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
我摇头:“我不懂。”
“那我爱你。”
“哈,真好。”
“嗯,你开心就好。”
“那我们做吧,天还早。”我注意到走廊里有脚步声。 是谁?是谁?
我主动吻他,解开他的衣服,又解开自己的衣服。
他吸了一口气,猛地翻身将我压下,开始抚摸我,从脚底开始缓慢向上抚摸,一边抚摸,一边亲吻我的身体。
骗人的双眼
攻击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拧住了我的腰,将我重重的甩了出去。
他的生殖器从我体内滑出,电光火石之间,一只花瓶朝我头部砸过来,随着我倒下的动作,落了下来。
血腥味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床,地板,他全身,都是血。
不是我的。
父亲替我挡了那一击,他的臂膀被花瓶刺破了一道大口子,深可见骨。
耳边充斥着女人的尖叫,还有父亲粗重的喘熄。
我抬起脸,看着裴美玲扑过来,却在我跟前僵硬住,茫然四顾,眼神穿透我的身体,找不到焦点。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眼前的局面。
我是她的继子。
害死了她的儿子,抢走了她的丈夫。
我们做那种事情时还被她撞见。
外头狂风,浓稠黑云,压上窗边,似要漫过人眉眼一般,这样糟糕的天气。
父亲咬牙扯了块布包扎住伤口,很奇怪,他脸上并无生气表情。按平常,他早已大发雷霆了。
我也没有太大反应,慢腾腾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想去洗浴间洗把脸,却被一手拦住。
啪!
清脆的耳光,伴随着一声恨意十足的“贱人”,裴美玲被气得发抖的手,抽在了我脸上。
脸颊火辣辣的疼。
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
“贱人,贱人!贱人你去死!”她茫然的重复着,脸死灰一片,举起手,还想再打我。
我仰起脸,捉住她的手腕,平静的说:“裴阿姨,我答应过明玉,不为难你,所以你也别为难我。”
裴美玲僵住动作,漆黑的瞳孔仿佛藏着一把刀,要把我劈成两半,再扔进地狱
啪!
她又抽了我一耳光。
我头发上沾的父亲的血珠四溅,落在米色地板上,小点小点,很漂亮。
我踉跄一下,站稳了身子:“我再重申一遍,我不为难女人,裴阿姨,别为难我。”
“你给我闭嘴!”裴美玲尖叫一声,浑身发抖,“你还有脸提明玉……你害死了他,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贱人!不要脸!他是你爸爸!你连你亲生父亲都勾引,你……你……”
我摇摇头,心平气和的说:“明玉只是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跟父亲也是两情相悦。”
“你——你——”她猛地扑过来,将我扑到在地上,双手死死掐住我的咽喉。
她恨我,恨到水火不容,欲除之而后快。
“美玲,不许胡闹!”父亲低呵一声,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将她提了起来,重重的扔到一边去。
我喘喘气,喉咙里好像有一颗刺卡在那里,呼吸很不顺畅。
裴美玲瘫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盯着父亲,好像还肯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辄止……你……你居然……”
“别闹了,美玲。”父亲声音突然有些疲倦,手指抵住眉心,一脸倦怠。
绑在手臂上的布条早已被血浸透,他却毫无痛感似的,又或许,他内心的痛已令他麻木了。
裴美玲忽而怪叫一声,朝父亲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襟,颤声问:“你不会……你不会的吧?我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父亲瞥她一眼,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没说话。
“哈。”裴美玲拍手怪笑,神情已经不太正常,她往后踉跄几步,喃喃道,“妻子……妻子?”
我清清嗓子,插了一句:“是姐姐。”
二人同时朝我看来,裴美玲的目光是惊悚的,父亲却是平淡的。
我往卫生间走去:“你们去客厅等我吧,我们得谈谈了。”
父亲在背后叫住我:“周瞳,你不后悔?”
我顿了顿脚步,笑道:“没什么可后悔的。”
“那好。”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拉着裴美玲离开了房间。
我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清洗干净,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又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
再一次对镜观摩,镜中人的脸孔雪白,削尖下巴,红彤彤两片薄唇。
洗浴间雾气缭绕,朦胧间见到一张熟悉笑脸,他从背后将我搂住,下巴抵在我的颈窝,柔声道:“瞳瞳,瞳瞳,好久不见,你可想念我?”
我笑着说:“你觉得呢?”
“春天的花都开了,我们去踏青如何?”
“好啊好啊。”
“踏完青,我们再去海滨酒吧喝一杯。老鸡他们都很想念你。”
“可以可以。”
还有我的小母亲,她穿着粉红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捧着一盘新出炉的蛋糕,甜甜笑着:“来来,瞳瞳小宝贝,尝尝妈咪的手艺。”
“哈,好难吃。”
“口胡!是你没品味!”
“好吧好吧,我没品味,你又交男朋友啦?”
“嗯啊,这个肯定能成,人帅又多金,还超温柔……”
“……”
我将衣服纽扣一一扣上,去厨房泡了三杯绿茶,进了客厅。
父亲手臂上的伤仍未处理,换了一块布,也染红了一大片。
裴美玲则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恍惚惚,面孔呆滞。
我将茶摆在茶几上,一人一杯,和颜悦色:“来,喝杯茶再说。”
彼时,客厅时钟正好划到五点,天色微明,外头狂风怒号,凄厉哀婉。
明玉的遗照高悬客厅,嘴角一抹淡笑,婉转千回。
我收回目光,在他们对面坐下,看着他俩喝下茶,才清清嗓子,开始谈话。 @
“咳,这事情……该从何说起呢?唔……要不你们提问,我来回答?”
父亲倦怠的扶额,无力靠在沙发上,什么话都没说。
裴美玲盯着茶杯中的水发呆。
我只好开口:“那就从肖迹死亡那件事开始吧。嗯……肖迹的死,是爸爸你做的吧?”
父亲挥挥手,示意我继续。
“你派人在刹车上动了手脚,所以车子才冲到了海里。”
那天,肖迹其实不是真的要与我同归于尽,他爱我,不舍得我死。我们在车上做 爱,做到后来,他忽然抱着我痛哭。
他对我说:“瞳瞳,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无用的男人,不能给你最好的。”
我紧紧抱住他,安抚他的情绪:“我不要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健康的活在我身边。”‖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肖迹他将我抱得更紧,哭的像个小孩子,他向我道歉,为他曾经的荒唐,对我的伤害。我并不是原谅他,而是我真的爱他,所以可以忽略他所有的缺点。
我想和他重新开始,周瞳只想和他度过一生。
可是,当他踩住刹车,试图停车时,刹车却失灵了。
肖迹死了,我没死。因为他将我护在怀里,所有的伤害都压在了他身上。
“你以为你做的干净,可是那个小警察,却查到了真相。他没举报你,因为他没证据。不过呢,他却和我说了实话。”
父亲点点头:“你找过那个小警察?”
“是他来找我的,在医院时,他就跟我说了。”
“继续。”
“好的。”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再慢慢说。
裴美玲还是垂着头,摩挲着杯沿,呆愣愣的。
“再来就是我妈。她没有因为五百万而把我卖掉,她被你与明玉分尸了,尸体就埋在园子里的银杏树下。”
这下,裴美玲终于有了动静,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胡说!明玉……明玉他怎么可能!”
我笑一笑,继续说:“那日下午,爸爸叫我接的电话,那女人根本不是母亲,虽然声音很像,可是一个人的口音是改不了的。你可能不知道,母亲常年在国外出差,腔调已带了些许国外腔。”
“我妈她虽然拜金,又没什么贞操,可是她很爱我。她在前一天下午打电话给我,就是想带我走的。因为她发现了你对我有不轨心思。”
可是父亲发现了这个电话,他找母亲谈判我的抚养权,母亲拒绝让出我,父亲怕她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便杀了她。尸体没地安放,就带了回来。
当时母亲可能还没死,还有一丝气息,父亲回屋拿刀时,她爬起来想逃跑,可是被半夜醒来的明玉发现了。
明玉用石头砸死了母亲。
后来,他们合作,一齐将母亲分尸,埋在了银杏树下。
当然,这一切他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无人发现,可是所有的,都被祖父看见了。
祖父在死前,将所有的经过都写了下来,甚至还有照片。银杏树下,有母亲粉红色的围裙带……
老头子引诱我目击他的自杀,然后进入他的房间,拿到了他的遗书。
那天下午,听见父亲给我的假电话,我心中便知道母亲出了事。我告知自己,不可冲动,需隐忍。
后来回到家里,我在我儿时的玩具箱里找到了母亲给我的信件。父亲他们可能搜索过,可是他长年与我隔阂,并不知道那个玩具箱,是我和母亲之间的小秘密,每次和她吵架,或者她跟我发脾气,最后,我们都会通过那个玩具箱跟彼此道歉,说平时说不出口的话。
母亲将所有的真相都写在信里,那信件,是她以防万一留下的……
妈妈还没来得及走,便被杀了,分尸在周家大宅院落里,随着飘落的银杏树叶,春夏秋冬,尸骨渐腐。
入土难安,死不瞑目。
说到这里,我发现自己的手有点颤唞。
父亲敲着桌面,脸上冷硬的没一点表情:“所以?”
“哈,当然,你们做这些事情的出发点,只有一个。”
裴美玲睁大双眼,喃喃道:“周瞳你闭嘴!不要说!不许说!”
“因为爸爸你爱我。这爱不是偶然,而是遗传性的爱。”
周家百年历史,外表光鲜,内部却腐朽不堪,家族人有遗传性乱伦。
我对裴美玲笑道:“明玉其实不是你跟父亲生的,而是您……跟爷爷生的。对吧?姑姑?”
客厅很静,只有座钟咔哒咔哒摇摆的声音。
裴美玲“啊”一声,整个人绝望的捧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