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灿烂的笑容把鼬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呆呆地点头,然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谢谢你的点心。”
我把鸣人抱在怀里,看着对面那对兄弟。鼬虽然是个面瘫,但却是个把佐助宠到骨子里的好哥哥。他可以为了木叶杀了所有的族人,却更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为弟弟铺平道路。
“为什么要这么用功地练习啊?”我问鼬。
“为了变强。”
“为什么要变强?”
“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
“变强了,就能守护了吗?”看着少年挺直的脊梁,坚定的眼神,不期然地想起了很久以后他留给佐助的最后一个微笑。忘川河畔的彼岸花凄美绝然,随风摇曳。“拼了性命守护住的东西,这样就会得到幸福了吗?”
我不知道我的话,这个早熟的、坚强的少年能不能听明白,我只是在诉说。
曾经的母亲留给我的,除了和尸体相伴的童年,还有一句话:“建立在牺牲上的,永远不会是幸福。”然后,她就在我十八岁那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用她的行动告诉我,她是多么地深爱着我的父亲,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早就舍弃这个世界了。所以,在葬礼那天我笑了。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可是我知道,妈妈她终于从痛苦中解脱了。因为我的拖累,她在这人间地狱中整整生活了十八年,她解脱了,我不是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吗?
我抱紧怀里的鸣人,听到对面的少年疑惑地反问:“难道不会吗?”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鼬露出孩童的表情,那一年,他刚成为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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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和佐助这俩孩子,自从在河边的那次见面后,由于达达乐此不疲地带鸣人去上游抓鱼加餐的关系,逐渐发展成了非常诡异的朋友关系。一般来说小孩子,互相之间会攀比是家常便饭。鉴于小鸣人的爸爸,也就是我,在常人看来是只没用的米虫,所以他们一开始的攀比不像普通小孩的“我爸爸怎样怎样”,而是“我哥哥怎样怎样”。
又鉴于佐助的哥哥是个天才,普通人是比不上的。而鸣人又有三个哥哥,一旦词穷,就从这三人身上取长补短。两人竟争了个不分上下,所以他们的比较从嘴上逞强逐渐发展成了武力决高低。
六岁以前还只是普通的掐架。自从六岁那年,两人一起进了忍术学校,他们的干架方式不断升级。刚开始学体术的时候还好,只是打架的动作比六岁前的时候好看些。但在他们学了忍术以后,至少我是不敢随便去阻止那两人的。
经常是他们比赛比得忘了时间,白在家等不到人吃饭,气势汹汹地带着两个兄弟杀到那片树林,恰好遇到同样被家里的家长差来找弟弟的鼬。达达是属于那种弟弟打架,他在一边大喊加油的人。小君则是仔细观察,回家后告诉鸣人他的不足以及对方的弱点。而小白则是超级护短,一旦见鸣人落于下风,他一般的反应就是拿出千本要上去帮忙。同样溺爱弟弟的鼬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两人动手,导致回家时间越来越晚。
鸣人三岁到九岁的六年间,以上剧情不断重复上演。因为两人的破坏力不断升级,有人向三代目报告,三代笑呵呵地摸着胡子说,两个孩子关系真好~身边的人无奈附和。
和平的日子,在鸣人和佐助九岁那一年,被彻底打破了。那一年,白、君麻吕和迪达拉十二岁,按照蝎要默默地吩咐,才刚刚成为下忍。那一年,鼬十三岁,背负上了最残酷的命运。
白他们虽然刚成为下忍,但凭着他们比一般学生稍微出色那么一点的表现,领到一个C级任务,出村了。带领他们的上忍,就是我们刚到木叶,在民政局门口排队等着领结婚证的那个。他们师生一见面,他就大笑着说,这就是缘分啊~
家里只剩下我一个,所以让鸣人停下和佐助的比试回家吃饭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了我的头上。
白在临行前千叮万嘱说,最近鼬升职做了暗部小分队的队长,没有空来接佐助,让我一定先把佐助送回家。
这些年来我过得浑浑噩噩,家事什么的他们一律不准我插手,说是会越帮越乱。我气结,如果我真这么笨手笨脚,你们早饿死了!但生气也只是一时的,之后我就开始享受我的米虫生活。这直接导致了慢慢开始懂事的鸣人,在他三个哥哥的影响下,认为爸爸是用来保护和照顾的。
等我晃晃悠悠走到他们常呆的那片空地,天已经完全黑了。两个小鬼今天比的,是非常基础的扔苦无。看到我来了,鸣人就主动结束比赛,说他要回家帮我烧饭了,比试明天继续。我也懒得去纠正什么,只是不忘白的交代,鸣人听了点点头,就拉着我的手跟着佐助,向宇智波家的方向走去。
“月明星稀,明天是个好天气。”我抬头望天,“对了,你们明天要去远足?”
“是啊~”佐助小大人般地点点头,“我会照顾好鸣人的。”
“我不需要你照顾!白白哥哥他们都不在家,我明天要照顾爸爸。”鸣人鼓着脸反驳。
“小鸣一天不管爸爸,爸爸也不会死啊~”我很郁闷,觉得几个孩子好像越来越看扁我了。
闲聊间,已经走到了宇智波家。和一路上看到的灯火通明不同,那座古老的宅子唯有一盏橘色的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爸爸?妈妈?”佐助轻声叫唤着,这样的安静和黑暗,让他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他逐渐加大了声音一边向屋子里面跑去。鸣人看了我一眼,得到我的同意,急忙跟上佐助。
我再次抬头,直到看见路灯上的那个黑影,我才记起那个因为生活过于懒散而忘了整整六年的剧情。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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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鼬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在我面前消失了。我想我知道他这是要去做什么,我拔腿就跑,不是跑进宇智波宅,而是某片树林。我吹响了我用了好久才学会的口哨,一只红褐色的猫头鹰瞪着它炯炯有神的双眼,向我飞来。
因为我不想鼬死,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改变他命运的轨迹。而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阻止鼬加入晓。现在我唯一能够依靠并且能够信任的人,只有蝎。这时我甚至都没有考虑,当鼬看到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鸣人,会有什么行动。
用猫头鹰送信,是我偶然间跟蝎提起的。蝎似乎很感兴趣,于是就去抓了好几十只回来训练。训练的过程想当然是非常辛苦的,从再不斩一天到晚被鸟粪空袭就可以看出来。努力了半年,终于成功了几只。蝎突然很感叹地说,那些村子里的联络员要让凶猛的老鹰乖乖送信,那要经过怎样一个艰苦卓绝的过程啊~
等到毛毛二号——它是蝎派给我的第二只猫头鹰,第一只已经光荣退休了——乖乖停在我的手臂上,我才发现我没有带笔也没有带纸。纸的话只要撕下衣服的下摆就可以代替,可笔的问题就难了。
不过我很快就想到了,我拔了几根野草,用石头碾碎,掺了一点水,用细小的树枝沾着就开始写信。直到我把写了字的布料系上毛毛二号的腿上,我才发现有空碾碎野草,还不如跑回家拿笔来得比较快。
待我寄完信再回到宇智波宅,那里仍旧是一片寂静。走进屋里,我看到鸣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摇晃着晕倒在父母身边的佐助。这时我才感到有些后怕,我竟然把鸣人扔在如此险境!
“爸爸,怎么办?”鸣人泪眼汪汪地抬头看我。
我突然很感动,这么多年第一次,他想到了要依靠我!我走近鸣人,强忍住去检查尸体的冲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鼬,鼬哥哥说是他杀了佐助的爸爸妈妈。”鸣人看起来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然后佐助就晕倒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我走到鸣人身边,确定他没有受伤,只是吓坏了的样子。然后抱起佐助冲去医院,鸣人慌慌张张地跟在后面。
佐助受到的是精神攻击,医院里的医生基本上束手无策。我抱着鸣人坐在病床边默默地等着他醒过来,一直到三代目急匆匆地赶到,鸣人还缩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知道鸣人不是个胆小的孩子,特别他总喜欢跟在迪达拉身后,简直可以称得上胆大包天。今天他不过是在一边旁观,都被吓成这样,那直接面对鼬的佐助,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呢?
“是月读。”一个医生向三代目报告。
三代目点点头,示意其他人先离开。然后他拿出没有点燃的烟袋,干吸了一口:“你们都看到了些什么?”
我抬头,看到三代神色间充满了疲惫。我摇摇头:“我进去的时候,已经都死了。佐助也成了现在这样……”
“三代爷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鼬哥哥会这么做!”鸣人突然跳了起来,他拉住三代目的衣服,“他明明那么疼佐助的。他不会,不会的……”
“不会什么?”三代目皱着眉,严肃地发问。
“不会杀人的。爸爸妈妈,明明都是家人……”剔透的泪珠自蔚蓝的眼中掉落,顺着光洁的肌肤,滴在橙色的衣襟,“明明是家人啊~”
我搂过鸣人,他钻进我怀里开始小声地抽泣,病床上的佐助不安地蹙着眉头。三代目叹气:“你们今天先回去吧,这里有暗部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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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鸣人哭累了,终于睡着了。而我也被趁着暗部忙着宇智波家的事情的空当潜进木叶的再不斩,提着后领带出了村。
“这是怎么回事?”等在某片树林里的蝎,对着我晃晃手上的布料,平静地提问。
“你们离村子这么近,不会被发现吗?”我有些不安地环视四周。
“会被发现,也一定是你这个笨蛋做了什么白痴的事情。”再不斩重新找回了我离开六年他所失去的乐趣。
蝎静静地等着我回答,今天他没有穿绯琉琥,可是却把绯琉琥带在了身边。
“宇智波鼬被上头下了命令,灭了宇智波一族。”我从来不善于撒谎,特别是在早就摸透了我性格的蝎面前。
“哼,这些上头当然不会承认,所以鼬背下了所有的罪名,成了叛忍?”蝎冷哼,替我把话说完了。我连连点头,心想着不愧是千代的孙子,就算没有接触过政治,被身为沙隐村参谋的千代从小熏陶,这脑子也转得比我快几百倍。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