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耐地有些粗鲁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她单薄的衣物就化成残破的布条,被随意丢下床去。
满腔怒火化成火焰一样燃烧着的欲望,只有得到她,将自己和她揉在一起,才可以抵消他心头的愤怒。他很想掐死身下这个女人,但是懊恼地发现自己做不到,只能用熊熊的,凶猛的欲望来作为惩罚。
是在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如果要沦落,就一起沦落吧!
迟欢一直表情冷漠,除了眼睛里偶尔闪过的惊慌和悲伤。她无力阻止这个男人凶悍的进攻,就如那个不堪的夜一样。
如果他想得到的是她的身体,这个对她而言已经没有意义的身体,那就给他吧。
在他占有着身下这娇嫩的身躯时,会不会发现,她的心是残破不堪的呢?
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噬吻着她的时候,他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丢在地上。
他撑开她的双腿,急急进入她的时候,她的眉间还是流露出了一丝脆弱,不由得嘤咛了一声。没有经过充分润滑的花朵深处,被他的庞大充满时,不可遏止地产生了难受的胀痛。
她低喘着,心头掠过一抹悲哀。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总是要伤害她的身体,让她感到痛苦……
他这叫爱她吗,这叫爱她吗……
季臣感觉到她的不适,但是被欲望操控的思想已经不容他停下节奏,他迷失在筷感之中,迷失在得到她时的餍足之中。
慢慢地,她的身体背叛了她自己。她觉得可耻,可耻得想哭泣。明明那颗心那么痛恨他的侵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回应着他,融化在他引发的一簇一簇紧密而来的火花之中。
在这一刻,他才感觉得到她是在他身边的。哪怕是假象,却让他无比沉迷。
“迟欢,迟欢……”他赤摞强健的背脊上大汗淋漓,汗珠随着他的动作飞溅了出去。他哑着声低喃着,贪婪地看着她染上情[yù]的脸。
他多么想把她吃到肚子里,让她融在自己的血肉里,她就再也不能拒绝他。
她迷蒙带着泪珠的眼睛,像是一双无底的洞,要将他腐朽的灵魂也吸了去。
☆、第二十八章 软禁(下) (2096字)
季臣破门而入,愤怒地占有她的第二天,就有人来修理好门锁。迟欢只是嘲讽笑了笑,目光就落到了飘渺的远方。
到晚上她不再锁门,反正锁没锁都一样。
他绝不容她的抗拒,这样的结果是挑起他恐怖的怒气,锁了只会让门再坏一次而已。
他对她的身体带着狂热的迷恋,夜夜漫长的欢爱,迟欢不反抗,更多是被动回应他。等到激情褪去,狂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却是让空气都冷滞下来的沉默。
有时候季臣只是默默拥着迟欢,用下颚抵住她的头颅,独占的姿态。她在他怀里异常顺从,呼吸微弱。
从美国回来之后,迟欢再没有跟他说过话,不止是他,连从小照顾她的王妈也是冷漠相对,一言不发。
他可以轻易就得到她的身体,看到她沉沦在激情狂热时露出的迷离和孱弱,但是他却捉不住她的心。
她的沉默让季臣不满,却只能压制下怒火,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就会伤害她。
“迟欢,下个星期我们去维也纳。”他说:“我记得你一直想去的。”迟欢小时候学过六七年的钢琴,去音乐之都维也纳是她十二岁那年的生日愿望。
见怀里的人没有回应,他又说:“不然,我们也可以去日本,你不是很想去看樱花节么。”
她还是没开口,季臣下颌紧绷,眼神冷了下来,他捉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阴冷的眸对上那像死水一样平静的眼睛,凝视那张苍白的脸半响。
“我们去日本,去看樱花。”他再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
樱花,他还记得迟欢一直想去看的,在樱花的季节。可是以前他抽不出时间,而她也不可能跟他提出要求。
迟欢依旧没有回答。季臣的冷眸锁住她的,只看到让他烦躁的安静和空洞。他抿紧了唇,搂着她的腰的手,用力地收紧。
迟欢,迟欢。你到底要我怎样做。
要我怎样做,你才会愿意让你的心重回我的掌握。
数日后。
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之后,季臣终于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冷峻的眉心。挺拔的身材靠在真皮椅子上,无形之中便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有种男人天生便是如此,冰冷的诱惑,让人恐惧,不敢轻易接近,却不知不觉被吸引着。
谨慎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得到允许,门外的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龙月帮的绝月——肖继,一个办事利落不留余地的年轻人。分明的五官轮廓显示着他为人的冷酷和果决。肖继是季臣新近培养起来的人手,季臣锐利的眼睛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判断出这个人有着巨大的潜力。事实上他也没让季臣失望,不过三年左右就以实力升上了绝月的地位。
黑眸落到肖继身上,一贯精明深邃的光芒,没有因为长时间的工作而有丝毫减弱。这也是肖继所敬畏的,即使是交谈之间,也能时刻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王者风范和霸气,使人不敢掉以轻心。他是一只残酷的野兽,当你麻木的时候,他便会伸出血腥的爪,将你撕裂绞碎。
他只听从眼前这个男人的命令,忠心不二。
“季先生。”
季臣打开一份新的文件,眼神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上面,精准而快速地浏览着,一边说道:“过两天我要去日本,你安排一下。”
对季臣这个决定肖继有些迟疑:“季先生……”
“怎么?”季臣抬起了眼,盯着肖继。
“日本那边的人汇报,麒麟最近异常的举动,据说是对您上次施压让他们停止和亡灵盟的合作感到不满……“肖继说道。
“我知道。”季臣打断了肖继的话。
麒麟是日本一个古老的家族,是日本几大黑势力之一。近年来他们的势力迅速发展,渐渐露出了贪婪和野心,甚者和龙月帮发生了不少的摩攃,彼此之间都有些许芥蒂,只是忌惮于季臣的权力,它一直掩饰得很好,几年来也算相安无事。
可是这次季臣所下的决定让所有都人惊愕不已,波及的利益甚广,日本方面麒麟的损失最为严重,以至对一直以来控制了大半亚洲的季臣怨恨累积越深。近来他们活动异常频繁,似乎蠢蠢欲动。
而这些小伎俩,又怎么会逃过季臣那双的眼睛。
“所以,您现在去日本,属下恐怕……”肖继将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季臣冷笑一声,眼神里透出丝丝寒意。
“你觉得他们有机会?”他反问道。
肖继先是一愣,但不愧是季臣看中的人,他马上便明白了季臣的意思。
按季臣的性格,他会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便使出致命一击,让对方再无翻身的机会。
这也是当年不过十七岁的他,在半年之内就掌控并威慑了内部混乱不堪的龙月帮,成为香港黑势力的唯一霸主,继而控制了亚洲大半江山的原因。他的手段之果断凶残,无人能够想象,也无人惹得起。
“属下会安排妥当的,请季先生放心。”从来不怀疑季臣的能力和决定,肖继沉稳应道。░░
“嗯,没别的事就下去吧。”
“是。”
门被关上了,眼睛再次落到文件上面,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那张如今牵扯了他全部喜怒的脸。
再无兴致看这些枯燥的数据,他缓缓合上了文件。背部陷入柔软的椅背,黑眸凝了下来,若有所思。
☆、第二十九章 季臣的故事(上) (1629字)
日本,东京。
三月已经是暮春时节,虽然还有些寒意,却早已失了春的风韵。然而樱花却是独特的,它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是一种在暮春开放的花木。日本各地的樱花节都是在三月十五日那天,当地的各大公园都会有赏樱花的节目,许多日本家庭都会在那一天举家出动,享受在樱花林里散步,野餐的乐趣。
季臣与迟欢所搭乘的私人专机在三月十五日的前几天到达东京。在临走之前季臣已经吩咐了手下的人,这次他的出行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打扰,也不准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行踪。
东京的街头,人流熙熙攘攘。其中有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引起了不少行人的侧目。
男人有着高大挺拔的身材,俊美的五官,冷酷的薄唇融合在冷峻的轮廓上,仿佛是上帝用刻刀雕塑出来的杰作。他的气质冷漠逼人,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然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神在低头触及怀中的女孩时,却流露出无尽的宠溺。
他怀里的女孩美丽的面孔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像一潭寂静的水,似乎没有事情再能让它们波动起来。
在行人看来,这是一对外表出色,恩爱甜蜜的情侣,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引得旁人惊羡不已。
有哪个人能够想象,那个让无数黑道不敢掉以轻心,像梦魇一样让他们提心吊胆的男人,竟然会低调地出现在东京街头,身边只有一个柔弱的女孩。而负责他们的安全的,仅有几个隐藏在周围的人群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变动的保镖。
他的大手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力量强悍有力,仿佛怕她随时会凭空消失。纤瘦的女孩包裹在他的黑色长大衣里,被他沉稳迫人的气息所包围着。
“迟欢……”他在她耳边低喃,热气吐在她优美的脖颈上。
迟欢目光一直落向前方,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一样。
一直都这样,从美国回来之后她便一直这样,不说话,不回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即使他将愤怒化为欲望宣泄在她身上,她也是不反抗,默默承受着他激狂的占有,只有在深陷情[yù]的泥潭时才会发出微弱而难耐的呻[yín]。
更多时候,她就像个失魂的木偶,不会笑,不会哭,他不在的时候就静静坐在床上。这是在对他的行为作出抗议,还是对他进行无声却极度折磨他的惩罚?
惩罚,到底是谁在惩罚着谁。
也许是欲望在惩罚着他们。想要得到的欲望,想要逃离的欲望,占有的,毁灭的欲望,变成有毒的蔓藤,死死缠住他们的身体和灵魂。
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