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後代...
你说孩子啊?男人又不会生。
正因为不会生才考虑不是?
诶既然都不会生了为什麽还要考虑这个呢?
盛阳突然发现两人虽然活在一个屋檐下,可这脑袋里的思想压根就不在一个点上,交流起来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你不想以後有人可以养老送终吗?
说不定我还活不到老就死了呢。
......
诶现在是我给你做媳妇,你这麽推三阻四想七想八什麽意思呢?还不乐意啊?
我是怕你日後不乐意......
不会的不会的,我向来一言九鼎,要我说你刚说的那些都是庸人自扰,咱们现在可以多攒些钱嘛,以後老了不能动了干不了活了,雇个人来不就得了?至於送终,不外乎你给我送或者我给你送,送完了高兴多活几年就活著,时间到了自然也就去了,不高兴活著的话,喝碗虫药马上也跟著去了,有什麽好想的?
盛阳一听,怔了半晌,千头万绪堆在心头五味陈杂。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萧慕远头脑简单,思想空空,除了吃喝拉撒睡什麽都不考虑,就包括现在说的这番话,说得比什麽都轻巧,却让他觉得通透如风,仿佛心里压著的大石一下就给掀没了。
他是不是真的习惯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太复杂了呢。
又或者说感情这种事,本不需要太复杂,你倾心我我也倾心你,好巧,一起住到天荒地老。
这不就是很简单的事吗。
盛阳?你怎麽又不说话了?
盛阳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麽,想起了一些事情。
想什麽啊?
盛阳张嘴欲答,又改了口,我在想,你我做了夫妻,村里的人该怎麽看。
萧慕远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道,嗨你傻啊,你又没敲锣打鼓跟人嚷嚷我们是夫妻,谁会知道?
那你我都不娶妻,时间久了自然也会有人怀疑不是。
那还不简单,随便扯个由头应付啊。
比如?
你不举我不育,不得了?
............
盛阳默默别过了脸,果然...很简单......啊。
嘿我说你这个人,向来娶妻的人一听到两情相悦的对象要嫁给自己,都高兴得不行,你倒好,让我费了半天嘴皮都没能把事情说妥。
盛阳被两情相悦这词震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他真太小看萧慕远了,没羞没臊,说这种话都不脸红,比谁都自然。
我说你堂堂七尺男儿,要做别人媳妇就一点都不别扭?
萧慕远不明白了,盛阳怎麽总喜欢纠缠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我既然高兴做你媳妇我为什麽要别扭?你也说了,我是男人,还兴女人欲拒还迎那套?
那能说说你为什麽突然不想娶妻,愿意嫁我做媳妇麽?
妻我又不是没娶过,我不稀罕啊。
就这麽简单?
你不就是想我夸你麽?夸你这里好那里好,让我心动了,砰砰乱跳了,所以看上你了,然後嫁给你了,话说到这萧慕远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其实是怕我做了你媳妇之後哪天突然又变卦了,想娶妻了,对不对?
盛阳心想萧慕远还不算笨,而且还有自知之明,可喜可贺,姑且当我有这份担心吧。
有就有吧还姑且,不过我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这麽不相信自己,我平衡了。
你话倒是不少。
萧慕远嘁了一声,翻个身拉上被子,不跟你说了,三更半夜的,困死了都。
盛阳俯下`身搭他肩膀,道,还有个问题。
萧慕远毛了,你怎麽那麽多问题啊?!都说了半天了你不累啊?
盛阳懒得给他顺毛,不疾不徐凑在他耳朵根问著自己的话,你说卖身,我买了,你何时卖?
萧慕远一呆,气焰顿时没有了,结结巴巴反问,你、你你想做什麽?
盛阳摸著他脑袋,狡黠一笑,衬著烛火直让萧慕远汗毛倒竖,这话说的,不是你说要卖的麽,而且正好,卖了之後你也就知道怎麽和男人行房了,一举两得,不是吗?
萧慕远想想也是,早晚都得知道的,只不过从没有跟男人在一起过的经验,乍一听盛阳提起来,还挺骇人,自然有些忐忑,两下思量,还是先做做心理准备,遂打算拖个两天再说,那、那也不用在这吧......留著洞房花烛夜不挺好吗?
在我看来在哪里倒不重要。
你的意思是要逼我卖身吗?
盛阳给逗得心中一乐,情绪都愉悦了不少,你自己提出来的点子,怨谁?
萧慕远脸一皱,万分後悔,想了想说,那我能不能先卖一半?
卖一半?
就是、就是我先卖上半身。
盛阳倍感稀奇,卖身还能卖一半,萧慕远是个奇才啊。
你不是不知道怎麽和男人行房吗?
我是不知道啊,可是我想过了,男人和女人得用下半身,男人和男人应该也差不多吧,难不成用脑袋行房啊。
盛阳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也会和人讨论这种没皮没脸的事情,这根本不是他一贯严肃的作风能干出来的事。
萧慕远真是荼毒人心,害人不浅。
为此他更应该把萧慕远留在身边,以免他出去祸害无辜旁人。
那好,就依你的意思,卖一半,能开始了吗?
开、开始?
不都卖身的人主动吗?
这样啊...萧慕远爬坐起来,直勾勾看了盛阳一会,紧张得不行,我、我找不到感觉啊...你要不把衣服脱了,让我瞅瞅你那身肉。
盛阳就奇了怪了,这是萧慕远卖身还是自个儿卖身呢,还得替萧慕远找感觉了。
你不脱啊?那我来脱了啊。
不等盛阳说话,萧慕远手就伸过来了,说他紧张,给盛阳脱衣服倒麻利得很,三两下盛阳就剩条裤子在身上了。
萧慕远又开始反射性咽口水了,多好的身板啊,多好的肉啊......
盛阳就见萧慕远对著自个儿的身骨来来回回摸摸捏捏,还嘿嘿嘿地笑,淫贱又傻气,完了发现萧慕远居然就这麽坐在自个儿身上,那姿势暧昧的,脑袋里禁不住就有些遐想,气息渐渐有些粗了。
萧慕远来来回回摸摸捏捏,总算有点过瘾,终於有了进一步打算,抬起头犹犹豫豫往盛阳嘴上一凑,盛阳正口干舌燥呢,两唇一碰当下就把萧慕远按倒了,势如猛虎。
萧慕远一惊,一吓,怕了,说好了只卖一半的!只卖一半!
☆、水村山郭-第六十章
六十
盛阳一把捂住他的嘴,忍著笑道,你想把客店里的人都招来吗?
萧慕远一听,这才想起两人可不是呆在自己家里,想怎麽喊就怎麽喊,遂将盛阳的手拿开,压低了声音道,还不是你突然、突然......
恩?突然什麽?
没...没什麽。萧慕远有些不放心,又交代道,说好了啊,就卖一半,你不能越界啊。
盛阳轻声一笑,呼出来的气儿就在萧慕远脸颊上,让萧慕远怪痒痒的,两人身体相贴,就连彼此的心跳都仿佛叠在了一块,萧慕远头一遭和盛阳离这麽近,起初还有些紧张,如今只觉得让盛阳这麽压著,浑身都像是给烤化了一样,说不出的温暖。
其实刚才他便一直在想,自己是怎麽倾心的盛阳,做媳妇这种话都轻轻巧巧说出了口,脑袋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盛阳到底有什麽好,可偏偏就是觉得身边一定得有个盛阳,心才会安,日子才能顺畅。
就真有那麽些人,说不出哪里好,就是少不了。△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以往他还在皇位之时,做的是别人的夫君,只懂风花雪月,却不懂人心。
不懂,不问,不理会,娶了一个又一个,最终仍然觉著孤身一人,於是成天饮酒作乐,变著法子让宫里头热闹,让自己开心。
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他还记得一点临死之时混混沌沌的事情,当时太医眉头紧锁,塌前挤满了了他的佳丽,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神志不清,个个面露哀愁,低头拭目。
却没有半滴眼泪。
这都不能怪谁,只是即将赶赴阴曹,忽也有些不甘。
不是因为後宫三千未填满,而是他本可以不用这般伤心与难过。
现如今有了盛阳,他自当珍惜,人这一生说长不长,短也不短,能遇上一个待自己好,自己也想待他好的人,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上天既是又给了他一条命,定也是给他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又何必再扭扭捏捏,错失缘分。
他可不是盛阳,什麽都要瞻前顾後深思熟虑,比起其他,一辈子几十年光阴,只要是活得开心。
那就是最了不起的事。
盛阳,你别老压著我。
恩?
你、你倒是干点别的事情......
比如?
不要明知故问!
盛阳一听,乐了,低头往他嘴上一亲,萧慕远果不然一僵,盛阳一瞧果然,这厮就会嘴上嚷嚷,真对他做点什麽,比惊弓之鸟还害怕。
萧慕远缓过神,问,就、就没啦?
盛阳一拍他的脸,笑道,你这身倒是卖得猴急。话完在他下巴一啃,萧慕远当即疼得脸皮一皱,适才僵硬之感立马没了,一心责怪起盛阳怎麽跟狗似的乱咬人。
盛阳朝他刚咬过的地方舔了一口,萧慕远只觉後脑一麻,整个人都软了一截。
盛阳无声一笑,这回含著他的唇瓣,舌头一探便长驱入内。
萧慕远起先一惊,随即嘴里给盛阳舔梇得麻麻痒痒,顿时也有些心猿意马,伸手抱著盛阳的脖子老老实实有了回应。
两人搂著深吻了一会,气息交缠,兴致渐浓,盛阳伸手探向他的腰间,胡乱一抽便将衣带解了开,萧慕远察觉自个儿衣襟散了,下一刻有只手摸了上来,温度很高,就像烧沸了的热酒。
慕远...
盛阳嘴里低声念著萧慕远的名字,那声音里绵绵情意满满温柔,只一声就让萧慕远有如醉了酒,浑身血脉都热了起来,身下竟有些硬了。
盛阳从他耳根子一路亲下来,听得他呼吸急促,不时泄露几声呻。吟,心下明白这反应是动了情了,登时情[yù]高涨,胯下那物胀得有些发疼,遂伸手将萧慕远腰身一捞,同自己紧紧贴在一处。
萧慕远没料到还能这麽弄,低呼一声,倒也没推拒,两人身下的硬|物两相厮磨了一番,煞是快意,直让萧慕远有些神魂颠倒。
盛、盛阳...
我在。
热...
盛阳含著他的耳垂一舔,低低一笑,还有呢?
萧慕远有生以来头一回在房事上觉得不好意思,把脸往盛阳肩上一埋,半天才说出句,舒服。
如此缠绵了一番,盛阳摸至萧慕远身後,顺著臀缝往里处一探,萧慕远只觉得痒,伸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