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VS悬疑:弗洛伊德禁地》作者:陈渐_第45頁
在线阅读
上─页第45/59页 下─页
途而废,无论他们逃到哪里,我们都有力量把他们给找出来。如果时间超过了二十四小时,我会立即将那个女孩枪杀。”


  正说着,冯之阳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他看了看,告诉戴维:“戴维,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现在需要去捷克,但是目前警察限制我离开维也纳,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越过捷奥边境?”


  戴维一口答应:“没有丝毫问题,绝不会比偷运一个集装箱的军火更困难。”

  在欧盟内部,过边境的手续非常简单,只要有合法的护照就可以。郎周、杜若和钟博士逃过黑帮的监视,连夜离开了维也纳。弗莱堡离维也纳不到一百公里,在摩拉维亚省的东南部,顺着发达的公路,过了奥地利边境就是捷克的摩拉维亚省。


  此时已经是深夜,他们在一家公路旅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们问清楚弗莱堡的位置,便驱车赶了过去。此时的弗莱堡已经不是一个小镇,而是有着各种工业的小城市,像欧洲大多数小城市一样,弗莱堡安宁、秀丽。钟博士向杜若和郎周介绍,弗洛伊德就出生在这里,三岁以后才离开。


  弗莱堡所在的摩拉维亚曾经是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一部分,在弗洛伊德出生之前,这里的经济比奥地利更发达,不过弗莱堡的工业主要是手工纺织业,后来机器纺织业兴起,弗莱堡的经济在弗洛伊德出生前二十年已经濒临破产。弗洛伊德的父亲雅各布的毛织品生意也濒临破产,同时,由于犹太人所遭受的歧视和压制,种种原因迫使弗洛伊德的父亲雅各布带领家族1859年迁出了弗莱堡,去了德国的莱比锡,一年后又辗转到了维也纳,从此定居下来。


  对于在弗莱堡的童年生活弗洛伊德有着简单的记忆,一是弗洛伊德有一次闯入他父母的卧室,以好奇的目光试图观察大人的性生活,被激怒了的父亲赶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二是弗洛伊德两岁的时候还在床上撒尿。他爸爸指责他以后,他说:“别着急,爸爸。我会在市中心买一张新的、美丽的、红色的床来赔你。”


  杜若咯咯地笑:“弗洛伊德小时候挺有趣的。”

  “嗯。”钟博士说,“对于弗莱堡,弗洛伊德还有更深刻的印象,这里有他最早的初恋,当然,那是一种青春的性冲动,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是吗?”郎周好奇了,“到底怎么回事?说说看。”

  钟博士边开车边瞥了他一眼:“你的弗洛伊德传记是怎么看的?看你包里放的书挺全,怎么没一点效果?”

  郎周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这个……我对弗洛伊德本能有种回避心理,一看见他的名字就想睡觉。”

  钟博士“哦”了一声,也不追究,说:“弗洛伊德十六岁的时候曾经回过弗莱堡,探访他的出生地,还见到了他童年时期的女友吉夏拉。吉夏拉的父亲和弗洛伊德的父亲关系很好,都是羊毛商。当弗洛伊德见到吉夏拉的时候,弗洛伊德满脸通红,心扑扑直跳,仿佛那一瞬间就爱上了她,可是他却不敢表达。吉夏拉离开弗洛伊德以后,他一个人留在树林内想入非非。他幻想着如果自己全家不离开弗莱堡的话,他就可以在弗莱堡成长为一个粗壮的农村少年,并可以获得同吉夏拉结婚的机会。弗洛伊德完全陷入了情海之中,这种幻想在此后几年一直伴随着他,直到他成年后,他还对自己当时的性幻想进行了分析。”


  一路上说着,他们已经进入了弗莱堡市,在19世纪中叶,当弗洛伊德出生的时候,这里约莫住着五千人。全市只有几条大街,市里只有几十家小型工厂。现在这里是个只有十多万人口的小城市,相对来说,比维也纳老城区更具现代化,因为二战时曾经经历战争的缘故,古建筑大都被摧毁,这样一来他们也遇到了困难。


  按照钟博士的构想,应该是找到弗洛伊德家族曾经住过的地方,但是询问了好多人都没有一点印象,大家都说不清弗洛伊德家族曾经的住所,只有文献上的一些记载,说弗洛伊德出生的地方是弗莱堡市内的一座两层楼的小房子,这座简陋的房子有一扇大门对着大街。甚至有些弗莱堡人反问他们:“先生们,你们的消息可靠吗?弗洛伊德真的出生在弗莱堡?”


  郎周等人为之哑然,后来杜若想到一个办法,说:“咱们可以到当地历史博物馆去问,你们不是曾经在拉瓦罗内的历史博物馆找到答案吗?”


  郎周醒悟过来,三个人打听到小城博物馆的位置后,开车到了博物馆约见馆长。这位馆长叫泽曼,具有鲜明斯拉夫人的特征,表情严肃,性格内敛。郎周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悄悄问钟博士:“泽曼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是不是我以前也来过这里?”


  钟博士撇了撇嘴:“这个我不敢说,但是我想泽曼这个名字你大概是从世界杯足球赛上知道的,因为有个很著名的捷克籍教练就叫泽曼。”


  郎周想了想,好像他记忆里的泽曼的确是那个足球教练。泽曼馆长看见他们三个中国人,表现得很高兴:“欢迎你们,中国朋友。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泽曼馆长知识比较丰富,他的母语虽然是捷克语,但是通晓德语和英语,他们用英语交流,连杜若都感觉很轻松,然而,对郎周来说,除了汉语,其他语言一概听不懂。钟博士把寻找弗洛伊德故居旧址的想法说了一下,泽曼露出惊讶的表情:“博士,难道这几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在中国很盛行吗?”


  “您为什么这么说?”钟博士问。

  “因为,”泽曼馆长说,“这三年里不断有中国人来查问弗洛伊德的故居的地址,遗憾的是,货栈街那座旧房子早在一战时期就被炮火摧毁了,一战后又建成了新的建筑物,可是在二战时又被摧毁,到现在,弗莱堡已经完全没有弗洛伊德先生的足迹了。”


  杜若吃惊地问:“您说这三年里不断有中国人来询问?”

  “是的,据我所知是的。”泽曼馆长说,“一开始有一位教授先生曾经考察过老货栈街那处旧址,不过那个地方现在是居民区的别墅。后来又来了一位中国女孩子,把其中一座临街的别墅买了下来,她认为这个地方就是弗洛伊德曾经住过的土地,或许是出于对弗洛伊德的崇拜,她甚至申请了捷克的国籍,就在那里定居下来了。大约两年前,听我的秘书说,又有一位中国人来询问弗洛伊德故居的旧址……”


  郎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杜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您说什么?那位教授先生您见过吗?”
‖‖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当然,他就坐在你们现在所坐的位置。”泽曼馆长仔细描述了一下那位中国教授的模样,杜若和钟博士顿时又惊又喜,不出所料,这个教授果然是黄瀚生!


  钟博士又问买下别墅的那个中国女孩的消息,泽曼馆长说:“她是个很漂亮的中国女人,大约有三十岁。哦,她已经加入捷克国籍,就住在那座别墅里,你们可以去找她,这是弗莱堡唯一的一位捷克籍中国人,很容易打听到的。当然,如果你们要寻找弗洛伊德故居旧址的话,也许必须去访问她的别墅,因为她的看法或许是对的,那座别墅所在的位置真的是弗洛伊德家族曾经住过的地方。”


  “非常感谢您,泽曼先生。”杜若说,“您对最后来的那位中国人有没有印象?”

  “抱歉,我没有见过他。”泽曼馆长一摊手,“当时接待他的是我的秘书。”

  郎周一个字都没听懂,想问杜若,杜若悄悄碰了他一下,三个人告辞出去。出了博物馆,杜若详细向郎周讲述了刚才泽曼先生的话,郎周也发了呆:“那个教授是父亲好理解,可是那个三十岁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买下那座别墅?”


  钟博士摇摇头:“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隐情,我敢说她肯定与你父亲有关,因为你父亲来考证完弗洛伊德故居的旧址后,这个女人才买下了这座别墅住在这里。我根本不相信所谓的她崇拜弗洛伊德的说法。”


  郎周问:“那么后来又来的那个男人呢?”

  钟博士也颇为不解:“不可能有那么多中国人对弗洛伊德出生地感兴趣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若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们说,父亲会不会就住在那座别墅里?”

  郎周和钟博士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狂热。

  他们急匆匆地出了博物馆,到路边停车的地方。钟博士刚要来开车门,忽然车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三人吓了一跳,弯腰往车里一望,顿时呆若木鸡,只见一个人悠闲地坐在后座上,正专心致志地擦着一把科尔特手枪。那人竟然是冯之阳!


  冯
上─页 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