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及卡尔佛医
生,从上海登上了一艘意大利邮轮,远渡重洋,赴欧洲考察。
此时,王亚樵限定的1月期限即将结束。3年多后,当张学良
在西安发动兵谏时,不知王亚樵作何感想。如果3年前上海的一
颗炸弹结束了张学良的生命,那中国全国抗日局面又不知要拖到
何时,中国的历史也许就是别一个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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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古老的御术难御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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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3月,张学良在蒋介石的逼迫下,放洋出走西欧。张
学良前脚走,蒋介石后脚就委任了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的新委员
长。刚从江西“剿共”前线大败而归的总指挥何应钦代理了张学
良的职务,进驻中南海居仁堂,主持华北军事。
此时的华北,随着中国军热河战败,已是边关告急战云压
顶。
危急时刻,蒋介石把曾留学日本、在国内被视为“亲日派”的
何应钦放在多事之秋的华北,完全体现了南京一面抵抗、一面交
涉的既定国策。华北不似东北,蒋介石对东北可命令部队不放一
枪而后退,东北毕竟易帜归入中央不算太久,对华北他却不敢。华
北是中国北方的中心,有着象征着大中华的千年古都北平。放弃
华北,无异于放弃半个中国。
何应钦赴华北前,蒋介石指示这位“位极人臣”的国民党军
第2号人物:此去华北,应拒日军于长城各口外。军事上迫不得
已时,可与日军交涉停战。
何应钦上任几天后,便向华北各部队颁下战斗命令:
命傅作义将军率所部第7军团防守独石口,傅作义可设军团
部于张家口;
命已与敌在热河交过手的王以哲第7军先防守古北口,待中
央军徐庭瑶第17军到达后再换下整补;
命宋哲元率29军防守喜峰口,将日军顶在长城防线的突出
部外;
冷口方面的防务由商震率第32军担任。
此外,由长城撤下来整补的东北军也得到命令:整补完毕调
北宁线天津以东及冷口以东布防。驻节察省多伦的孙殿英41军
须坚守多伦以东地区,威胁敌后,使日军不能不顾及身后。
长城,2000年前秦始皇抵御外敌人侵的古老工事,想不到又
成了2000年后中国抗击外敌人侵的唯一工事,中国人,该为中国
数千年悠久而辉煌的历史而骄傲,但也不能不为今日武备的废驰
而痛心。秦皇时代,毕竟没有飞机大炮,但今天,中国军队必须
面对这些。
3月9日,喜峰口要隘首先告急。当时,防守喜峰口的是万福
麟东北军第53军,该军虽有5师另1旅的庞大编制,但自热河之
战兵败凌源、平泉后,士气低落、无心再战。29军王治邦旅下午
说好当晚29军便可接防喜峰口,请万福麟部再维持半日,待旅前
卫抵达。但就在王治邦的111旅接近喜峰口时,日军服部、铃木
两旅团的前卫队开始进攻喜峰口。万福麟军扼守喜峰口天险的1
个旅竟在日军一阵炮击后望风而逃,丢了喜峰口高地。
29军援兵眼睁睁地看着喜峰口落入日军之手,又是气愤又是
焦急。王旅气愤不过,当即令最先赶到的师特务营投入战斗,夺
回喜峰口。
喜峰口,是长城诸口隘仅次于古北口的第二大险关。关口高
地,对口内、口外都是居高临下。万福麟部轻易失关,给接防的
29军带来了极大的困难。特务营虽为全师主力,但面对日军猛烈
的炮火和关口高地上泼来的雨点般的枪弹,打碍十分艰苦。黄昏
时分,营长王宝良率部争夺高地时中弹身亡,全营攻势受挫。恰
在此时,增援的王长海团到达,迅即投入战斗。山上山下,一片
混战,王团虽无力夺回喜峰口,但至少压住日军,使其不敢出
击。
3月1日,赵登禹、王治邦、佟泽光3个旅的主力一夜奔跑,
按时赶到了前线,迎头击退了向下冲击的敌军。一整天,喜峰口
前线枪炮隆隆、硝烟弥漫。几座小高地上,双方反复争夺,谁都
不肯退缩一步,但谁也无力打垮对方。
11日,双方冲上杀下,又是一天激战,战况仍然胶着。日军
兵力有限,几次反击都被击退;29军向山上仰攻,携枪不易。营、
连长一声令下,士兵们身背大刀片,腰别手榴弹向上硬攻,无奈
火力不足仍无法突破敌防线。
当晚,29军改变策略,决定以王治邦旅正面抗击,而以赵登
禹旅2个团、佟泽光旅2个团出潘家口、董家口,绕袭敌左、右
侧背。两日来尝到装备劣势苦头的29军在付出较大的伤亡代价
后,终于想到了这么个以长击短的大胆办法。
夜半,两支连日苦战的疲惫之师出发了。几天来,长城内外
连降大雪,雪到地上结成冰。赵、佟旅官兵虽然疲劳,但雪夜行
军,奔袭敌后,士气十分高涨。拂晓前,赵登禹旅按计划到达敌
特种兵宿营区;佟泽光旅亦快马疾进插向敌右侧后。
突袭前,旅长赵登禹把第一线突击任务交给了董升堂团。董
升堂是赵登禹手下的一员虎将,膀大腰圆,有一身好武功。夜袭
日军,大刀、武功将是隐蔽行动的好办法,赵登禹关键时刻又想
到了董团。董升堂欣然受命,背插两柄鬼头刀,率全团扑向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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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古老的御术难御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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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喜峰口;与此同时,王长海团也悄悄地乘夜暗摸向狼洞子
及白台子敌炮兵阵地。白天,鬼子的炮打得邪乎,晚上大炮不能
上刺刀,王团绝不会放过这些厉害的铁家伙。
雪夜,天冷得厉害。苦战数日的敌军人困马乏,正拥被熟睡。
尤其小喜峰方向的三家子、前仗子日军骑兵驻地,满街是马,敌
军在屋里酣睡。整条街竟是死一般沉寂。日本人作梦也想不到白
天硬顶着飞机、大炮压力的中国军会在雪夜采取偷袭战术,因而
毫无戒备。许多日军被砍下脑袋或腹部被大刀刺穿时还在梦中。
29军夜袭战极其成功。喜峰口内外高地日军不但被斩杀众
多,坦克、大炮也大多落入中国军手中。一场干脆利落的夜袭
战!
29军夺回喜峰口,痛歼日军,击毙联队长植田大佐,并在日
后的防御战中,挫败日军无数次进攻,将日军拒在口外。同时,罗
文峪方面也发生激战,29军另一部在冰天雪地中与日军大战数十
天,击溃了进攻之敌,使日军难越雷池一步。
日军长城前线指挥官板本中将见29军正面无隙可乘,只能
转兵冷口、古北口等其它方向。
喜峰口、罗文峪战役大获全胜,毙敌甚众,一时引来各方强⑨⑨網⑨文⑨檔⑨下⑨載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烈的反应。
北平、上海各大报纸争相报道喜峰口大捷,把29军的大刀吹
得神乎其神。似乎抵御巳军现代化装备的,该是这种古老的兵器。
接踵而来的各界慰劳团体也几乎毫无选择地往29军跑,反而冷
落了几天后在长城沿线战斗更激烈的数个其他中国军,其中包括
徐庭瑶的中央军第17军。
当时,全国各界人士只能从报纸、电台上了解到前线战况,而
新闻记者只认打胜仗的中国军队。29军虽为西北军,一支杂牌部
队,但喜峰口的胜利却使其得到了极大的荣誉和声威。30年代中
国著名作曲家田汉蘸着兴奋和激动的泪水,谱成了一首享誉全国
的《大刀进行曲》,并且一唱就是几十年。
喜峰口一战也使日本国内大哗。日本战地记者壮着胆把喜峰
口惨败的消息发回国内,日本各报相继转载,称此役使日本“皇
军”遭到奇耻大辱。
最气愤的恐怕是关东军司令官、铁硬的武藤信义大将,在给
长城前线指挥官板本中将电报中,他不留情面地训斥道:“喜峰口
一役,丧尽皇军威名!”
喜峰口、罗文峪使日本关东军意外受挫,主攻方向的调整使
长城一线战局一时形成对峙。
前方战事的紧张并没有影响北平城内坐镇居仁堂的军分会委
员长坷应钦上将的豪兴。一日,他邀请参谋长黄绍垃外出打猎游
玩,当下,两人带上卫兵驱车直奔西郊颐和园。
阳春三月,昆明湖冰水初解,绿水浮冰间,成百上千的野天
鹅纵情值鸣,这少有的一幅公园美景竟勾起了两人猎兴。黄绍
命卫兵找来了管园的人。
面对一个军政部长、一个内政部长,管园的老者心里有些打
鼓,尤其看到两人手上的猎枪。当黄绍问这园中的野天鹅能打
不能打时,管园人策略地回答道:“还从没有人打过。天鹅一到冬
天就飞来,一过春天就又飞回去,是颐和园的天然美景。也许是
没人打,它们才敢年年飞来。”
何应钦猎兴大发,手痒痒的,急急忙忙地打发走管园的,操
起了猎枪……
权威、显贵,使几只无辜的天鹅遭了殃。这以后,天鹅便告
别了美丽的昆明湖,再没来过。
打猎完毕,何应钦与黄绍散步闲聊。谈话间,何应钦提起
了远在赤峰的孙殿英第41军。看得出,何应钦对孙殿英不但大为
不满,甚至有些怀疑。
“孙部3万余人,3日前就已抵赤峰、围场一带。我让他们固
守多伦以东山地,吸引日军,可他那里没怎么打就向回退。一路
上拉夫扰民、四处骚扰,已有很多人到我这里告状,有的人甚至
说他接受了伪满的委任状。我已停了他们的军饷、给养。”
黄绍听罢,当下问询道:“敬之兄,说孙部通日,可有证
据?”
“没有,不过该部非但没能吸引日军兵力,反弄得怨声载道,
总该让他们反省反省。这些地方土顽,真是抗日不足,扰民有余,
我相信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何应钦贵为军政部长,对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