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特殊照顾,杰西卡。相反,我只会在魔药学上对你更加严厉。”斯内普看上去非常认真,“在学业上纵容你的懒惰,并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才不需要你特殊照顾呢。”杰西卡皱了皱鼻子,不是很满意斯内普的语气。
“很好。”斯内普点点头,脸上褪去了刚才的严肃,线条柔和了许多,“我说这些只是不想引起你的误会,从而在我们之间造成什么误会和隔阂。”
“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杰西卡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小心眼么……”
斯内普没有答话,不知道是否听到了杰西卡的腹诽。当栗发女孩离开后,斯内普才哼哼着拿出了那一叠早就整理好的、这两年杰西卡的魔药论文,一字一句地仔细看了起来。
思绪转了回来,杰西卡觉得自己有些困倦了,对着浴室方向嘀咕了句晚安,也不管薇薇安是否听见,闭上眼睛渐渐沉睡了。
次日下午,魔药课上。
斯内普皱眉看着这期高级魔药班的学生,略有些不满。没办法,他本来是只想接受在O.W.Ls考试中魔药学成绩为O的人进入他的高级魔药班。可是邓布利多却以很多人在这两年中基础打得并不牢靠为理由,半是恳求、半是强迫的希望他能接受E以上的级别。
从私人关系来讲,他和邓布利多有着秘密的协定;从公开的关系来讲,邓布利多是校长,而他只是一个魔药教授,虽然身上还兼着斯莱特林院长的职责,但依然要服从校长的管理。所以,斯内普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妥协。
“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学习魔药这门精密的科学技艺的……而且,我想能够坐在这里的人,都应该已经掌握了最基本的熬制魔药的手法,不会发生那种诸如拿错材料或炸掉坩埚的愚蠢行为……”斯内普的声音很轻,低如耳语,但他那仿佛天鹅绒一样柔滑的嗓音却飘进了屋内每个学生的耳朵里。
黑发男人在教室里逡巡着,目光审视着一个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学生——就在三年前,他还和他们一样,坐在教室里接受着教授的指点,想在魔药这条路上走得更深、更远一些。
但是现如今,只过了区区三年,他却因各种机缘巧合站在了讲台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学识,他都站在了与这些孩子们完全不同的高度。
“……我得提醒你们,我和普兰顿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不要试图用应付他的那种方法来对我使用。”斯内普的声音再次降低,但威胁性却随着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眼神一起射向了教室的各个方向,“如果有谁胆敢这么做,我想,他一定会非常非常后悔。”
斯内普顿了顿,唇边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突然提高了声音:“我不管你们究竟是谁,我也不管你们是属于哪个学院,只要让我发现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恰当行为,那么他就必将会受到严惩!
先生、小姐们,不要以为这是玩笑……因为在魔药上,我从不开玩笑!”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出声反驳,也没有人交头接耳,几乎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斯内普第一节课的开场独白。不管成绩是O还是E,也不管他们来自哪个学院,但从客观上来讲,能够进入这个高级魔药班的,都是一些真正喜爱这门学科的学生——否则,在普兰顿的两年摧残之下,如果不自己努力的话,他们就绝没可能在O.W.Ls考试中取得这样的成绩。
所以,被普兰顿刺激得无力的学生们,目前对教授并不算挑剔。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这个斯内普真的比普兰顿强,即使严厉一些也没关系。
☆、单独留堂
所以,被普兰顿刺激得无力的学生们,目前对教授并不算挑剔。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这个斯内普真的比普兰顿强,即使严厉一些也没关系。
而事实上,斯内普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在随后的讲课过程中,这个黑发男人向这些学生展现了他精湛的熬制手法,以及那扎实新颖的魔药理论,几乎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由于即使放宽了条件,高级魔药班也并没有几个人,四个学院的学生加在一起也不过十个人左右。所以,相比较那些总容易犯低级错误的其他年级学生来说,斯内普对于这些人的容忍度显然高了很多——虽然在某些程度上他们还很生涩,但最起码不会出现一些令人抓狂的错误。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和他一样,都深爱着这门课程。
沉浸在魔药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的,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代表着下课的铃声就响彻了霍格沃茨。盯着每个学生整理好自己的材料包和坩埚后,斯内普才开口叫住了和薇薇安说说笑笑准备离去的杰西卡。
“琼斯小姐,请你留一下。”
“啊?啊……好的。”杰西卡一愣,随即停下了脚步。和带着暧昧神情的薇薇安简短交代几句之后,挥手送别了自己的好友。
因为教室里人还没完全走光的原因,斯内普并没说话,只是抱肘静静地站在讲台之上,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杰西卡并不想在一些无关的人之间暴露自己的恋情,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斯内普是教授,而她的身份则是学生。虽然他们之前确定关系的时候是在这之前,但杰西卡依然觉得这可能对斯内普产生不好的影响,并因此不愿在人前表露自己的感情。
又过了几分钟,在教室里的人都走干净了之后,斯内普才将目光转到了杰西卡身上,神色冷峻,远没有往日的柔和。
“跟我来,琼斯小姐。”黑发男人冷漠地冲杰西卡点点头,转身率先向那边走去。
杰西卡撇撇嘴,暗自腹诽着斯内普的态度,但却没有说出什么抗议的话,只是跟着他向地窖深处走去。
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杰西卡俏皮地一笑,恢复她和斯内普之间的恋人状态,语调轻快地发问:“西弗勒斯,你找我什么事?”
“教授。”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走向他的办公桌,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双手交叉放于桌上,唇边挂上一抹习惯性的讥讽笑容看着杰西卡。
“什么?”杰西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发愣。
“我假设,在我离开霍格沃茨的两年时间里,琼斯小姐没有把礼仪全部丢掉的话……那么你就应该明白,在面对自己院长的时候该如何称呼。”醇厚低沉的嗓音响起在杰西卡的耳畔,斯内普皱眉看着面前的栗发女孩,神情不悦,显然不满意她对自己的称呼。
杰西卡闻言一窒,险些没控制住自己,差点把手里的书向那个黑发男人扔过去。在斯内普警告的眼神中,栗发女孩强自压下心中的不满,从牙缝里挤出了她的回答:“……遵命,斯内普教授!”
“很好,既然如此,我想我们可以绕过礼仪这个问题,直接进入到下一个环节了。”对于杰西卡的态度,斯内普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似乎丝毫没有听出来她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拉开抽屉,斯内普抽出了杰西卡的那一叠魔药论文,在随意地翻动几下之后,抽出了其中的一张。┆┆思┆┆兔┆┆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琼斯小姐,我想……你是认识这些东西的吧?”黑发男人眉头紧锁,薄而坚毅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从他那深邃的墨色眼眸中,射出了几乎可以称之为凌厉的视线。
杰西卡突然觉得有些惶恐,她还不太适应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施放这种尖锐凌厉的气息。匆匆地瞥了一眼斯内普的办公桌,在扫视过那一叠羊皮纸之后,杰西卡就知道了那些都是什么。
恐怕,那厚厚的一叠都是她的魔药论文——而且都是这两年的。上帝,她当然知道那些魔药论文很糟糕,因为自从摸索出了普兰顿的打分规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那种东西上花过心思。
斯内普也不说话,就这么沉着脸与杰西卡对峙着。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杰西卡不禁小退了半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涉及了有关魔药的事,她就无法在斯内普面前保持一贯的胆大妄为和镇定自若。
“我假设,琼斯小姐已经知道了我叫你来的原因?”斯内普斜靠在自己的扶手椅里,脸上带着嘲弄的神情,用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拎着那份可怜的魔药论文,在空中晃动着,“看来还不算无药可救……那么,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写出这种东西?还是说你当时被人打昏关了起来,替你答题的是一只喝了复方汤剂的山怪?”
“我……”杰西卡嗫嚅了几声,终究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能怎么说?难道直白地告诉斯内普这份东西就是为了糊弄那个白痴教授的吗?她可不记得这个男人在有关魔药的事上会很宽容——这点,从她这两年接受他私人魔药的指导中就能看出来。
看着杰西卡低下了头,斯内普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略微放缓了语气,他不想真的吓坏杰西卡,一点都不想。只不过,她的这种对待魔药的态度是需要被严肃对待的,不能有丝毫马虎。毕竟魔药是一门严格精密的工艺,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懈怠的情况——他不想在某一天听到、或者看到她因为魔药试验而受到伤害。
“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无论那是否合理、以及是否对我的胃口——我想听到的是实话,琼斯小姐。”斯内普双臂撑在桌上,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杰西卡,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会欺骗我的,是不是?”
敏锐地察觉到斯内普没有刚才那么的咄咄逼人,杰西卡的心情也略微放松了一些,不过她也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让面前的这个男人满意的话,自己未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小心眼和记仇,她可是比谁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是这样的,教授。”斟酌着措辞,杰西卡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叙述期间还不忘偷偷地瞄几眼斯内普的脸色,期望可以通过察言观色来调整自己的措辞,“您的前任,呃,我是说普兰顿教授,他并不是一个……嗯……”
“不用在我面前尊敬那种误人子弟的白痴蠢货!”斯内普在听到普兰顿的名字后,很是鄙夷地喷了声鼻息,对他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和蔑视。那个家伙不要说来做魔药学的教授,恐怕他真正的水平连一个赫奇帕奇的二年级学生都比不了!那个家伙一点都不谨慎,没有做过任何思考和研究,就敢贸然对脑子里的新奇想法展开熬制试验——他甚至都不考虑两种材料的药性是否相冲突!所以才会发生去年霍格沃茨礼堂的平安夜惨案!
“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