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作者:逍遥红尘_第30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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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的丝带许多地方已经染上了泥土的脏污,一块一块的沾的到处都是,还有发间,脸颊,很多地方都能看到细细的尘土,甚至有些狼狈,在刚才的盛怒之下,我竟没有看到。
  如果任绮罗在他身边,他是不可能这般的。
  手指,忍不住的擦上他的额头,声音也变的温柔哄劝,“锦渊,你是不是一个人跑来的?”
  他瘪了瘪唇,有些委屈,却是不看我不理我。
  金色的发从我手指缝中流泻而下,留下细微的沙土,真的很久没有清洗了,若不是依然闪亮如金子般,真的和乞丐没什么差别了。
  我扳过他的身子,“如果我告诉你,那些盘子里碗里没有鱼,一切不过是引诱你出现做做样子而已,你还会和我生气吗?”
  他眼神一闪,欢喜立即写上了脸,“真……的?”
  手擦他的脸,越擦越是脏,本来一块污泥,却被我擦成了一团,晕在他的脸上,可爱又有些凄惨,两团泪水还在眼中打转,脸上却笑开花了。
  “你是不是回来找我的?”我捧着他的脸,“是不是想我了?”
  他贪婪的望着我,张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只是用力,非常用力的点了下头。
  这个样子的他,犹如乞丐般,哪还有水族之王的半点风采,看的人心理一阵心疼,“傻瓜,真是傻瓜,为什么躲着啊,为什么?”
  那英俊的脸,在明显消瘦了一圈之后显得轮廓更加的深邃,更加的俊朗,他低下头,“你……不……要……我。”
  他是记得我当初说的那句,走了就永远不要来见我的话吧?
  “你想我了,所以来偷看我,怕我凶你不要你所以不敢出来是不是?”我试探性的询问着,看他在我说到不要他的时候明显的瑟缩了下。
  “你想躲在暗中看我,却看到他们把你的鱼子鱼孙宰来吃,又关在池子里欣赏,一时忍不住就全给弄走了,是不是?”
  现在是我说一句他点一下头,就是不敢抬头看我。
  “你是不是背着任绮罗跑出来的?”
  ——点头。
  “是不是一个人跑了很远的路没有休息?”
  ——点头。
  “如果我不引你出来,你是不是一直这么偷看下去?”
  ——点头。
  “那看完了,你是不是要走?”
  这一次,他没有动作了,傻站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半晌冒出一句话,“你……不……要……我……”
  “那怎么样?”我的声音忽然变的有些冷,表情也是冷冷的,“我不要你,你就再回到任绮罗的身边,反正她虽然阴险毒辣,对你却是怎么也舍不得放开,可见还是有几分真情的,比起我这个到处留情,丈夫无数的人来说却好的多。”
  “不……”他忽然抬起头,一字一顿,“我、不、回、去!”
  惊喜,瞬间的那种惊喜是骗不了自己的,我能轻易的感觉到自己绷的紧紧的呼吸放松了,一直悬着的心归了位,“那你去哪?回水族吗?”
  他直直的望着我,艰难却清晰的说着,“要,初,夜……不,走……”
  他的脸上,是一种渴求,犹记得他拿着画讨好的望着我时,也是这般的神情,无辜又纯洁,只是那个时候他的脸上是笑,而现在他染满的是忧郁,这种忧郁,本不该弥漫在他的眉眼间。
  一直都知道锦渊是单纯,也一直都知道锦渊除了我不理任何人,我却丢给他那么一句狠话,还那样逼迫他,将他推入那个女人的怀抱,恐惧的留在那个女人身边。
  一把抱上他的腰身,歉意如潮水般涌来,在他清新水汽般的气息沾染上身体的时候,自责侵袭了我的思绪。
  如果说错,锦渊是瞒了我很多,但是我不信任,我的猜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爱我,只是他不会表达。
  他依恋我,一直都写在眼瞳中,是我被妒忌蒙蔽了双眼,看不懂。
  “对不起!”轻轻的靠近他,埋首在他的胸膛,“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靠了靠我,带着点胆怯抚摸上我的发丝,“初夜……很好……”
  嘴巴里苦苦的,差点连声音都发不出了,“不好,我真的不好,我说过要疼你爱你的,还说要教你说话,我都没做到。”
  记得他在我身边的日子,已经能完整的说句子了,可是现在又回到了最初,他一定又是很久很久不曾开过口了。
  记得在我身边的日子里,他睥睨水族,嘲笑神族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流利的告诉我神族的秘密,可是现在呢?
  现在的他,就象个傻子一样,那个骄傲的王子,去哪里了?
  吸了吸气,声音里也是浓浓的鼻音,“锦渊,以后我们不分开了,我再也不丢下你了,让你画初夜好不好?”
  “画……初夜……”他忽然象是想到了什么,手指在破烂的衣服里摸索着,轻柔的掏出一沓纸,仔细的打开,将折了的地方平展,用力的按了按,这才递到我的面前,露出雪白的两排牙齿,“初夜……”
  厚厚的一沓,也不知有几十张,每一张上都是一个丑丑的小人头,龇牙咧嘴搞不清楚是笑是哭。
  我捧着纸,仿佛捧着千钧重担,而锦渊只是笑着,开心的手指在纸上摩挲着,灿烂无比。
  紧紧的撰着他的手,生怕他跑了一般,“走,我们回家,再也不分开了,不再管什么任绮罗,我会保护你,一直保护你的。”
  他的身体忽然一抖,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被人提到了父母般的害怕。
  我抱上他的腰身,捧着他的脸不让他躲闪,“告诉我,她是不是捏着你什么把柄,比如‘血印符’或者‘血誓’之类的东西?”
  默默的摇摇头,“没!”
  什么都没有?“那你怕什么?”
  锦渊看着我,想要说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不,不能,说……”
  “她威胁你?”心头,有淡淡的杀意浮现,对那个一直都不曾存有好感的女人,“是不是拿水族人的性命威胁你?”
  “没……”他低垂下头,手拧着自己的衣角,脸上纠结成一团,显然是有事瞒着我不敢说。
  “说啊,说啊……”
  我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锦渊,就象是一个蚌壳,咬住了就是不肯打开。
  “她……很……好……的……”
  他躲闪着,想要把手从我的掌中挣脱,声音也忽然流利了,“初夜,让我走,我会害死你的。”
  他害死我?这又是任绮罗说的吧,所以锦渊不敢靠近我,不敢和我在一起?
  无耻,利用锦渊对我的在意编出这样的谎言。
  “不!”我强硬的拽着他的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锦渊,你这么高的武功,可以保护我,有你在我才不会死,对不对?”
  他的挣扎渐渐放松,脸上的急切也开始柔和,“保护初夜。”
  倏忽,他笑了,用力的点点头,一把抱上我的腰身,“我保护初夜!”
  我也迎着他的笑容,点头,“对啊,你才能保护我,永远在一起,你才能永远的保护我。”
  他释然的笑了,抱着我的身体,原地转了起来,“保护你,永远保护初夜……”
  身上,勃然而发一种气势,属于水族王子的气势。
  金发,飞扬……
  锦渊的笑声,飞扬……
  放我下地,还不等我站稳,他已经整个人扑了上来,狠狠的搂着我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下来。

  锦渊的霸道(一)$$$$網$$文$$檔$$下$$載$$與$$在$$線$$閱$$讀$$

  锦渊留了下来,顺从的跟在我的身边。
  我没有再问过关于他跟任绮罗之间的事,因为每当提起那个名字,他总是一脸的内疚。
  不希望他觉得背叛过我而内疚,也不希望他听到那个名字而躲闪,过去的就如同风一般的消逝吧,能留住人,再见他的笑容,便够了。
  只是这锦渊,如果我认为他除了我不与任何人说话会是一件好事,会平和安宁的与大家相处下去,最不济就是一个人安安静静谁也不理。
  但是我低估了锦渊的能力,低估了不理人的人同时也是个不讲理的人,更低估了他在对任何都没有反应的同时却对我有着无比的占有欲,所以,在本来安宁的后宫中,一个男人以他无声的功力,将这里彻底闹成了鸡飞狗跳。
  “乖镜池,看你最近脾气不小,难道是无处泻火?”好不容易寻了个空挡,我开始调戏镜池。
  说我骨头贱也好,说我全身皮肉痒也行,反正只要几天不招惹他,不看他张牙舞爪跺脚喷火的样子,我就难受。
  横了我一眼,明显不想理我,镜池的下巴一扬,自顾自的走着。
  我站在原地等着,果不其然那个紫色的人影在走出几步后,脚下忽然顿了顿,再抬起脚步时明显慢了,一步一拖着。
  我还是一动不动,抱着双肩静静的等待着。
  “哼……”
  一声冷哼后,他慢慢的脚步忽然变了,变的奇快无比,飞快的走着。
  才不过几步,我脚尖一点悄无声息的落在他的身后,双臂一展,从身后抱上那个人的腰身,脑袋架上他的肩膀,“急着跑回屋子里等我入眠?”
  “不要脸!”他挣扎着身体,一个后撩踢向我。
  我缩了下,不得已的放开他,长喘了一口气,“还好我不是男人,不然这一下踢实在了指不定就没孩子了。”
  声音才落,冷不防那个人转过身,朝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
  我眼明手快,掌心抓住他的手腕,啧啧出声,“这里平了你很开心吗?”
  “很开心!”他咬牙切齿,紫色的双眼犹如水晶般闪亮,“非常开心!”
  “开心不应该是笑的吗?”我顺势将他困在我的手臂与树干之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重重亲上他的脸颊,“知道什么是笑吗?不会的话看我先笑一个,你跟着学就行了。”
  无赖的龇牙,露出一排森森的白牙,他嫌恶的别开脸,“你牙齿缝里还沾着韭菜丝。”
  “真的啊?”我又进了一步,紧紧的贴着他,“来吧,用你的小舌头给我剔剔……”
  手掌推上我的肩头,“你真恶心。”
  “你不是喜欢我恶心吗?”我悄悄的凑上他的耳朵,小声的说着,“今天空气不错,艳阳高照,也算得上温暖,这树下清新柔媚,不如我们在这……”
  脸上一红,他直接打断我的话,“你个狂狼色徒,脑子里全部都是这个,我才不要,你找会肯在树下陪你丢脸的人吧。”
  “丢脸?”我面色一板,“我只是记得你很喜欢习字,感觉这里舒服温暖,若是把书桌搬来这里,燃起一炉熏香,在暖香中悠然的练字,是多么温馨平和?”
  他脸色一红,声音不由的大了,“练字?”
  我一本正经的点头,满脸的无辜,“当然是练字,我本来想找姨娘谈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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