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称是一种更亲近的表现,後来发现我们都错了。当人们自以为和彼此越来越亲密,事实上却渐渐忘了对方的身份,包括名字,久了,连自己都会忘记自己是谁。
不过我记得吴邪是谁,他的名字就跟人一样很难被舍弃。这地方有他的回忆太多,因为他曾经喜欢窝在这里,胜过回去面对会叫他跪算盘的父亲;
只是有时候,他还是会为了母亲一通关切的电话,不得不在晚上摸黑回家,虽然距离不远,但我知道那是他最讨厌的事;当我提了拖鞋准备陪他走回去,却会被他挡下,把我推回门里,说咱两个这样送来送去还有个完吗?明天课堂上还有早点名,别又爬不起来,你睡吧。
好好休息。
对他来说,也许解子扬,只是在秦岭的那个山洞里睡过了头,而他太晚去把他叫醒。
我不知道张起灵是谁。在我试著把他的人和名字连在一起,往脑层深处去搜寻,却发现得出的结果永远是一片空白,当时是,现在也是。
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当吴邪说爱的时候,会在後方接上的名字。
我只知道吴邪说了要去找他,接著一个人没进黑暗中;如果他已经不怕黑,那麽即使不再有人陪在他身边,他也会很安全。
下意识又抬手想摸自己的鼻梁,一摸却穿了过去,我把手举在眼前,翻来覆去什麽也看不到,我可以直接透过它看见前方的那扇门。
门没关,虽然那里已空无一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转的身。
蓝田的上游处,我和张起灵并肩站著,肩膀在同一个水平面;而吴邪,承载著他的那片竹筏,看上去很单薄,在弯弯曲曲的溪流里,撞了好几次的石头,却意外的没有翻覆。
直到他在水流汇集的下游处完全消失,到最後,我们谁也没有真正的留住他。
天空再次下起血雨之前,我用力睁大了眼,以往,我可以一次次瞑目,因为知道那不是最後的光景;这次,却是固执的怎麽样也不肯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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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在门前的一道回音仍然挥之不去。
子扬,该休息了。
明天见。
下周末见。
下辈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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