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强娶·一贱钟情》作者:凤池吟_第6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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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刚准备抱沈略进去,谁知另一侧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了,钻进一个满身酒气的女疯子。
  对方歪歪斜斜地倒在后座,嘴里吵着:“开车开车,等这么久……困死了。”
  司机为难,回头看了眼叫车的人。泊车员也有些傻眼,绕过去一看,嗬!原来是这位骄纵大小姐。他抹抹汗商量道:“张小姐,要不您先候着?我再帮您叫一辆。唐少等的有一会儿了。”
  张孜言嘟嘟囔囔地嚷道:“什么唐老唐少,不……不管,我现在就要走。”说完,瞟都没瞟被她欺压的人,把头探出窗外,眨着迷离的双眼向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女伴招手:“磨磨唧唧干吗呢,快进来!”
  那两人不像她醉得这么厉害,觑着不远处气势冷绝的男人,不敢妄动,劝道:“言言,咱还是换一辆吧,这是人家拦的车。”
  “嗬,我还偏要抢了,怎……怎么着?!本小姐有的是钱,加倍!”张孜言拍着胸脯不屑地说道。
  唐颂本来不欲和酒疯子较劲,可看清是谁后,勾唇冷笑:“张孜言,你还挺能耐啊,耍赖撒泼到我身上来了?”
  今晚还真是出门不利,这兄妹两整晚上轮番膈应他。
  冷冽而熟悉的男声仿佛一盆冰水,瞬间把张孜言浇清醒了几分,恍然发现自己杠上的居然是唐颂,她晃着步子乐颠颠地退出后座跑到他那边,红太狼立马变身美羊羊,睁大眼睛喜道:“颂哥哥,是你呀?”然,视线飘到他怀中抱着的女孩时,醋意开始泛滥,扬声讽道:“她是谁?没长腿吗?”
  原来闹剧还没落幕,沈略挣着就要下来,被唐颂重新按在怀里,他腾出手挥开半趴在车门上的张孜言,不耐烦地说:“起开,耍酒疯滚回去耍去!”
  张孜言本就醺然,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她眼看唐颂把那女孩塞进车内后绕到另侧也要走,趔趄着追上来拉住他的胳膊,瞪了眼沈略,夹杂着几许委屈,忿忿道:“……哥哥,我哪里比不上她们这些狐媚子了?你见着我就躲?”
  蜷在车里的沈略听到这话后表情微动,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鸡皮疙瘩。嗬,敢情在演韩剧呢?要不要改口叫声欧巴?估计效果更喜人。
  她正暗讽着,便看见唐颂讥诮地甩开张孜言的手,指指车玻璃假意惊道:“哟,你啥德行自己不会照照吗?还有,别哥哥来哥哥去的乱认亲戚,你哥在楼上呢。”说着长腿一迈坐了上来,砰的甩上车门,躲瘟疫似的让司机赶紧开车。
  沈略咬住嘴唇,把头抵在车窗上,掩去眸中笑意。
  唐颂还未坐稳就往沈略这边挤,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容拒绝地建议:“靠窗上多不舒服,这儿有肉垫,您随便用。”
  沈略这次也没推搡反抗,软乎乎的身子柔顺地倚在唐颂怀里。唐颂心里一乐,被张孜言挑起的那点郁气很快消散,颇有心情地抬起她的脸,左右瞧了瞧,奇道:“咦,你笑什么?”
  “我哪有笑?”
  “狡辩。我是这么好忽悠的?女人,要装得细腻点儿,你道行不够啊。”
  沈略的心猛跳了下,因为晚上一直转悠着小心思,有些心虚,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唐颂倒没有多想,隐隐约约猜到她的笑点,他突然来了兴致,凑在她耳旁小声蛊惑道:“要不,你也叫声哥哥听听?”
  沈略的耳廓霎时染上红色,跟原本就酡红的脸蛋连成一片。她虽然下定决心向“前辈们”学习,可脸皮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听遥遥说人家张孜言叫了十多年才练就如此嗲功,于是只好扭过头装死。
  唐颂大笑出声,亲了亲她的发顶,不再逗她。
  耳根子燥热,沈略再次按捺住心中的羞耻感,目光凄然,看向流光溢彩的窗外。清凉的夜风时断时续,路灯在窗格中一盏盏滑过,会所的四周千百霓虹齐齐闪烁,如同星斗,与天幕中的月色交辉相应,越发显得夜的绚烂妖娆。
  出租沿着大楼广场前的小道,拐进宽阔的马路。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到炫的正门,映着辉煌的灯火,先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女孩如被戳破的气球般蔫在地上,捂着脸任同伴怎么拉都不起来,大风旋起她细碎的长发,远远看着像是一团萧瑟的蓬草。
  沈略对张孜言从来没有任何好感,他们这个圈子的男男女女给她的印象只有肮脏和龌龊,男的无耻,女的张狂,说实话,她一直认为唐颂和那女人才是恶男霸女的绝配。然而,看到张孜言这幅模样,她心中还是震了下,甚至生出几许同情。
  身侧这男人,何止对不喜欢他的自己残忍,面向喜欢她的女人,同样……无情。
  其实今晚在露台沈略就已经看到张孜言,彼时遥遥正“语重心长”的打击着她不切实际的“幻想”,看到路过的张孜言后,嘲道:“这么跟你说吧,唐家的择媳标准严着呢。瞧这位,哪怕门当户对,迄小也没少缠着唐少,在圈子里闹了一箩筐的笑话,还不是落空?所以,你也别想着能飞上枝头,唐少那样的男人你绝对hold不住。我跟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趁现在能多捞点就多捞点,大家都一样,别真把唐少攥得死死的当自己的,也得给别人造些机会吧……”
  沈略觉得好笑,如此不检点的男人,也亏得这些女人把他当香饽饽,殊不知他在她眼中只是一个臭窝窝罢了。张孜言和遥遥渴盼的青睐,她避之唯恐不及。
  或许男人都这德行,视轻易黏上的女人们为蚊子血,得不到的才是朱砂痣。这男人不也曾经说过?拒绝等于勾引!
  到如今她才认清形势,自由握在他手中,而过往的抵抗只显出她的可笑和无知。事已至此,避无可避,何不让自己好过点,也让他绝了征服的欲望。
  他下月初六就要订婚了,而她也即将去外地上学。她现在所要做的只是让他尽快腻了她厌了她,当朱砂痣被吸成蚊子血,到时候一拍两散还不容易?这段梦魇终究会被岁月的长河洗涤变淡……
  出租车停在帝华楼下,怀里的女人却半天没有动静,唐颂一看,才发现她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抱着她下车,上楼,安安妥妥把她放床上后,不知不觉坐在床沿看了她许久。
  月光如牛奶般倾泻一地,映在她细嫩洁白的脸上,似薄纱轻覆,柔美得不可思议,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他忍不住去触碰她的脸,而她只是睫毛轻颤了下,就惊得他顿住举到一半的手,最后不自觉轻笑出声,转身走进书房。
  白日他们在床上耗了一天,办公桌上文件摞得很高,唐颂趁着夜深人静,开始着手处理公事,然,桌面摊着的那本企划书却好久都没有翻动一页,等他回过神时,才惊觉自己又在想她。他揉了揉眉心,暗自恼着,怎么这女人只是酒后稍稍温顺一点儿,他的心就像是被勾了去似的。
  他扔下手中的笔,索性直接回去搂着小女人睡大觉。
  第二天一早,唐颂醒来时怀抱里已经空了,他蓦地坐起身子,整个主卧安安静静,连浴室也没有一丝声响。乍然之间他有点慌了神,匆匆忙忙地趿着拖鞋拉开房门,闻到满屋的食物香气才缓住略显紊乱的步子,自嘲地笑了笑,重新走回去洗漱。
  唐颂精神气爽的再次出来时,小女人正忙着摆早餐,桌上满满的很丰盛,已经放着土司和培根,她把豆汁搁下,转身又去厨房端焦圈,像只忙碌而专注的小蜜蜂,他站在餐厅口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察觉。
  他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闷笑着打招呼:“这么早?”
  沈略吓了一跳,差点习惯性的想去推他,生生忍住,深吸了口气,偏头笑道:“你醒了?可以开饭了。”
  她是个行动派,想了一宿终于想通透后,立马决定照做。而且据她昨晚观察,凡事只要顺着这男人,一切好办,适当的服软和主动示好,有时候还会达到预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她告诫自己尽量不去触碰他的逆鳞,学学别的女人,要惹他生厌,而不是惹他生气。
  只是,这男人静静地抱着她半天,似乎暂时没有松手的打算。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の網の提の供の下の載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鲜蔬榨好了。”她软软地提醒。听王嫂说唐颂的早餐素来比较西化,所以沈略特意起了个大早去了趟早市,买了新鲜的蔬菜回来榨汁,又烘焙好全麦土司和培根。她的则是顺便买的豆汁和焦圈。
  唐颂嗯了声,如愿放下扣住她纤腰的手,然后便被她半推着坐在桌前,又是拉椅子又是摆餐具,殷勤得过分。
  这女人一晚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无怪唐颂生疑,琢磨了会儿,他噙着笑打趣:“酒还没醒呢?”
  沈略接蔬菜汁的手一顿,有些忐忑和赧然,随后旋身装作听不懂他的话,走过去使着小性子嗔道:“是啊是啊,醉着做的早餐,闻闻有没有酒气?”玻璃杯嚯的就推到了他眼前。
  唐颂眸中带笑,挪开那碍眼的杯子,蓦地越过餐桌捉住她,“还是用尝的比较方便。”
  伴随着这句话,他的吻猝不及防压下。
  沈略呆了片刻,被他顺利地撬开牙关强势闯入,吻得快透不过气时,她想到自己的决定,闭上眼,舌尖亦轻轻探了探。
  这细微的回应举动着实取悦了唐颂,他心情大好,重重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唇齿缠绵,差点没刹住。
  一阵晨风吹过,馥郁的食物馨香在他们周身缓缓流动,沈略肚子咕咕叫了声,唐颂才大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颁下特赦令:“吃饭。”
  两人起的都比较早,饭后还有很大一段时间空余,唐颂坐在沙发上看似专心地看报纸,视线却总忍不住追逐她忙碌的小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原来……生活中多这么个小女人,真挺不赖。
  他还在不着痕迹的打量,她收拾完碗筷后却突然走到他的面前,有些踟蹰地问:“今天我能不能用下你的电脑?”那语气如同小学生向老师做请示时一样周正。
  唐颂轻咳了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他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调回到小小的铅字上,淡道:“家里的东西你随便用,不需要问我。”
  沈略轻道了句:“谢谢。”
  她本来想等他走后再说,可这样共处一室默默坐着,让她尴尬得浑身不对劲,于是逃似的跑进了他的书房。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书房,推开房门,沈略首先便被从天花板垂至地板砖的一整面书墙给震住了,不知是不是氛围所致,室内难得不像其它房间那样冷硬,迎着粉金色的朝霞,淡淡书墨香中,透出一股温暖。她敛下眼眸不敢多做打量,径直走到书桌前按开电脑。
  估摸着高考招生工作也就这几天开始,沈略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和报名号,登进教育考试院的查询平台,刷进去一看,结果录取状态仅仅显示着“自由可投”,处于招生流程的第一步,距最终那个状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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