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猜出来了。”杰西卡拧好瓶盖,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你为什么不走!我认为琼斯小姐应该知道食死徒代表什么。”
“代表着邪恶、阴暗、残忍和嗜杀。”杰西卡扳着指头一个个数着,“这是外界的说法。斯莱特林内部则认为是强大、力量、荣耀和权力的象征……你觉得我该相信哪个?”
斯内普没说话,只是盯着杰西卡,墨色眼眸里透着晦涩不明的光彩。他也说不清想让杰西卡相信哪个说法,虽然他自己是因为后者才投入了食死徒的队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并不想让这个女孩也和他一样,在左臂上打上哪个烙印。
“你也说不清,对不对?”杰西卡站起身,收拾这水盆、毛巾还有药剂,“对我来说,你就是你,跟是不是食死徒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也没必要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轰我走,因为在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黑魔法所造成的伤势,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现在伤口的愈合,只是表象而已。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复发,你得被持续照顾一阵才行。无论如何,我不放心现在的你单独呆在这里,万一那些家伙的余党找上门来可就糟糕了。”
愣愣地望着女孩端着水盆走向盥洗室的背影,斯内普突然发现他无法再说出任何一句让杰西卡离开的话,虽然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逼她离开,可是他却一样都不愿意施展出来。
算了,就让自己再拥有这份温暖一阵子吧,就当是送给自己的——圣诞礼物……
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斯内普不再思考让杰西卡留下是否妥当,虽然外在的伤口已经被治愈,但他的精神实在是疲惫至极,需要抓紧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去做。
当杰西卡收拾好一切后再次返回的时候,斯内普也已经睁开了他的眼睛,并走向了二楼。杰西卡耸耸肩,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某人的态度,提着她的书包跟在他后面也上了楼。
斯内普在走过自己卧室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打开一个破旧的衣柜,黑发男孩从中拿出了自己的长袍搭在手臂上,转身又向外走去。
在经过杰西卡身边的时候,斯内普略微停顿了下脚步,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我必须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说完斯内普大踏步离去,不再理会愣在那里的杰西卡。换好袍子后,忍着伤口的疼痛,斯内普幻影移形。他得去为今天晚上的行为作出解释才行,而且越快越好,与其等到黑魔王察觉了什么问责下来,自己去坦白无疑是一种更好的做法。
对于黑魔王来说,死了两个无足重轻、不识大体的废物魔药师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绝对不会因此要了自己的命!毕竟对于他来说,自己更加有用一些。想到此,斯内普的薄唇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自信且骄傲的笑容。
那两个人是违抗了命令偷着找上门的,自己辣手杀了他们也应该更符合黑魔王的看人标准。他应该会满意自己的心狠手辣与不错的身手,当然,还有自己主动上门请罪的忠心。
斯内普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待着黑魔王的召唤,脑中不断地过滤着该说的与不该说的话,以便应付随之而来的问询。无论如何,黑魔王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而斯内普还不想让他知道杰西卡的存在。所以,大脑封闭术是必须的,而一些小的改动,也是必须的。
门,缓缓打开了,卢修斯?马尔福缓步走了出来,铂金色的长发顺从地披在他的脑后。跟在他身后的,是面无表情的安娜?布兰斯通,女孩高昂着下巴,神情傲慢,与她在霍格沃茨时的表现截然不同。
卢修斯冲斯内普矜持地点了点头,微微抬起了下巴,冷声开口:“斯内普,黑魔王让你进去——他不是很满意你今日的某些行为。”
斯内普看了一眼卢修斯,注意到他手杖上的蛇头指向了身旁的布兰斯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斯内普看都不看安娜一眼,迈步走进了一条狭长的走廊,前往尽头的那扇紧紧关闭的雕花大门。
没有刻意放慢脚步,那样只会让自己显得心虚和可疑,斯内普脑中飞快思索着卢修斯在寥寥几句中所透露出的信息——黑魔王已经知道了今天他杀了人,而且对这件事表示了不满。那么,他知道杰西卡的存在吗?自己需要不需要对此重新调整已经编好的答案?
往日觉得长得令人觉得不耐烦的走廊,今日却似乎几步就走到了尽头,望着那扇触手可及的雕花大门,斯内普的墨色眼眸变得有些空洞,抬起手敲了敲门。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人正缓缓转身,微微眯起的猩红眼眸看向了还站在门口的斯内普。
“我等你很久了……西弗勒斯。”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最近这段,两人快摊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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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同居生活?
斯内普离开后,杰西卡站在蜘蛛尾巷黑发男孩的家里楞了一会,似乎不太相信斯内普就这么丢下她离开了。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栗发女孩在也只好无奈地认可了这个事实。
犹豫了一下,杰西卡并没有把书包扔在斯内普的卧室里,反而提着它下了楼。楼下还是如同刚才一样冷清,不,应该说没有了斯内普在场,屋内的气氛比刚才还要显得冰冷肃穆。
或许刚才经过剧烈打斗而产生的热量已经消退的缘故,杰西卡感到了一阵寒冷,她仔细观察着,才发现壁炉根本没有被点燃,并且周围也没有堆放可以用来点火的木柴。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无法就这么待在如此冰冷的地方,于是,杰西卡很干脆地提着书包走向了门边。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斯内普再次出现在了蜘蛛尾巷浓重的夜色中。此时的他比起刚才显得更加糟糕,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稳。掏出魔杖推开屋门,斯内普几乎是跌了进去,房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闭,再次隔开了屋内与外面的世界。
屋内一如往日的安静,就好像一个狭小的坟墓一样,冰冷且没有生机。在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活人在里面后,斯内普才踉踉跄跄地走向了沙发,勉强用手支撑着,慢慢地倒了下去。
在烛光的照耀下,黑发男孩的面色惨白,胸口在剧烈地喘熄着,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磨难。似乎是嫌那微弱的烛光太过耀眼一般,斯内普皱眉抽出魔杖,对准头上的唯一光明之处轻轻一挥。于是,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片静寂的黑暗,除了他的粗重喘熄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直到这时,斯内普的脸上才露出了一种自嘲式的苦笑,带着一股凄然。他婉拒了卢修斯邀请他回马尔福庄园休息的好意,冒着随时可能因伤势过重而昏迷的危险,忍着钻心剜骨所带来的后续疼痛,不惜透支体力进行多次幻影移形,只为能迅速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早就不被他当做家的地方。
而支持他这么做的动力,就是源于他内心深处那一抹近乎卑微的期盼,期盼着杰西卡并没有被他的冷漠和不友善的言语激走,而是留在这里等他回来。^^網^
可惜,梦,终归总是梦,是时候该清醒了。
不过这样也好,斯内普安慰着自己,和自己划清界限对杰西卡有好处,最起码她可以不被卷入莫名发生的暗杀。胡思乱想着,黑发男孩任由时间流逝着,并不急于给他自己处理伤势。现在的他觉得有些疲惫,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休息一下。
但是,就连这样的微小心愿,梅林似乎都不想让他如愿以偿。门的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斯内普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敏捷地翻身坐了起来,握紧了他手中的魔杖,杖尖直指门的方向。
杰西卡推开了房门,觉得这个魔咒倒是方便得很,根本不用带钥匙了。嘀咕着为什么屋内突然没有了光线,栗发女孩拿起她的魔杖使用了一个“荧光闪烁”,好照亮她脚下那并不熟悉的路。
借着杰西卡魔杖的光亮,斯内普看清了来人是谁,而后彻底放松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深深的喜悦袭上心头。挥舞魔杖,黑发男孩再次点燃了头顶的蜡烛,让它为杰西卡照亮了这间黑黢黢的房间,让黑暗再次拥有了光明。
“西弗勒斯,你又受伤了?”杰西卡在看到斯内普的第一眼,就敏锐地发现了他和刚才走之前的不同。随手关上门,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扔在了地板上,栗发女孩紧走几步来到了斯内普的身边,跪坐在沙发上,用手去摸他那浮起两团病态般红晕的惨白脸颊。
“到底发生了什么?”杰西卡的表情很严肃,她能从斯内普的额头感到烫手的温度,这个家伙发烧了,但起因不应该仅仅是那两个黑魔法。
“没什么,不过是杀人的惩罚。”斯内普不自然地别转过头,给了杰西卡一个含糊的回答。他不想告诉她自己承受了两个钻心剜骨,一是因为不愿杰西卡为他担心,二是不想她因为知道黑魔王的暴虐而远离在他手下做事的自己。
“你不想说就算了,躺下吧,其他的我来处理。”杰西卡没有继续追问,她既然已经看到了可怕的结果,那么也就没有必要非得去追问那或许对斯内普来说是极为屈辱的过程。
斯内普这次没有反驳,也没有说什么让杰西卡离开的话,只是乖乖地躺了下去,但眼睛却不肯闭上,只是盯着杰西卡的一举一动,仿佛她会突然消失在他面前一样。
或许是经由刚才的那一场失望,或许是因为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反正现在的斯内普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让自己将赶杰西卡离开的话说出口,哪怕一个词都不行。
既然他想要她留下,期盼她留下,而她也真的留下了,那么为什么还要违背自己的本心,将她赶走呢?
“西弗勒斯,你要上楼去睡吗?我一会弄好了会给你端过去的。”杰西卡蹲□摆弄着她带来的那些东西,侧头询问着躺在沙发上的斯内普,“我想床应该会比沙发舒服一些。”
“不去。”斯内普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这几天所遭受到的伤痛几乎是在同时迸发了出来,这才让他的身体变得如此虚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