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舞会,进来放松放松?”
宋晨弓着腰累得跟条死狗一样喘着气,一点不顾胳膊上的束缚,眼神无焦距的落在地面上。七彩的灯光投射在裤管上,动感的迪斯高音乐闯进耳朵,震撼着耳膜。
“这位小姐,戴上面具,您就可以尽情的享乐了。”
侍者递给宋晨的是一个黑白冷艳造型的面具,眼眶下一圈红宝石添了媚色。宋晨脱了外套,露出曲线凹凸的身体,她散开马尾,对着音乐额节奏舞动起来。胸、腰、臀,三位一体,跳爵士最讲究的就是这三个部位的扭动,自由而奔放的舞蹈,触动人身体里每一个运动的细胞。
她踩着点子,尽情的舞动着,黑如瀑布的长发甩出优美的弧度,时不时撩过她身旁透着觊觎和贪婪的男人们。一曲终了,她扭动着身体来来到吧台,满杯加了冰块的龙舌兰,一口饮尽。酒精进入血液,她的身体更加奋亢,舞了一曲又一曲,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身体发热,某一处空虚,渴望的叫嚣着。
当她又要举杯的时候,手腕被压制住,有人靠过来,在她耳边哑着声音说:“你酒里,被下了东西。”
她哈哈笑起来:“你怎么知道?又关你什么事情?”
宋晨作势要推开来人,不料却被拥着站起来,一阵风似地被带到舞池里。戴着骑士面具的男人有着强壮的臂弯,他禁锢着她,她的意识要离开他,可身体却巴巴的贴上去。
只因为他身上好凉快,可以缓解她的燥热。
“咱们跳一曲吧。”
他压着她的脑袋,跳起了贴身热舞,舞池里时不时有起哄声和口哨声,他却一点不受打扰,搂着她的腰贴近她耳朵:“女孩子一个人出来玩,要当心。”
后来他搂着她一路出了酒吧,身体始终没有和她分开,亲密的纠缠在一起。直到上了停在街边的一辆火红色法拉利,他朝驾驶座上的人说:“回酒店。”
宋晨依稀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也带着面具,淡淡的点了点头就发动了车子。而一上车,骑士男就放开了宋晨,远远地坐在后座另一头。他表现出来的适度礼貌,与片刻前的热情,形成了鲜明反差。
宋晨静静坐在那儿,头疼欲裂,可神智还留有几分清醒。
到了酒店,进了房间,她才二度开口:“不要开灯。”
他摸黑扶她在床上坐好,又给她倒了杯温水,才抬脚欲离开。
一股热流从身体某一处泄出来,宋晨紧紧拽住他的手:“要试试放纵的滋味吗?”
他的脚步顿住,她便知他在犹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把他甩在了床上,然后附上去,压住他,一把扯掉自己和他的面具。抱着他的脖子就开始啃,一边啃一边舔,毫无章法。
“女孩,没人教过你怎么接吻吗?”
随着这句话,他反客为主压住她,捧着她的脸细致的吻起来,跟对待珍宝一般。
原来口齿交融是这么甜蜜的感觉,宋晨一边这样想,一边就觉得没有夏迎春自己也是可以快乐的。于是更加用力的抱着身上的男人,更加热烈的回应他。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
最后,男人停下来,翻身躺到旁边:“你明早醒来就会后悔的。”
他轻拍了拍床,然后站起来:“好好睡一觉,明天依旧是美好的一天,有什么过不去呢?”
他轻叹了口气,这话,似不止说给她听,更像是□。
“原来你是个懦夫,连放纵也不敢!”
宋晨一把扑上去在他肩头狠狠咬了口:“我又不会让你负责。”
他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被这样一刺激给激起了男人的好战欲。
于是,他再一次反客为主,压上了她。
火热的女性娇躯被冰冷的强壮之躯挤压着,顷刻间激情就溢满了一室,漆黑的室内,是最原始的男女交缠。
在决定进入的那一刹那,他最后给她机会:“你还有时间反悔。”
她双手绕过去压下他的脖子,身体主动迎上去,给了他回答。
他的刚硬与她的柔软揉和在一起,她空虚而饥渴的身体却得不到满足,只想要更多。
至始至终,她咬破唇都没有叫出声。思绪被**的潮水淹没,而心底某处那一小小方塔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可是她依旧快乐,身体的感官诚实的告知她,她很快活。
她的第一次,与他,很快活。
即便他只是个陌生人,即便她最美好的身体原打算留给别人的。
00-37六少的重生
顾锡开着车,上了一座高架,左转,却依旧漫无目的。他从来没试着用这样缓慢的车速行驶,只是手脚先于大脑有了反应。熟悉的街道一幕幕从眼前闪过,在他意识到之前,方向盘一转,停靠在一座酒楼跟前----“春满楼”。
这里以前是租界,上个世纪初期,片片西式建筑林立而起,“维多利亚”风、“巴洛克”风争相斗艳。一百来年过去,这里成了本地最富盛名的饮食文化聚集地,热闹丝毫不输当年。
此刻华灯初上,整条街道在霓虹的映衬下愈发耀眼,而顾锡的目光落在香满楼镶金边玻璃大门旁,眼前逐渐漫上迷雾。
“春满楼”以美食闻名本地,鲜少有人知道顾大和夏栀子是股东之一。
而这个地方对于顾锡来说有更深层次的意义。因为他与宋晨的再遇,就始于六年前的“春满楼”。顾锡点燃指尖的满天星,袅袅的白烟升起,眼前的雾气更甚,记忆之门被拉开。
“这是哪家小生,光是背部线条就如此拥有力与美。来,回头给爷笑一个,扭扭小蛮腰。”
软软糯糯的女声在背后响起,顾锡只觉得这声音带着一股子熟悉感。他好奇的转身,脸上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暖笑容。而女子的反应,更是让他的笑意加深好几分。
他眼皮一跳,以为是在梦中,可女子一双眼睛晶光四溢:“你长得真好看。”
她在夸他,竟然还舔了舔唇齿,似看到某道美食一般。她的笑脸如此真切熟悉,那眼里的光彩,与黑暗中某一倔强的脸重合在一起,令得顾锡的呼吸,狠狠地一滞。
原来是她?竟然是她?
顾锡的胸腔忽然被一股气流给充满,脚步朝向她,伸手拥住她。她的怀抱又软又香,他简直舍不得松手,垂头凑近她耳边调笑:“爷,给咱点福利?”
她因着气恼脸蛋涨得通红,嘟起的红唇就在顾锡脸侧,勿须犹豫,他就咬上了她。
对,这不是普通的亲吻,是噬咬。
顾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
看着她朝气蓬勃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似从天而降的精灵一般狡黠灵动,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是那一晚的女孩。可她的反应,分明是不认识自己,想到这里,顾锡压着她柔软的身躯贴紧自己,唇舌更是与她交缠得密不可分。两人口水交融,她嘴里不知道是喝了什么,尽是诱人的水蜜桃味。他身体里的火苗腾一下就旺了,那一夜的感官清晰地觉醒。
路文裴之后,顾六少再没对一个女子有过冲动。
除了这一位与他有过一掖情缘的女人。
现在,他叫她女人。
可六年前那一夜之前,她分明还只是女孩。女孩与女人的界定,只是一道膜而已。←←網←文←檔←下←載←與←在←線←閱←讀←
这是顾六少的认定,但被一群二世祖给鄙视:如今这个世道,每个第一次,膜都在那里。所以,膜一点也不值钱。
场景瞬间变换,时光机倒退了七年。
“要试试放纵的滋味吗?”
黑暗的室内,媚眼如丝的年轻女孩,声音里含满挑逗。顾六少已不是毛头小伙,却依然被她那双精灵般的眼睛给勾住。明明在酒吧里,她眼里只有痛,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一支舞跟着一支舞,隔着面具,顾六少竟然看到那里面的痛,深入骨髓似地。
当时他就坐在她身旁,她衣着学生气,只顾着灌酒跳舞,完全无视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们,压根不像是会来夜店玩的女孩。顾六少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一时心软,就伸出了援手,把她带回酒店。
可是哪里知道,这个女孩子抱住他,在他身上乱啃一气,一双手也不安生,摸来摸去,扯乱了他的衣裤。更让顾锡讶异的是,他的身体,竟然是有反应的。
他受过特殊训练,忍耐力异于常人。可是身体,却没有经受住一个认识才几个小时的女人的招惹。是的,她不仅仅语言挑逗他,行动上更是惹火极了。顾锡虽然身体动了念头,可毕竟是一个理智成熟的二十四岁男人,所以即使止住了她。
“原来你是个懦夫,连放纵也不敢!”
女孩不放过顾锡,不仅扑上来在他肩头狠狠咬了口,还无所谓的说:“我又不会让你负责。”
顾六少不知道自己是受了身体的蛊惑还是潜意识里想要尝试放纵的滋味,他手一软,就被女孩再次勾住脖子深吻下去。两具同样遍布伤痕的躯体,在这一刻,紧紧地揉进对方身体里面去。男女最最原始的结合,他们虽然没有爱,可快乐一点不少。
多么讽刺。
顾锡是清醒的,所以他知道自己多么卑鄙,以这样的放纵来报复路文裴的背叛。
他也想尝尝,放纵是个什么滋味。
原来是如此快活,怪不得路文裴没有压抑住那颗寂寞的芳心。
当顾锡突破女孩子那道膜,与她合而为一的时刻,他心里崩了快两年的那根弦,毫无征兆的就断了。他搂着她,做了好几次。因为她药力勇猛,所以一再渴求他的进入。而他,两年来,淤焖在心口里的气,终于吐了出来。
他忽然觉得前途无限光明,他可以完全忘记路文裴开始新生活了。
从一年多前撞见路文裴出轨到这一夜,五百多个日夜过去,顾六少终于从不甘的怨刹中走出来。可见他的确是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的,而彼时他还不知道姓名的宋晨,很好的成为了催化剂和参与者。两人的命运,也是从那一晚上,纠缠在一起的。
只是后来女孩疲累至极,入梦的那一刻,口中低喃近似哑语:“夏迎春,我恨你。”
几个字,顾锡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他一阵眩晕,搂着她闭上眼睛。
顾锡早上醒来,惯性的手紧双臂,才发觉怀里空空如也的,一派人走茶凉之势。可是恒温的室内,□的味道充斥心房。顾锡捏紧拳头,咬着牙关站起来。一个黑白镶红宝石面具静静躺在床边的地毯上,他勾唇一笑,紧蹙的眉头松开来。
陌生女子打开了顾六少的心结,驱走了一个叫做路文裴的女人。
这个结果对于顾六少来说,是相当不错的。
他曾一度苦恼于忘不掉路文裴,他想要硬气,可许多次都忍不住要拨出那个熟烂于心的号码,更甚有几次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想要飞到大洋彼岸把她绑回家。
然而他心底那一根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