼吸立马就重了,呵出来的气儿都是翻滚的情[yù],能烫人脸能挠人心。
  盛夏的夜晚满是蛙叫虫鸣,透著未关紧的小窗缝钻进来,别有一番安逸。
  萧慕远骑坐在盛阳身上,上上下下地动,爽利不已,盛阳在底下让萧慕远扭得带劲,四肢百骸都有快意,脸上哪还有平日里的冷静,偶尔几句呻。吟比起萧慕远还来得沈溺。
  情到浓时方恨力少,兴到头上,盛阳稍稍直起身子,抓著萧慕远的腰身狠狠一捅。
  萧慕远给捅到了软肋,嘎一声连气儿都岔了,身子一软,直直就朝盛阳摊了下来。
  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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