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了人手到处寻找王莉旎,此时的她静静做在客厅里,看着墙壁上的王莉旎,眼神里满是愤恨。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吴风接通,电那里传来的却是王莉旎的声音,王莉旎柔和的声音说:“阿风,为什么没有换密码?”吴风怔了一下,心中的一腔愤怒被这一句话堵住了,竟然发泄不出来,王莉旎又说:“我知道你现在有多愤恨,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要报复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安儿和福宝,不要让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恨了”。
“不要让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恨了”,这句话让吴风居然有些慌乱起来,但是这本来就是她要达到的目的不是吗?吴风愤怒的嘶声说:“你凭什么这样和我说,你是个混蛋”,王莉旎说:“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到现在依旧爱着你,但是不等于放任你继续为恶,所以,阿风,我要砍掉你的臂膀,让你再也不能作恶,然后,你就算是把我千刀万剐,我也没有怨言“。
吴风愤怒到了极点,她想问王莉旎,既然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还要和她作对,为了不相干的外人来伤害她,然而,王莉旎已经挂断了电话。
2
吴风愤怒到了极点,她想问王莉旎,既然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还要和她作对,为了不相干的外人来伤害她,然而,王莉旎已经挂断了电话。
吴风几乎发狂,明明知道王莉旎的演技一流,明明已经被她欺骗过,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却还是在一次被她蒙蔽,让她借机从自己的掌控中逃脱。
王莉旎太会做戏了,在一次次的欺骗了自己之后,又来对她说:“我爱你“,这让吴风怎么信?吴风盯着墙上的照片,点燃了一根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抓狂,她就先输了一步。
渐渐冷静下来后,吴风吴风却又回忆起垃圾场的那场枪战,在废弃工地上和杀手的交手,如果说王莉旎那时也在演戏的话,那王莉旎的演技好的也太让人惊悚了,也正是这种想法,让吴风再一次相信了王莉旎,王莉旎却再一次蒙蔽了她。
吴风回想着刚才的那一些慌乱,她真的就那么想让王莉旎恨她么?真的吗?其实心底里,她就像是对着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爱人,就为她对不起自己,吴风生气,愤怒。却始终还是当她是只是做了对不起自己事情的爱人。
她任性刁蛮,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不择手段的折磨爱人,只是希望爱人能够无限度的包容自己,让自己能够在这些包容里找到心理上的平衡,然而现在王莉旎不肯包容了,因为吴风马上就要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吴风却依旧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咬死王莉旎,凭什么?凭什么在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以后,还敢跟自己对着干,还敢不包容自己!
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敢说爱?
但是为什么还恋恋不舍?心底里为什么总还留着一点希冀?难道自己这么快就忘了在热带从林中整个世界坍塌在眼前的绝望?忘了吴天野因她而死?
放过了王莉旎,她怎么对得起自己,对的起父亲的在天之灵?
但是潜意识里,她似乎更想做的是,就这样把王莉旎的一辈子拘禁在身边,看她痛,看她哭,看她为自己难过,然后在抱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
在吴风身边的这些日子里,王莉旎明白的意识到,仇恨已经让吴风完全蒙蔽了心智,她还能活着,还能走到今天,完全是由仇恨支撑着的,如果自己还一厢情愿的想着用自己的包容来换回吴风的理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有这么一天,也将会让更多的人付出代价。
王莉旎必须阻止她,她要保护所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也包括吴风,她不能眼看着吴风再在这条绝路上走下去!
其实她心底里还是觉得吴风现在就像一个被刺激的歇斯底里的小女人,需要有人明确的给她一个约束,告诉她再怎么抓狂,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不管对方如何包容她。
所以她努力支撑着伤病的身体,在寂静的黑夜里做体能训练,所以她努力在没有胃口的情况下还吃下很多东西,所以她再一次看着吴风眼里的惶然,在身体恢复了以后做出假象欺骗了她,所以她想方设法制造了机会逃跑了。
王莉旎换了一身男孩子的装束,带着鸭舌帽,戴着墨镜,走进了一个地下赌场,却不是去赌博,她径直走进了后间,往一个侧门里走去,一个地痞模样的人拦住了她说:“这里闲人免进“,王莉旎比划了一个射击的手势,说:”我要这个“。
那人看着她,转身走进了门里,不多时又走出一个人来,看着王莉旎说:”你是那的人,要这玩意干嘛?”王莉旎说:”我是逃犯,还要细说吗?“那人仔细打量着她,终于说:”跟我进来“,王莉旎随着他走进了房间,随手把一张单子仍在桌子上说:”这些东西,你这里有多少?“
那人拿起单子看了看说:“你不是要抢银行吧,搞这么多装备“,单子上,除了两把m9手枪,相配的子弹,还有夜视望远镜,催泪瓦斯弹,钢索枪,微型爆破炸弹,王莉旎说:”你就说这些东西你这里有没有吧?“
那人说:“钱呢“,王莉旎摸出了一叠钱扔在桌子上,那人点点头,又打开一个暗门,带着王莉旎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从保险柜里拿出了武器,又说:”我刚好弄了个夜视望远镜玩玩,你要要,给你算便宜点”,王莉旎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了保险柜上的一根钢棍上,钢棍粗不过三厘米,长不过七寸,那人拿了起来,一晃手,那根钢棍又弹出一截来,那人说:”这是灌铅的,分量绝对足,能把人打骨折“。
王莉旎随手接了过来,试了试说:“我卖你这么多东西,这个就算赠品吧”。
取出来的那些钱,几乎全花在武器上了,王莉旎身上的钱所剩无几,而且现在警方正在到处查她,吴风劫狱的时候杀死两名警员,帐也算在了她头上,本来她也脱不了干系,而吴风此时必定也在到处搜寻她,对于王莉旎来说,就算找个落脚的地方都很难。
好在她本来就是警察,对于警察管用的侦查手段她非常熟悉,对于黑道上的一些门道她也清楚,这大概就是做卧底唯一收获的东西,现在这些东西无疑帮了她的大忙。
王莉旎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住的地方,一幢很快就要拆迁的居民楼,她把这里当做了据点,下一步,就要开始向吴风发难了。
她的第一个目标是范昌维,少了范昌维这个保护伞,吴风就要在阳光下缩手缩脚了,而范昌维和吴风的交易都是口头达成,而这其中的猫腻错综复杂,要想找到实证,非常困难,再加上范昌维本人极其狡猾,这也是出事后,范昌维却能逃过一劫的原因。
3
一个身材瘦小的送水工扛着一桶纯净水走进了警察局,送水工带着一顶带沿的工帽,帽檐压得很低,一张脸本来就小,足足被帽檐遮去有三分之二,肩头上又扛着一桶水,很难看清楚她的面孔。她走到了警局的走廊里,拦住一个过来的警察问:“阿sir,总警司办公室在那边?”她的声音好似刚刚得了重感冒,哑了嗓子,嘶哑沉闷。%%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名警察正在看文件,闻言头也不抬的随手一指,说:“那边”。送水工说了声谢谢,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
范昌维在自己办公室里,正在看文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范昌维说了声进来,一个送水工推开门走了进来,不停步的走到饮水机前,熟练的将空水桶换了下来,把送来的水放了上去,范昌维并没有去理会,停了一下却忽然疑惑的说:“我没打电话要水啊,谁让你送来的?”
送水工却走到了他面前,低着头慢条斯理的摘下了手上的帆布手套,然后将手放进了口袋,范昌维仔细看了看他,半掩在帽子下的面孔清秀而妩媚,非常熟悉,范昌维大吃一惊,竟然是王莉旎,他张口就要叫人,却随着一声轻响,一颗子弹射进了他半张的口中,射穿了他的脑袋,范昌维无声无息的伏倒在了桌子上。
杀人其实真的很简单,有时候比杀死一只蚂蚁还来得容易。
王莉旎走出办公室掩上了门,低头向外面走去,没有一个警员注意到她,谁也想不到正在满世界通缉的人犯自己会跑到警察局来。
吴风才得到一个消息,说早上有个男孩打扮的女孩在王德成的手下那里买走了一堆武器装备,立刻就又接到一个电话告诉她:“范昌维死了,不知道是谁干的,死在自己办公室里,杀人手法非常老练,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吴风按下了电话,说:“猪,都是一群猪,这么多人到现在没有王莉旎的半点消息,倒让她抢先一步”,王莉旎在逃离吴风身边后的第二天下午就动手杀了范昌维。吴风抓起电话拨通了黄维盛的手机说:“告诉手下的兄弟,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出货,范昌维死了,王莉旎下一步估计就要对付你了,你有个准备,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黄维盛答应着挂了电话,吴风此时非常愤怒,但她知道,愤怒无济于事,她现在需要冷静,但是愤怒的同时,她心里却还有一种隐约的兴奋,不得不说,王莉旎和她棋逢对手。
紫玫斜倚在沙发上,冷笑着对她说:“我早说了,你不杀她,必定后患无穷,现在报应来了吧?”吴风没有理会她,转身走了出去。
正如吴风所预料的,王莉旎下一步要对付的就是黄维盛,黄维盛是吴风的心腹,吴风翻身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黄维盛捞出来,黄维盛是吴风的得力臂助,帮着吴风重新经营起贩毒网络,现在的吴风基础打得还不够牢靠,她的身边只有黄维盛一个亲信,因为值得她信任的人几乎没有,黄维盛一死,吴风无疑少了一条得力的臂膀。
但是,杀黄维盛就没那么容易了,范昌维只是一个走狗,黄维盛却是一头狼,王莉旎想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这样比的话,那吴风岂不是一只老虎?一只母老虎,王莉旎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好笑起来。
阿文今天一早就翘班了,她在缉毒科,相比起其他部门,她们这一调查科在纪律上要散漫一些,上班可以晚点,下班可以早退,只不过很多时候,别人还在休息,他们接到一个电话就要出动,别人花前月下时,他们可能正在蹲点喂蚊子,所以说没有那样工作是好做的。
她和小赵的关系显然已经明朗化了,两个人相约翘班,忙里偷闲的准备去浪漫一番,阿文提前走了一步,她要回家换衣服打扮一下。
就再走到家门口不远的地方,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忽然拦住了她,阿文还没来及看清楚对方,已经被对方一把揽住腰肢,阿文本能的卡住对方的手,另一手握拳就要打向对方的面孔,对方手上却很有劲,依旧死死