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的黑眼圈和白的透明的皮肤显得更加脆弱。
?小洲……疼……
?“是早上吗。”
?骆洲稍微抬高了音量。
?也许就是杯子碎掉的那个时候。
?单九点点头,眼泪又哗啦呼啦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舌头上的痛感一阵一阵麻麻的。
?骆洲面着脸看着他没有说话。
?单九抽搭了几下,小心翼翼地慢慢凑过去。试探性地挪动了一小步又抬头看了看骆洲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应才继续靠过去。
?小洲。
?小洲。
?小洲。
?他的脑袋全部就只有这个名字了。
?嘴巴里铁锈似的咸腥味道愈发强烈,明明这样就可以“真实”地存在着,为何总是觉得不够呢。
?心心念念小洲的名字才能让那种不真实暂时变得淡些。
?但是还不够!
?还要更靠近,还需要更多!
?更多更多小洲的气味!
?“单九。”
?是小洲在叫他的名字,为什么语气这么愤怒呢,是生他气了吗。
?他只是想把那些占有小洲的东西全部毁灭掉啊。
?他没有错啊。
?“伸出舌头。”
?语气怎么冷硬得可怕。
?小洲又要惩罚我了吗,我只是想让小洲看着我一个啊有错吗?
?可是我怎么舍得违抗你呢小洲。
?触碰我看着我就好了小洲。
?他睁大眼睛等待新一轮的痛感。
?骆洲却突然凑下`身子,伸出舌头碰了碰单九伤痕累累的舌头。
?他瞪大了眼睛。
?全身一阵剧烈的颤唞,余震从发尖到脚趾再来回重复。
?“痛吗?”
?骆洲的声音很轻,像怕击碎什么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做出这个奇怪的动作。
?他细细地舔着单九的每一个伤口,一点一点添干那一些猩红的血液,神情认真得让单九痴迷。
?他的唇齿也全部染上了这种红色,单九嘴上的颜色。
?他这是疯了吧。
?骆洲把满嘴的血液全部用舌头舔掉吞下去,麻木地看着同样满嘴是血或者更盛的单九。
?舌头上的每一寸都被暖热的东西一一舔过,轻微的触感通过神经末梢放大数倍传入大脑。
?单九瞪大了眼睛,无法处理这种全新的陌生的感觉。
?这实在太美妙了吧,美妙的太不真实。
?每次伤口被舔过带来一阵痛麻感却是被一朵棉花包裹起来。
?舌头的温度太温暖,每一下都像在灼烧着撕裂的伤疤,尤其是在心上。
?第一次这样被人主动地舔吻,被人这样怜惜,一次一次慰籍着他不可被触碰的伤疤。
?他突然很想哭。?
?却不知道原因。
?眼泪就这么无声地流了出来,融杂进血里。
?骆洲顿了顿,动作变得更加轻柔。
?一下子像是什么把他全部塞满了,一阵风吹来却又吹散了,有个漏洞不停贪婪地说不够啊不够。
?舌尖的温度如此炽热真怕它突然就凉了。
?不敢伸回去怕骆洲清醒,唾液顺着舌头往下滴滑到下巴。
?骆洲眼神斜了斜凑过去把它舔掉。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是疯了还是什么。
?看见单九湿着眼睛看着他的脆弱表情时,他脑袋里的某根弦一绷,所有意识都没有了意义,身体的动作全部变成本能。
?嘴里全是血的味道。
?还有另一个人的咸得像盐的泪。
?月光黯淡,从那厚重窗帘间投射进来的那小口却显得明朗至极。
?浅浅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是谁的,或许也不必分清。
?血液变成了黑色布满惨淡的脸颊,混着唾液全部粘在单九又白又细的脖颈。
?然后被另一条血红的舌头舔去。
?一切初于本能。
?源于最初始的兽性,舔舐伤口。
?ps,病娇度86%
作者有话要说:
☆、Five month
单丹明显感觉两个人很不对劲,想起展医生的话又闭上了嘴巴。
?骆洲最近特别抗拒和单九的身体接触,不管做什么都不肯碰单九一点,像逃避着单九身上的什么。
?单九也是一脸失神黯淡的样子,慢慢淡下来的黑眼圈一夜之间又重了回去,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口。
小心翼翼又痴迷地看着骆洲,却又犹豫着不敢靠过去。
?单丹强忍着不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有必要和骆洲谈一下,她让骆洲来照顾哥哥的本意可不是让哥哥这样失落的。
?骆洲频频发呆,不知道想什么,单丹出声提醒了下他,才慢慢转过头来。
?“我知道了。”他顿了下又把头慢慢转回去,声音有点沙哑,眼神疲惫,“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又继续旁若无人地发起呆,单丹站起身来,她知道骆洲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骆洲这样子双眼无神过。
?单九很安静地看着骆洲画画,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骆洲随意瞥了他几眼确认了角度,极其精准地确认了长宽比例构图。
?根本不用测量。
?多少次了早已经烂熟于心。
?草草测量的几条斜度却也准确地吓人,这些鼻眼的曲线他不知道画过多少次。
?画过多少次却从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不想抬起画笔可又不得不画。
?且画的比每一次都得心应手。
?他不必抬头去看,闭上眼睛全是单九的样子,侧面的正面的仰视的俯视的笑的面无表情的阴郁的或是,哭的。
?每个细节他都能清晰说出。
?顺着记忆手已经做出最快的反应,他不必去看着单九,不必去揣摩他的神态他的心情就知道单九现在的样子。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双那样复杂又脆弱的眼睛。
?那样炙热又疯狂的注视着他的眼神。
?猜疑,恨,迷茫,脆弱,执念,爱。
?通通揉杂在一起就是单九对他的全部的感情。
?那他呢。
?他画着画着突然累了。
?全身像散架似的软成一滩水。
?猛地丢开了画笔,肖像画只完成了大致的五官和精细的眼睛。
?透过纸直直地不加掩饰地看着他。
?看的他整个心都诡异地烧着。
?“画完了。”
?他站起身来把画放在一旁。
?然后他把画具收拾好走出去,单九慌乱地从床上跑下来像拦住他,舌头还没有好只能发出着急的呜咽。
?冲过去慌慌张张地抓住骆洲的衣襟,骆洲没理他大步往前走,单九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骆洲终于停下来,转过身来看着他。
“画已经画完了,我走了。”
眼睛看着单九,僵硬陈述着一个事实,示意他放开手。
听到走字单九立刻亢奋起来,瞪大满是血丝的眼睛,最近越发苍白的脸与黑眼圈对比强烈得恐怖。
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声音趴在地上,关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揪着骆洲的衣服,不久前剪的指甲又变长了。
就像电影里走出来那些令人背脊一阵发寒的恶鬼,骆洲却不知道他的执念是什么。
小洲!小洲!
为什么要走!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生气啊!为什么要逃走!
不,这绝不允许绝对不准。
你不可以从我身边离开!你是我的永永远远是我的!
不准离开我!绝对不可以!
你是我的!
无论怎么样你也要属于我!不管是完整的样子还是破碎的样子都要全部属于我!不准你离开我身边一步!
单九几乎癫狂,嘴巴张大忍着痛楚极力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血红的舌头布满刮痕微微颤唞着。*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骆洲一下子就转不开眼了,心头被什么堵住。他深深看着单九看了许久,叹了口气蹲下`身来。
犹豫了下手碰了碰他的头发,然后慢慢揉下去,像哄他吃药那样,轻柔地安慰着他,平抚着他的情绪。
骆洲的神色莫名其妙地柔和下来。
他不知道这满腔的东西全部名为心疼。
单九所有的抽搐和声音顿时按了暂停键,他痴痴地看着骆洲,突然跳起来紧紧抱住骆洲。
手勒的骆洲喘不过气,废了大力气才把他勉强掰开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不……”单九努力地动着快没有知觉的舌头,眼睛一直盯着骆洲,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见。“不……要……”
“走……”
骆洲瞳孔猛地放大。
抓住单九的手指一阵溼潤。
他立刻放开手,单九一屁股摔在地上,神情迷乱茫然,嘴角流下一丝唾液。
骆洲望着被舔湿的手指发愣。
触感好像还有遗留,麻麻的感觉。
又把目光望向单九。
沉默地走过去,轻轻擦去单九的嘴角的液体。
又被舔了满手。
什么人啊这是。
像野兽一样。
“我只是回房间。”
他听见他自己低低地说。
单九却执拗地不放手。
骆洲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无可奈何。
“那你和我一起过去吧。”
单九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不是怕我走吗。”
骆洲面无表情,声音却放的很轻很耐心。
随手抱起了单九,后者立刻像长了无数触手吸盘似的缠在骆洲身上,紧紧黏住吸附住。
怕骆洲被什么人抢走紧紧霸占着。
到床上睡觉的时候单九也不肯下来一直赖着,一扯就乱吼像手长在骆洲身上了。
只好一起睡觉。
怀里多了一只一点也不软也不暖的东西,骨头硌得骆洲有点疼,尤其是胸口的地方。
摸着脑袋像给只弓着背的猫顺毛。
单九很快睡了手却抓的更紧没法扯下来,骆洲有点后悔。
但更多的是一种别的情绪。
一种奇特的温柔的情绪。
ps,病娇度93%
作者有话要说: JJ抽了没法回复
snoopy好久不见要早点睡啊太晚了
看睡前暖文就要睡得棒棒的
一如既往暖文
愤怒的情绪最不会写总是卡
☆、Later
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紧紧扒住他的衣服,有点尖锐的陷进了自己的皮肤。
?骆洲脑袋放了会空,才抬起被压的酸痛的身子探着脑袋看。
?一个人正揪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