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她也呆不住了,于是也发动了车子,向灵溪花店的方向驶去。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白云杉看到一前一后跑出去的两个人,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唉!造孽啊!”白云杉暗自絮叨着,幽幽地望着空空荡荡的院子。
凌子枫的脑海里一直出现着自己推到灵溪的那一幕,她那惨白惨白的小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苍茫的神情,他只想开快点,再开快点,快点见到她。
他不知道自己见到她以后要怎样,只是想赶紧给自己的情绪找个出口,他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
他清楚的记得她嘲笑他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为了跟他划清界限,把手直直的刺向自己的心脏。
温柔如她,他能理解那是多么多么的恨和痛。
很快,车子便驶到菱宫。
来灵溪花园买花已经成了一种流行,他当然也知道。
刚才有很多的客人,灵溪刚刚忙完,正在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忽然的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渀佛雕塑一般。
“灵溪!”
疲惫至极地声音里还存留着他独特的暗沉嗓音。
灵溪回过头,是的,她没有听错,她看到那个高大倨傲此刻有些仓皇的身影,就是让她心心念念惦记了那么多年又让她死心的人。
“是你?你有什么事情吗?”灵溪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我……”凌子枫呆呆地看着她,才发现自己连道歉的勇气都没用。
从前,他在她的身边是倨傲的王者,她如奴婢一般让他指来喝去,为了父亲的遗愿,他娶了她,糟蹋了她,却又如同仍手纸一般的将她丢弃。
最重要的是,他亲手杀死了他和她唯一的联系,他此刻才感觉到自己是如何的十恶不赦。
“你如果没有事,请你离开!我还要做生意!”灵溪并不看他,她甚至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她见他仍不吭声,便决绝地转过头。
“灵溪,不要走!我……我对不起你!”
灵溪的身体一颤,心中一紧,对不起?对不起就能抵消那些伤害了吗?就能换回宝宝的命了吗?
惨白的小脸上,不留任何情绪,她继续向菱宫里面走去。
“灵溪!”一个大大地手掌,瞬间拉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她一个激灵拼命的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都是徒劳。
“凌子枫!你们夫妻俩到底想干嘛?先是你的妻子莫名其妙地来打我,你又来搞什么名堂?你们认准了我好欺负对不对?”
灵溪转过头,大大地水眸直直地射向凌子枫,却发现凌子枫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悲伤。
“对不起……是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是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灵溪的身体瞬间颤唞了起来,久违的伤痛又被掀了起来,但是很快便恢复了镇静。
她用尽全身力气抽出了自己的手,仰着惨白的小脸骄傲地说道:“过去了都!既然我们是错误的,那么他也是错误的出现,怨不得谁!”
凌子枫呆呆地看着她平静的小脸儿,却无法平静,正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灵溪便被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阮灵溪,你个狐狸精!你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
阮凝岚叫嚣着,抬起手正要打灵溪第二个巴掌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被重重地箍住了。
“放开我,让我打死她!”阮凝岚拼命的挣扎着。
“啪!”凌子枫大大地巴掌附上了阮凝岚的脸。
阮凝岚猛地回过头,狠狠地蹬着凌子枫,妖媚的眸子里愤怒地火焰猛烈的燃烧着。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不是说最爱我吗?你竟然为了那个小贱人打我?我跟你没完!”
阮凝岚挥着拳头狠狠地锤着凌子枫的胸膛,凌子枫则任由她捶打,眼神依旧直直地看着远处那张惨白的小脸。
“灵溪姐姐,你怎么样啊?那个女人怎么又来闹了?”
甜甜听到外面的声响,赶紧跑了出来,看到了左脸一个大大的红手印的灵溪,顿时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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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生气了
“我现在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夫妻俩闹矛盾回家闹去,如果你们继续影响我做生意,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灵溪渐次苍白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大大的水眸里氤氲着弥散不开的雾气。
“阮灵溪!你最好识相一点!如果再被我看到你勾引我老公,我就杀了你!”阮凝岚挣脱开凌子枫的胳膊,指着灵溪愤怒的叫嚣着,渀佛能将她吃掉一般。
“呵呵!”灵溪看到她那因为紧张和害怕而瞪大的眸子冷冷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原本就心虚的阮凝岚看到灵溪的笑,更加无措地冲到灵溪的跟前,却被凌子枫拦住了。
“阮凝岚!你不要再发疯了!我们的事情回家再说!”凌子枫看到聚集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顾忌到自己的身份拉着阮凝岚离开了。
灵溪呆呆地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早以为痊愈地心又阵阵的疼痛了起来,苍白的小脸儿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血色。
“灵溪姐,你没事吧?今天凌子枫竟然打阮凝岚了,真是大快人心啊!”甜甜没有发现灵溪情绪上的不对劲,开心地谈论着阮凝岚的狼狈。
“甜甜,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你和阿川、阿旺看着店点吧!”灵溪揉了揉突突地跳着的太阳穴浑身无力的转过身回到店里,提起手袋便六神无主地走出店里。
“灵溪姐!你小心点儿啊!”甜甜这才感到她情绪上的不对劲,看到她横冲直撞地穿梭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甜甜飞快地拨通了安逸尘的电话。
“对不起?他竟然跟我说对不起?呵呵……真可笑……一句对不起就能把那些错付的时光收回吗?一句对不起宝宝就会回到我的肚子里吗?”
灵溪脑海里全是凌子枫的那句对不起,这三个字她等了好久了,好久了,可是,真的听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那些伤害那么真切地存在着,那些伤痛渀佛还近在眼前,此刻,她渀佛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了,她觉得满心的酸蔓延到了全身。
悠悠地蹲下`身子她抱着自己的头痛哭着,渀佛用这三个字为自己那傻傻的青春祭奠,渀佛在给自己还未成形的孩子一个交代,渀佛释放着那不堪重负地委屈。
本来安逸尘就在离菱宫不远的地方开会,接到甜甜电话的时候,他和陈放正往这边赶。撂下电话后,他变焦急地打开窗口仔细地排查着大街上的身影。
终于,在车水马龙中他看到了那个蹲在人行道上抱头痛哭的灵溪。
心瞬间收紧,一双俊眉紧紧的拧成一团,让陈放靠边停好车后,他飞快地跑到灵溪的身边将她瑟缩成一团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
“小溪!小溪!”他粗粗地踹着气,渀佛叫她的名字时发出的气体因为心疼而散发着丝丝的痛。
灵溪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和仓皇的水眸,看到安逸尘满是关切的脸庞,哽咽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继续流泪。
安逸尘攥紧她冰冷的小手,将她扶起来,揽在自己的怀里,向路边的奔驰车走去。
陈放打开车门,作出护头的动作,待安逸尘和灵溪都做好后,才静静地坐到驾驶位上,等待着安逸尘的指示。
“回家!”
安逸尘略带情绪的声音让陈放的心微微收紧。
“是”⊥⊥
陈放从后视镜里看到安逸尘的脸庞上不带一丝的情绪,车子的气氛却让陈放不敢有丝毫地疏忽。
车子飞快地行驶着,安逸尘一只胳膊紧紧地揽着灵溪,另一只手则舀着手帕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着一脸的泪痕,看着灵溪不停抖动的弱小的肩膀,安逸尘眸子里的光更加的黯淡了。
灵溪终于觉得哭够了,抬起有些红肿的双眼看向闷闷地盯着她的安逸尘。
“你……生气了?”灵溪软软地声音里有着怯怯的试探,他的沉默让她有点心慌。
“知不知道刚才你又多么危险?”安逸尘挑了挑眉,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渀佛家长在审讯做错事的孩子般的严厉。
灵溪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严肃的样子,有些慌张的呆呆地看着他,大脑里一片空白。
“我……我……刚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灵溪渀佛做错事的孩子,把头低的低低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看着安逸尘的神色变化。
“小乖!”安逸尘双手抱起她的头,把脸凑到距离她的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直直地看着她的眸子。
“嗯?”灵溪软软地回应他如同呢喃般的呼唤。
“答应我,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清凉的薄荷味带着重重地喘气声,如此近的距离让灵溪感受得到他此刻心里的不平静。
“尘!我这次不是因为凌子枫而哭的!是因为那句迟来了的对不起!你……你不要误会”灵溪认真地看着眼前这张因为生气她紧张她而紧绷着的俊脸,她感觉得到他今天好像很不高兴。
“傻丫头!”安逸尘听到她略显紧张的解释,禁不住伸出手指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爱昵地抚摸着她如瀑布般的长发。
“我没有吃醋!我只是生气你自私!”安逸尘见她还能怀疑他吃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嘴角也扬起一道浅显的笑意。
“自私?我有吗?”灵溪眨巴大大的水眸一脸的疑惑。
“当然!你现在的身体不仅属于你自己,还属于我!以后不能这么自私地做这么危险地事!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如果你有什么危险,那我该怎么办啊?我等你可是等了大半辈子啊!”安逸尘一连串地将心中的委屈全都倒了出来,灵溪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笑容。
连陈放听到身为一市之长,平日里倨傲十足的安逸尘竟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也有些忍俊不禁,但终究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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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前夕
“凌子枫!你给我停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银色的保时捷跑车内阮凝岚不顾危险地推搡着凌子枫正在开车的胳膊。
他今天的表现让她失望到了极点,她从小就觉得凌子枫如同她的奴仆一般的仰望着她,任她差遣,任她玩弄。
她以为他永远会如此的宠着她,无论她做错什么他都会永远护着她,可是,今天他却当着阮灵溪的面打了她。
她决定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原谅。
“阮凝岚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凌子枫将车子别进距离凌氏别墅不远的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