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describable trouble. Not only
were great ancient sages like Confucius stumped by the question why the sun was
seemingly bigger in the early morning than at noon, even scientists of today have failed to
give a wholly satisfactory explanation. This is a keen satire on those having blind faith in
the eye.
Of course I do not mean to deny the role played by the eye. All I want to show is that
although the eye has an extremely wide scope of activities, it is, nevertheless, far from
being faultless. We should, therefore, never over-trust the eye and underestimate the
usefulness of the ear.
Although the ear has a smaller scope of activities, its functions are not confined to
listening to conversation or music only. It has other specific functions of its own. Under
certain circumstances, it is not only worthy of the saying, “Let the ear do duty for the eye,”
it can even excel the eye.
注释
顾均正（1902-1981），浙江嘉兴人，文学翻译家、杂文家。《百闻不如一见？》是他写的一
篇富于知识性和趣味性的科学小品文。
(1)“郭老”指郭沫若。“……老”是我们对长者，尤其是老年学者的常用亲密尊称，英语中
无对应表达法，不能直译。现把“郭老”译为venerable Guo Moruo，英语venerable一词含有因高龄、经历等原因而令人敬重之意。
(2)“蔡邕”，译为Cai Yong，是东汉著名文学家、书法家。
(3)“趋附权贵”译为playing up to bigwigs或fawning on those in power，其中to play up to是
成语，作“奉承”、“向……讨好”解。
(4)“琴”指我国古琴，即七弦琴，和欧洲古代弦乐器zithern（齐特琴）相似，故译为zithern。
(5)“它的一端”指琴的共鸣板的一端，故译为the tail of its soundboard。
(6)“对耳朵来说，却是极大的冤枉”译为we shall do the former a gross injustice，其中to do
somebody an injustice是英语惯用搭配，作“冤枉某人”或“对某人不公平”解。
(7)“不但古代的大学问家如孔子，没有能回答……”译为Not only were great ancient sages like
Confucius stumped by …， 其中stumped作“难住”、“难倒”解，意同puzzled。
(8)“无愧于……”在此作“配得上……”或“和……相称”解，故译worthy of。
幼年鲁迅
王士菁
在家里，领着幼年鲁迅的是保姆长妈妈。她是一个淳朴的农村妇女。最初大约是
一个生活在农村里的年轻的孤孀，死掉了丈夫和丧失了土地之后，就从农村来到城里
谋生。她的姓名，当时是没有人知道的，鲁迅的祖母叫她“阿长”，因此人们也就跟
着叫她“阿长”，但孩子们却叫她“长妈妈”。她懂得很多莫名其妙的道理(1)，还有
许多规矩，这一切都是孩子们所不理解的。譬如说，人死了，不说死掉，而说“老掉
了”；死了人或生了孩子的屋里，是不应该走进去的；饭粒子落在地上，必须捡起来，
最好是吃下去；晒裤子用的竹竿底下，是万不可钻过去的，等等。平时她不许孩子们
乱走动(2)，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就说是顽皮，要去告诉母亲去。起初，孩子们并
不怎么喜欢她。尤其是当她不留心踩死了鲁迅所心爱的隐鼠，这更使鲁迅十分生气。
但是，有一件事，出乎意料之外，使鲁迅对她发生了敬意，因为，她对孩子们能够讲
述一些“长毛”（关于太平天国）的故事；又一件事，更使鲁迅对她发生了很大的敬
意，那就是，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替鲁迅找到了(3)一部他日夜所渴望的绘图《山海经》。
鲁迅对于绘图《山海经》的渴望已不止一天了。这事是由和他家同住在这个台门
(4)里的远房叔祖(5)玉田老人惹起来的。他是一个胖胖的和蔼的老人，爱种一点珠兰、
茉莉之类的花木。他在家里无人可以攀谈，所以就很喜欢和孩子们来往，有时简直称
呼他们为“小友”。他的藏书很丰富，其中有一本叫《花镜》，上面印着许多好看的
花草和树木，是一部孩子们最心爱的书。但老人却说还有一部更好看的哩，那是绘图
的《山海经》。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翅膀的人，没有头的拿两乳当
作眼睛的怪物，……这本书上都有。可惜，老人一时找不到，不知被放到哪里去了。
孩子们怀着十分迫切的心情，都急于想看这本充满奇异图画的书，但又不好意思逼着
老人去寻找。问别人呢，很少有人知道。想买吧，不知到哪里去买，大街离得很远，
只有正月间才能够去玩一趟，那时书铺的门却又是关着的。玩得热闹的时候倒也不觉
得有什么，一到静下来，可就想起了那绘图的《山海经》。也许是鲁迅过于念念不忘
这本书吧，连长妈妈也知道了(6)，来问是怎么一回事，鲁迅就把这事对她说了。
过了十多天，也许是一个月吧，长妈妈在她请假回家转来的时候，一见面，就将
一包书递给了鲁迅。她高兴地说道：“哥儿(7)，有画的《三哼经》，我给你找来了！”
这是一个怎样出人意外的消息啊，它比逢年过节还使鲁迅兴奋。他赶紧接过来，打开
纸包一看，是四本小小的书。啊！人面兽，九头蛇，……果然都在里面了。虽然这是
一部纸张很黄，图像很坏，连动物的眼睛也都是长方形的，刻工印工都是很粗糙的书，
但它正是鲁迅所日夜盼望的书。后来，鲁迅把这一位贫农妇女和自己对她的深厚感情，
写在一篇充满激情的散文里。
这确是四本小小的不平凡的书，鲁迅从长妈妈的手里，连带着她的那一份无比深@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厚的情意接受了过来。这是幼年的鲁迅第一次读到的比一切别的书更加使他感动的
书。
在家庭里，祖母特别喜爱鲁迅。夏夜，鲁迅躺在一株大桂花树下的小板桌上乘凉，
祖母摇着芭蕉扇坐在桌旁，一面摇着扇子，一面讲故事给他听，或是叫他猜谜语。祖
母对于民间故事是很熟悉的。她会讲关于猫的故事，据说：猫是老虎的师父。老虎本
来是什么也不会的，就投到猫的门下。猫教给它扑的方法，捉的方法，像自己捉老鼠
一样。这一些学完了，老虎想：本领都学到了，谁也比不过自己了，只有做过它的老
师的猫还比自己强，要是把猫杀掉，自己便是最强的脚色了。它打定了主意，便往猫
身上扑过去。猫是早知道它的心思的(8)，一跳，便上了树。老虎却只有眼睁睁地在树
下蹲着。猫没有将一切本领传授完，还没有教它上树哩。祖母还会讲“水漫金山”的
故事，——有个叫作许仙的，他救了两条蛇：一青一白，后来白蛇就化作女人来报恩，
嫁给了许仙；青蛇化作了丫环，也跟着。有个和尚叫作法海禅师，他看见许仙脸上有
“妖气” (9)，于是就把许仙藏在金山寺的法座后面。白蛇娘娘前来寻夫，于是就“水
漫金山”，后来，白蛇娘娘中了法海禅师的计策，被骗装在一个小小的钵盂里了。这
钵盂被埋在地下，上面造起一座塔来镇压她，这塔就是竖立在西湖边上的雷峰塔。幼
年的鲁迅听了这个故事，心理很不舒服，他深为白蛇娘娘抱不平。当时，他唯一的希
望，就是这座镇压白蛇娘娘反抗的雷峰塔快些倒掉。后来，他把这个民间故事写在一
篇反对黑暗反动统治的杂文里。
When Lu Xun Was a Child
Wang Shijing
As a child, Lu Xun was in the charge of a nurse called Mama Chang. She was an
honest country woman. At first she must have been a young widow in the countryside, who
went to town to seek a living for herself after her husband died and she lost her land.
Nobody knew what her name was. As Lu Xun’s grandmother called her “A Chang”, other
people also called her by the same name. but the children usually called 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