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再抬头时,却发现胖子一脸怜悯的看着我。妈的,谁怜悯谁?
胖子抬手又帮我满上,我看着碗里的酒,迷迷糊糊的说:“胖子,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的?”
胖子啃着薯片说:“丫挺的,是我上辈子欠王吉的。你说我怎么就忘不了她?我胖子过30的人了好不好?女人纯的骚的高的矮的我睡过多少?为什么我就栽在她身上,她为什么就栽在你身上!!”
我把头磕在桌子上,凉凉的桌面,喃喃的说:“她是看上我了吗?她看上的是我姓吴。只要能帮她当上族长,哪怕我是个太监她都会嫁。”
胖子沉默了,咕嘟咕嘟的喝酒,喝完仰天叹口气,说:“你说胖爷我为什么没你投胎投的这么准呢?”
“我让给你。”
胖子摆摆手,“我放不下心,每次看到王吉,我心里有个地方都痛你知道吗?我看到她就想哭,我就没见过这么硬气的女人,也没看过这么弱的女人。我就想一个女孩子家,我就想给她点什么,她要什么我给她什么,她什么都想要,她什么都要不到。你能给,你给她,我不行,所以我难受。你知道吗?肯定我上辈子欠她的。吴邪,你不能负了她你知道吗?我不管你和小哥谁糟蹋谁,你结了婚不能负了她。”
胖子的声音在我耳朵里越来越远,我只听得他说了几百次的王吉,这女人不知为什么,从第一面起就住进了胖子的心里。胖子从第一次见面说起,胡扯着说过的每一句话,直到我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了个清脆。
清晨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小哥埋在我怀里的柔软黑发,一双手紧紧环在我的腰上不放。我睁开眼,清晨的光线刺得我头痛欲裂,昨晚那几碗俄罗斯烧刀子差点要了我的命。我闷哼一声,惊醒了闷油瓶,他着急的拉过我,抚上我的额头。
“醒了吗?”
“呜,头痛。”我抱着头,钻进枕头里。小哥小心的把我拉起来,用手指帮我按着太阳穴,我半死不活的靠在他身上,忽然想起昨晚的胖子。
“胖子呢?回去了?”
“在客房睡呢,我昨晚……骂过他了。”
不知胖子有没有告诉小哥王吉的事,我看了看他的脸,九分关切,一分羞怯。
“小哥,有件事……”
“吴邪,下礼拜……”
我们两个几乎同时开口,都愣住了,对视了一下,闷油瓶低了头说:“下个礼拜,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为什么?”我慌了。
闷油瓶看我脸色不对,赶忙说到:“我会回来的,有些事我必须去做,不到半个月我就会回来的。我本来早就该走的,我不能留在你身边让你冒这个险。但昨天,我真的没把持住,你原谅我。”
昨天喝了太多酒的大脑一片麻木,我费力的理解着,可脑子里太多的事转不过来。我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我想吐。闷油瓶还拉着我,我推了推把他甩开:“你走吧,别再回来了。”
“吴邪?“
“我……生你的气了,我们分开吧,别在见面了。”我跌跌撞撞的走进卫生间,闷油瓶跟进来,我推他出去插上门,然后扑在洗手盆上翻江倒海的吐。闷油瓶砸了两下门,推不动便抬脚把门踢开,直接跪倒在我面前。
小哥,你不要跪我,你是张起灵啊!我伸手去拉他,却被他拉过去,抱在怀里。
“吴邪,你生气了,你别离开我。是因为我妻子的事对吗?她已经不在了,是我害死她的,所以我不能再害死你了,所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相信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然后我们一起……”
“张起灵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和他天长地久,我们不会再有天长地久。“昨天晚上是我喝多了好吗?我做了不该做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你要的我给不了你。”
“吴邪!”闷油瓶的手狠狠的掐进我的手臂,“你……我什么都不要你给,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是……因为我昨晚弄疼你了吗?我昨天打电话问过黑瞎子了,我以后会小心的好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再也不碰你也可以,就让我留在你身边。”
“小哥,不要啊,你不要逼我。”我失声喊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告诉他真相,我找个理由给他,让他带着恨离开我,我不想让他背负更多。“是我喝多了好吗?昨晚。我不喜欢男人,我不是同性恋。”
闷油瓶愣住了,是啊,“吴邪,你在说什么?”
“我说……”
“那时你在山上说的话,还有在医院里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吗?”
“是!”
“吴邪!”闷油瓶扔下我站起来,那表情像死了一样难看。
“小哥……”我不能再叫他了,这一个多月来,我和他好像两团血肉已经融在一起,现在生生的撕下来,连血带肉,我和他都疼得刺骨。我闭上眼睛,闷油瓶夺门而出。“别走!“我突然大声喊出,闷油瓶呆呆的站在门口,不远处站着胖子的身影。
“天真,我都听到了,你没告诉他?”胖子哑着嗓子问,一夜下来,人瘦了一圈。我和闷油瓶都没有回答他。
胖子叹了口气,摇摇头,把手机丢给我说:“王吉来电话了,带上刀过去。”
闷油瓶低了头往外走,被胖子拦住。“你别走,一起去吧,很多事你还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你把刀带上。”
第17章 破
五分钟后,我们三个已坐在我的小金杯上,开车驶离了西冷印社。胖子开车,我和闷油瓶坐在后面,一人一边,坐的远远的。
走的时候,闷油瓶随手抓了一套短袖的衬衫,敞着领口。手臂上被我咬过的牙印清晰可见,脖子上肩上满是深红的吻痕。我伸出手,想去把他的领子扣上,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他又变成了以前的闷油瓶,但那双眼睛里藏了往日没有的两团火,深深的藏着,仿佛只要吹一口气就能燃起来,把我烧得灰飞烟灭。我缩回手,那车径直开到了xx饭店。
胖子停下车,拉开车门把我提下去,“你自己欠的债,自己去还吧。”
“胖子,对不起,我说过的话,只能自己负责。以后我一定赔你。”胖子听了,叹口气,摆了摆手让我进去。他不上去了,说不想看到王吉。
“我把车开回去,你们打车回吧。”说完,开了车绝尘而去,闷油瓶和我相视而立。
“上去吧。”我唯一的力量,唯一的理智,牵着我走进那间饭店。
准五星的饭店,无意义的豪华,不记得我怎么找到三楼的包间,只记得身后闷油瓶沉重的脚步声。
爸妈都在,二叔也在,王吉和王平坐在末席,还有几位不认识的老人,在靠门处留了个位置给我。见小哥进来,几位老人略吃惊,竟站起来把小哥让到首席上,小哥没理,径直站在我的位置旁边,服务员忙加了把椅子过来,安排他坐下了。
在做的几位明显已经谈过,我爸妈一脸诧异,二叔皱了眉头。我知道爸爸和二叔早就不想让我淌这摊浑水,我妈突然有了个儿媳妇,也满脸狐疑。落座寒暄一阵后,在座的一位老人向我和小哥欠了个身,用略不清楚的口齿说:“小三爷,今天难得张家起灵也在。吴家王家结姻是件大事,今天要是订下了,再要改可是不行的,您和阿吉都商量好了?”
闷油瓶的脸色一下变得青铁,木然的转向我,我低了头不说话。
“小三爷怎么了?”那老人又问道。
“吴邪?”王吉的声音冷冷的想起。我慢慢的抬起头,用生硬的声音说:“是的,我和王吉已经商量好了。”
闷油瓶腾的站起来,装的满桌的杯盘一阵乱响,把几个老人都吓了一跳。
“张起灵,对不起,有什么冒犯了?”老人小心的问着,闷油瓶的脸色比死了还难看。
王吉却冷冰冰的开口说:“叫张起灵过来,是为了借张家的黑金古刀,我要结血亲。”
话音一落,在座的几个老人立刻骚动起来,闷油瓶听到血亲两个字,如同被雷劈过,原地晃了晃,我连忙伸手去扶他,手一碰到他就被他挥手打掉,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我。→→網→
“你都知道?”闷油瓶从牙缝里基础几个字,那双眼睛让我想起了山中见过的恶狼。
“张起灵?”王吉站了起来,小哥转而怒视。“刀请借用,吴邪承诺过。”小哥看了我一眼,我转过头不忍看他。只见他甩起手里的古刀劈头向王吉砸去,王吉后退半步,那王平却上前单手扛住,狠狠的砸在他的胳膊上,也没叫疼,将刀双手捧了行了个谢礼。王吉毫发无伤,在座的几位老人惊得状态百出。
闷油瓶又转向我,抖着声音又问了一遍:“吴邪,你都知道?”
“是的”我想了想,用最清楚的语言做出回答,闷油瓶听后默默的推开椅子,转身,离开包间。我低着头坐着,双手捏成拳头。
一秒,两秒,三秒……
“阿邪,张小哥不要紧吧?”妈?我惊醒一般跳起来,追了出去。
小哥,你不要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不要丢下我。我冲下楼梯。“张起灵!”我站在饭店门口撕心裂肺的喊着,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但他不在,他在哪里?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我做不到。
我环视四周,如果有神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马路对面,一个高瘦的背影,深深低着头。
“小哥,你等一下!”我拔腿向他冲过去,完全没意识到,我跑过的是杭州市中心的主干道,右耳边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跑车。我听人说过,在人临死的时候,那一喘熄的时间可以放大到无限长,在这段时间里,你身边的一切都会慢下来,让你清楚的看到,听到,感受到你生命的最后一秒。
那时的我,看到了那张猛然转过的脸,那双写满惊恐的眼睛,那个向我冲过来的瘦瘦的身影。
瞬间,一辆带着刺耳刹车声的跑车从我身边飞速驶过,世界又恢复了原有的速度,我被小哥紧紧的抱在怀里。小哥紧紧的抱着我,我听到他的心跳,跳得快速而混乱。
“吴邪,你干什么?”小哥在我耳边大声的喊着,他抱着我抖成一团,我从没见过他如此的惊慌。
“小哥,对不起。”我在繁华的街道上,放声大哭。小哥紧紧抱着我,将那句“吴邪”,从怒吼喊到呢喃。
我和小哥并排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我像死了一半,无力的靠在他身上,那车缓慢的开回西冷印社。王吉打来叫我回去,小哥接的,听到是王吉的声音,就直接把手机扔出了车窗外。
车停在印社门口,小哥打开车门,直接横抱了我进屋。我靠在他怀里,呆呆的,随着他的脚步轻轻的晃动,头撞在他的胸膛上。他把我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头去锁店门。王盟见到我们这架势,直接逃了个无影无踪。
小哥锁好门,对着锁好的们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我也静静的等着他。我看到他背对着我,慢慢的.脱掉了上衣,那一身黑色的麒麟,清晰的印在他身上。
第18章 狼血
小哥你病了吗?为什么现在会有麒麟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