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笑,一把将男人搂进怀中,狠狠地吻了下去。
说真话,只是出于女性的本能告诉她应该这么做,她从小死了父后,宫中管事嬷嬷看着她一脸煞气,哪个也不敢主动来教她男女之事,她也忙于政事,对闺房之乐毫无兴趣,如今却是有些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意味。 赫连如明低喘一声,一把将抱着他的女子按倒在床上,随即手脚并用了起来。
林纤云低呼一声,自己芐体陡然生出来一种特别的异物感,抬头,正看到自己身上那疼得汗珠直流的男人,知道他是第一次,怎么能就这么快就伸进来呢,连她都有些不舒服,何况是身上的男子。 随即一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俯身轻吻了下他的唇,凑到他耳边,轻轻地唤了声,“如明”。
赫连如明浑身一震,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他的意识早在刚才的疼痛中清醒了过来,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的人是战功赫赫的云王爷,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娘亲拿爹爹威胁他,逼他喝下“醉生梦死”,叫他到云王身边做内应。宁王权倾朝野,女皇对她颇为忌惮,娘亲作为女皇的絃骨之臣自然是要想办法帮女皇牵制云王的,只是他不知一向疼爱他的娘亲,居然会让他成为那个棋子,他可是她的亲身骨肉啊。
林纤云淡淡地吻去了身下人的泪水,已经开始的局,谁也没有权利先喊停,赫连老贼既然把自己的儿子送了过来,就定然没有再接走的道理,难过,悲伤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能做的从来都只是继续啊。
夜,凝重的化不开,吹不散,黑暗中的呻[yín]声也越来越重,那暗淡的月,还是不知羞耻的挂在天空上,麻木,却又无可奈何。
清晨,当第一缕光照到床上的时候,林纤云就醒了,这是她多年以来的习惯,八岁以后就再没睡过懒觉了,只是看着臂弯里睡的正香的小人,竟第一次没有起身,只想多陪陪他。
他的睫毛很长,闭着眼睛的时候会有两个小小的阴影投到白皙的脸上,分分嫩嫩的唇微微张开,叫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吻住,吸吮,然后交缠。
“醒了”,正当林纤云想要鼓起勇气,凑上去尝尝那唇的味道是否跟昨晚一样甜美的时候,怀中的人微微动了动身子,接着嘤咛一声,缓缓张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温柔懵懂的眼睛,里面仿佛永远有水似得,永远都流着光,溢着彩,林纤云看得有些痴了,忍不住凑上前去吻住了那双好看的眼。
怀中的人微微推据,闪着脸不想被吻到,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安静地一动不动,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只是嘴唇咬的几乎泛白,看得林纤云阵阵心疼。
“起吧”,林纤云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穿衣,颖适时的出现,手里拿着温热的布为她擦拭全身,然后面不改色的拿过一旁的亵衣为林纤云穿了起来。
床上的人儿先是有些脸红,不敢看林纤云赤-裸的身体,等发现居然有人在屋里的时候,就更是恨不得钻到隔壁家的老鼠洞里了。
良久,赫连如明拉开了被子,看到穿戴整齐的林纤云后轻轻舒了口气,不过看到那个服侍她穿衣的人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居然是男人,而且是一个长得一丁点都不输给他的男人,并且看他跟云王默契的样子,竟像是老夫老妻,这件事,娘亲并没有跟他讲过。
不过,好在他不爱云王,也早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在喝下那一大碗的“醉生梦死”之后,他就不配得到幸福了。
“颖,”林纤云叫住替她收拾好准备隐遁的男人,“叫管家给赫连公子收拾个院子,从今日起,他就是本王的小侍了,记得派两个小厮给他。”
林纤云的神情淡漠的好像完全不认识床上的人儿一般,没办法,隔墙有耳,若是让自己的敌人知道赫连如明是她的弱点,那么他就有危险了。
其实,赫连如明的院子叫做“如明轩”,早在很多年前就准备好了,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是王府中最奢华的建筑,每次她打仗归来都是要去看他的,那里有影卫悄悄画下来的,赫连如明八岁以后的所有画像,开心的,生气的,不安的,骄纵的,他的所有情绪都牵动着她的心神。
“等等,我是赫连丞相的嫡子,你怎么可以叫我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小侍。”赫连如明说的理直气壮,但手心却在微微发抖,娘亲叫他来这里是为了搜集情报的,要是自己没名没分的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岂不是什么都搜集不到,那爹爹可就危险了。
“嗯?”林纤云缓缓转身,一张脸阴沉的仿佛冒着杀气,“你若是不满意大可以回家告诉赫连老贼,说本王亏待了你,只是出去了便别想再踏入王府的门。”
赫连如明吓得瑟缩一下,毕竟没有当特工的潜质,只能委委屈屈地不敢再说一句话。
林纤云拂袖而去,再没看床上的人儿一眼,她怕,怕自己忍不住回去告诉他,其实我很重视你,恨不得立马娶你进门,把全世界的宠爱全给你一人,教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她不能,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悲哀,当年她和王妹受了萧淑妃的毒计,差点被癫狂的大熊吃掉,最后关头,本来她是可以逃跑的,却真的狠不下心来放弃妹妹,最后挨了狗熊一爪,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可是王妹呢,呵呵呵,真是可笑,现在的她居然恨不得将自己五马分尸,只因为在民间,云王的威望要远远大于那位手执风印的人,那个叫做林飞星的女皇。
赫连如明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大床,闻着属于那女人陌生的气味,这一生怕都是这样了吧,或许自己从出生就注定了不幸福,身上好疼,尤其是那里,他想摸摸是不是脱皮了,可是又不敢,怕被别人说自己不知廉耻。
起身,愣愣地看着自己浑身的青紫,昨晚的某些片段零零星星的在脑海中闪现,他记得好像是自己主动的,然后,他记得唇齿间关于她的味道了,那是一种淡淡的丁香花一样的香味,不是很甜,只带着些忧郁的芳香。
他缓缓地摸了下自己的唇瓣,被她咬过的地方都微微发着热,他记得自己似乎与她合二为一了,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是记得她的身体里好暖,好暖。
“公子,要起床了吗?”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声。
赫连如明一个瑟缩,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进被子里,这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一个黄衣少年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冲床上缩成一团的如明道,“婢子名叫叫阿力,以后就是公子的贴身小厮了。”
如明“嗯”了一声,到底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羞囧,说“把水放下,然后出去吧,我自己来。”
阿力应了一声,并不像其他没见识的婢子一般哭天抢地的以为主人不需要他,而是利落的放好盆,然后落落大方地出门,把门关好,守在了门口。
赫连如明微微诧异,只是一个婢子就能看出云王府不是个好呆的地方了,赶忙披着中衣下床,手忙脚乱地擦拭身上的痕迹。
“咦”,赫连如明惊叹一生,怎么自己身上会有药膏的香味,而且并没有像管事公公说的那样,那里会有很多白浊的液体,虽然全身青紫,却干净清爽,想到唯一的可能性,赫连如明羞红了一张脸,差点跑去咬手帕了。
另一边,林纤云烦躁的放下公文,实在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赫连如明今天早上委委屈屈的神情,怎么办,好想把他藏起来,然后好好的疼他,爱他。
可是,想到他争取身份可能也只是母亲授意的,并不是真的在乎自己,林纤云就一阵烦闷,有些黯然和不知所措。*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不知道他有没有很伤心,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早餐,不知道他的身体还疼不疼,昨晚自己已经给他洗过澡并且上了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毕竟他是第一次,自己心疼他很想少要几次,但可人儿药性发作,差点逼她成为一夜七次娘,现在他一定疼坏了吧!
不行不行,以后必须得节制,夫郎可是要用一辈子的,万一用坏了,那以后她的幸福生活岂不是要泡汤。
“颖,去把番邦进贡的那瓶冬虫夏草风露给赫连如明送去。”林纤云皱着眉头说道,那瓶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疗伤圣药,赫连如明抹了应该会好。
颖第一次没有马上执行林纤云的命令,而是奇怪的打量着这个从早上就发呆发到现在的王爷,“上次您胸口连中五剑都没有用,说是没到生死关头,现在赫连公子要死了吗?”
“咳”林纤云尴尬地摸着鼻子,总不能说自己昨天爱他爱得太猛烈,怕他受伤了才要送去的吧,颖该嫌自己矫情了,可是当初不舍得用的东西,现在就是想送给她的如明了啊,怎么办。
想不到自己也有这种时候,林纤云自嘲的笑笑,从一大堆公文中站起身子,“走吧,去看他需不需要。”
赫连如明吃完早饭,就跟着管家来到“如明轩”了,他很不解,自己在书画上颇有造诣,那院外的门匾分明像挂了多时了,怎么是给他的随便找个小院呢?
院子很小,却很干净,东墙边甚至还有一只缠满百合花的秋千,那是林纤云上次死里逃生的时候亲手做的,她想着要是自己哪一天真的死了,这秋千兴许能把她对他的眷恋保存下来,就一夜没睡做了。
正对着院门有三间房子,赫连如明把中间最大的那间做了主屋,左边那间给了小厮阿力,右边就充做库房。
室内很简洁,一张床,一张椅子,还有一张桌子。
赫连如明自嘲的笑笑,好在自己还没有家徒四壁,走到床上,刚想坐上去休息一下,猛然发现那床的材质,掀开褥子,床板也是一样。
赫连如明忍不住惊呼一声,战功赫赫的云王爷,居然用了表面朴实平常却因坚硬如铁而寸两寸金的乌木给他做床,难不成她有伪装贫穷的怪癖?
林纤云辅一进门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小嘴微张的坐在床上,他出身大户人家,认识乌木也不新奇。
还有他不知道的呢,比如那门,请的是京城手艺最精的匠人做的,她不喜欢精细的纹路,师傅特意做了旧。
那桌子,其实是汉白玉的,外面包了一层香木,怕他万一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